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回
“大胆!”南文御伏案而起,青筋暴跳。
躲在门外的司马贝骤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她是同党?
有没有搞错!
她差一点点点被杀诶!
面对南文御的暴怒,说话之人不卑不亢,继续道:“上京城各路人马地毯式搜查一天一夜,一无所获,怎恰好偏让王妃碰上,且那人身负重伤本无力逃脱,可巧王妃又为其疗伤,助那人逃出生天,等王爷带人破门而入之时,那人与所谓的‘老者’皆已不见踪影,王爷,您难道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了吗。”
巧得像极了刻意安排。
垂在身侧的手收拢成拳头,骨节处泛白,南文御双眼瞪着那人,鹰隼般的眼神锋利如刀,“刘大人想怎样?”字从他齿缝里逼出来。
刘大人躬身一揖,“依下官看,唯有将王妃打入大牢,重刑拷问下方知晓真相。”
“放肆!刘石安,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屋内烛火通明,他高大的身子立在烛台前,在地上投出巨大一片阴影,都察院的刘大人就跪在他的影子里。
修长的腿迈开,一步一步,稳健而有力,他在刘石安面前缓缓蹲下,右手揪起刘石安衣领,目露凶杀,“你往日种种,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动我的女人,找死!”
五指收紧,刘石安被迫逼近,他仰着头,呼吸不畅。
南文御周身的肃杀之气太盛,刑部和大理寺两位大人怕极了王爷一怒之下失手掐死刘石安,那刘石安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与自幼习武身手了得的平安王相提并论。
于是,出言相劝:“王爷,刘大人也是急糊涂了,所以口不择言,王爷您别生气,刘大人绝没有冒犯王妃的意思。”
“是啊是啊,王爷,刘大人他不敢的。”
愤怒边缘尚存一丝理智,南文御松开刘石安,起身回到座位上。
怎知那刘石安作死到底,“王爷若舍不得王妃,只怕自身难保。”
南文御已不想与他多言,眼角余光斜睨他。
“若窃兵符的幕后主使是王爷,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刘石安道。
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笑话,南文御冷笑道:“本王为何要窃兵符?”
刘石安跪直了,目视南文御道:“因为先帝。”
司马贝本要冲进去了,一听事情另有隐情,推门的手顿时定住,慢慢放下来。
“说下去。”南文御恢复了气定神闲,甚至端起盖碗抿了口茶。
“先祖皇帝本属意老王爷承继皇位,怎料先帝偷改圣旨,将‘二皇子’,改成‘三皇子’,错失皇位老王爷抱憾终身,如今王爷勤政辅国,手握实权,几乎与皇帝分享大半江山,心里难道就没有恨吗,这一切本该都属于你。”
“呵。”南文御嗤笑,侧脸轮廓俊美得有丝邪气,“你简直是个疯子。”
刘大人仍不死心,“王爷,兵戈相向恐生灵涂炭,为了天下苍生求王爷不要做无畏的斗争,南家已经窃过一次国了,还要窃第二次吗。”
一道利光直插,刘石安骤然闭上嘴。
另外两位大人当真是吓死了,这个刘石安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啊,他想死,他们还想活呢!
“扑通”跪倒,求饶道:“王爷,刘大人怕是急火攻心,得了失心疯,下官这就带刘大人离开。”
“是啊是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就走。
“慢着。”南文御忽道。
二人动作一顿。
“今日之事……”视线在二人身上游移,目光危险。
“王爷放心,下官一个字也不会说。”
“嗯嗯嗯嗯,不说不说。”
看向刘石安,他似乎有话说。
大理寺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刘石安的嘴,刑部侍郎比他更快,一个手刀下去,人就晕了。
大理寺卿:“……”
刑部侍郎:“王爷放心,他也不说!”
推开门,司马贝猫腰的身子一僵,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好呀——”司马贝笑容僵硬。
“王妃。”两位大人一揖。
忙闪到一旁,让出门口,司马贝道:“二位不再坐坐?”
