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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赵戟信守承诺,回到京师便让婉芷见到了李虞母子。一别数日,念安也已半岁。养得活脱脱一个胖小子,手臂如藕节般。模样像极了母亲,看上去非常可爱。

  来到府中,李虞虽然迟疑,可还是默默地跟着婉芷走了进来。想来是欣喜过旺。抱着那小子,婉芷一刻也不怨松手,笑弯了眼眸,连赵戟都从未见过她如此欢喜,没再打扰,吩咐下人尽数退下,带着手下离开了此地。

  自打婉芷归来,那诡夜就没少给她好脸色。想那狼心狗肺之徒,自家主子替她把那嫂子侄子养得那样好,狼寰山一夜命都不要,她竟舍得丢下人自个儿就离开了。倒是阿芙,本来就想走,谁知见她竟然被带了回来,禁不住地高兴。对于那阴晴不定的诡夜,阿芙也没少和他争。

  “就你家王爷苦,我家阿婉就好过吗。他那般对人…怎的我阿婉就不能走了?”

  “你……一帮忘恩负义之人”

  “谁忘恩负义,忘谁的恩负谁的义了,你家王爷都亲自去接阿婉回府,孰轻孰重莫非你还拎不清。改明要是……”

  “闭嘴,诡夜只忠于王爷,管你那些闲杂人等”

  “你说什么?闲杂人等,再说句试试”

  阿芙又来了气,那诡夜也不是好惹的主。二人待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被里面的婉芷听去,略微叹气。轻轻推开门,语调轻柔地说道。

  “阿芙,别闹……”

  此话一出,二人都动起了手来。不过眨眼功夫,纷纷纠缠着攀上了屋顶。婉芷想阻挠,可却已经看不到人。还是老样子,没有办法,只得把门合上。不予理会。

  “看在我阿婉的面子上,我且和你换个地方继续”

  诡夜也不是怕事之人,如此咄咄相逼,胸中不平,更加不想收手。倒是一旁见事不妙的苏管事,连连摆手,示意他们停止。可却没有人愿意理他。

  想来自是府中常态,绕是婉芷先前在这时也已见怪不怪,于是索性关上门,见李虞抱着孩子,脑袋还不住地往外探,经不住笑了笑,走上前去靠在嫂子肩头,屈起手指去逗那小子拽得老紧的拳头。凑过去那拳就把她拽了个紧。力道很足。

  “婉儿,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吗?”

  李虞开始担忧了,毕竟自己带着念安倒是能过去合家团圆。可那婉芷待在这里,又算怎么个意思。

  不吭声,手指晃了晃,小家伙口水滴落。做娘的赶紧用巾帕给他擦拭着,婉芷默默地瞧着。神色淡然。

  “没事,虞姐姐先走,我且有法子”

  “什么法子,那赵戟对你……究竟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婉儿欠了他,走不了”

  这样的话,同是女子,李虞很明白她语气中的意思。抱着胖小子用力换了个姿势,让那小子脑袋靠在自己肩头。转眸再道。

  “你是不是对赵戟……”

  “……”

  不知该从何回答,也不想说得过多给李虞增添负担。于是只能摇了摇头。随后想着不对,又点了点头。李虞瞧不明白,伸手一把握住了她。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自己先走”

  “虞姐姐,你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想想念安。如今念安只有待在兄长的身边才能平安健康地长大,你们若一直被囚于此,不能够……”

  劝不动人,她也说得有理。可是李虞仍旧担心,不免忍不住接着又道。

  “那你呢,你以后怎么办“

  是啊,她以后会怎么样,被赵戟囚一辈子,还是干脆妥协做了他的人。只是她季家在南荒早已万劫不复,兄长又一心与南荒为敌,她这带罪之身,如何入得了王府后院。又怎么才能有名有份地在这里生存下去。

  到底是担心得太多,本就只是想换了李虞母子二人的平安。至于以后的事,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没事,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婉儿做什么都愿意”

  “婉儿……你……”

  李虞哭了,关得他们那么些日子,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丈夫,也再也出不得京师。如今却得知丈夫尚在人世,自己和念安也能平安折返。心里一时激动,念到婉芷的付出,不禁有些感动。

  “别说了,明日你们启程去洛阳,我这有封信,烦请你带给兄长,告诉他,婉儿以后……以后都不用他再操心”

  那封信婉芷早已写好,便算是给兄长一个交代。李虞怎么也不肯接,甚至不肯就此独自而去。婉芷耐心劝她。二人一起吃住,待了一天一夜。

  次日一早,赵戟的人亲自过来接走李虞,婉芷抱着念安,亲了亲小子的额头。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那小子抱着很沉,口水蹭了她一脸。她笑了,随后果断把李虞同念安推上了马车。回头,再也不去瞧。

