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道歉
娱乐圈内每日三省。
黎弦与秦正羽为什么对骂?
黎弦与秦正羽什么时候停止对骂?
黎弦与秦正羽在一起了吗?
这三大谜题至今未解。
因着生病的缘故,黎弦连歇了两天,合唱之事也暂时放在一边。也因着当天的不欢而散,两个人冷了两天,别说是合唱了,就是寻常话也不多一句。
当然,再冷也不妨碍彼此在微博上骂得火热。
一天。
【秦正羽:很多人有早晨喝咖啡的习惯,而我很少如此。毕竟只要听一听黎弦的歌,就足够提神一整天了。】
【黎弦:很多人睡前有听音乐的习惯,而我很少如此。毕竟要是听了秦正羽的歌,那这一晚就别想睡了。】
又一天。
【黎弦:听了秦正羽的歌,我不确定是我该去做一个听力矫正,还是他该去做。】
【秦正羽:认识黎弦越久,我越理解自信的力量。】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磕疯了。
【弦不离秦:大家品品,品一品,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生活习惯,所谓“很多人”就是个幌子,一定是在影射彼此。朝暮共处,日夜相伴,这难道是同居了?!】
【羽化成弦:正弦每天都在听着彼此的歌,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每天听到这样的天籁,都要融化了,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感觉!我不信,我不信!】
【坚定的正弦主义者:两个人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在媒体上露面了,实在太反常了,我大胆猜测是在偷偷领结婚证,准备下个月给大家一个突袭!】
【某科学的正弦主义:正弦领证官宣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
三天了,除了发微博之外秦正羽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黎弦就是再迟钝的木头人都能感到有点反常。
以前他很少真的生气,即便生气了也不过是撂几句狠话,伤人伤己,过后再怎么样也不会不闻不问。看来这回是下了一剂猛药,直接药到根除了。
两个人做了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彼此之间的距离却比原先更遥远了,真是咄咄怪事。
明明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黎弦却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她一直在寻找一种尽量和平的方式了结一切,现在看来还是宣告失败了。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由于当时还发着烧,加之仓皇草草一地狼藉,现在她已经不能完整复现了。只是有一个事实毫无疑问——在他不眠不休守着自己熬了一夜之后,她以一种与其说是报恩不如说是报复的方式回应。即使真的要说清楚什么,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那好像确实是有点过分。黎弦托着下巴蹙起眉,苦恼地思索着。
夜幕降临,秦正羽照常给她安排好了晚饭。他也不避讳出现在她面前,只是默然进餐,不置一词。
彼此的相处模式变得很神奇,同处一个屋檐之下,每天呼吸同一室空气,坐在同一张桌前,吃过同一碟菜肴,却可以不说一句话。她几次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都在触及他冰冷目光的那一刻,又缩了回去。
黎弦本来反思了一天,打定主意要向秦正羽道歉的,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他,始终开不了口说一字。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他清冷矜贵,不食人间烟火。他真的不想理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彼此面对而坐,也能让人感觉如隔天渊。
也是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理解了长久以来他有多么照顾自己,彼此能够比肩而坐,是因为他将姿态放得足够低。即便那只是一种虚妄的执念,他也演绎得足够真挚了。
晚饭过后,秦正羽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黎弦默然坐在餐桌前,低着头,手指缓缓攥紧了裙摆。
不知过了多久,她蓦地抬起头,大步走回房间,决定还是要有所行动。
黎弦拿起放在钢琴旁的便利贴,“暧昧”早已揭下,徒留一片空白。她执起笔,既然没有勇气开口,那便把想要说的话都写在上面,总要有一种方式传递心意、打破僵局。
可是等到她提笔才发现,想要说的太多,真正能下笔的太少。书写是一种很奇妙的活动,能自动引导人去思索那些不曾言说的片段。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千山万水,俱在脑中翻江倒海,奔涌着,冲撞着,要从小小的笔尖找到出口。
黎弦握紧笔身又放,时而咬唇时而吸气,好不容易写下了一句又划掉。经过反复勾画之后,纸上只剩下最简洁的核心——“那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黎弦捏着撕下的便利贴看了好几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终于拿定了主意。她走到秦正羽的卧室门口,想要偷偷放在他的房中。
