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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哄堂大笑


许飘下了体育课,顶着张大红脸,扯着许答的衣角从外面游荡回来,仿佛真的应了她的名字,活像个“阿飘”。

        这孤魂野鬼把自己往桌子上一摊,再也爬不起来了,却还是挣扎着把脸侧过来,看着江厘问:“你的脚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江厘是在体育课下课前回到教室的,她擦了药膏又换了舒服的棉袜,虽然走路时还有点细微的不舒服,但已经不觉得疼了。

        “那时隅呢?”许飘回来的时候,时隅没在教室里。

        “他去找老师补体育课假条了。”原本江厘是想和时隅一起去的,被时隅那双桃花眼淡淡一扫,她霎时不敢与其同行了。

        她怕自己的心跳露出破绽。

        许飘摸出自己的小风扇,对着脸一通吹,哼哼唧唧地说:“你也算因祸得福了……这节课体育老师让大家练八百,去他大爷的,跑了整整一节课,累死老娘了!”

        “你这满头汗,不能这么直接对着风吹。”江厘拿过许飘的小风扇,关掉放在一边,然后抽出自己的草稿本,隔了一点距离给许飘扇风。

        “冰凉贴都用完了?”江厘问。

        许飘昏昏欲睡,半阖着眸子“嗯”了一声。

        有男生勾肩搭背地从小卖部回来,扔了两瓶冰镇矿泉水给许答,“许答,你的要的水!”

        “谢了兄弟。”许答接过冰水,悄悄把其中一瓶立在了许飘的桌子上。

        江厘这才注意到,许答的手臂上贴着一个冰凉贴。

        啧,两个别扭的幼稚鬼。

        —

        由于是放假回来第一天,各科都在讲考试卷子和假期作业,老师们基本都会在课上做成绩分析,或褒奖,或批评,最后再加上鼓励。

        但一科一科地等着老师发答题纸的过程实在令人焦虑,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考试成绩。

        班长被催得无奈,只好跑到王建业办公室把全班成绩单提前打印了出来。

        刚一贴好,攒动的人头就一齐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讨论。

        “完了……排名又掉了!狗日的物理,老子不想学了!”

        “我擦,不愧是我隅哥,物理又是裸分满分!”

        “隅哥数学也是满分啊,又是班级年级双第一,隅哥永远的神!”

        许飘从人群中杀出重围,抄了自己和江厘的成绩,激动地回到座位上。

        “末末!我这次班级进步了六名,年级进步了一百多名!”许飘满脸都是兴奋的笑意。

        “真好!”江厘和许飘击了个掌,“恭喜呀!”

        许飘把抄好的成绩条给江厘看,“其实你这次考得也挺不赖的,千万不要因为成绩闷闷不乐了啊。”

        江厘低头一看:语文123,数学91,英语133,物理裸分62,历史裸分84,地理裸分72。

        赋分前总分565,如果按照排名赋分的话,很大概率能有590,确实算一个不错的成绩。

        可惜这个成绩并不是属于她的。

        倘若是高中时期的她,和“江厘”的成绩是不相上下的,甚至还可能有超越“江厘”的水准。

        但她如今是一个脱离了紧张的高中生活足足一年的大学“牲”,裸分能考到500就该谢天谢地了。

        江厘倍感头痛,却丝毫没表现出来,对着许飘露出同样喜悦的笑,“我哪有闷闷不乐。”

        她确实没必要郁闷。

        毕竟,剧情变动是迎合她的,bug会被自动修正,只要系统不添堵,她就能一帆风顺。

        思及此,江厘安下心来。

        下堂是自习课,课代表们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天要完成的任务,各科大同小异,几乎都有“修改卷子并整理错题”这一项。

        江厘习惯性从数学入手,整理到排列组合的一道选择题时,卡了壳,她对于这部分知识的印象实在很浅,想找个参考书看看类似的题,便轻轻戳了戳许飘,“你有没有排列组合那部分的典型题目参考书?”

        许飘在数学一道上向来越挫越勇,她刷过的题甚至比原书中的江厘还要多得多。

        “我有一本这章单独的练习册,只做了几页,被我扔后边柜子里了。”许飘在写题间隙抬起头,小声说,“你悄悄去后边找找,班长就算注意到了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江厘点头,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教室后排,从许飘塞了一堆杂物的柜子里翻找起来。

        许飘这人过于不拘小节,很少整理自己的东西,柜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导致江厘找得很费劲,好半天才找到那本练习册。

        回座时,江厘瞟了一眼时隅的储物柜,柜门关得很严实,多半时隅今天还没开过自己的柜子。

        江厘心神一动,又有点暗暗期待起时隅打开柜子时的反应。

        写题写到一半时,江厘没忍住弯了弯唇角,正巧被写累了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下的许飘看到。

        许飘握着水杯,疑惑问:“什么题这么好笑?”

