第3章 爱上出轨渣男（三）
陷害林煜这件事虽然早已预谋，但林父猝死无疑给了坏人可乘之机。若林父在世，即便林煜深陷丑闻中，处境也不至于那样悲惨。
林父是林煜的靠山，也是保护伞，顾言必须得抓住这点。
他来到林父公司楼下。
“做个准备工作先。”
191：“什么？”
“练练哭戏。”
话毕，两行清泪已经夺眶而出，三秒后，顾言已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足有六月飞霜那么可怜。
191：“……”好能演。
林父看到林煜挺惊讶，特别是当林煜说帮他预约了一个体检项目，更要陪他去体检时，林父不得其解。
也难怪，林煜的心思一直在周宇豪身上，除了个别必须出席的场合，别说到公司去见父亲，就连电话都很少打，因为在林煜看来，父亲一来很忙，二来身边从不缺少陪伴的人，少他一个不少。
“我要去复查手臂，就顺便帮您预约了一个体检项目。”林煜笑笑，露出两个笑涡。
林父看向他的手臂，同时注意到他的穿着：“衣服怎么没换？”
顾言的眼神慌乱了一下。
作为富家公子，衣服不重样是基本修养，像是被看穿什么，立马辩解：“因为赶来见您，图省力才套上昨天的衣服。”
这话林父显然不信：“是吗？”
他走进林煜，盯着他那两个哭肿的眼睛，“吵架了？”
顾言摇头，眼眶红红。
不承认便是要引起林老总的狐疑，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挂下电话，他没好气地将嘴里含着的雪茄扯了个稀巴烂，一把拍在桌上。
“他竟然敢这么对你！”
顾言心说他敢这么对林煜的事情可多了，只不过恋爱脑林煜只会在父亲面前表现他与周宇豪恩爱的一面。
第一次将他们的矛盾暴露在父亲面前，顾言看林老总的神色，像是要做些什么事情。
他向来都是这样，手心的肉容不得他人欺辱，就算自己的儿子在打理产业方面没表现出什么兴趣和资质，他也要把自己打下的江山留给血脉。
这自然引起了另一位叫了林老总二十几年爸的人的不满。
怎样才能毁掉林煜？
从精神上击垮他，从名誉上污蔑他，当然，更要抢走他最在意的人，一根救命稻草都不留给他。
顾言有自己的计划，他想让林父知道他与周宇豪的感情状况，却不想让林老总现在就插手他们的感情纠纷，故及时阻止了林老总打电话的手：“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俩人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半夜把你赶下车，他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已经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我们拌了几句嘴，他一时气恼才会这样。”
林老总青筋暴起：“他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
“爸，他当初不也是您亲自选的女婿么，您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好吗？”
如果不是自己选的女婿，林父早就动手警告了。对于手心的肉，林父总归心疼，“你这几天先住在家里，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处理这件事！”
顾言松了口气，心情愉悦地对191说：“搞定！”
191一头雾水：“搞定什么？”
顾言：“贞操啊。”
“啊？”纯洁的新生宝宝191才反应过来，“哦。”
不住一起就不用担心贞操不保问题，不过191的反应遭到顾言无情调笑：“你们系统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方面一窍不通？”
191认真解释：“第一次带宿主不大适应，这方面的资料我这里一应俱全。”
“一应俱全的意思是？”
“官方资料、各种照片、影片、短片；各类姿势、体位，道具的使用说明等都有。”
顾言“啧”了声，被他逮到宝藏了。
“那有空一起研究？例如电影？”
056经常与他的宿主一起看电影，因此191满口答应：“我去下载几部颜值和动作都在上乘的片子。”
191乖到顾言直想摸他头。
下午顾言与林煜爸去了趟医院，林煜的手伤到筋脉，需要时间修养，林老总没多大问题，只是血压很高。
上辈子林老总没在意自己的血压，从而爆血管猝死，这辈子应该能避免这方面的死因了。
-
医院出来后，林煜去往周家收拾衣服。
一进门便对上周夫人的视线：“小煜回来了啊。”
周夫人坐在客厅硬座沙发上，优雅端庄，询问更像例行公事。
另一位中年妇女看到顾言后便站了起来，迎上前，关切地问：“小煜你可回来了，打你电话不接，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昨夜只回来宇豪一个人，问他也不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昨晚睡在哪里？有没有睡好？”
一连串的问题，顾言不知答哪个好。
似乎台词被抢，周夫人走近，狠狠瞪了中年妇女一眼。
这两位，周夫人是周宇豪的养母，后面那位是周宇豪的生母。周夫人无所出，不得已将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子领回家养，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
周夫人不知是心大还是心机沉，带回了私生子，同时也带回了丈夫的情人，一大一小从踏进周家的门开始就受尽她的白眼、语言侮辱。
周宇豪的生母曾经想带儿子远离这里，但周宇豪的父亲一直劝慰：“你始终是小三，为了儿子，忍忍吧。”
这一忍，便忍到儿子上位。除了儿子成为当家人，其他一无所改。
在外人眼里，周夫人始终是周宇豪的生母，周宇豪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于舆论的漩涡。而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周宇豪的生母原先的身份是舞女。
堂堂周家当家人，生母的身份是舞女，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
为了前途，为了周家，周宇豪不会认。
