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陆二少不行
好在这一切随着宋馨红的回来结束，大概是怕陆柏则真的有什么好歹，睡前医生进了陆柏则的房间，在进行一系列检查之后离开。
周棠棠远远看着，在确定灯熄灭之后也关上了自己的。
香林区顶奢酒吧，极乐之宴。
主街道汇聚了一辆又一辆的跑车豪车，轰鸣声不时传来，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着装清凉的美女，以极地的速度停在酒吧门口。
步行道的行人纷纷止步，艳羡却带着些许妒意拿出手机去拍那些耀眼到罕见的豪车。
江霖区宛如被画上了一个巨大的分界线，让奢靡和普通在这一刻定格。
极乐之宴门口加强了安保，所有的人员进入都要核查身份。
酒吧采用会员制，高昂的年费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却也成为了身份的象征。
vip包厢里，一袭妖冶红裙的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柔顺的头发中和了近似于妖的气质，艳丽的红唇让她美艳绝伦，此时，她正透过玻璃幕墙看向下面的舞台方向。
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焦黄的液体在晕黄灯光的掩映下流光溢彩。
“听说你们花了高薪请了新的驻唱？”女子轻轻开口，神情带着戏谑，嘴角微微挑起。
“是的，老板，这个驻唱据说是一个富二代，要求身份保密，所以台上只有伴舞，但是真的歌手不会出现，他上班和下班都很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我们猜测，如果长得好看大概会作为歌手出道，或者是真的富二代因为家族关系不能露面。”一旁的西服男人恭恭敬敬说道。
女子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她抿了一口酒，疲累一天终于在酒精中得到缓解。
这一身红裙凹凸有致的女子正是周棠棠，不同于在陆家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的她找回来自己，随意地靠在沙发椅背上，调侃道：“行了，小睿睿，你又是这么严肃，给你一家酒吧让你随便玩玩，你不但经营得当，还不小心把它变成江霖最为出名的酒吧，我还真是人在家中躺，钱从天上来啊。”
“老板选址很好，在这样一个地段，一定会火的。”
“我倒是要看看他唱得有多好，竟然让江霖市的几大家族贵小姐都来了。”
周棠棠虽然来到江霖没有多久，但是基本的情况还是了解。
陆家、周家、顾家、欧阳家，之前她在小报上就有所见闻，堪称江霖顶级四大家族。
陆家与周家占据了江霖市不动产业务的百分之八十，商业楼盘，商场都有家族的注资。
顾家在新兴产业独占鳌头，给不少年轻人机会。
欧阳家是文艺界的典范，据说祖上留下的古董可以建造十个博物馆。
这是一个单向玻璃，绝对保证vip客人的隐私性，周棠棠起身站在玻璃前，看着一楼不停往里走的人，每个人都穿着光鲜，她一眼就看到了周绵绵，还是那副样子，自大、无所畏惧、愚蠢，但显然很高兴。
而在周绵绵前面有一个穿着黑裙的女孩，周棠棠在杂志上看到过，那是顾家的养女，顾从梦。
至于那一身旗袍，有些拘谨地随着侍者往前走的娃娃脸女孩应该就是欧阳家第十三代传人，欧阳嫦。
“查查欧阳嫦，给我详细的资料。”周棠棠吩咐道。
“我知道了，老板。”肖睿说道。
周棠棠摇晃着香槟杯，很快，她的目光转移到了舞台上，在舞台边缘站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裤子的男人，个子很高，在灯光晃动下，能看到偏小麦色的肌肤，和站如松柏的身姿，在他的脸上戴了一张黑白面具。
“这就是伴舞？”
“本来不是他，伴舞临时有事，经理说从舞蹈学院找来的。”
“舞蹈学院？大学生？”周棠棠问道。
“是的，据说他和娱乐公司签合同，不能出来表演，所以要戴一张面具。”肖睿回答道。
“他很好看啊。”周棠棠若有所思。
“上回您存手机号的男生打给您了吗？”肖睿顿了片刻还是问道。
“什么存手机号？”周棠棠转头，“肖睿，那天我喝多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找到您的时候，您已经在一辆跑车里，驾驶位上是一个小明星，他说您会给他资源，还说想把您当成金｜主。”肖睿老老实实，没有什么感情地陈述。
“小明星？”周棠棠那天真的是喝了太多了，完全断片，压根不记得有什么小明星，更别提什么金｜主，她难以置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她视线又转向那个即将上台的伴舞，“小明星长什么样子？”
“我没有仔细看。”肖睿回答道。
周棠棠揉了揉太阳穴，她想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寻蛛丝马迹，但丝毫没有踪影。