        江厘敛起笑意,转而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题,控诉道:“这个排队的题,真的很烦人啊!这个a怎么这么多破事,既不能站队尾,又不要挨着b和d,他怎么不站天上去?”

        许飘听着也来气,“就该打断他的腿,看他站个屁的队!”

        或许是因为和许飘吐槽得太过真情实感,江厘怎么看数学题怎么不顺眼,写作业的效率大大降低。

        一堂自习课下来,其他科的作业一笔没动,光是数学错题也没整理完。

        高中那种每天都做不完作业的压迫感卷土重来,瞬间淹没了江厘。

        她沉浸在与作业苦苦斗争的痛苦氛围中,还没来得及抽离,上课铃就又毫不留情地打响了。

        最后一堂是大考过后例行的班会课,王建业带着保温杯,迈着四方步站上讲台,展开了他滔滔不绝的讲演。

        以“考试成绩分析”为中心,以“大家的学习方法”为半径,开始画饼。

        那语气,别提多慷慨激昂了。

        讲得江厘简直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冲进高考考场,一举夺下状元桂冠。

        讲到一半,王建业端起保温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润润喉,接着又开始发散话题:“我有一个朋友,他高二的时候也像你们这样……”

        许飘用胳膊怼了怼江厘,“我总觉得,他口中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无中生‘友’嘛……”江厘见怪不怪,“正常。”

        讲台上,王建业觉得自己讲得声情并茂,都快把自己讲感动了,结果朝下面一看,一个赛一个的没精神,有的小鸡啄米似的磕着头,有的已经垂下脑袋睡着了。

        “都给我醒醒!”王建业顺手拿起黑板擦当作惊堂木,用力在桌面上拍了拍。

        却不想黑板擦被震出了粉笔灰,在空气中弥漫成一片,王建业呛了个正着,顿时咳得撕心裂肺。

        底下打瞌睡的同学们,睡意完全被被这剧烈的咳嗽声赶跑了,望着王建业咳红的脸,笑作一团。

        王建业恼羞成怒似的把黑板擦往边上一丢,结果没控制好力道,黑板擦掉到了第一排同学的桌子上,又被桌面弹起,粉笔灰扬扬洒洒,飘得到处都是。

        刚才还张着大嘴笑得没心没肺的几个人,直接吃了满嘴粉笔灰。

        一时间,全班乐得更欢了,哄堂的笑声仿佛要掀开房顶。

        许飘笑得肚子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江厘肩膀上,“哎呦喂……笑死我了,我不行了!”

        江厘本来还不觉得多好笑,见许飘乐成这样,被她的笑声感染,也乐不可支地直颤。

        许答更是笑得直捶桌子,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时·被他们害得桌子一直在乱晃而无法继续补眠的无辜同学·隅:“……”

        “行了行了!”王建业收起笑意,清了清嗓子,“差不多可以了啊,你们这是想翻了天吗?”

        放肆的笑声这才渐渐平息。

        也多亏这一插曲,轻松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了晚自习。

        晚自习一共四节,从六点半上到十点半。

        第一节是限时训练,也就是每日测验,按照排课表进行对应科目的考试;

        第二节和第三节是任课老师的自由发挥时间,时而正常上课,时而发卷子做题,全看老师心情;

        最后一节是公共自习,这才是留给学生们做作业的宝贵时间。

        由于期中考试才考完,周一的限训时间被取消了,改为公共自习。

        额外收获一小时的做作业时间,令大家喜出望外,写起作业来都比平时得劲。

        江厘抓紧时间做完数学,准备做英语,回头到书包里掏英语卷子,刚好瞥见时隅在专心致志地临摹英文字帖。

        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像印刷体。

        他居然还有时间练字?

        这么闲的么?

        “你作业都写完了?”江厘疑惑。

        时隅笔没停,说:“题刷累了,休息休息。”

        “哦。”

        江厘转回头,不禁咋舌。

        原来学霸的休息方式是练字啊……

        江厘拧着眉摊开英语卷子,看见自己勉强才能算得上清楚的英语作文,叹了口气。

        想当年她也是标准的印刷体啊……

        怎么上了个大学,就硬生生歪成邪门字体了?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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