顾言不忘跟191总结：“真是，无狗血不豪门！”
191的数据盘中记录着顾言的体表数据，此刻，“负面情绪”那一栏稍稍波动了一下。
191不明所以，他选择继续观察。
周夫人气质雍容，对林煜和周宇豪的态度截然不同。
“是不是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顾言马上进入角色，摇头道：“不是。”
“那是他在外面有人了？”
顾言忙摆手：“不是不是。”
但周夫人根本没听进去，剜了眼旁边人：“有其母必有其子，畜生才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妈，别说了。”顾言借口头疼，回房间收拾衣物。
照191提供的资料，以及两位母亲的表现来看，周宇豪执着于关晨不是没有缘由。
周宇豪作为私生子处处受到压迫，面对强势的养母，他又敬又怕，面对懦弱无能的生母，他厌恶嫌弃，在这种情况下，他遇到了同样小心生活看人脸色的关晨。同样的经历，也许他觉得只有跟关晨在一起，他的那点点自尊心才会得到满足。而跟从小养尊处优的林煜在一起，他觉得每一刻都在践踏他的自尊。
不过在道德和三观面前，他的这点自尊算什么。
原生家庭再怎么悲催，他对林煜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收拾好衣服，周宇豪的生母进来了。
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很漂亮，看到林煜收拾衣物，神情立马紧绷起来，不过多年的隐忍让她学会了压抑情感。
“小煜，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先把这碗参汤喝了。”
林煜很孝顺她，在公众场合称她“阿姨”，在私下叫她“妈”，老人家时常被林煜的乖巧孝顺逗得心花怒放，是为数不多能够让她开心的人，但她同时也知道她在自己儿子面前说不上话。
顾言喝下这碗参汤：“谢谢妈。”
“如果受委屈了一定要跟我说，我虽然帮不上忙，但说出来总归舒服一些。”
顾言说：“我就回家住几天，您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以前小俩口虽偶有闹别扭，可没有一次是像这次这般收拾衣物的。她眼睛都红了：“是不是那小子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妈，”林煜放下行李，拥了一下对方，“这么多年了，我很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但您应该知道的，他从没把我放心上。”
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心里有谁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她的话在儿子那里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你打算离开他？”
顾言笑笑：“妈，我暂时离开几天。”
周夫人象征性地出来拦了一下。
林煜走了，周宇豪母子都会不舒坦，只要他们不快乐，自己就快乐。
顾言回到林家已是用饭时间。
管家停车，佣人整理屋子，顾言一下车就被林老总现在的妻子关薇迎上了饭桌。
要说怎么能上位呢，面面俱到、装傻充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好的坏的她都得心应手。
与顾言那个世界的后妈一模一样。
他当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想了想，不记得了。
饭后，林父让两个儿子到书房陪他下棋。
林煜的棋艺不错，可这难倒顾言了，问191：“你会不会这个世界的棋？”
191搜索了一遍自己的数据库：“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去主神数据库下载相应数据。”
顾言：“多久？”
191：“很快。”
191达到主神数据库，056正好也在这里，跟191打招呼：“191弟，下载数据吗？”
191：“嗯。”
056：“下载不了，数据库出现波动，后勤正在维护。”
191了然，因为主神数据库出现问题，以至于他在那个世界的数据也出现了问题。
056：“要紧吗？”
191：“当然。”
056：“那没办法，只能向主神申请，让他老人家亲自为你传送数据，不过你很难见到主神，也可能过程比维护更慢。”
191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从主神所在的空间尽头出来，还在回想着056的话，虽然没见到主神，但隶属于主神的ai对他很客气。
顾言正在等191，随着“叮”的一声，系统声音随即响起：“系统191，已从主神空间回来，竭诚为您服务。”
声音如电流一般，滋地窜入顾言脑海，又从脑海窜到心尖，顾言下意识反应：“您…你好。”
191顿了一下：“您怎么了？”
他随即反应过来，“对不起宿主，来回太匆忙，我没及时转换掉原音。”
这声音让顾言双颊发烫，感觉似曾相识。
平静几秒后，想，不过是气泡音，世上的气泡音都差不多。
再一想，这声音比那机械音好听多了。
191解释：“现行主神数据库出现了问题，我的数据也出现了问题，现在我已经下载好数据。”
顾言点头，还在回味那气泡般的音质：“其实，如果你们内部没有规定的话，可以用原音，听起来亲切。”
191“哦”了一声：“好的。”
191虽然很小白，但很听话，顾言很满意。
“那我们要怎么合作？是你在我脑海指挥，我来下棋落子吗？可我连棋盘都没看见过，会不会落错子？”
191沉吟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哪个方法更好。
那声音磨得顾言晕乎乎的。
正当顾言想入非非时，191开口了：“不用这么复杂，我抓你的手落子就行。”
呜呼！
顾言想拍掌叫好，好家伙！空间回来一趟就占林煜便宜，亏他还觉得191很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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