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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等远归


  整个楼道里都静悄悄地漆黑一片,温暖的怀抱,让平安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没想着反抗,没想过挣扎,突然就觉得让他这么抱着自己貌似也不错。

  “哎呦喂!”不和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头顶上的声控灯也亮了。

  “你们这些个小年轻的,谈恋爱也爱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谈!不怕吓到我这个老婆子咯。”说话的是楼上住的孙奶奶。

  孙奶奶的孙女貌似是上个星期刚刚出嫁,这楼道的大红喜字不还没被揭掉呢!

  这,这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啊!平安反应过来,赶忙推开了身后的胡不成,转身便闪进了屋。

  背抵着厚重的防盗门,貌似还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她却将胡不成的笑声尽收耳底。

  这么舒爽,这么暖。应该是很不错的话吧?

  “真没用!”平安轻轻拍了拍发烫的脸蛋儿,低声嘟囔了一句。

  旁边的哈哈,配合着叫了一声。

  冬天的早晨是最不适合用来起床的,而被窝才是每个人的亲妈。

  闹钟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平安便十分有耐心的把它按灭了一次又一次。

  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不情不愿的怕了起来。

  只是这次叫醒她的不是那一遍遍的闹钟声,而是卧室外,大门口那不厌其烦的敲门声。

  睡眼惺忪,平安好容易冒到了门把手,一阵冷风吹进来将她吹得清醒了一半。

  门外,胡不成穿戴整齐,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

  “你怎么还没睡醒呢?不上班了?还真是个猪。”门外的他看着屋里的她。

  对于胡不成来说,这或许又将是美好的一天。

  “吃饭了。快去收拾收拾。”

  平安靠在门框上,马上又要睡着了,胡不成赶忙将她推进屋,自己熟门熟路的往厨房走去,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很好找,毕竟他在平安家也摔过不少碗碟了。

  无法,平安只能进浴室。

  看着门外的胡不成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倒进碗里,平安奇怪,倒各豆浆用得着这么温柔?

  坐在餐桌旁才发现,“今天喝豆腐脑啊?”

  “对,你先尝尝。”胡不成还在厨房里忙活其他。

  平安用瓷勺轻轻低舀了了一勺,白嫩嫩的,吃在嘴里也是滑溜溜的,甚至……“这是甜的?”

  在北方只有咸豆腐脑,平安喝不惯,所以也很少喝。

  胡不成没搭腔,却将盘子摆上了桌。

  平安惊奇,笑着,“这是炸糖糕。”

  “你在哪儿买的?”

  “你先尝尝,告诉我好吃不?”胡不成不说,只是执意得让平安先给出评价他再说。

  “自然是太好吃了!”平安小心翼翼的咬着糖糕,可那流出来的红糖还是烫了她的舌尖一下。

  这或许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你快说说,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平安央求着,以后她也可以去那里买了。

  闻言,胡不成倒是得意的一笑,伸出大拇指骄傲的指了指自己。

  “噗!”平安差点没把嘴里的豆腐脑喷出来,要是说胡不成写策划,挣钱是他最拿手的事项的话,那炒菜做饭就是他的短板了,而刷碗则也是其中之一。

  “胡不成!你,你别逗我了行不行?大早上的你想把我呛死啊?”平安抚着胸口,旁边的胡不成也赶帮她顺气儿。

  “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是我做的了?”胡不成看着她,“昨天晚上孙婆婆可都告诉我了,要想先抓住一个人,必须要先抓住她的胃。我这才千辛万苦的学了。”

  “那怎么还是用塑料袋装着的?”

  “我都想好了,要是你说不好吃那我就说这是在外面卖的,既然不好吃,那以后就不买了。”

  “那要是好吃呢?”

  胡不成看着她,笑笑,不说话。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突然发现,其实胡不成才像个小孩子,工作的他认真严谨,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纰漏。但生活中的他,却又是可以这么的多才多艺,即使不会也学得非常努力,非常快。

  “怎么了?不好吃了吗?”胡不成见平安盯着自己看个不停。

  “没,没有。只是觉得你很优秀。”

  “那么优秀的人昨天晚上都跟你表露心迹了。你却好,直接逃之夭夭了。”

  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儿呢!

