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顾墨之
最近,楚家一家春风满面,新少夫人强势崛起,就连楚老爷都终日红光满面,似是迎来的第二个春天。
最近,沈闲清的日子过得很是如意,她也不知怎的竟入了盐铁转运使楚大人家眷的眼,婆媳两个对她都还算上眼,虽然婚事碍着那边丧事刚妥还不能成行,但好歹借着大小楚夫人的手算是挤进了半个贵族圈。
最近,玲珑阁的字号也在贵族圈子里悄然响起,尤其是在楚家不遗余力的宣传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以前的花样新趣发展到现在各类珠宝齐全,独款定制,更是眼花缭乱。这里不单单提供衣样饰品,还教授发髻穿搭,调理保养,很多大户家的夫人小姐都把丫鬟送来学习时下最流行的技艺。
当然,张妈妈也顶着玲珑阁的名堂成功的搭上了楚家的线天天纠结要不要转行,琉璃和挽轻更是大把的银子收入囊中,两得其乐。
“主子,张妈妈这么爱钱,你说怎么肯每天把流水一样的钱给了我们?”幺妹一脸疑惑的看着琉璃,琉璃也是不顾形象的翘着二郎腿大把点着银票。
“傻啊,有顾墨之在上面顶着,她不想活了才敢算计我的钱。”琉璃放下二郎腿,转身又大马金刀的跨座在椅子上。
“咳咳,注意形象。”一个月相处更熟悉了,琉璃在挽轻面前也越发不顾忌形象了,常常摧毁她脑海里美好的画风。
“别跟小爷提形象,倒是你,怎么非但没报仇反倒把那个沈闲清提起来了?”挽轻那点改良版本的过去虽不说满城皆知,但也够远近闻名的,她这个身体又是原主曾经的丫鬟,琉璃添添补补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沈闲清。
想起自己那些个欠账未还的冤家,挽轻习惯的挑挑嘴角“捧上去才好摔下来啊,更何况我想知道那姑娘究竟是前途更看紧一些还是情谊更重要一些。”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琉璃摇头晃脑的评价。
“那她要是找个高门第的嫁了,岂不是成全了她么。”幺妹歪头问道,经过琉璃的解说如今她也知道了挽轻的过往。
“贵族圈子自来严谨,楚继夫人门第低,自己都没能淌进去,还能送她去的了哪?”没等挽轻回答,琉璃倒是先给幺妹解了惑。
“姑娘,姑娘,墨王爷传话,晚上要来。”张三不敢进门,跑到庭院前敲了敲门。此时玲珑阁早已坐大,虽然依然是便宜的街道,却换成三进三出的大院,前门是定制的地方,中院是传授丫鬟技艺的学堂,三院便是她们休息的庭院。
听见张三的喊话,琉璃刚刚还明媚的笑脸有些阴沉,挽轻有些不解,她觉得这个墨王爷还算不错,包下了琉璃,也不用陪寝,更不准她陪别人,琉璃只要每次墨王爷来的时候陪着坐会就可,其余时间就是吃喝玩乐。
琉璃站起身,拍了拍沾土的衣裙,纨绔气息瞬敛,乍看就是个安静美好的女子,哪像刚才活脱脱捣蛋小鬼。“你晚上去么?”
挽轻忽然有些看不懂琉璃的眼神,有些希冀又有些拒绝,似是希望她来又不想她来。
她只是点点头“百万纹银已经够了,今天我是打算找妈妈赎身的,我顺便问问张妈妈你的身价,可以的话一起。”
琉璃绽放了明媚的笑容,撸起拳头,龇牙咧嘴的道“要知道我的身价可不低呢,这个玲珑阁现在可是在你名下,快给我使劲赚钱!”
