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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师父的秘密


随着两家的亲事定下来后便到了一年一度的花神节,这花神节是钱先后孝仪皇后所设,在这一天中才是真正的万物复苏百花齐放。

        花神节便是庇佑着日后五谷能够够好的收成,也有一些王公贵族相约一块借花相亲。女子执一花与心爱之人相赠,若对方接受了则可以代表成功,花神会给予这对新人赐福又能保佑今日之后凡事在花神节所告白日后都会幸福美满。

        “哥哥走嘛走嘛陪我一起出去逛逛”谢冉湫恨铁不成钢地拉扯着她的衣服,使劲哀求着谢路昀陪她去那个赏什么花大会,她是抽风了才回去,不好好在家读兵去那个地方做甚?

        “哎呀哥哥,求求你了嘛!”谢冉湫一副誓死也要将对方拉出去的决心,谢路昀一脸拒绝。

        谢冉湫哼了一声,就在谢路昀以为她终于放弃自己可以好好看书时,一阵惨痛地哭声传来“哥…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每一次都空闲的时候都不陪我去外面参加宴会害我被人笑话说你这个哥哥有名无实呜呜呜,况且,再遇到像上次那种事情发生怎么办,要是他晚来一步我差点就死了呜呜呜哥”

        “…”谢路昀叹了口气“那就别去”

        这回哭得更大声了,“哥…你就不能关心下你妹妹我吗,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出去有这么难吗,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也不懂诶陪陪我,你,你…”她哽咽回道“你干脆别要我这个妹妹得了…”

        “娘啊,哥哥她欺负唔唔…”在听见谢冉湫要去和母亲告状时,谢路昀立马堵着了她的嘴“去,我去”

        一秒钟,谢冉湫破涕为笑,“那你要换上我亲自给你的衣服”

        “那我不去了,要求咋这么多”

        很好,谢冉湫再次酝酿情绪,准备大哭。

        “得得得,小祖宗,你牛,你厉害,我佩服”

        房内

        铜镜前

        有人喜有人愁。就比如现在,头发上至少花枝招展地插着好几根玉簪子,品质都还不一样,看起来十分违和。

        谢冉湫特别喜欢给人装扮,这不,连胭脂腮红都用上了,“哥,你要是个女子就好了,你要是个女子肯定是个小美人”

        她又比了比手中两只簪子,准备在插上一只时,又觉得另一只更好“你觉得哪一只好看”

        她觉得长的都一样怎么办,谢路昀无奈地将头上几只都拿下来,并且逼迫她,“我的头上最多一只,我不是去相亲也不是去当花孔雀的,只是去单纯赏个花还要打扮这么艳丽。你跟我说说那朵花这么大面子?”

        “当然是咱们的貌美如花啦!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打扮以后可找不到媳妇,今天是决定生死一击,哥,你这样出去,一定可以迷死一大堆花蝴蝶”谢冉湫拍了拍胸脯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有保证,但被化妆的人心里没底。

        说实话等会还得去见一趟师父把欠的礼物给他。

        打扮那么艳感觉自己很有心机一样。

        “最后的让步,一切从简”

        最终的模样便是一身标配素白地衣裳,头上带着两根玉簪腰间挂着家族象征着的锦脂玉,又有一块雕刻着梅花的玉相互依偎碰撞出清脆地声响。

        “穿上戎装英勇十足,换上文人所着的衣裳可真是文人貌,武将心,你要不是我哥我肯定选你做郎婿”她不由感叹着命运的不公,虽然同父同母但还是感觉自己差太远了。

        谢路昀干笑两声“你家兰兰听了你的话会不会心碎啊!”

        谢冉湫自然而然地挽上她的手,娇气道“谁让我有个好哥哥!”

        她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京都城中最大的花院,丞相府家早年承包了一座山头,后来那山头没过花神节都会争先恐后含苞欲放,当年孝仪皇后来到此处就是因为看了这儿的美景才有了花神节的由来。

        最主要的是,那片山还是孝仪皇后与先帝第一次相识所遇见的地方,两人在这里定下不解之缘,先帝更是独爱孝仪皇后一人甘愿为她遣散后宫。

        这也是今天一个重点,谁不想未来的夫婿眼里只有自己,独宠自己!

        怡景怡人心,牵动了不少未出阁少女的春心。

        许多有才华的佳子也会趁此时机吟诗做赏,由眼前景颂应景诗引美人意,笑看春风足足十里也不为过。

        谢路昀一下马车便自觉当个调色板,她不喜喧闹不喜多人,至于谢冉湫,她顺手一指沈锦兰的位处小姑娘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沈锦兰朝她这边示意性地点头。

        自那一次李秀雯做的那件蠢事被戳破后,李家被频频曝黑料甚至还抓到了贪污,可谓一天天上一天地下,所有人都察觉到这位新晋将军的能力与厉害,有的大胆地偷偷注意着,有的畏惧地便离得远远的听闻这位将军弹指间便可杀一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们可不想脑袋搬家。

        尤其是,除了谢路昀在那日出进了风头,就连沈锦兰也被出进了风头。

        自两家结成亲家后,沈锦兰有意洗去那张污浊的脸露出本来的真实面目,曾经对着他指手画脚的,对他恶语相逼为他去绰号的如今都傻了眼。

        也对,沈老爷子年轻时候一枝花,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是什么丑比。

        “锦姝,那位就是你未来的夫婿吗?”有一女子靠依在她身旁,指着谢路昀的方向问。

        江阴一战大捷,皇上感恩谢家出将才,特地为谢路昀封官进爵彻底坐稳骠骑将军,又有意让沈谢两家结姻缘,上面都已经谈的妥当了,后来又出现了沈锦兰与谢冉湫这一事,他们的婚事也就暂时被搁置了下来。可已经走漏消息的汪家以为哥哥娶姐姐,弟弟娶妹妹的戏码,故而然认为这谢路昀是未来沈锦姝的夫婿。

        有几个不怕死地上前找谢路昀搭话,又趁机将花塞入她的手上羞红了脸跑开了,被莫名其妙地收了一堆花的谢某人难得沉默了好一会害怕别人在塞花给她,悄然声息地走到离人远的地方寻思着要如何处决这些花。

        她想着赠予她不如赠别人,扔了挺可惜的,拿着又仿佛在宣告自己有了主,可真是个麻烦头。

        “哟,谢小将军好大的魅力啊!”

