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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见


  洗三这日沈月笙因思及母亲诸事操劳便早早得起身去问安了,这位沈夫人是个素来就颇有些心性的,办事不容半点差错。

  沈月笙给正在妆台前梳头的母亲捧上一盅君山银针说:“母亲该省俭些力气,这些琐碎的事情交给安伯去做吧他是个心细的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沈夫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难为你记挂你是知道我的,若不亲自看过总是不能安心,操了这半辈子的心一时间改不过来了。倒是你瞧着清减了不少。”

  沈月笙说:“大约是养收时节保养不宜,想来并无大碍的。”

  沈夫人伸出手把沈月笙额前的几丝乱发整理整齐了些笑着说道:“你瞧瞧你如今这般大了,怎得还不晓得女儿家该端庄精细些的。”

  一旁的丫头琴横抢道:“夫人可真是冤枉小姐了,大邺城谁不知道咱们家小姐最是端庄温婉的,论样貌论才情咱们家小姐若论第二再没人敢称第一的。只可惜小姐早早起了身巴巴地收集松露给夫人的君山银针入味给风乱了头发才叫夫人说小姐仪容不整。”

  沈月笙听见琴横说出这样的话心想如果给别人听去定然要背地里说她轻狂,再者她也对这番夸奖有些难为情便带了三分怒意说:“琴横,平日见你是个稳重的什么时候竟学得这般牙尖嘴利了?夫人面前也敢放肆!”

  沈夫人听了琴横的话才知道她这孩儿竟然这般对她孝敬十分感动的说道:“难为你有如此孝心。”

  沈月笙微笑了一下轻声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母亲喝着喜欢就好。”

  正在此时,沈家的老管家安伯进屋向沈夫人禀报道:“夫人,接吉祥姥姥过府的时辰到了。”

  沈夫人道:“那便去罢,派个妥当的人快去快回,别误了吉时。”

  安伯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事本该老奴去办只是今日来贺的宾客实在不少,施粥之事又少不得仔细盯着,恐怕一时走不开.”

  沈夫人点点头道:“你一走府里还真是没个能拿住事的人了你走开恐怕不便,但是你若不去我一时倒也找不出个可用的人来。”安伯和沈夫人二人都有些为难,沈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想了半天也没说话。

  “母亲莫急,便由女儿走这一遭罢。”沈月笙对母亲说。

  “不过这么点子事倒也不用你去,女儿家抛头露面终究是不好的。”

  “左右我比下人稳妥些,再说只在轿子里便不算抛头露面。等过一会儿府上要来那样多的小姐夫人母亲知道我是最不会应付人的,就让我替安伯出去这一趟吧正好避一避人就当是散散心了。”

  沈夫人听着沈月笙这番撒娇的话无奈得笑了一下故意说道:“瞧瞧,瞧瞧琴横还说咱们家小姐是个端庄温婉的,若给人听见了可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沈月笙忍住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琴横道:“你可记住老夫人的教诲了?以后莫要浑说了。”说完就莲步摇摇地走出去了,琴横也忙跟着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沈夫人在后面叮嘱了一声道:“早去早回,莫要贪玩误了吉时。”

  沈月笙娇俏得说:“母亲放心吧,不会误吉时的。”

  刚下早朝的南宫擎宇从太极殿出来便直接去了乾元殿处理政务。此刻日头的光刚好透过纸窗照进来在金砖的地板上投射出菱格窗的影子,殿内甚少有宫人进出显得十分安静,魏良安站在南宫擎宇的身边被太阳这么暖融融的一晒就忍不住打起盹儿来了。

  南宫擎宇手里拿着一支朱笔不时地在手中的奏折上写上旨意,他身下的紫檀木雕镂二龙戏珠镶明珠的平头案上累了数尺的奏折,身子的另一边是已经批阅过的奏折,看那样子没有100也有八十了。忽然间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不由怒从中来将正在看的奏折扔在地上道:“越发不像话了!”

