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决赛
初赛进决赛要刷一半人,江浸月和老王再拉跨也不能拉跨到那份上。
这是瞧不起a大高圆圆,还是土木撒贝宁?
没错。自从他们组以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决赛,老王就在宿舍高调宣布,请叫我土木撒贝宁。
而此时,高圆圆的宿舍压根不知道他们进了决赛,江浸月压根没说。
想让闷骚魔羯座大庭广众之下在人前装逼,那是万万不能。
一周后就是决赛,老王打了鸡血般,一天给江浸月发好几条信息,约她下课对稿。
末了,还要加一句:姜遥在的话,让她一起来呗。
江浸月能理解他想在心爱女孩面前逞能的心理,但性命攸关,只得搪塞过去:姜姐不在
老王怀疑:真不在假不在?
江浸月看了一眼沉醉在霸总世界里的姜姐,扭头打下:真不在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王再找江浸月对稿,专挑姜姐也在的时候。
这不,工程经济学下课后,江浸月和姜姐一出教室,就看到一高一矮杵在走廊窗口。高个的靠窗看风景,矮个的靠窗装逼。
从窗口望出去,可见a大的半壁景色,而这一切都没被矮个的看进眼里。视线根本没放出去,余光全瞥着教室门口。
高个的说:“姜姐出来了。”
矮个的立马挺胸吸腹,两手撑着窗框,远眺四海,愣是把一米七六的身高,挺出了两米的气势。
高个的:“…你试试做个正常人?”
老王演技拙劣地转身,和江浸月打招呼,还想和姜姐打,奈何人看见他就眼痛,歪过头没鸟他。
老王干咳一声,说:“圆圆,走吧,咱们再努力一下,决赛第一名没问题。”
姜姐转过头看江浸月:“决赛?什么决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奥诗朗诵大赛啊?你们进决赛了?”
老王赶紧补上:“初赛第二名。”
姜姐一对“谁问你话了”的白眼翻上天,拍拍江浸月的肩膀:“真不容易啊小月。跟这种人一组,还能第二,踢了他不是直接第一?”
“这话就不对了啊,我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好歹老王在舔狗的道路上没有走得太义无反顾。
姜姐截过话头,上下打量了老王一眼:“什么实力啊?挺尸的实力?”
江浸月对这种场面已经波澜不惊,陈斯麦一招手:“大家先去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四人来到食堂二楼占了座,各自去打饭。
江浸月和陈斯麦很有默契地选了同一个窗口,羊肉汤。
这家是新来的,口味很好,窗口外排着尝鲜的长队。两人排到队尾,慢慢往前挪。
“老王让我贿赂贿赂你,你觉得有戏吗?”陈斯麦站在后面,说。
江浸月比他矮一个头,大片阳光从背后的窗户照进来,恰好把她拢在陈斯麦的影子里。她在清真窗口瞄到姜姐的身影,老王正舔着脸在一旁表演单口相声,热脸贴冷屁股让他诠释得特别到位。
“还是别了。老王的幸福得靠他自己去奋斗。”江浸月随着队伍往前挪了两步。
陈斯麦的影子也跟着晃了两下。
“说的也是。让他自个儿乘风破浪去吧。”
好容易排到江浸月,她点了个招牌羊汤,伸手去摸饭卡,口袋空的。
刷卡机已经就绪,老板热情的笑容尬在脸上,付款人还在全身摸卡。
身上没找到,总不能放包里了?
她右手往书包最外层的小兜一摸,去势太急,手直接摸后面那人身上了。
她手一僵,后面人的身子一僵,老板的笑容一僵。
陈斯麦看到那截纤细的脖颈一片绯红,红梅覆雪,他低眸,嗞一声,把她书包外兜拉链拉开。
“没在这儿。”
他手臂绕过江浸月,两指夹着自己的饭卡,比在刷卡机上,“给我一份一样的,一起付吧。”
嘀一声,手臂收回去:“贿赂成功。”
姜姐感觉自己像住在广播站的喇叭里,一个男声叭叭叭叭在她耳边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十分钟里就没停过。
人脸皮厚到这份上,扒下来能做一百张狗皮膏药。
姜姐在这样的想法中,端着牛肉面赶紧逃了。
她刚坐下,就见江浸月两颊泛红。刚想问一句,又瞥到陈斯麦好心情地坐在一边,也不知道面前的羊肉汤到底怎么个鲜法,让他捞肉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翘。
姜姐眼珠一转,问话就咽回肚子里。
聒噪的男声又贴过来了,啪地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姜遥,你喝饮料吗?”
“不喝。”
“你上次不是喝的吗?”
“…你能把嘴闭上吗。”
老王自讨没趣,蔫蔫坐下吃面了。
江浸月先把羊肉汤里的羊肉片挑干净了,然后是青菜,最后是粉丝。
老王看到这完美主义的吃饭癖好,忍不住点评:“圆圆,你有强迫症?一个羊汤被你吃成三道菜。”
话音未落,一个男生走过来,把一张饭卡递给江浸月:“你的卡,我朋友捡的。”
老王一瞧,高孟蒙啊!那个因为江浸月报名运动会的高孟蒙啊!