  身后的男人站立多时,见她自顾自地擦拭着眼泪。默不作声。

  阿芙仍旧陪着婉芷,不管她如何劝诫,她始终不肯离开。这一次,婉芷的归来同以往好像有些不同。那曾经压抑在心底再不愿提的遭遇,被赵戟堂而皇之地搬上了台面。好像他们之间捅破了那层纸。婉芷知道赵戟对她必然不愿放的心思。迟疑却又无可奈何。

  还是老样子,正午过后,赵戟待在竹奕居内,褪去上衣。妙书仔仔细细地替它检查伤势。想来去那洛阳一趟,又是蹭到了伤口。一层层把那绷带除了下来。抬眼,见婉芷默默地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女子,妙书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赵戟都愿意,她只是个大夫,除了关心自己的伤者,她还能从中插上些什么话。只不过作为赵戟身边多年的人,心底还是有些怨她。

  “季姑娘来了,这就交给你吧”

  说罢很识相地把手中药膏交到了婉芷手中。被这举动愣住,任由自己贸贸然接了住。随即妙书颔首,转身退出了房门。

  “……”

  无言,对视良久。终是拿着伤药走了上去,低头,仔仔细细地把药抖落在了伤口上。

  “人送走了?”

  “嗯……”

  任那冰凉的手指触碰着自己的肌理,赵戟就这样望着她。事到如今,婉芷也没有畏惧。只一味认真地替他层层裹上纱布,回头待到那壮硕的肩头,直起身,轻轻地打了个结。

  “去哪”

  见人要走,忙把那女子揽了过来。婉芷不动,更不瞧他。莫名觉得酸楚,却是眼睛里藏了太多泪。

  “跟我回府,你很委屈?”

  摇摇头,她委屈什么。横竖也是逃不开,更加不愿直视眼前的一切。天下之大,她没有归宿。究竟应当同兄长一样,把仇恨放在第一位,还是安安心心地放弃那些只求平安度日?

  “从今以后,你逃不掉了”

  任凭他抱着她,一步步放弃了挣扎,只觉得吻很炙热,婉芷一点也不想动,感觉到那热气喷在耳后,禁锢住她的手用了力道。她闭着眼睛,泪水湿了睫毛,瞧上去楚楚动人。

  “王爷心太大,婉芷当不起”

  这样的话语,赵戟再也按捺不住。抱过那腰肢轻而易举地压到了身后的床榻上。那吻一路下滑,衣襟半敞,身子紧紧贴在一起,鼻息蹭到那脖颈之上,感觉到日夜都想占有的身体,手掌不假思索地移到那腰间缎带处,却被这女子立刻抬手按了住。

  “不要”

  赵戟望着身下的女子,颤抖的眼睫,只紧张地推拒着,他明白,如今还不是时候,毕竟这个女子还未捋清这一切。而那筹码又算什么。他竟真的用那些去要挟她。想要她的心,日日夜夜陪在身侧。

  松开了手,深吸一口气躺到了婉芷的身旁,把她揽入怀中。静静地不发一言。

  太多东西,片刻间根本换不回来。他不急,更不想就此破坏了她。

  一来二往,两两无言。婉芷的眼泪蹭到了男人胸前,低头,吻住。认真抱着她。丝毫不愿放开。

  就这样,婉芷留在了战王府,同以往一样,时光一点点流逝。每日她都做着相同的事。练习骑射、简单的拳脚。又是几月不见,赵子煜那小子拔高得很快,眼看就快赶上婉芷,心底不禁对他有些侧目。

  不过那小子对这丫头倒是忌惮有佳,早已没了往日的越矩。人模人样地同她打招呼,又规规矩矩地离开。不给婉芷多余的讲话机会。

  如此大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南荒近来发生了很多事,老皇帝去世,天下大乱。各路义军纷纷造反,近邻小国跃跃欲试。李延庆的党羽李展携太子自成一派,赵戟不再隐忍。挥兵开战,寥寥数月,李展被打得溃不成军。青虎军占据着洛阳一方,而赵戟接连恶战,成功夺得肃城北原等地,扎根在了肃州城内。