  不搭理他,不搭理他,平安埋头喝豆腐脑。

  见状,胡不成倒也没在说什么了。自己进了厨房收拾碗筷去。

  这种事情逼不得,急不得,只能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安安,希望你便再让我等得太久了。

  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等得有多久了。

  往常,平安都会要求胡不平把她放在公司前的一个路口。到时候她在自己走过去,胡不成认为没必要,他并不怕公开。可平安就不一样了。

  这边胡不成刚准备把车靠在路边。身边的平安却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用了,直接开过去吧!”

  “好。”

  黑色的SUV开的不紧不慢,地下车库里有不少上班的人。

  平安从车上下来时,没多人在看,但也有不少人都在意着。大家面色正常的打着招呼,可谁都知道,这以后,有些事,有些人便是不再一样了。

  红色的小QQ里,妖娆的张丽丽看着两道背影渐行渐远。

  摘下墨镜,嘴角含笑,“平安,一定要幸福啊!”

  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总监还是那个总监,而平安却不再是他们眼中那个小平安了。部门有不少男同胞对温柔可爱的江南小姑娘其实是芳心暗许的,只是听着今儿早上的种种传言,他们知道在目前这个阶段,自己连上一垒的机会都没了。

  这天,胡不成仍旧是好几次的把平安往自己的办公室叫。不为别的,就像让她帮自己倒个水,那个水果,送趟文件什么的?

  自以为这样也能吸引平安的目光,可包括平安在内的同事们可不这么想。

  每次从总监办公室出来的路上,平安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那一道道目光给看穿了。

  而胡不成还每次都让自己跑腿。她也是拿着工资干活的人,有本事把他秘书的那份工资也发给她啊!

  知道胡不成的那点心思,平安仍就只能在公司毕恭毕敬的叫他一声,胡总监。替他跑腿干活也是必然的。

  平安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喘着气。手边的案子还差一个报表,务必要在下班之前完成,不然就得拿回家做了。

  突然,脖子里痒痒的,一回头,就看见张丽丽扯着自己的领口使劲儿的往里瞄。

  “你,你干嘛呀!”平安一副受了惊的样子,紧紧捂着自己毛衣。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没有啊?”张丽丽自己一个人若有所思,又突然摆出了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平安在一旁看着张丽丽自言自语实在是奇怪,“丽丽啊?你没事吧?”

  这不问还好,一问张丽丽立刻将脸贴到了她的面前,笑的阴测测的,“说,你是不是还没跟咱们的胡大总监,嗯?”

  平安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张丽丽的意思,但她知道不代表她不会不好意思。

  “女流氓!”凶了张丽丽一句,立刻不搭理她了,扭头,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哎!我是女流氓我才能活着这么滋润。哪像你们啊!这都多久了,不会连手都还没牵过呢吧?”

  丽丽的脸皮真的是越发的厚了。

  “不会真没牵过吧?”张丽丽见平安不搭腔,一猜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抱,抱过了。”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抱,平安的耳朵根儿又不争气的红了几分。

  其实,那次在手背上的吻,应该也算是吻过了吧?

  平安自己琢磨着,这话儿她可不敢对张丽丽说,说完之后还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哎,下了班别走,跟姐出去吃饭去怎么样?”

  平安摇头。

  “不至于吧!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这么贤妻良母的范儿了,这以后要是你们成了,我要和你出去吃饭那胡总监还不使劲儿的扣我年终奖啊!”

  闻言,这次平安倒是极为认真的抬起头,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干不完要加班。”

  “哎呦喂!我这脖子,酸死了。不行不行,一会儿我的找个地方好好捏捏才行。”张丽丽揉着自己的脖子,真的是累坏了,吃饭的地儿也就随便选了家,“我告诉你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安安!刚刚我教你的都记住了没?保证你能把胡不成吃得死死的。”

  平安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只是想着张丽丽刚刚教的那些东西,她,她觉得自己是怎么着都学不上来的。

  “丽丽,要不咱们还是先把东西退了吧?”平安看着手边的购物袋,进退两难。

  “退了?为啥啊?挑了一个多小时买的!”张丽丽警惕的看着平安,“你要是过后敢趁我不注意拿东西退了,平安同学,我告诉你,你是要为我这已经快要僵掉的脖子承担后果的。”

  “了解了解。”平安吸了好大一口饮料,想着,那既然退不了,就放在柜子的最顶层,反正她也不和胡不成住在一起,肯定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

  到了家,平安才给胡不成发了消息,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回便去忙自己的事儿了,一直到临睡前,才收到他的一句“晚安。”