  忽然发出的发怒声正好吵醒了在他身边偷懒儿做梦的魏良安,那魏良安原本还砸吧着嘴呢,忽然间一个激灵就醒了,赶忙扶了扶头上的帽子跪在地上道:“大王息怒。”

  南宫擎宇道:“武阳王想要新盖府邸与你有什么干系?起来吧。”

  魏良安这才知道南宫擎宇方才呵斥的不是他立刻放下心来赔笑着道:“奴才是怕大王生气伤了身子。”

  “嗯,孤这个皇帝当得迟早要被气死。”南宫擎宇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魏良安使了个眼色给徒弟小武子,小武子托着一个茶盘上前来,魏良安接过茶递给南宫擎宇说:“大王看了这半日的折子也该歇歇了。奴才眼瞅大王今早只用了一碗莲子羹现在怕是饿了吧,庆妃方才送了您爱吃的点心不如大王尝一尝?”

  “午膳时辰还早,孤倒不饿。便赏你罢。”

  魏良安喜滋滋的谢恩:“谢陛下恩典。”

  南宫擎宇从案前的椅子上起来走到榻前歪到一个金枕上闭着眼睛说:“你去把沈镇远呈上的奏折找出来念成孤听。”

  魏良安起身边找奏折边道:“威远将军今日双喜临门不知又要羡煞多少旁人了。”

  南宫擎宇睁开眼睛问魏良安:“双喜临门?不知是哪两喜?”

  “威远将军前几日新得了一位小千金此为第一喜,在新孩的洗三朝之日又迎娶苏大人家的二小姐做侧室为第二喜,这可不是双喜临门么?”

  南宫擎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笑着说道:“果真是大喜,若非政务缠身孤还真想凑一凑热闹去。”

  魏良安道:“可不是么,日日都要批多半日折子任凭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般辛苦啊。”

  南宫擎宇出神得摩挲着腰间的白玉盘龙玉佩半晌说:“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也去找威远将军讨一杯酒喝去。”两人立即打扮了一番悄悄地溜出了宫。

  因为难得出宫一趟,南宫擎宇也想趁机体察一番市井人情便没有乘坐轿辇,主仆二人只做寻常的富家公子出门闲步。南宫擎宇用羊脂玉发簪束起了头发,穿着一袭碧青色雅竹暗纹华袍,腰间坠着一块极美的青玉玉佩端的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魏良安则换了茶色常服扮做仆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南宫擎宇的身边。

  人来人往的道两旁挤满了做生意的小贩,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茶楼酒肆的招徕之声也络绎不绝,一路走来甚是给人一番人间繁华的景象颇让南宫擎宇心生宽慰。

  魏良安贪看着一处耍把戏的戏班子表演,那戏班子的演员个个儿长得十分好看,此刻一个十分粗壮的汉子正在表演缩骨神功要把自己装进一个只有他半个身子高的罐子里去,魏良安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想知道那汉子到底能不能把他那么粗壮的身子塞进小罐子里去,忽然人都往另一处涌去了。南宫擎宇道:“人怎得都去了那里?”

  魏良安生怕南宫擎宇也跟着人流走了自己看不上最精彩的一刻便道:“无非是醉汉打闹这些子事罢了,人多事杂仔细挤着您,咱们不如……。”魏良安的话还没说完南宫擎宇便大步得往人群拥挤的地方去了,魏良安一摊手道:“得,主子走了。”连忙急急忙忙的追上去了。

  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丫鬟对一个躺在地上的乞丐说:“你好大的胆子,若伤了我家小姐我可饶不了你!”躺在地上的那个乞丐衣衫褴褛不堪只蜷缩不说话。

  一个路人道:“郡江流民实在可怜,不知今日碰上的是谁家的小姐。”

  又有路人道:“我看的真真儿的,他倒像是故意冲撞马车的。”

  南宫擎宇眉头一紧腹诽道:“郡江的流民早就着人安置了,缘何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下作之事?”

  丫鬟气恼地说:“你既做了这样的事就别怪我拉你去见官,叫官老爷评评理。”

  众位看客都没说话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

  马车上传来一阵莺啼般婉转的声音说道:“罢了,何苦拿这些话吓他,去看看他可伤着了?”那仿似芙蓉泣露又如同黄莺出谷之声叫南宫擎宇不觉微醉只觉胸中吞梅嚼雪般清甜。

  魏良安缓缓回神道:“这位小姐是个良善的,看来那小乞丐今日不必见官了。”

  丫鬟行至乞丐身旁问:“喂,你可伤到哪里了?”一连问了两三声都不见那乞丐支应一声,旁人开始纷纷议论,小丫鬟慌了神忙连连摇那乞丐几下可是终究不见一丝回应便急急向车内哭道:“小姐,他死了,他死了。

  只听环佩珯然声响,车内缓缓走下一女子正是沈月笙。她珊珊然行至乞丐身旁道:“琴横,你摸摸他还有无气息?”