        那到熟悉的声音霎时让谢路昀凝住了身子,她抬起头一看,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地眼。

        他今日穿的很艳,大红地衣袍着身不显骚气反而莫名的妩媚,两双潋滟如澈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她时,饱含着无限深情,她看着今日的他还戴上了红缨色地耳坠,顺发倒是无所谓地披在肩上,懒散而又精致。

        只见他又伸出手,衣袖顺着手抬起而滑落下来,他折下一只摇摇欲坠地雪梅枝捧在手掌心,笑着问她“今日送花的人这么多,多我一个不算多吧?”

        那一只雪梅暗含微香,与空气中其他雪梅地香味夹杂在一起顿时有一种扰人心弦。

        谢路昀将手里的花束埋在土中,花归土,尘埃落,土地是它的来源也是它最后的归宿了。

        这么多花别人不腻她可以都看腻乐,唯独对师父亲自折赖的雪梅不腻。

        谢路昀注视着那一件大红衣裳,走路时一晃一晃,摇曳入她眼中让她想起了之前老人卖给她的那只燕鸾簪,有那么一刻觉得很配。

        又想到老人说的那些话,她嗤之以鼻,只是一根簪子而已,关乎什么情情爱爱,她想送便送,怎么,她要是送给阿懿还会让她和他定结情缘不可。

        想着,她朝颜懿说道“阿懿闭上眼,我把之前补的礼物送上”

        对方呆了一下,那两双大眼睛很是呆萌,很快又将眼睛闭上,过了一会,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后发被轻轻托起,有一根簪子穿过发丝巧妙地将垂下来的头发扎好。

        这也是谢路昀第一次为了簪发,没什么经验,尤其是在阿懿面前,在师父面前,散了一次她没有灰心,好在第二次可以完美的束起。

        颜懿用手指碰了碰那只簪子,那细节的纹路每一寸都刻尽过他的手掌,他以为会送什么其他小玩意,没有想到她送这么大。

        颜懿喉咙轻滚,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你知道这只簪子意味着什么嘛!”

        “不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吗,有什么意义?”谢路昀不解,谁知,对方在听完她的那句话后猛的将头上扎着的燕鸾簪丢给她,“什么普通的簪子,那个卖簪的老人不是跟你说过簪子的含义吗?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乱将这跟簪子送出去”

        说完话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顾她的挽留生气的走了。那耳坠上的流苏被气得直抖着。

        谢路昀傻住了,她见过师父很多次生气,倒是没有见过这一次师父那么的生气过,还是因为一只簪子?

        她突然想起那位老人说“我这里的簪子只卖给有缘人,有缘人一生只能挑中一把簪子就像挑自己未来心人一般,不可多得。

        阿懿是气她任性将簪子随意赠送,在明知的情况下犯傻。情情爱爱她不甚懂,但是她只知道,颜懿将簪子扔回的时候,心口有被扯开一道,露出血淋淋的部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难过,她也便不太高兴。

        少年将军征战沙场不曾有半分的退缩却在这一刻起,她开始徘徊不定,她开始自我鄙薄,若在军中可是大忌。

        谢路昀的左手拿着那只旺盛鲜活的雪梅,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燕鸾簪,毫无思绪地蹲坐在一处,坐了一下午。

        她开始思考着怎么去哄回阿懿。

        不管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如何将男人哄的心服口服》第158页,态度诚恳,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她摇头,这个容易死得很惨,又刷刷烦了一页,试图和他敞开心扉,套出话在来个措手不及,回个心服口服。这倒是有点消,行,简单粗暴就这个了。

        谢路昀找了一大圈绕回燕安王府后才在某院落找到气愤地在荡着秋千的颜懿。

        当即普通一跪,结合两个,诚恳致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徒儿无能惹师父受气徒儿该罚,如果可以让师父解气……”她一咬牙“你就罚我吧……”

        “那你说说我受了什么气,又为何事罚你”

        他的声音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没有问题才有问题。

        谢路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老实回答道“徒儿不应该将那簪子随意赠人,不该徒劳惹师父生气,但更深一点就不知为何了可否请师父说一说…”

        颜懿嗤的一笑“这么害怕我生气?”

        “师父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横竖都是不开心,不入师父直说,你要是想让我做什么苦力或者责罚,能够让师父开心的话就,尽管来吧!”

        她一副不畏惧生死的模样让颜懿有些想笑,他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嘴头一阵血腥,下一秒,吐出一口血。

        谢路昀一看地上的血迹,急忙起身扶住颜懿,见他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不由担心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话一刚说出口,又涌出一片红。可能是那次的天罚让他支撑不住落下身子,后来没有怎么去找她是因为有时候会突然吐出瘀血,他怕自己吓到她所以没敢出现,谁知今日又。

        他不由嘴边蔓延出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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