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要接手公司的理由是什么

如此的情形，是否也是预示着我可以离开这里，像众多下班的人一样。我看着这一层楼里的员工，已经开始有人离开，跟其他人打招呼的声音，有一刻钟我还想确认一遍时间，可看着远处结伴的人离开，突然又忘记了，然后只能安静地坐在火焱的位置上。

        火焱回来的时候，确实已经很晚，从坐着的我有点犯困，其余位置上的人，已经走的不剩多少，留下来的也在安静地敲打着电脑。火焱走过来，我还是站起来把位置让出来，他跟我说：“花了不少时间，一个会议，结果一定要等我，好像没了我不行一样。”

        这时候我才确认了一时间，已经快九点钟了，整个楼层里有一半的灯也熄灭了，只有余下来的这块位置还有灯，我说：“现在可以一起回去吗。”他回到位置上把还没来及处理的文件全部整理出来，分成两部分，我看着他的动作，说：“是不是还要继续加班。”

        他把文件整理好，抬起头看我，说：“不用加班，一会儿齐鼓会下来，他说要带你去看一看公司，反正现在该走的人都走光了，这样子安静些，也省事。”我不太确定，这么晚，还会有多少人不会回家，但是我还是环顾了四周，只有最远外的位置，留着几个人，只不过好像不在工作，反而是在说话，声音还可以听得清楚。

        我从边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火焱的边上，我说：“你的工作看起来不太好，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他瞪了我一眼，我也没放在心上，或是停止我的说话，我说：“你来这里工作，快十年了，真的没有半点进步的地方，我看其他人对你态度并不太好。”反正我是把我看到的全部说给他听，管他爱听不听呢。

        此时，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像是要跟我认真地去谈论工作的事情。他说：“你不懂得这其中的关系，虽然我是那种很容易就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但你看一看其他人，各种名校出身，而我这种人，别人肯定看不惯，这也是事实，如果换成你，可能就和我是不同的情况。”他脸上没有再带有神情，表现出来的平静，大概全部是事实，所有人都清楚，又不会动气，反正就是平静的一点不像平日的他。

        后面我还有什么话要说，终究是没有想起来，可能这一刻我体会到他的内心，同样也可以理解这里坐的每一位员工，或许我们和其他人有不一样的一面，但绝大多数都相同，我说：“你和我都理解便好，其余的没有必要计较。”

        他此时又在脸庞带上了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说：“我们想法一样，可能真的亲兄弟，如果换成老大那种性格，这些人态度完全就会发生变化。”我问他：“为什么火炏当初不愿意来公司，居然让你来，难道真的会让你接公司。”

        我当然不会认为是这样子，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又想听他给我分析一遍，不过他还是说：“老大那种想要体会各种生活的人，可能体验过了老师，说不定就会回来接这间公司，或者他还想验另一种人生，谁又能说清楚呢，楼上那群老头，巴不得老大可以过来，那样他们可以省很多事情，不过老大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很难如他们所愿。”

        反正听起，好像火炏跟公司的这群老头关系也一般，但是火炏的能力应该得到过他们认可，但奈何火炏像是不会把他们的认可放于眼中，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我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确定是不是还会有另外的一层意思。

        火焱接着刚刚停下来的动作，又认真看着我的表情，说：“如果换成你来接这家公司，你会怎么想。”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在我的脑海中有过，应该是对于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从来不去想，我说：“这种事情，我还是想提前想好，有时候觉得可以尝试，有时候又会觉得不太适合自己，不过这和我又会有什么关系。”

        齐鼓下来的时候，站在我的身后，声音响起：“谈什么话题，这么认真。”火焱抬起头看着身后的人，我同样转过身，火焱说：“谈一谈如果换成是他来接这间公司，会有什么样的情况。”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我，然后又问齐鼓：“你觉得他接这间公司，适不适合。”

        当然，齐鼓听了火焱的话，也没怎么客气地说：“我觉得小燚接手，做的应该比你会强很多。”火焱站起身，对着齐鼓，发问道：“你说一说我哪一点不如他了，好歹我也来公司快十年了，能上手的地方全部都上手了，还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的争吵又开始了，我看着他们的态度，更不确定，到底要由谁来接这间公司，总之像一个谜团，外头的空间似乎在告诉着我们，可以回去了，不需要继续待在这里，可是这几个人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说要带着我参观这间公司，现在完全是他们在吵着要比试一遍谁到底适合管理公司。

