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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鸣


展清羽立定后,才明白了文月青刚才说的那句“上桌,比大小,要符字”的意思。

        遂对一鸣道人一笑,说道:“难得见到好赌的道长,小女子忍不住想要和道长切磋切磋,只是不知道,道长还能不能赌得起。”

        “你这女娃娃,好大的口气!”一鸣道人挺了挺胸脯,脸上的两撇小胡子仿佛也跟着提了提劲儿,眼里放光道:“我只是刚才运气不太好,小娘子若想赌,贫道当然奉陪。”

        见他这般应战,展清羽当即提了赌注:“那若道长输了,我想要道长今日所带全部符字。”

        一鸣道人扑哧一笑:“看小娘子也不像修道之人,要我这符字有何用?”

        “只是好奇,赢来看看。毕竟道长总不能再脱衣服了吧!”展清羽一脸体贴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句怼得一鸣道人脸瞬间涨红了,还没开口回应,整个长乐坊又响起一阵爆笑,隔壁赌桌也暂停了下注,全都围观过来看热闹,开始起哄。

        “这女娃娃好猖狂!”

        “上过牌桌吗?就敢这么说话。”

        “哎,我看还挺有勇气的!”

        “你别光要道长的符字了,你的赌注是什么?”一陌生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话道。

        一鸣见状,反正要应战了,便跟着上劲儿:“对啊!你要是输了呢!”

        “我若输了。”展清羽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这个玉佩就是你的了。”

        虽然这玉佩并不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也是个值钱的上等货。拿几张纸换一个好成色的玉佩,值!

        “道长!看好你!跟她赌!”有人继续起哄。

        “哈哈!玉佩虽好,但是贫道不稀罕。”一鸣道人却不接话茬,自行摆起了谱。

        “那请问道长想要什么?”

        “若你输了,今晚便陪我春宵一刻!”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呢!没想到这一鸣还是个好色之徒。

        见他提了这等赌约,众人更是来了兴致,纷纷望向展清羽,看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这下如何回应。

        只见展清羽二话不说,一字成约:“好!”

        久在一旁未说话的荷官开口道:“不知两位想如何赌?”

        展清羽冲着一鸣道人道:“道长,我从来只比大小。谁大谁赢,三局两胜。”

        “依你!”

        荷官另取一个骰盅来,给了他们一人一个。二人当即甩手摇起,展清羽摇得自然,一鸣道人摇得眼花缭乱。几下过后,骰盅立定。

        展清羽缓缓打开,两个三一个四,不大不小。

        一鸣道人跟着开盅,众人一齐望过去,只见里面三个三。险胜。

        “哈哈!”展清羽见状不禁有些得意:“承让了,道长!”

        一鸣道人撸起袖子:“哎!再来!”说罢便摇起了骰盅。

        再次打开时,这下换一鸣道人仰天大笑!这把他竟是摇出了三个五,而展清羽只有一个二两个一。

        马上就是决胜局了,原本只是玩玩的展清羽这下可认真了起来,心里不断笃念好运加持锦鲤加持,一定要赢过这个臭道士。

        一鸣道人抬手捋了捋一撇小胡子,假惺惺道:“小娘子,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虽说一鸣道人要的赌注有些下流,但是展清羽可没放在心上,反正又不会真的陪他。只是既然赌了,赢了才开心。

        正在她想着如何回怼时,突然身后覆上来一个人,右手也覆在了她扶在骰盅的右手上。展清羽稍微侧转下头,脸颊就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继续赌。”文月青毫无感情地一字一句道。

        “是你。”又看见这个面具人,一鸣道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仅面具冰凉,文月青的手温度也不太高,被他这么握着拥着,展清羽突然还有点不好意思。文月青扶着她的手,轻轻提起骰盅,只摇了那么两下,便把骰盅放了下来。

        一鸣道人也摇骰完毕,他缓缓打开骰盅,是两个六一个五。

        众人惊呼,好戏来了!这小娘子赢的几率太低了,围观者的眼睛纷纷紧盯着展清羽。

        “哈哈哈,小娘子,快开吧!”一鸣道人得意地道。

        展清羽也觉得这把要凉了,她转头望向文月青,文月青却微一点头,示意她开盅。

        她缓缓抬起盖子,只见里面竟放了个“一柱擎天”,而且,三个骰子都是点位六朝上!

        展清羽“哇”得一声大叫出来,众人也跟着惊呼鼓掌。

        “你!他帮忙的,不算!”一鸣道人眼见输局已定,急躁的情绪涌上来。

        这下又换展清羽得意了,“哎!是我和你赌,可刚才也没说不能有人帮忙。道长,符字拿来吧!”