当时班长来宿舍抓人报项目时老王也在,高孟蒙正带着耳机埋头开黑呢,跟班长挥挥手,表示忙着呢,先别烦。
班长恰好收到小周的信息,一看:“我去,江浸月报了接力赛啊。”
高孟蒙摘下耳机:“什么?”
班长:“江浸月报了接力赛。”
高孟蒙重新戴上耳机:“那把我名字也写上。”
老王嘿嘿发笑,逮住机会就动嘴:“高孟蒙,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啊。”
要是放平时,高孟蒙绝对立马回击一个“滚蛋”,但他现在一反常态地装聋。
老王心想:这兄弟怕是来真的。
江浸月接过饭卡,果然是自己的,笑着道谢。
高孟蒙也没多说:“没事。”顿了顿,眼睛飞快扫了下陈斯麦,又滑回来,“要不你请我喝个可乐吧?”
话音一出,一桌人面面相觑,心下了然,全不作声。
陈斯麦置若罔闻地吃菜,高孟蒙拉了张椅子过来,大剌剌坐下了。
老王看着江浸月起身去买饮料,再一回头,桌上气氛怪异。
追爱…是这个氛围吗?
陈斯麦和高孟蒙没什么交情,他低头吃饭也就罢了,高孟蒙似有若无地瞟陈斯麦是怎么回事?
兄弟,你到底来追谁的?
眼看脑洞往一个危险的方向发展,他赶紧打住,拿起手机给姜姐发了条微信。
法力无边:你觉没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嗡一声,姜姐拿起手机一看,无语地看向对面。
遥不可及:你有病?
法力无边:这桌上有病的好像不是我
遥不可及:……你和陈斯麦真是朋友吗
法力无边:?什么意思
遥不可及:你还是吃饭吧
姜姐没再回复,狠心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反压在桌上。
她本想置身事外,被老王一煽动,忍不住又看了眼僵持的两人。眼睛瞟到江浸月走回来,手上什么也没拿。
江浸月无辜挠头,往附近充钱机走:“不好意思,我卡里没钱了。我冲个钱。”
姜姐真被她萌到了。
过了两分钟,她又回来了:“……充钱机器坏了。”
高孟蒙脸色相当难看。
只听一声闷笑,刚才行贿的人得寸进尺,把饭卡伸到江浸月面前:“用我的刷吧。帮我也买一罐可乐。”
老王一看,兄弟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连忙说:“我也要可乐。”
姜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老王顿悟,指着姜姐:“她也要可乐。”
姜姐:“……”
等江浸月回来,高孟蒙接过可乐,道了谢就走,老王还舍不得地吆喝:“哎哎哎,这就走了?”扭头跟陈斯麦说,“这也忒怂了。”
一对上陈斯麦的目光,忽然觉得不对劲。
陈斯麦脸上云淡风轻,眼底却沉了下来,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隐晦地威胁。
他很少这样的。
老王脑子里“啊”一声,看看对面闷头吃饭的江浸月,再看看身边闷头喝可乐的陈斯麦,这种拉扯的磁场……我竟然现在才发现?
你们俩的电影,我不该有姓名?
“不是,你们…”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脚上一痛,侧身一看,姜姐的脚正碾在上面。
法力无边:你踩我干什么
遥不可及:少说废话
法力无边:不是吧,你早就发现了?
遥不可及: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
江浸月拿起手机点点点,陈斯麦这边就收到了一条微信转账。
他装没看见,任凭屏幕自生自灭。
“给你转账了,你收一下。”江浸月说。
“不用。我已经从你那儿赚回来了。”
看江浸月一脸问号,陈斯麦放下可乐,解释道:“给你做一学期的学习辅导能赚600块,这钱赚的这么轻松,请你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江浸月恍然大悟地“奥”了一声,指着超市的方向:“这钱赚的这么轻松,加份水果不过分吧?”
陈斯麦歪头笑了声:“很合理。”
老王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隐忍不发。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发,隐隐作痛的脚告诉他不能发。
吃完饭,四人走回宿舍区,在对望的男女宿舍区外分道扬镳。
老王差点憋出内伤,等江浸月两人拎着水果走进宿舍大厅后,对陈斯麦点着一根手指,连连摇头:“麦子,你不对劲,你太不对劲了。”
陈斯麦两手插兜,手指在布料下轻轻摩挲着饭卡,往宿舍走:“哪儿不对劲?”
“你真喜欢江浸月?”老王三步并两步追上。
“好像是吧,再相处一阵看看。”陈斯麦拐进楼梯间。
老王不能理解这种脑回路,有感觉就追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让你做高考最后一道物理题。
“没看出来吗,”陈斯麦脚步一顿,站在台阶上,转身看老王,“她习惯拒绝别人的好意。”
这把老王难住了。
他歪过头啧一声:“麦子,你这搞得挺深刻啊。”
天井的树木挺拔苍绿,站在三楼走廊,伸手就能摘到最顶端的树叶。
一阵风恰好经过,枝叶摇摆,拍打着走廊的不锈钢栏杆,箜箜淙淙。
陈斯麦穿过长长的走廊,和绿木齐高,他抬手摸到后颈,仰头活动了下筋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相比于屡撞南墙,我更喜欢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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