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
除了醉仙楼,街道上人流涌动,俊男美女最是亮眼,三三两两路过的都不时回头看上一眼。大梁民风开放,有些胆大的,甚至想上前攀谈两句,只是鉴于那位公子通身的贵气儿,到底还是没人敢上前。
“还未谢过公子。”季挽轻笑的坦荡,只是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皙手掌让她愣了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一个纸船凭空出现在面前,虽然有些折的不成形了,但上面的字迹俨然清晰,季挽轻还是立刻就认出了是自己之前放出的那只河灯。
“那枚雕刻这花纹的玉佩给我吧,算作谢礼。”见季挽轻没什么表示,靳梓州继续指着纸船上画着的火凤说道。
季挽轻挑挑眉,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知道自己随身玉佩的样式有些惊讶,但于陌生人她更不想牵扯过往,于是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我知道半月香。”靳梓州也不气馁,收回手笑嘻嘻的抛出诱饵,刚才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那块玉佩他在季府上下都找不到,如今这个曾经的丫鬟画了出来,显然是知道什么,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知道半月香的。
季挽轻心中颇动,她不知道那块伴着她的玉佩为什么会有这分价值,即将迈出的脚步猛然收回,想了想还是道“我如何信你?”
靳梓州也不着急,而是引着季挽轻转角到一个无人的街巷,并十分自然的指使了幺妹去街角守候,幺妹见了俊俏公子也是听话,竟顶着一脸无知就去街口望风去了。
“其一,我救你在先,虽然我不指望你有恩报恩,但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季挽轻点点头,虽然今天这个状态她未必不能自救,但承了眼前这位公子的情,她不否认。
“其二,半月香是宫闱辛密,相信你此前打听过,想必没有特殊的门路,并没有什么结果吧。”说到这些,靳梓州甚至有些骄傲的摇摇纸扇,再加上他颇为清秀的容貌,怎么看怎么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倒是让季挽轻忍俊不禁了。再重生来,也是很少看到活的日此肆意鲜活的人了。
“其三,此玉与你除了能换些银钱真的无甚大用。”说到这个靳梓州满是骄傲的脸突然垮掉了,季挽轻不拿出来,他也真是没什么办法了,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我要加一个条件。”略一思量,季挽轻突然开口。
“你说。”见有的可谈,靳梓州立刻就恢复了神采奕奕。
“为什么要这枚玉佩?它有什么价值?”虽然这么问,季挽轻已经勾出了脖颈的红线,解开,并轻轻松松递了过去。
“无非就是两个老妖婆订的无聊承诺。”靳梓州随口说道,但是对季挽轻这么轻而易举给了他玉佩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抛开这玉的意义不谈,单看此玉价值也是颇为不菲的。
“什么承诺?”季挽轻虽然从小带着这枚玉佩,却不知还有个承诺,只还道是母亲的遗物。
“关你什么事。”手里是还带着季挽轻体温的玉佩,靳梓州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手。“你还要不要知道半月香啦?”
“你说。”季挽轻点点头。
“传先皇有位淼姓皇妃,说是世家贵女,其实来自溪水苗谷。”靳梓州一本正经的说着当年的皇家秘闻,谁知道自己随耳朵听了这么几句,确也跟他的终身幸福挂上了钩。“苗谷擅毒,当年的巫蛊之祸你知道吧?”季挽轻点点头,那时她还很小,但后来也听说过那场轰轰烈烈的风雨,自上而下先皇斩杀千余人,震惊朝野。
“那场乱子就是这个淼皇妃闹起来的,不止是巫蛊,她在蛊偶上下了一种名曰半月香的奇毒,无色无味,中之无感,只是日渐乏力衰弱,半月玉陨。它可以附着在任何有香味的东西,原本是要下给先皇的,却被皇后中了毒。”靳梓州略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毒无解。皇后薨,先皇怒斩千人,此毒也被列为禁药。”
没想到巫蛊之祸还能牵扯出这段历史,皇宫禁药,张思琪又是怎么弄来的?亦或者他跟这个溪水苗谷有关系,是谁给他提供的这药呢?想到自己跟父亲的死,想要彻彻底底报仇,牵出这一条线的蚂蚱来,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攥着,指甲嵌进了肉了才能稍稍保持住清醒。
“这解药尚无解,中后后背会有一血色红点,常人是很难注意到的。具体配方不明,但我知道这其中用到的最重要一味药——新鲜的合欢。”侃侃而谈的靳梓州突然停住了,因为季挽轻突然面色煞白,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出于教养,还是停下来关切的问了一句“姑娘无碍吧?”
季挽轻摇了摇头,只是脸色依然吓人的苍白,她勾起嘴角笑笑,不知什么原因,靳梓州心里泛起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对不住,玉佩我好像有点舍不得。”感觉自己听的差不多了,季挽轻突然出口道。
“你总不是要抢我一个大男人吧。”靳梓州好笑的打开折扇,对上一个弱女子,他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
季挽轻摇摇头,固然是打不过的。只是她跨上前半步双手死死抓住靳梓州,大叫道“非礼啦!救命啦!……快来人啊”
一声叠过一声,她刚才余光看见街口飘过的砖红色的衣袍,那是巡逻卫队才能穿的颜色……
“何人如此大胆!”五个红衣卫士很快出现在街巷,更是其中以一个面目严肃的壮汉为首,只听那人怒喊一声,幺儿怯怯的赘在队后都抖了三抖。
季挽轻一脸的梨花带雨,羸弱的好像雨中小花,此刻她满脸惊恐双眼絮着泪水,蜷缩在角落,靳梓州看着突然变脸的季挽轻更是一脸的呆滞,哪有姑娘如此自毁名节的。
“请官爷做主,此子把我骗至角落欲行不轨,要不是官爷到的及时,还不知道……”见有给自己做主的,季挽轻立刻伶俐的窜到大汉跟前,一边不忘指责登徒浪子。
林猛是前日才走马上任当了这个都府巡查卫的小队长的,家里是行伍出身,他生的人高马大倒也是一腔热忱欲报效朝廷,奈何长兄硬压着他走了关系给他在巡查卫安了差事,满心正义无从宣泄,本就是满腔的火气,如今此等宵小犯到他手上,也是时运不济了。
不等二人分说,只见虎背壮汉一个挺身,欺身上前便拦了靳梓州,一个反手更是压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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