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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闲来无事不从容


第八章闲来无事不从容

        下船之后,三人辗转来到华特郡,华特郡其实就是华特大学。学校和小镇早就在漫长的岁月里融为一体,教学楼、实验室、宿舍、食堂、图书馆等等散落在小镇居民区中。因女子学院不提供住宿,宝月只得在镇子上租房,所以吴墉和魁星也没有申请学生宿舍,一起住进了波特曼先生的花园洋房。波特曼先生是个爱花之人,花园里姹紫嫣红,好不漂亮,他家的房费虽是不菲却提供一日四餐,包括早、午、午后茶、晚餐。而且每间卧室都临窗花园,推开窗子就能看见郁郁葱葱的蝶舞花香。但美中不足的是波特曼夫人是纯正的□□,宗教信仰的差异决定了饮食上的不适。在轮船上好歹还有中国厨子,但在波特曼先生这里只有清真食物,加上英国乏善可陈的传统烹饪方式,本就挑食的宝月几乎没什么可吃的,不到一个月,她圆润的小脸迅速萎靡了下来,就连大线条的魁星也开始眼泛绿光,像一只到处搜索德国猪肉肠的猎犬。英国饮食是出了名的单调无味,三个人在镇子上也找不到合意的餐厅,就开始琢磨着自己做饭。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有非清真食品出现,这无疑对波特曼夫人是极大的冒犯。没办法,三个人舍弃了花园洋房,另寻了爱尔兰老太太的公寓租住。

        说是公寓其实还是花园洋房,只不过因为专门租给学生,在四周分隔出到各自房间的独立通道,租客们各走各的入口,互不干涉,私密性很好。吴墉选择了正对河道方向的公寓套房,一楼有两间卧室正好他和魁星一人一间,二楼只有一间卧室,但卧室外有一间宽敞的起居间可做客厅使用,洗浴室也在二楼。毋庸置疑宝月住在了更安全更方便更宽敞的二楼,她的卧室有一个阳台,临风肆瞩,不远处的的叹息桥掩映在花草扶疏之间,风景竟比波特曼的花园洋房更好。此叹息桥不同于威尼斯,威尼斯的叹息桥连接着监狱,死囚服刑之前会在桥上回望美如天堂的威尼斯,难免留下叹息,故此得名。华特郡的叹息桥也是廊桥,外形与威尼斯相似。廊桥连接考试院,路过的学生会发出考试失利的叹息,称之为叹息桥倒也合适。

        二楼的洗浴室因为有电炉热水器,也允许使用电炉煮茶煮咖啡。魁星和房东太太聊得十分投机,所以房东太太也允许他们用小电炉在起居室做饭,而不必另交费用租用厨房。

        万事俱备,只差厨师了。这是最关键也是最棘手的问题,两个少爷一个小姐,谁都不曾掌过勺,即便是在杂货店买到了新鲜的果蔬禽肉和调味物料,甚至是连酱油这么稀缺的调味品都有了,他们依然做不出可口的饭菜来。尤其是魁星,每次做饭都是灾难现场,也就吴墉有些天赋。于是南洲督军府的嫡公子学业还未见有所建设,这厨艺倒是进步不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瓜尔佳小姐也挽起袖子俯身成厨房杂役,给吴墉打着下手。两人从手忙脚乱到默契十足,做出的饭菜越来越有家庭的温馨味道,甚至在没有黄酒的情况下,两人竟然用雪利酒做出了南洲名菜糖醋排骨。那浓油赤酱的菜品到真是不错。魁星不好什么也不干,于是揽过了洗碗收尾的工作。

        就这样,三个人从鸡飞狗跳中渐渐拾拢了一地鸡毛,开始了平静安稳的日子。

        华特大学的课业不算重,因有许多靠交钱才入学的贵族子弟,所以学校的风气还是颇为散漫的。吴墉和魁星的每年有三个学期,每学期上八周课再放假六周。每个人都有两位导师,一位管学业,一位管品行,贵族子弟来这里本就是混日子多学习少,所以喝酒打架进局子的事情经常发生。这就需要品行导师出面保释,这也就诞生了怪现象,一些学生整个学期下来只认识品行老师不识得学业导师。为了改变这一怪现象。学校要求所有学生每周至少要在食堂和导师一起吃四次饭。

