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最后的魔术
布玛快要装不下去了。
一大早，西奥·加勒文就在孜孜不倦地描述着晚上袭|击哥谭儿童慈善晚会之类的计划，布玛完全就听不进去，她觉得果然还是炸|了那里比较方便。
“今晚可是在座成名的机会，而你们也有很重要的角色扮演。”西奥和平常一样穿着得体的西服，“芭芭拉，你负责混进那群富人中；杰罗姆，魔术师的角色对于你来说没有问题吧；而布玛，你就负责魔术师助手的角色吧。”
布玛看了一眼满脸坏笑地杰罗姆，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他们干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内心一万个拒绝，毕竟这也，太尬了。
“没问题，疯子帮一定会完成这项任务的，对吧？洋娃娃？”杰罗姆看着布玛一脸吃瘪的表情，勾起了嘴角，“哦！怎么了洋娃娃？昨晚没睡好吗？”
“当然不好！”布玛激动的语气引来了西奥的注意，她连忙恢复了以往的神经质，“我的床总是硌得慌，有可能是藏着一颗豌豆，有人愿意帮我去看一下吗？”
“哈哈哈哈！！”回应她的跟往常一样只有杰罗姆疯狂的笑声。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色没过多久就暗淡了下来，身着魔术师服带着胡子的杰罗姆和身穿粉色短洋裙带着面具的布玛准时出现在了会场外面。
“谢谢你们愿意这么临时地来替演，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们的魔术师退出了呢？Mr。。？”妇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记事板。
“鲁道夫！Well，魔术嘛。”杰罗姆绕道女人身后，然后指了指箱子，“对了，我不会用到那个。”
看了一眼箱子里被绑着的真正的魔术师，布玛笑着关上了箱子。
熟悉的登场音乐响起，只不过上次听到这个音乐的时候是在马戏团。
“晚上好，我是莱·汤普斯金医生，这五年来，我有幸能在儿童医院工作。谢谢你们的资助，也感谢大家的出席。这几年来，我们都会请魔术师为孩子来表演，所以今晚，我们为大家请来了其中一位魔术师。”布玛觉得这个主持人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美丽的女人都长一个样，“闲话少说，轻容我为大家介绍——魔术大师鲁道夫！”
聚光灯瞬间聚在了布玛身上，她一点也不畏惧人们的目光，因为她知道好戏即将上场。
布玛简单地行了个礼，然后打开了身后黄蓝相间的箱子。正如之前排练的一样，箱子里此时
空无一人。布玛做了一个做作的惊讶表情后便关上了箱子。
“Mr.R，你在里面吗？”布玛抢了几下箱子门，再次打开了它。而杰罗姆打打了个哈欠，走出了箱子。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我是魔术大师鲁道夫。”杰罗姆和布玛同时行了个礼，“这位是我可爱的助手——呜~呜。”
布玛觉得这个名字烂透了，一点也没有Kaboom气派，她朝杰罗姆做了一个“讨厌”的姿势。杰罗姆像看透布玛的心思一样从红丝绸里变出了一朵红玫瑰递给了她，布玛接过了红玫瑰，象征性地闻了一下便抛向一边，而此时杰罗姆又变出了一只鸽子引来了全场的掌声。
“我的第一个表演需要一名志愿者，我看看。”杰罗姆向全场伸出了手指，“。。。GOOSE！（点兵点将）”
手指落在了一名少年身上，布玛认得他就是哥谭有名的富二代——布鲁斯·韦恩，她穿过人群，对着这个小少爷伸出了手。布鲁斯在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催促下思考了几秒后，跟着布玛走上了台。
这是一个基础的人体三□□魔术，在短暂的刺激过后，布鲁斯毫发无伤地走出了箱子，毕竟第一个目标不是他。
“下一个魔术，我想请尊敬的副市|长——哈里森·凯恩。”布玛跟着杰罗姆的指示将副市|长请上了舞台，然后推过来一个桌子，掀开了桌布露出了几把明亮亮的刀|子。而不幸的是，布玛在掀开桌布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面具“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在捡起面具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主持人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估计小莱已经认出了布玛，而此时布玛也认出了她就是戈登的女友。
布玛快速地捡起了面具，在戴上之前对着小莱眨了一下右眼，准确来说，是朝着小莱身后的芭芭拉眨了一下右眼。
“顺带一提，今晚在场的所有人。。”杰罗姆从之前装出的沙哑声逐渐变回了原本的奶音，“都别想活着出去。”
“扑哧！”刀|子准确无误地扎进副市长的心脏上，而台下早已埋伏好的西奥的人马立刻掏出了枪对着观众，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锵锵！”杰罗姆很满意眼前的混乱，“哈哈哈哈哈！”
此时，芭芭拉压着小莱走上台，把她绑在了靶子上并将她的手机递给了把胡子都摘掉了的杰罗姆。
“抱歉，吉姆，只是我啦。”杰罗姆拨通了电话，而电话那头明显是戈登，“你在外面吗？哦，你在的，对吧？！”
在通话同时，杰罗姆面对着的，是一台在全市直播的摄像机。
“嘿嘿嘿！扑哧！”杰罗姆用手在小莱头上比划了一下，而芭芭拉和布玛站在他的两边，准确来说，芭芭拉站在小莱旁边，她显得十分开心。