        我听着他们无聊的争吵，像是在看一场表演，不论是在生活中看过，还是现在站在公司里看，本来没有任何区别，平日里齐鼓一大早会到家里，看着这一大家人的表情，还会说几句调节气氛的话，不过我们几个人，能和齐鼓这样子说话的人，只有火焱。

        齐鼓和火炏从小一起长大，同样的学校，同样的班级，总觉得像是被故意安排在一起。我和火炏相差十岁，当我来的时候，齐鼓也会出现在这个家里，每次见面，只有齐鼓还会像正常人一样，跟我说几句话，像是火炏和火焱两个人，表情上带着全部是嫌弃，所以我还在想，面前的两个人到底每天面对怎样环境，才会有这种态度。

        现在想一想，确实我已经理解他们所处的环境，就如同我自己待在这个环境中，不知不觉在性格中带着一点点懦弱，不同于火炏那种强势，不把一切放入眼中的态度，确实我有那么一段时间害怕他，当然现在依然还是会有怕他的迹象，但是火焱在后期成长中不断的改变中，渐渐地像是成为另一个人，和小时候不同的一面出现，由此看来，性格这种东西在后期是完全可以改变。

        齐鼓和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离火炏远一点，要不招惹他，所以这从我妈那个听过的又一个人对我说起的话，我记着这样的话，可是如何不去惹到火炏，应该是我不知道的地方，后期很多时候，都是齐鼓告诉，火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是不要故意去迎合，还要也绝对不要顶撞火炏。

        在生活中，避免出现上述的情况，所以我处处都会躲着这个人，又不会在家里说多余的话，人家说什么，我都是知道，可以，绝对不会出现其他否定，或是拒绝的话，后来我知道我妈把我送到这个家，是害怕我影响到她的生活，确实理解她，只不过带有一点反对的理解，只是她想着自己的生活，可是从来不考虑，在这个家我会过得很好，如同她预期的样子，但是她并没有真正见过。

        他们争执完之后，恢复了平静，我才插了一句话，说：“你们接下来还要干嘛。”他们两个人同时看着我，齐鼓说：“本来还想带你参观一下公司，好让你提前了解起来，为之后进来做点心理准备，现在看起来，又被这位二少爷耽误了，等下一次，你单独过来找我，我带你上去看一看。”我还在想，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愿还会有机会再来到这里。

        火焱说：“说不定还没有下次呢。”我不愿意多说什么，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希望一切都是和平的目的，不要带有任何纷争，就像我们都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到来，但是会像平常一般对待一件普通的事情。

        齐鼓带着点怒气，说：“听一听，你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话，毕竟你是做哥的人，怎么可以跟小燚说这种话呢。”不过我觉得并没关系，如果我自己可以选择的话，应该不会到这间公司来工作，不论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还是我自己应该可以找到自己的出路。

        好像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的我们，固定住的脚步，想要有移动的迹象，都很难，如果有一天，我要对着火炏说，我要离开这个家，是不是他会拍双手赞成呢。可是像他那样的人，怎么肯放过我，巴不得我会长留于此，供他发泄心中的各种没办法倾泻的戾气。

        火焱看了时间，说：“这么晚了，回去会不会又要被老大说了。”齐鼓接过话去，说：“跟他说一声，在公司加班晚了，要不然现在打电话过去讲一声。”

        时间已经晚了，就晚回去，火炏休息的时间很准时，在他休息之后回去，就不会有太多事情，同时不要打扰到他。我说：“我只好等他睡了，再回去，不然他肯定会说我，所以还是尽量避开他。”

        有时候我一直想问齐鼓，为什么在火炏的眼中，对待齐鼓会不同呢。早上齐鼓会问火炏，要不要送他去学校，难道只是从小认识，又在同一个环境中成长学习吗，听之前火焱有说起，齐鼓和火炏之间的事，具体是什么，没有任何描述，我也没办法猜到。

        我们三个人要走的时候，远处的两位员工，还没有走的打算，火焱和齐鼓朝着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才往电梯前移动，火焱还说：“要不然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齐鼓开车送我们回去。”我还说：“齐鼓送我们回去，会不会太晚了。”

        火焱说：“晚的话，就不用回去了，跟齐叔睡一起就好了。”我倒是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有齐叔在，当然齐鼓还是可以住下来的，然后我看了看齐鼓，又想起来，齐叔已经在这个家里工作好多年，有一点都计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

        当然我一直记得这个家里，最照顾我的人也是齐叔，他会给我准备早晚饭，同时还会提醒我各种注意的事，如果没有齐叔的话，我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是不是又是另一种情况呢，总之这些年，真的要好好地感谢一遍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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