        中国的留学生大多也是富家子弟,但和英国的贵族子弟不同,中国学生大多时间很安静,极少惹事,但即便是这样,中国学生依然处于被歧视的底层。

        吴墉他们全都明白,大英帝国毕竟如日中天,飞机轮船火车头,样样都走在了世界前列,但混乱不堪的中国却连一条自己的铁路都没有。虽说儿不嫌母丑,但母弱,儿必受欺负。吴墉深感到这巨大的差距和鸿沟,无论从科技、制度、人才还是学术。中国已经落后到被淘汰的边缘。华特大学教会他的不只是国内触不到的理念和知识,还有全球博弈的视野和情怀。吴墉开始怀疑,父亲坚决要和国外的势力划清界线,绝不依附其支持是不是过于顽固。毕竟以今日之中国现状,妄谈自强自立,简直是痴人说梦。

        宝月的学业最为轻松,考试全部安排在毕业前,平时的课业也没什么压力。所以无事之时,她就会和吴墉沿着古老的街巷溜达。弯弯曲曲的小巷,在历史的沉淀中古朴而宁静,非常适合闲逛。英国多雨,雨伞是任何时候不能离手的外出必备品。有时明明艳阳高照,晴天万里,一阵风吹过,就会飘来一阵骤雨,尔后继续碧空如洗,风和日丽,仿佛那一阵雨只是云朵吹了风着了凉打了一个大喷嚏。爬满青苔的石壁、依附落叶的雨珠、教堂浑厚的钟声,时光被拉伸成绵长悠远的朝朝暮暮,尘寰缱绻间,阑珊诗意情渐浓。溜达的无聊时,两个人会猜测小巷的住户身份,这家像老师,这家像校工,这家像警察,这家像医生,吴墉甚至手绘了一张华特郡的地图,把两人的猜测一一标注,留待以后查证到底谁对谁错。有时在路上走着走着也会碰上邮差,邮差早就熟悉了这两个走街串巷的中国情侣,总是笑眯眯的和他俩打招呼,再顺便递上千里之外的家书。

        除了在华特郡闲逛,充足的假期也让初恋中的男女迅速升华着爱情,第一个假期三个人去了一趟伦敦,在泰晤士河畔一览瑰丽奢靡的伦敦夜景,幻想着有朝一日,中华大地也会有这样灯火辉煌的高楼广厦。这样安逸的小日子犹如那岁月静好的喧和幽谷,无灾无难无忧愁,只有对美好的每一天感恩。每晚入睡前,宝月都会对着星与月许愿,愿此平静幸福绵延不绝直到永远。

        很快第二个假期到了,吴墉决定利用这六周的时间去一趟法国。当初答应了父亲利用这次机会为南洲军物色人才,建立起南洲军自己的军工体系。但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的心思除了学习就在宝月身上,这件事情几乎被搁置。伦敦之行,他本想着可以在唐人街的华侨商会寻求合作,可自己太过年轻,根本得不到这些华商的信任,也自然无法建立合作的基础。这几个月他反复想过这件事该如何着手。当年留法勤工俭学会中止活动后,大部分人被迫回国,一部分人留在了法国继续求学或者工作。此行巴黎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和一个叫做伍鼎元的人建立合作。伍鼎元曾是南洲小有名气的神童,当初参加留法勤工俭学会远走欧洲后,就没了消息。吴墉打听到,伍鼎元并没有随大家回国,也没有转去莫斯科大学,而是剑走偏锋去了德国求学。这几年伍鼎元不单在柏林组建了自己的学会。还将它复制延伸至了巴黎。吴墉计划着,若能通过伍鼎元联络上其他留在欧洲求学的勤工俭学会学生,并说服他们加入父亲在南洲筹办的自强学堂那是最好的结果。要是能和伍鼎元建立合作,将国内物色好的学员送到伍鼎元的学会定向培养学习,那么南洲军就可以在制造业、军工业甚至是教育业建立起自己的体系,那么何愁不自强自立呢?魁星在这方面向来听吴墉的,何况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愿景啊,遂立即收拾好行李。最高兴的当属宝月,海明威说过,如果你够幸运,在年轻的时候流连过巴黎,那么巴黎将永远跟着你,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筵席。那么还会有比巴黎更浪漫的地方吗?当然会有,那就是塞纳河畔的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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