  窗户的隔壁,暖暖的灯光从那里透出来。

  平安笑笑,捏着手机,没再回他的短信。

  立冬以来,平安每天都能吃上热乎乎的早饭。

  像胡不成这样的手艺,不当厨师简直是太可惜了。这才几个月,胡不成的手艺已经远远超过了平安。

  每天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安看着肚子上的肉肉,心里却是委屈不已。

  “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胡不成接过平安递过来的大衣。

  今儿两人跟商量好似的都选择加班,到了地下车库竟然已经变得静悄悄地了。

  “都行,你看着来吧!”平安坐在副驾驶室里在空调跟前搓着自己已经被冻得发凉的手。

  一旁,胡不成倒是没着急走,发动着车子慢慢预热。顺带还能给平安暖暖手。

  “安安。”

  “过两天,我打算跳槽了。你觉得,怎么样?”

  平安借着头顶上的日光灯,看着胡不成,看了好一会儿,“要跳槽的那家公司挣钱吗?”

  “挣不挣钱不知道。但肯定比较有发展前途!”

  “你决定好了?”

  胡不成点头。

  “那就跳吧!”平安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目视前方,笑着说,“既然已经决定了,那

  就安安心的跳槽吧!”

  “若不挣钱呢?”

  “我养你啊!”平安笑着,把自己另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胡不成的手上。

  冰凉凉的,但他甘之如饴的想要为她暖热。

  “我以为你会生气,怕你怪我不跟你商量。”

  “你这不是正在和我商量着吗?”平安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道:“可下次就不能直接简历投了之后再跟我来商量了!”

  “好!”

  亲亲平安柔软的发顶,淡淡的桂花香充斥着车厢的每一个角落。

  刺眼的白光从不远处照过来。那辆车好像刚刚就停在离他们的不远处。

  “阿成?”平安叫着胡不成的名字,抬手挡在自己的眼前,身子已经坐直,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平安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张扯力要将她从座位上拽下来。

  “阿成,阿成!”平安有些慌,叫着胡不成的名字,双手在空气中胡乱这抓着。但还是敌不过自己胳膊上拿到蛮横的力量。

  “砰”的一声,平安挣扎的太过激烈,脑袋重重的磕在了门框上,顿时,感觉脑袋里,耳朵里除了嗡嗡的轰鸣声,再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老大,这个女人怎么办?”身材魁梧的的小弟用黑头套蒙着脸,手中拿着胳膊粗的钢棍,看着蜷缩在一旁的平安,犯了难。

  “她只是我的秘书,她什么都不知道,放她走吧!我保证她不会报警的。”胡不成被四五个人按压着,半跪在地下,嘴角眼角已经开始微微渗血了。

  带头的那个中年那人看着地上也已经躺下的好几个弟兄,嘴里蹦出句脏话。

  胡不成现在的样子狼狈,他的弟兄们也没好到哪儿去。

  想着,者心中的一股无名火儿就蹭蹭的网上蹿。走到近处,弯腰捏着胡不成的下巴,冷冷地笑着,“放过她!你的秘书,跟你没关系?那你大冷天儿的还在车里捂着人家姑娘的手跟她腻歪?你当老子瞎啊!”

  说着,倒是朝平安的方向看了看,想了想却笑得阴险,“这大冷天儿的,你有温香软玉抱在怀里,怎么着这软玉你享用完了,也得给咱们这些弟兄们暖暖被窝吧!”

  “你敢!”闻言,胡不成的脸色是变了又变,脖子上的青筋已经爆了起来。

  动他,动谁都可以。就是不准动他的平安。

  “我敢不敢?”那男人嗤笑了一声,随即便对后边的小弟招呼了一声,“打晕,一并带走。”

  “好嘞,大哥!”那小弟坏笑,抡起棍子就抄平安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嘈杂的停车场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昏暗的照明灯下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安安,安安?快醒醒!”胡不成和平安被扔在不知名的地方。周围散发着霉臭味儿的冰冷。

  十一月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胡不成在地上匍匐着,黑暗中他用自己的鼻尖儿碰碰平安的,还好,还有气儿在进出。这么冷的天,不用看也知道,平安的鼻尖儿一定也已经被冻的通红了。

  “安安,安安,快醒醒!”胡不成大力的拱了平安一下。

  “嘶!”丝丝的抽气声从耳边传来。

  “安安,你醒了吗?安安?”胡不成的双手被反绑着。用不上劲儿,他只能尽力往安安身边靠拢,以确保她真的醒了,或者说没有受伤。

  “安安,快检查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没,没事儿。”平安捂着自己的后脑,深吸了几口气回答着。可能是有点肿了,不敢碰,太疼了。

  黑暗中,平安掩饰不了,悄悄地摸了几滴泪。

  “你没事儿吧?”她的手也被绑着,只是没被反绑,她摸了摸身边的胡不成,身上的外套已经变得冰凉凉的了。

  “你,你身上有光源?”