她翻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有一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只有一个句号。
在此时，灯光暗下来，只有舞台中央打了一束微光，缓缓映出男人的影子。
男人的身姿过于卓越，明明是跳缓慢的舞蹈，却足够有力量，线条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诠释。
甚至在他动作停顿之时，不觉得是在看跳舞，而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周棠棠看着戴着面具的男人跳舞，他的每个动作都有力量，没有一点阴柔，却有着破军的架势。
这是一个造诣很高的舞蹈生。
只是下一刻，随着前奏结束，低沉的歌声响起，那一瞬，极乐之宴才叫做真正的极乐。
声音宛如缓缓流淌的大提琴，却带着柔情似水，缓缓地唱着英文歌曲，而台上的舞者随着歌声变换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男人吸引，所有人的耳朵都被幕后唱歌的男人丰盈。
歌曲的前调是哀伤的，可后期忽然上扬，仿佛在人的心上演绎。
“这是什么歌？”周棠棠问道。
“是这位歌手自己写的歌。”肖睿回答道。
声音悦耳，带着说不出的酥麻，周棠棠被歌曲所感染，竟是觉得胸中一种悸动，她禁不住在想那唱歌的富二代究竟是那方神明。
歌曲是能传达故事的，声音音色却是天赋，这唱歌的人不但可以用歌声传达故事，还能展示自己浓醇的嗓音。
和这样的交谈一定是种享受。
周棠棠叹口气，今天和陆柏则沟通了太多次，受够了他半死不活的声音，如果能够和这样嗓音的歌手沟通实在是享受。
她看到了山川河流，看到了河流倾覆王朝建起，看到了王朝覆灭新时代到来，看到了人潮拥挤，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悲伤。
心里无数种情感宛如在过山车。
周棠棠惊诧于这歌手带来的感染力，现场听简直是莫大的享受。
这样的人没有出道是对歌唱界的损失。
难不成真的是肖睿口中的富二代，因为家族的关系不能出来。
周棠棠也没有听说过四大家族中有这号人等，那就是在他们之下，周棠棠流露出玩味的神色，“肖睿，跟着这个歌手，在他演出结束之后看他上了哪辆车，去了哪。”
“我明白。”
周棠棠再次看向舞台上的男人，舞者在歌声的伴奏下依旧没有停止，等到谢幕之时，竟是有些意犹未尽，他那张面具无端增加了神秘色彩。
等到灯光重新亮起，所有人宛如经历了一场梦境，这好像不是酒吧，而是一出大型的艺术馆，舞台上的人以身为铸，造就了一场旖旎之梦。
酒吧里的酒池回归，调酒师开始调出一杯又一杯的酒，甚至有人去追随舞者的影子，更想去后台看看又如此嗓音，演唱出如此歌曲的歌者，但都被黑色西装安保拦下，只留无端怅然。
周绵绵最近也是知道极乐之宴酒吧来了宝藏，今日出来却是名不虚传，她盯着台上的男性舞者看了很久，直到他消失到尽头。
顾从梦在一旁喝着调酒师调出来的夜梦，笑道：“怎么，觉得好看？我刚才打听到了，是舞蹈学院的。”
“不只是好看，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周绵绵说道。
“好看的人千篇一律不是吗。”顾从梦小道。
“嗯，确实如此。”
“对了，听说你在乡下来的姐姐回来了，现在已经成为了陆家的媳妇。”顾从梦说道。
“别说是我的姐姐行吗，她不过是个私生女，把她找回来全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土包子一个，也配进我们周家的门？要不是陆家那个卡西莫多实在是过于出名，这样的好事也落不到私生女身上，她大概会在田野里跑一辈子。”周绵绵调侃。
“不过我听说，陆家倒是很看好，不然也不能第一天就让你们周家的私生女进陆二少的门，据说现在两个人同吃同住，估计很快就会有陆二少的孩子，到时候摇身一变就成了陆二少的夫人，陆二少就是再不济，也是陆家堂堂正正的少爷，山鸡变凤凰，就连你也得让三分。”
“什么？看好？同吃同住？陆二少还真是不挑食，好歹也是陆家人。”
“挑食也得他能起得来啊，我听说上次陆总在花满会所呆了一个星期，进去的时候还能出来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出来的时候就不省人事了，花满会所是销金窟，那里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估计从那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顾从梦嗤笑。
“所以，现在来了这样一个私生女，还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陆二少的陪床好用就行了，哪管从哪里来的？”
周绵绵一饮而尽，“那是，恐怕陆二少早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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