  南荒早已不再,赵戟成为名副其实的战王,而婉芷也离开了京师,跟着他落地了肃州。

  他曾对她起誓,杀那李延庆狗头之日,便给婉芷应有的名分,迎娶她进门,对于这样的承诺。她内心触动,却开始日日担心起他的安危。

  又是一年深秋,牢牢的战王军旗飘扬在了邙城上空。第二次交战,李展的军队没有粮草,大败于赵戟的悍军骑,默默逃回了上南以北,上千步卒扬旗呼喊。大获全胜。赵戟好几月未曾回肃州。此次获胜,顾不得其他。先一步摔兵折回。留了诡夜戍守在此。

  已然把那阉贼逼到了死角。待只待来年,领兵南下。囊括更多的土地。对于曾经打下来的疆土,他已收回了大半。如今蓬勃的野心令他想要得更多。以至于接连下来不断的战事。现下才得了那么一点空。

  肃州城内风和日丽,很适合居住,

  在此那么些日子过去,婉芷眼看就快十八了。早已出落得窈窕雅致。身形玲珑。不再是当初怯生生又青涩的小姑娘。坐在窗前,专心致志地绣着手中针线活。

  阿芙出府办事去了,赵子煜也跟着赵戟去了悍军营,妙书诡夜随赵戟前去打仗,因此这座大宅里并没有旁人,只有她自己。

  正待她认真投入着手中活路时。外面的下人突然来报。神色匆匆。婉芷头也没抬,见那人跑近。一溜烟细声道。

  “季姑娘,王爷回来了”

  什么,赵戟回来了,听到此话,忙搁下手中的刺绣。套上外衫步了出去。长发披肩,只用了一根簪子束好。碧绿色的内衫。飘扬婉约的长裙,待到院外。只瞧那铠甲及身的男人抱着头盔大步走了进来。

  他黑了,满脸胡茬,像是赶了好几天的路。婉芷望着那男人,愣了片刻,随即几步上去,待到那高大人身前,顿了住,凝望。

  伸手将那女子带入自己的怀中,日夜打仗,并未思及太多。然而一旦闲下来。那种想见到她的心绪一刻也没有停止。马不停蹄地赶路。终是回到了肃州城。

  “想我了吗?”

  出口的话语竟是如此不害臊,婉芷收起臂膀,不去理他。下一秒却被那人抱得更紧了些。耐不住这院子里尽是下人奴仆。索性把脸埋入了他的盔甲。默不作声。

  男人见她如此,心情大好。躬身把人扛上了肩头。赵戟就是如此,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性。在外征战了数月,越加放荡不羁。

  一声闷响后背撞入床榻中,婉芷惊呼着去推他。赵戟丢开铠甲,欺身上前。拉住那葱白纤细的手,吻住。含糊不清。

  “胜了,如你所愿,李延庆那阉贼死定了”

  “……”

  婉芷拿眼瞧他,一边推拒,一边用脚去踢。可是那男人非常灵敏,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几个来回,都折腾得出了汗,仍旧推不开。眼看那手又不老实地移到腰间。立刻冲着那下巴咬了上去。

  “赵戟……”

  “……”

  “别……”

  腰带被那手两下解了开来,浑然只觉衣衫松了开。随后肌肤一凉。下一秒手掌抚过所有。惹得她全身颤抖不停。

  “两年了,还不让碰,真想憋死我”

  “……”

  “大获全胜之时,我要你夜夜陪我,你忘了?”

  “胡说,姓李的狗头你取去了哪里”

  “……”

  见那下手极快,舔舐啃咬般的吻配上胡茬的触感非常不好。那脑袋驾轻就熟,埋在她的胸前。让人羞愧的姿势令她本能地去推拒。直到要害落入那口中。婉芷几乎全身绷紧。

  “快了”

  “不行……赵戟”

  语气带了哭腔,可那男人似是铁了心。想来近来连连的战事让他憋足了劲儿。本就对她有那意思,可谁知这身子抱进怀里比数月前更加凹凸有致。刚一触碰,立马起火。烧得太旺。仿佛要将她吞噬。

  “留着一会儿再叫”

  如此混不讲理,婉芷再也挣扎不开。可是她却没来由地不再惧怕,也不再觉得痛苦。男人的火热要把她融化。也意外地让她觉得心安。这乱世纷争,无休无止。情爱之事越是复杂,就越是让人猜不透。

  感觉自己几乎瘫倒在了他的身下。尽情地任由他掠夺,啃咬。好像饥饿已久的猛兽在对待自己的猎物。那般疯狂,不留情面。

  春宵苦短,销尽魂魄。肃城北原外战火连连,跟了他,究竟是对是错。婉芷想不通透,下一秒,思绪全被带入那膨胀的情|欲中。不知所以,任其所为。

  窗外,又是一年秋,落叶纷飞,唯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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