        众人都在围观,一鸣道人无奈之下从道袍里取出所有符字,一把丢向展清羽,有几张符字分散落开。他趁着展清羽拣符字的时间,快速披上道袍,从人群中退去。

        展清羽正想夸赞一下文月青,却见文月青已经去追一鸣道人了,她迅速收好符字,跟了上去。

        一鸣道人跑得够快,文月青追得也很紧,一前一后又追到郊外才停下来。

        “你到底是谁?”一鸣道人气喘吁吁地问道。

        文月青依旧步步逼近,“十二年前,潜入皇宫,杀死贤妃伪装成她自尽而亡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我一个江湖人,怎么会跟朝廷打交道。”一鸣道人边说边有些急眼。

        文月青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展清羽追来时,只见二人正打得如火如荼,便加入一起帮忙。

        一鸣道人见是女子便开始主攻展清羽。他见缝插针打了展清羽一掌,展清羽整个人飞出,文月青趁势刺了一鸣道人一剑,又飞身去接展清羽,二人稳稳落地。

        一鸣扶着血流不止的大腿,一脸气愤地望着眼前这对狗男女。

        文月青正想找个绳子捆住他,只见展清羽一把摁住一鸣道人,将其双臂背在身后,又掏出一个铁环铐上了他的双手。

        文月清见这铁环稀奇,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不错吧!”展清羽得意道:“我刚找铁匠打的,这个东西叫‘手铐’。”

        奔波多日,终于将一鸣道人送进了明镜门的昭狱。

        这夜,徐府。

        小圆桌上放了几道下酒小菜,徐茂正和马志远碰杯共饮。

        马志远笑呵呵地道:“徐老,还是你高明呀!提前将她一军!明镜门的人这两日一直在查胡大,又去胡大家里,又查胡大的行兵册,现在郑刊已谢罪,胡大又死无对证,她就算想找咱们麻烦,也没有证据了!”

        徐茂却没那么放松,他拿起一个空杯,斟满酒,缓缓倒在地上。

        然后一脸深沉地道:“土匪头子没用上,希望这件事到郑刊这里,尽早了结。郑刊的尸体已被拉到三法司衙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因陛下也在关注这件事,所以还需几日才能结案。”

        “嗯。”马志远点点头,继续道:“对了,今日我的人说,展清羽上午从户部出来后跟一蒙面之人一道去了长乐赌坊。你猜,她碰上了谁?”

        “谁?”

        “一鸣道人。”

        徐茂听到后脸顿时严肃起来,“做什么了?”

        “只见二人在赌坊里赌了一场,然后先后离开了。那个蒙面的人似是和一鸣有什么过节,跑得很快,我的人跟丢了。但展清羽看上去,像之前不认识一鸣,只是玩玩儿。”

        马志远声音忽然放低,道:“现在胡大和郑刊都不是威胁了,胡大家里我也几番打点过了。那他?”

        徐茂转了转茶杯,道:“钱反正给到了,毕竟是行走江湖的人,多少还会说话算话的。他就算找咱们麻烦,对他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徐茂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几日要继续盯紧展清羽,免得她再出什么歪招。一鸣那里也派人跟着。”

        马志远见他这般说,怀疑道:“郑刊说见了胡大的鬼魂,莫不是明镜门在装神弄鬼?”

        “哼。”徐茂虽哼了声,但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贵妃娘娘的嘱咐,我们务必放在心上。这个丫头也是有意思,都成了靖王妃了,却还一天奔波当个捕头,女人,太折腾了总归不好。”

        “今日进宫皇上可有说赈灾一事如何继续?”马志远问道。

        “随州瘟疫这几日事态放缓了,今日给陛下列了户部今年开销的实际用度,特从国库中拨一批税收给到户部,户部再拿一些,明日由朱宏的侄子朱正送去随州。虽然这一番折腾时日颇久,但也总算是给储备银子留出来了点时间。”

        听到朱宏的名字,马志远就忍不住爆粗:“朱宏这个老狐狸!想扶持自己的门生,这把也算让他栽个跟头。不过王由之本就是个愚钝书生,这个朱正看着不太好应付。”

        徐茂眼下无心讨论其他,摇了摇头。

        二人齐齐碰杯,昨日忙活一宿,这下可算能好好睡个觉了。

        明镜门昭狱。

        一鸣道士蒙着头被架在十字架上。展清羽示意旁人退下,解开了一鸣道人的头套。

        一鸣道人环顾四周,虽不知道是哪个衙门,但知道是惹了官府的人。抬眼看见展清羽,还不忘调戏道:“哟,小娘子不简单啊。你把我捆在这儿,莫不是想这样跟我春宵一刻?”

        “老实点!”展清羽厉声斥责,“腊月初一那天,你在哪里?”

        “不记得了。”

        “你可曾到过神仙宫?”

        “我去那儿干嘛?”

        送信人应该是想要揭开当年之事的人,若是一鸣道人,不至于摆脱干系。展清羽便换了个问法:“十二年前,贤妃自尽于自己的寝宫,其实当日是你杀害了她。”

        一鸣道人更是一副“干老子毛线事”的表情。

        事隔多年,没有人证,仅有两封书信去推测当年之事,实在难度太大。

        她正在想应该怎么继续审问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过来。

        人未见,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先响起:“一鸣道人,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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