短短一个月,万两纹银入账,论赎身怎么也够了。挽轻心满意足的揣着生平第一次自己赚来的银票,又一次踏足了宜春院。
这会儿是开门迎客的时间,张妈妈正忙,没工夫搭理挽轻,而这家伙也没什么熟悉的姐儿,正好墨王爷似是有什么耽搁了并没有如约前来,便来了琉璃这里找点零嘴儿打打牙祭。
“我跟张妈妈谈好了,五十两,你不用带那么多的。”琉璃单手托腮,今天她着了件淡粉襦裙,粉黛略施,更衬得如一朵秀丽的初荷,虽然含苞,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是,有你帮我顶着,她哪敢漫天要价。”挽轻赶紧点头应是,再次感叹熟人好办事,有人给撑腰。
“那你就要搬出去了么?”琉璃有些不舍。
“无非就是挪去玲珑阁,那里也有你的份,你没事也可以过来啊。”挽轻从八仙桌上挑了一块造型精致的小酥放进嘴里,甜而不腻,口齿留香。
琉璃有些伤感“可我毕竟不能时长出去。”
“我都说了给你一起赎身。”挽轻拍拍胸口的银票,“三万两呢,我打听过了最红的头牌也超不过这个价的。”
琉璃摇摇头“你不懂。”
挽轻刚要张口辩驳,门外传来了龟奴给王爷的请安生。
“啊,王爷来了,我先出去。”挽轻赶紧起身站起。
“不要命了你!”还没等挽轻伸手够到门柄,就被琉璃一个大力拽回,直到塞到了床下,挽轻也没弄明白琉璃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的。
“王爷今天来晚了。”幺妹不在,琉璃重新整理了下床帏,然后起身自己去开了门。
一个挺拔的身影迈进了门栏,下人随后从门外带上并恭敬的退了下去。这是挽轻第一次见到墨王爷。
绣着金丝云纹的玄色长衫,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腰带,一张脸,冷硬如刀刻,此时只见他峰眉皱起,一只手已经攀上了琉璃巴掌大的小脸,钳制在了琉璃颌骨之间。
冰冷的声线就如此刻的人一样,激的床下的季醉舞身上跟着泛起了鸡皮“本王好像说过,你不配顶着这张脸说话。”
琉璃被迫仰着苍白的小脸与之对视,倔强而不屈,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昂首对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墨王爷的神情更为冷硬,浅白的薄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与琉璃皮肤交映的古铜色的手下已经泛起了青紫,季醉舞险些冲了出去,突然,只见那只如钢铁般钳制的手蓦地松了钳制,除了脸颊上刺目的青紫,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过来,陪本王饮酒。”毫无温度的声音,就像这个人一样,毫无生气,他随意挑了个座位,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是一尊毫无感情的雕像。
琉璃顿了几秒,自己低头整了衣衫,也跟着坐在了王爷身侧,莹莹抬手,烛火照的纤细的玉手如梦境般美好,只见她在桌上洁白如玉的酒盅里浅浅倒上了一杯,又轻轻的将它推向身侧。
墨王爷眼也不眨的盯着琉璃,端起酒杯昂首一饮而尽,酒杯落下,琉璃再满,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一壶酒已然下肚,桌上的菜也未动分毫,只是墨王爷的眼依旧没有离开琉璃,看着美人如画,如斯美好。
琉璃皱皱眉,墨王爷依旧没有半分醉势,那直白的眼神依旧该死的黏在自己身上,琉璃便起身,到自己私藏的小橱柜里又端来了新的酒壶。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酒水流动跟酒杯移动的声音,季醉舞觉得空气都要凝滞了,脑袋却出奇的清醒,她甚至觉得第二壶酒要比第一壶酒浓厚的多,满屋都是甘醇的酒香,闻闻都要醉了。
你来我往,一壶、两壶、三壶……就在季醉舞以为自己才要变成雕像的时候,墨王爷动了,先是黏在琉璃身上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如水,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奇异的融化,只见他抬手再次抚上了琉璃的脸颊,轻轻揉捻那片青紫。嗓音也略带了些沙哑“疼么?”
琉璃也不答,只是有些难堪的侧了侧头。
墨王爷突然笑了,染上三分醉意的他突然像三月的初雪消融。这时挽轻才发现原来这个墨王爷也是堪称俊逸的,只是太过冷硬阴沉,才掩盖了风华。
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石小盒,随意的刮出一大块乳白色的药膏,作为皇商出身,挽轻也是有些眼力的,这种玉石小盒无一例外都是大内珍品,即便是王爷,也不会有太多。
粗粝的手指沾着药膏小心的摩挲着琉璃脸上的伤痕。
琉璃想躲,只是瞥见床下素白的衣角,又生生忍住了。
琉璃的脸上染着嫣红,那些渗人的青紫在药膏的滋润下很快变得浅淡,甚至奇迹般的消失了。
墨王爷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甚至伸手搂过琉璃,挑起一片衣襟,在她锁骨处开始摩挲。
琉璃有些不自在的推搡,只是奈何比起墨王爷这个练家子人小力薄,蜉蝣撼大树,起不到丝毫作用。
墨王爷箍着双臂将琉璃圈在怀里,琉璃年岁小,在这个高大男人的身影下,才显得更像个孩子。
他低下头了,低低嗅着琉璃的发丝香。琉璃一个偏头,甚至瞬间被擒住了那片水润的双唇。沙哑而低沉“玉璃……”一只手撒拉,大片的衣襟已然落下。
“顾墨之,你放手!”挽轻终于忍不下去了,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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