门还像他离开时那样虚掩着,黎弦站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儿,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她悄悄推门而入,屋里没开灯,看来确实没有人。
黎弦稍稍放心,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毕竟是不请自来,她也不敢乱看乱碰,只想着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便利贴放好。但是屋里太暗了,她差点被绊了一跤,还是得把灯打开。
黎弦在墙边摸索了一下,按下开关,开启了一盏过道顶上的小灯,终于能看清事物。
“你在干什么?”她才刚舒了一口气,准备干正事,背后却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黎弦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刚好被发出响声的人接住。秦正羽伸手扶住了她,黎弦感到后背一阵热意,他的手是湿的。
她趔趄了一下,整个背都贴在他的胸口。时值六月又是在户内,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雪纺连衣裙,一下子便感受到后背都湿了,甚至是肌肤相贴。
黎弦顿时领悟了一个事实——他没有穿衣服。
两个人已经三天没说话了,打破僵局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她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放道歉信的情况下发生的。
“啊,原来你在房间里,灯关着我以为没人在……”黎弦尴尬得头皮发麻。更为令人羞赧难当的是,他印在她背后的水渍缓缓洇开,顺着连衣裙从背部滑入腰间,乃至于更下。温热的水滴滚动,酥酥痒痒。
秦正羽淡然反问了一句:“我在浴室洗澡,不想开灯,不可以么?”
黑暗让周遭的环境更加安静,他浸在浴缸里,思绪且沉且长。直到一个偷偷摸摸的家伙进入房间,啪地一声打开了灯,驱散了一屋子的宁静。秦正羽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腰间,带着一身水汽推门查看,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期然撞入了自己的怀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现在就走。”即使没有亲眼看到,黎弦也能想象身后的他现在是什么形象。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从他身上离开。
秦正羽却没有那么好打发,手上稍加了两分薄力便轻易擎住她的手腕,露出她粘在指尖的便利贴。
“来都来了,不打算解释一下?”秦正羽微微矮下身,低沉的男音贴着她后脑勺顺入耳中。
黎弦下意识轻叫了一下,指间一空,便利贴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那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秦正羽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像是朗读说明书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黎弦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她的后背正若有若无地轻触着他的胸口,温热的雾气挠着肌肤,细小的绒毛都被水珠打湿了,他还要念出她开不了口的道歉。
“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直说,要这么偷偷摸摸?”尽管嘴上表达着不满,秦正羽的语调还是透露出了一丝愉悦。
黎弦小声嘟囔了一句:“对着你那张冷脸,我说得出口么?”
秦正羽稍稍挑眉,轻嗤了一声:“先不跟你计较形式。就这个内容来说,‘谢谢你’我理解了,‘对不起’是指什么?”
话虽如此,他显然还是很受用她这一套。不过是一张小小的便利贴,就让他冷了三天的脸重新染上温度,喜怒哀乐都有了明示。
黎弦顿住了,唇线紧抿,像是被他拿捏住了软肋。
虽然她背对着自己,秦正羽还是感受到了她的身体在那一瞬僵住了,知道自己说中了重点。“黎弦,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坦诚一点?你平常就这么跟人道歉?”他虽然像在责怪她,却轻叹了一声,透露出的更多是无奈。
面对他的质问,黎弦张了张口又收住了,欲言又止。秦正羽意外的耐心,就这样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反正现在人落在他手里,他想怎样的可以。
终于,黎弦拖拖拉拉地开了口:“对不起……是因为我明明知道你的心意,还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回应。”她说话断断续续,就像是背上的水渍一样黏黏腻腻、不清不爽。
秦正羽却想也不想,直接干脆利落地否定了她的说辞:“不,你不知道。”
下一秒,没容黎弦再多问一句,秦正羽便腾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要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黎弦惊呼了一声,自知抵抗不了,下意识便用尚得自由的那只手捂住了双眼,不敢正面看他。
面对她鸵鸟一般的举动,秦正羽在她的头顶轻笑了一声,醇厚如红酒的嗓音下沉入她的耳蜗。
“你不想知道吗?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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