闻言,面露惊惧,忙摆手道:“不了不了。”
“既如此,二位大人慢走。”
“多谢王妃。”
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一人搀着刘大人一边胳膊拖着他走,过门槛时靴子勾了一下,掉落一只鞋。
……
三人同时低头凝视地上那只鞋,气氛安静的十分诡秘。
“我来吧。”司马贝先开了口,说着便要帮忙捡鞋子。
“且慢!”大理寺卿喊道:“此等小事怎敢劳烦王妃,还是下官来吧。”
司马贝被他一嗓子吓了个激灵,尴尬地扯扯嘴角。
那大理寺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鞋子夹进咯吱窝里,灰溜溜走了。
望着三人背影许久,司马贝道:“走的可真急。”
堂上,南文御坐在烛光里,侧脸一半阴影显得他眼窝愈发深邃,宽肩窄腰,气宇轩昂,司马贝看着忽地就笑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这一天他们经历了太多,心脏几番起落,此时此刻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心无旁骛地看着她,南文御竟觉感动。
“笑什么?”南文御问。
“笑我命真好,还有人护着。”司马贝笑着说,漂亮的小脸蛋阳光灿烂。
南文御低头莞尔,那模样很是俊气,“是挺好的。”
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朝南文御走去,他端坐在椅子上专注地望着她,不发一语,她站在他面前,稍弯下腰。
沉默片刻,司马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脸颊上。
少女指尖温凉柔软,
出人意料的一指令南文御诧然战栗,后脊如通电一般一阵酥麻。
“我好像可以碰你了。”司马贝表情认真。
“……”
南文御无言端坐,一时间嗓子里像噎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只觉得身体里有股躁动搅得他不得安生。
司马贝歪着头,“有感觉不舒服吗?”
南文御摇头。
“奇怪。”司马贝移开手,用方才触碰他脸颊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下巴,思考状,“我今日碰了你许多次,也不见你晕倒,为何那日在王府只是拉拉手你便呼吸急促,实在想不明白。”
南文御眼前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将司马贝团团包围,他根本没听见司马贝说了什么,看着她触碰过他脸颊的手指擦过她的唇边,无端的小腹有些胀。
“南文御,醒醒,南文御……”
回神,但见司马贝一张俏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南文御一怔,下意识向后靠,双眸眨了眨。
“你不舒服啊?”司马贝担心地问。
“没,没有,就是心跳很快,有些不适应。”
心跳很快?
“我看看。”司马贝温声说。
轻柔的小手在胸口探查。
凤眸盯着她染着水样的樱唇,如同受蛊惑一般,盯着她的唇……
“南文御。”司马贝突然开口,什么迤逦的意乱情迷瞬间清醒,南文御茫然的“啊?”了声。
“要不你把衣服解开?”司马贝认真建议。
“……”
见南文御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司马贝痞气道:“怕什么,本姑娘什么没见过,今天上午我给黑衣人包扎的时候,也见过他的身子,放心啦,这事我有经验。”
“你见过他的身子?”南文御拧眉。
司马贝点了下头,“对啊。”
“你是我妻子,你都,你都……”没见我的……
“你的妻子就不能看别的男人身子么?”司马贝的脑回路没毛病。
“……”南文御无语凝噎,方才身体里那股燥热又变成莫名的愤怒。
“我都是为了救人啊,再说了,男人的身子也没什么好看的。”说着,司马贝撇了下嘴。
南文御有苦难言,亲自宽衣解带,司马贝盯着他慢条斯理地解衣服,一双杏眼都瞪直了。
那黑衣人光洁的肌肤还历历在目,不知道南文御的是不是比他更好看一些。
南文御长得漂亮,身子也该不差吧。
这么想着,司马贝挑着眉朝他的衣襟里面瞅,南文御总觉得那双眼睛颇有些女流氓的感觉,他这边宽衣到底便宜了谁。
烛火悠悠,地上人影重叠。
南文御衣带垂落,衣服大敞,司马贝咽了下口水,这结实的腰身,宽阔的胸口,那皮肤白皙如玉,触手生腻,真是极品啊。
颤抖着小手去摸他的腹肌,南文御低头,看着她的手,又看起头看着她花痴笑的脸,额角青筋跳了下,“司马贝,心脏不长这里。”
吼吼,
“抱歉。”一路上移,摸到胸口。
胸肌手感更好!
黑长的睫毛轻颤,南文御盯着司马贝,这丫头当真半点不会掩饰,刚还说男人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这会儿却笑得花枝招展,一副占尽便宜的窃喜。
“如何?”南文御问。
此刻,司马贝脑袋里都是文坛大家的吐血巨作,身心与灵魂畅游书海,早已乐不思蜀,南文御这么一问,司马贝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尚可。”
一把摁住司马贝的手,宽厚的大掌包裹着一半掌心,司马贝不解地去看南文御,却听他轻笑一声,说:“既检查过我的了,公平起见,是不是该换换?”
换什么?
“换我检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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