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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柔软云朵


十分神奇,自从许答换了座位,直到晚自习上课窗外也没人再来叽叽喳喳过。

        江厘也终于如愿地问上了那道物理题,本以为会得到一个温柔细致有耐心的讲解,谁想到时隅的目光冷冷淡淡地落下来,薄薄的上下嘴唇一碰,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这题不在你需要涉猎的范围内。”

        看不起谁呢?

        江厘捏着笔,往题册上重重一拍,“可我觉得这题很有意思,不是吧隅哥,难道你只给别人讲不给我们讲吗?”

        她说话的调子拉得平,声音不大,但语气莫名让人觉得冲。

        而且她还喊了声“隅哥”。

        时隅长而密的睫毛微垂,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拿起江厘的笔,开始在草稿纸上罗列公式。

        “你都说了是别人。”

        笔尖落在纸上,没有丝毫停顿。

        “别人要问,我只答,但是你的话,我要考虑很多。”

        他那两排长睫毛掀起,一点深邃的光流露出来,“比如这个题是否能给你带来有利作用。”

        过了半晌,时隅收笔,把草稿本转向江厘,“看看,还觉得有意思吗?”

        一张纸,满满当当的公式和解题步骤,明明字迹十分工整,却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江厘头皮发麻。

        她把这页草稿纸撕下来,对着时隅干笑两声说:“我拿回去慢慢研究。”

        江厘把草稿纸铺展开放在桌面上,细细端详,深思熟虑。

        片刻后,她郑重决定……下次挑个数学题问。

        说实在的,江厘对物理态度消极,是有情可原的。

        就连那些物理已经学了快两年的人,都不一定学得明白,更何况是她这个纯文科脑袋呢?

        可惜是祸躲不过,今天的限训刚好是物理。

        江厘在听天由命和放手一搏之间反复横跳了二十分钟,题没做出两道,愣是把自己逼得头痛欲裂。

        她犹豫了下,做贼一样碰了碰许飘,“飘啊,选择答案给我看看?”

        许飘面露难色,“我觉得我的答案不比你的可靠多少……”

        她悄悄把自己的答题卡往江厘那边推了推,“跟你的答案对一对,别盲目改啊。”

        江厘心说我没有改的能力,我只能纯抄。

        最后交上去的答题纸,选择抄满了,大题就写了第一道,没有具体步骤,只有几个干巴巴的公式。

        还不见得能对。

        江厘庆幸她还记得自己高一时物理老师苦口婆心的那几句:“不会做,也要想办法列公式,左右能用到的公式不过那么几个!一定要把下角标写明白!还有,不要在公式后边直接代数,万一错了就一分没有了!”

        她从前不以为意,如今深以为然。

        最后靠着昔日教诲,她的物理大题总共光荣地拿到了九分!

        欣慰之情刚要狂涌而出,江厘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张限训卷的成绩,完全是按照她所写答案判得的,并没有和之前的期中考试那样,在江厘的字迹基础上得到一个符合“江厘”水平的成绩。

        她只得了42分,但“江厘”怎么说也是个物理裸分能保持在60分左右的人,这个结果不应该啊……

        江厘心中一凉。

        靠,现在这剧情已经扭曲到完全不顾“江厘”ooc的地步了?

        江厘总算明白自己之前那种郁闷感是从何而来的了,虽然眼前这个变化预示着她正在渐渐属于“江厘”、慢慢成为“江厘”,但这同样意味着她失去原女主的金手指了啊,考试什么的,再也不会自发获得一个好成绩了。

        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许飘凑过来看她的分数,眼神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同情,“末末啊……我觉得你悬了,家长会估摸着要被物理老师约谈,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没事儿。”江厘想着江康平那张老顽童似的脸,笃定地说,“爷爷不会因为这种事跟我生气的。”

        江厘言之凿凿,许飘想想也是,江爷爷那么和蔼的人,肯定不会因为成绩责备江厘,遂打消了操心的念头。

        江厘本以为,这次家长会出不了什么差错,毕竟原书里这段情节几笔就带过了。

        哪想到临了家长会,家长本人跑路了,江厘打电话给江康平的时候,老爷子正躺在海边沙滩上晒着太阳,喝椰子汁喝得正美呢。

        江厘:“……爷爷,那我的家长会怎么办?跟王老师请假?”

        江老爷子惬意地躺在沙滩椅上,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烧烤,咬下一口肉,边嚼边说:“甭担心,陆原没跟我来,我打电话让他给你开会去。”

        “得了,我这时差刚倒过来,抓紧享受了,你有啥事儿找你陆叔叔啊!”江康平偏头嘬了一大口椰子汁,没等江厘出声就挂了电话。

        江厘:“……”您真是我亲爷爷。

        不过殊途同归,陆原来开家长会的话,江厘就更不用担心成绩的问题了。

        —

        周五这天,早晨下了点小雨,空气微凉,混杂着湿润的草香。

        江厘校服外套洗了,便从柜子里拿了件薄薄的白色针织开衫套在校服t恤外,一路踩着小水洼去给许飘带早饭。

        去食堂的路和去操场的路紧挨着,一中的晨跑不是强制性的,这个时间自发晨跑完的学生刚好也去吃早饭,三两结伴闲聊着,还挺热闹,

        其实江厘大一上半年也保持着晨跑的好习惯,下半年各种事情忙起来,再加上自己恋床,渐渐松懈,后来就没再跑过。

        江厘朝操场的方向望了望,斟酌着要不要把这个好习惯捡起来。

        操场远处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江厘的视野里一点点拉近,在距离江厘大约十米远处停下,一双长腿不紧不慢地迈着,走到她身前。