  “没有。”胡不成摇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镇定,“刚刚被绑来的时候,身上的手机也被一并摸走了。”

  “不过,现在警察应该也已经在路上了。”

  平安没接话,示意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手机上有自动报警装置,只要受到了强烈撞击便会向最近的警察局发出警报,手机与手表相连,手表虽然也被拿走了,但应该是他们拿去带了。不会离开这里有多远的。”

  “那就好。”平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并不!”胡不成摇头,“安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逃出去!”

  “你,你不是说警察已经在路上了吗?”平安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可那也要以防万一。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多大关系。我预计门在那边。”说着,胡不成用自己的头蹭了蹭平安的脸,“一会儿我会趁机制造混乱,人从光明的地方进入黑暗时眼睛会有一个适应阶段,你就趁那个间隙逃走,赶快跑,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一直跑到公路上你就安全了。”

  “那你呢?”

  胡不成一笑,“这不是警察就快到了吗?若真到不了我不还有你这么个制胜小法宝呢嘛!”

  “可,可他们真的敢打死你。”要是那帮绑匪真的发现她逃跑了,一时气急了,真的会把胡不成给打死的。

  “胡说!”胡不成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安安,记着,越是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便越要抱着必生的可能,只要还没死就一定能活着,听清了没?”

  “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耳边痒痒的,是他凑在她耳边说的话。

  话音刚落,那边胡不成便开始用脚使劲儿的踹离他最近的东西。是空了的油漆桶。

  巨大的声响在黑暗中徘徊,不就门口就出现了骂骂咧咧的呵斥声。

  平安已经悄悄的摸到了门口,只要他们一开门,她就可以……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刺眼的灯光钻了进来,平安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边往外冲。

  “呦呵!还想跑!”不知何时,守在另一边的人却像拎小鸡崽子一样将平安给提溜了起来。

  平安太瘦弱了,根本就不是那魁梧大汉的对手,快速的拎了起来,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身下一声闷哼,是胡不成!

  平安眼睁睁的看着四个人将胡不成围了起来,拿着棍棒便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平安哭着,喊着,地上的黄土已经布满了她的脸,唯有两行泪将那黄土慢慢冲下来,“我们不跑了,不跑了,求你们别打他了!他身上还有伤呢!”

  平安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肋骨在隐隐发疼,一点儿劲儿也是不上来。

  “哟!咱们这是把小妹妹给吓着了。”旁边的的年轻小头目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旁边的那群人立刻停了下来。望着他们的老大。

  一把把已是满脸污血的胡不成给拽了起来,“兄弟,怎么样?弟兄们的手劲儿还成不?够舒坦了没?”

  “呵,比我当年挨得那些拳头可差远了。你们这群地痞流氓的手劲儿就是不行,跟挠痒痒似的。”胡不成的脸上泥土和污血已经混了起来,但那样子神态却仍旧似笑非笑,让人十分恼火。

  闻言,那男人手中的棍棒已经是高高举了起来。

  下一刻一声惨叫却是划过了黑暗。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那边的平安已经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两只绑在一起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

  “你,你们谁都不许碰他!”平安发着狠。胡不成用那只没被血糊住的眼睛看着平安。

  他的女人,就是好样儿的!

  脚下,那年轻人穿的白的背心已经被暗红的鲜血染红,半截啤酒瓶插在他的背后,可知平安是用了多大的劲儿才把那瓶子给狠狠的插了进去。

  血,还在四散喷涌般的往外冒着。躺在地上的人浑身抽搐,抬手指了指平安的方向后,便无力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短暂的寂静后,所有人都抄起家伙朝平安的方向跑了过来。平安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干脆将眼睛紧紧的闭上,只希望这痛苦可以快点结束。

  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将她全在里面。一阵阵的闷响与一声声的闷哼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回荡,回荡了不知道有多久,平安夜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只是在一遍遍的让他走开,要推开胡不成。

  只是,那时的胡不成却像一只穿山甲那般强硬,护着自己最珍贵的,最怜惜的,到死,胡不成心想着,到死他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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