“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吧，四千七百万，一架直升机，不用说，我留在张氏干洗店的衣服，小心点，那人可狡猾了，还有什么呢？”杰罗姆回头看了一眼布玛，“哦对了，一头小马。”
布玛咬住下嘴唇，回了杰罗姆一个笑容。
“给你十分钟，否则我就开始杀|人，记住这是直播，哥谭市的千家万户都看得到，所以别搞出人|命哦，再见！哈哈哈！！”随着最后一个笑声戛然而止，杰罗姆一脸认真地回国了头，“我觉得还进行得挺顺利的。”
“够了！收起你可悲的表演滚蛋吧！”西奥按计划里一样站了起来开始了他的表演，但此时布玛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讨厌，可能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她想尽快像计划里一样打昏他。
“嘭！”芭芭拉抢先一步打昏了西奥，“真无聊。”
布玛的眉头皱了一下，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杰罗姆，我觉得有点奇怪。”布玛走到杰罗姆身旁低声说道。
“哦，洋娃娃别担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杰罗姆没有在意布玛的话，而是兴趣盎然地指示一个老人上台，然后在他头顶放了一个苹果。
“别乱动。”杰罗姆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枪指着老人头上的苹果，他垂下眼睑，舔了舔下嘴唇。
“我不敢看，谁告诉我结果如何。”杰罗姆说着扭过头去，故意颤抖着将手|枪对准了老人的脑袋。但是令人期待的“Bang”声没有响起，因为枪里射出来的是清水。
“该死！转过去！”杰罗姆拿起另一把手|枪命令老人转过身去，然后一枪打|爆了苹果，老人整个身体都猛地颤抖了起来。
“Wow！哈哈！”芭芭拉惊叹了一声，但是一向很捧杰罗姆场的布玛此时却无动于衷地盯着西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她越是这么看着西奥，心头的不安感便越来越强烈。
杰罗姆有些哀怨地回头看了没有捧场的布玛一眼后又愤怒地盯着台下的观众：“Well，鼓掌啊！”
稀稀落落的掌声从台下传来，而此时芭芭拉似乎和绑着的小莱起了一丝争执，小莱用力踢了芭芭拉一脚，然后后者愤怒地拿起刀|子准备刺|向小莱，但手腕却被一直偷听她们对话的布玛死死地抓住了：“悠着点，大小姐，还没到点呢。”
芭芭拉愤愤地放下了刀，站到了一边，布玛心疼地看着小莱，压低了声音有些调皮地说道：“以后再谢我吧，顺便一提，我还是挺看好你和戈登的。”
杰罗姆无奈地看了一眼女生之间的争执，他觉得此时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10分钟了。
“我想我该选出今晚的首位受害者了。”杰罗姆拿着小|刀在台上手舞足蹈地比划了起来，“布鲁斯·韦恩，你去哪啦？”
全场安静到极致，杰罗姆不耐烦地又吼了几遍，但还是没人答应。
“杀|了他管家。”布玛提议道，几个人立刻将阿尔弗雷德绑住了。就在这个可怜的管家即将脑|浆四溢的时候，布鲁斯从一块帘子后冲了出来，杰罗姆立刻上前控制住了布鲁斯，但与此同时，戈登也提着枪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枪|声立刻响起。
没一会儿，戈登和阿尔弗雷德杀|光了场上所有持枪歹徒，而杰罗姆挟|持着布鲁斯，刀|子已经在布鲁斯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说够了！”西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幕可没有出现在计划中。布玛立刻吃惊地看向他，因为就在刚刚和戈登对峙地时候她没注意到西奥已经站了起来，更没注意到西奥的手后藏着一把刀|子。
杰罗姆不耐烦地转过了头，而布玛正准备抄起锤子冲上前去，但一切已经太迟了，刀|子“扑哧”一声刺进了杰罗姆的脖子中，鲜|血涌了出来，杰罗姆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
“该走了。”芭芭拉拽住布玛的手想离开这里，但是布玛甩开了她，芭芭拉不知道布玛抽什么筋，但她没有多管布玛，立刻冲进准备好的魔术器材里消失在了舞台上，因为戈登已经冲过来准备抓她。
“不许动！”戈登见状立刻将枪|头转向了布玛。
但布玛跟没听见一样无视了枪|口，疯了一般冲到杰罗姆身边跪了下来，她惊慌失措地伸出了手想去堵住不断涌出的鲜|血，但杰罗姆此时俨然变成了一具只剩下笑容的尸|体。
“No，no，no，no！你不准离开我，你不准离开我！”眼泪立刻模糊了布玛的视线，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疯狂和笑容，这个时候的她变回了桃乐丝，变回了当年每天和小红毛呆在一起的小女孩，那个还会流泪的小女孩。
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席卷了这个女孩的脑海，她撕心裂肺地哭泣着，然后抱住了渐渐冰冷的杰罗姆。
“对不起，小红毛，我当不成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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