        时隅摘下白色的头戴式耳机,随意挂在脖子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短袖长裤,宽松休闲,冷白的皮肤与之对比明显,在雾蒙蒙的清晨中像是渡了一层柔焦滤镜,卸去了些身上的冷感。

        “去吃早饭?”他晨起的声音偏哑,沉沉地压在江厘耳边。

        “嗯。”江厘应了声,抬头看他鼻背沁出的薄汗,从外套兜里摸了摸,很幸运地摸到了一小包纸巾。

        江厘朝时隅的方向抬手,时隅下意识以为江厘是要给自己递纸,于是伸手去接,手指却扑了个空。

        “你头低一点,”江厘抽出一张纸巾攥在手里,弯着杏眼冲时隅笑,“我帮你擦擦汗。”

        时隅顿了两秒,默默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不过几厘米之距,近得江厘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

        “咳……有点太近了。”江厘有些不自在地想向后挪。

        时隅抓住江厘的手腕,她手腕实在很细,看似是抓,实则是虚虚地圈住,只接触到了一小点皮肤。

        “不是说帮我擦汗?”

        江厘舔了下唇,就着他这个姿势伸手,轻轻擦去时隅鬓角的汗,连带上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还有鼻尖,”时隅低声开口,混合着薄荷味的气息落下来,“痒。”

        江厘的右手还被他的几根手指毫不费力地环着,她动作僵硬地又抽出一张纸巾,展开,再折好,往时隅鼻尖处缓慢地递。

        快要触碰他高挺的鼻时,时隅的脸主动往前送了送,鼻尖在她手中的纸巾上很轻地蹭了下。

        “嗯,不痒了。”他松开她的手腕,直起腰。

        “哦……嗯,那走吧,去,去买饭。”江厘说话间磕磕绊绊,差点咬到舌头。

        她绷着背向前走,飞快地把那烫手山芋一样的纸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结果手一哆嗦,把没用完的整包纸巾都扔了进去。

        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江厘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继续往食堂里走。

        却没意识到自己走得同手同脚。

        从买完饭到回宿舍分别前的整个过程中,江厘都没再和时隅说一句话,甚至也不看他,一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

        时隅跟在后边,提了下江厘针织外套的帽子,“别低头,看路。”

        足有一米七三的她就这么被轻松拿捏。

        江厘微红的脸木着。

        你一米八八了不起啊?

        江厘面无表情地拍开时隅的手,提着豆浆和煎饼果子朝时隅的反方向走。

        “你走错路了。”身后的人发出提醒,略沉的嗓音里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江厘头也不回,“别管!我就想绕远,多运动运动!”

        时隅一直凝视着江厘的背影,在她转身前注意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耳朵。

        小巧圆润,微微透红。

        绵绵小雨停了,空中柔软的云朵形状可爱。

        但没她可爱。

        —

        江厘回到宿舍,比平时晚了会儿,许飘已经起床洗漱了。

        曹慧慧请假还没回来,寝室另一个床位又空着,许飘不用排队,一个人霸占着洗手间,不亦乐乎。

        “今天食堂人多么?”许飘叼着牙刷,探出头问江厘。

        “还行。”江厘把早饭放在许飘桌子上,在两份中随便拿起一份吃。

        许飘刷完牙,慢悠悠地过来拿剩下的那份煎饼果子,拨开塑料张嘴咬下去,没嚼两下就给吐了,“啊!这个怎么有香菜?”

        江厘麻木地咀嚼着,闻言偏过头来看许飘,腮帮子还是鼓的。

        “啊……我没注意。”她两下咽完嘴里的煎饼,尴尬地瞅着许飘,“这份里边也加了香菜,我刚才忘记和食堂阿姨说了,对不起啊。”

        “害,没事儿。”许飘放下煎饼果子,从抽屉里掏出一袋紫米面包,“不是还有热豆浆嘛,我吃这个也行。”

        说完许飘把吸管插进豆浆杯,吸了一口。

        半温不热,有点凉。

        “是不是……冷了?”江厘的豆浆还没喝,用歉意的眼神注视着许飘。

        许飘又吸了一大口咽下,摆摆手说:“不冷,正好。”

        江厘点点头,接着啃煎饼果子,片刻后也戳开豆浆,边喝边啃,咀嚼的速度比平时慢,频率却很稳定。

        许飘默默觑着江厘的动作,但江厘喝豆浆时没什么表情,好像没察觉到温度不对劲。

        这是咋了?

        许飘嚼着紫米面包,和面包一起咽下肚子的还有不少疑惑。

        怎么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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