  琴横踟蹰不敢伸手闭着眼睛连连退后。

  南宫擎宇朗声道:“姑娘家胆子小见不得这些骇人之事,便由在下代劳吧。”

  沈月笙看见人群中走出这么一个欣直潇洒仪表不凡的公子为她解困,方才觉得孤立无援处境好像冰凌慢慢化开,成了一泓柔情的柔波。

  她心里十分感激对南宫擎宇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她双瞳剪水,他眉眼如画,四目相对的瞬间电光火石碰撞。一粒种子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两个人的心上,长出了千万根须……

  南宫擎宇行至乞丐身旁将他的手指放在了乞丐的脖颈处,当感觉到了那乞丐微弱的脉搏之后他对沈月笙道:“小姐不必忧心,容在下将这位兄弟唤醒。”

  那乞丐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南宫擎宇便知道他不过是因为饥饿导致的昏厥,他早年征战多年手上的功夫不差。不消使上两分气力往那乞丐人中上一摁,那乞丐便缓缓得睁开了眼睛。

  琴横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可吓死人了。”

  那乞丐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地上,又看见旁人指指点点的瞬间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勉自要站起来可是他的体力极差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挣扎了一下又颓然坐在了地上道:“在下有罪,愿听责罚。”

  南宫擎宇笑道:“青天白日无故冲撞小姐的马车,你委实该罚,还不快向小姐请罪?”

  他一听这话向沈月笙拱手道:“请小姐恕罪。”话未说完便又要昏厥过去,魏良安眼疾手快得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沈月笙本就无意责罚与他,见他孤苦贫病道:“罢了,我只当你是无心之失吧,看你似乎饱受饥馁之苦也实在可怜,今日便算了以后当心点吧。”说完向琴横道:“取些吃食与他,叫他好生去罢。”

  乞丐一听心下感激道:“多谢小姐大恩,在下铭记于心,他日必定报答。”

  南宫擎宇哂道:“如今见你自身难保,如何遑论报答二字?”

  那乞丐道:“他日若脱离困顿必定为小姐拼尽全力。”

  沈月笙道:“你不必为我拼尽全力,只为你自己个儿好好活,不要白白走这一遭便是了。”

  “如此,你便跟着本公子吧,做我的随从,必定不叫你白活一遭。”

  魏良安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他做公子的随从,怕是不妥。”

  南宫擎宇并不理会魏良安的话道:“打今儿起,你就跟着本公子吧。”

  那乞丐抬脸向南宫擎宇道:“既然公子有心招揽在下,可否借在下一两银子?”

  南宫擎宇抬眼示意魏良安,魏良安从腰间解下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乞丐。那乞丐不露贪婪神色从容的从中取出一两银子道:“家父生病多日,我今日借公子纹银一两为父亲治病,日后跟随公子结草报答便是了。”

  南宫擎宇道:“有趣,本公子好奇你如何结草报答?”

  那乞丐言:“便请等着看吧。”

  琴横这时取来了一些吃食与他道:“你是个有福气的花子,遇上我家小姐定是你前世的福报。”一语未毕,四下里不知从哪里涌出许多流民哄抢吃食,人一多场面就开始失控了,琴横尽量的护住沈月笙,可是她们是两个单薄的女儿家哪里能敌得过被饿极了的流民,琴横嘴里喊着“别伤着我们家小姐”然后就被挤到了另一边,没了琴横护着的沈月笙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又不知道被谁搡了一下差一点就要跌倒了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龙涎香味钻进鼻孔,眼前一个青色的身形一闪将她拦腰护住。一抬头沈月笙就迎上了南宫擎宇深井似的眼睛,她的心好像被重重的拽了一下,仿佛千年的古钟发出了一声长鸣,怔怔得望着那个青山般的男子不知不觉间已满面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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