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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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你来给大家示范下铁甲咒。”
“好的，教授。”
黑魔法防御课上，赫奇帕奇的小獾与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正围在没有摆放课桌的教室里，新任职的斯克林杰身穿教授长袍站在前方，他的左手拄着一只手杖。
“接下来你要防御我的攻击，明白吗？”
“明白。”
斯克林杰往后走了三步，他的步伐有些不稳，所幸手杖很好地给予了支撑。他用右手抽出魔杖，动作优雅而有节奏，杖尖指向前方的露易丝。
“petrificustotalus!”斯克林杰念出的石化咒语标准得如同教科书，威力却丝毫不差。
早已严阵以待的露易丝立刻伸直了手腕：“protego!”
石化咒立刻被严密的无形防御隔在空中，最后消散无踪，围观的小巫师们纷纷鼓起掌来。露易丝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斯克林杰说道：“非常不错的防御，但这是在我给了你防御时间的情况下才能做到这么好，如果这样呢？”
未等露易丝反应过来，眼前的斯克林杰没有念出咒语便抖动手腕，只一瞬间露易丝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道狠狠砸了开来，手上的魔杖不听使唤地朝后临空打了几个转，远远砸在地上。
“无声咒，真正的巫师对决中没人会给你们反应时间，尤其是面对黑巫师时。他们奸诈，狡猾，会利用一切卑鄙的，残忍的手段打倒对手，甚至用不可饶恕咒折磨你们，夺去你们的性命!”斯克林杰板着脸，严肃地看向一群躲在巢穴中的小巫师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我听说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因为教授更换频繁导致课程进度缓慢，这让你们根本无法跟上应有的进度，按照你们现在的水平，正是黑巫师们最好的猎杀对象!”
这位现役傲罗的话似乎格外有说服力，小巫师们不自觉地互相贴近了距离，缩起了脖子，活像暴露在狂风中的小麻雀。
“也许你们觉得战争已经结束了，和平的生活就会到来。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战争不会结束!黑巫师会和地沟的老鼠，垃圾里的蟑螂一样潜伏在每个角落，伺机再度掀起新的战争!”
斯克林杰环视了一遍教室，眼睛微眯，鬃毛一样的茶褐色头发让他更加威严。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露易丝，低沉地开口：“而那些老鼠，说不定就潜藏在你们身边。”
在之后的理论讲解时间里，露易丝仔细查看自己的魔杖，直到确认它没有摔出裂痕才松了口气。这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魔杖，十又二分之一英寸，由不易弯曲的赤杨木制作，露易丝倒是对它的坚硬程度有些信心。
少女偷偷打量起前方拄着手杖的斯克林杰，在上了两次新的黑魔法防御课后，她对这位现役傲罗有了新的了解。
原本在现下这个食死徒四处逃散的混乱时刻，现役傲罗本就人手不足，并不可能请到人员来霍格沃兹授课。但斯克林杰由于在一次抓捕行动时被食死徒打伤了腿，要治疗好需要很长的时间，因此他只能退居二线，正好邓布利多与魔法部联系，他便接受了这个工作。
如果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内敛的危险分子，鲁弗斯·斯克林杰就是锋芒毕露的猛兽，他金丝边眼镜后是如食肉动物一般锐利的黄色眼睛，即使如今腿不利索，也没人会怀疑他的战斗力。他强硬的作风让学生对他又有着与对斯内普截然不同的畏惧。
不得不说，现役傲罗的实战经验对于他们这些还在学校的小巫师来说格外新鲜，相较于原本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照本宣科的课程，斯克林杰注重实操的方式更受到学生们的欢迎。仅仅上了两次课，露易丝就学到了几倍于以前的知识。
“琼斯，你留一下。”当小巫师们三两成群地离开教室时，斯克林杰叫住了准备下课的露易丝。
“教授，请问什么事？”
“这两节课我初步了解了你的水平，理论基础扎实，但也仅仅停留在理论上，换句话说你还有相当大的进步空间。”
“谢谢教授的肯定。”露易丝眨了眨眼睛，她并不知道斯克林杰留下她的原因。
“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希望学习实战魔法。”
“是、是的，教授，您愿意辅导我吗？”露易丝有些激动，能得到一名现役傲罗的特别辅导，她离目标又能更进一步。
斯克林杰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接下来的话却让露易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我知道你，你是之前被食死徒袭击的琼斯家的幸存者。你本该是最痛恨食死徒的人，但却为一名食死徒做了证人，让他得以无罪释放。”
“西弗勒斯他……”
“你对食死徒，究竟是怎样的态度？”斯克林杰没有给露易丝解释的机会，用他仿佛利剑一般的视线直视向露易丝。
少女好像被男人剖开了内心，在身经百战的斯克林杰面前，似乎一切谎言都没有意义。露易丝感到身体有些打抖，她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将目光迎上傲罗的视线。
“我……我承认我对西弗勒斯有些私心。”露易丝握紧了双手，指甲几乎嵌入肉中，“但我并没有说谎，他得到的审判结果是公正的!”
“教授您说错了一件事，我并不痛恨食死徒，我的父母不希望我抱着仇恨活着，他们更希望我能看向明天。但我也无法原谅那些肆意践踏他人生活的人，我希望这些人能受到应有的审判，希望能让我的家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都能有属于自己幸福的人生。”
“所以？”
“所以教授，我希望能得到您的辅导!”露易丝银灰色地眼眸就好像嵌入了宝石，折射着光芒熠熠生辉，她的表情坚定，就好像怀揣着自己最神圣的信仰。
“我想，成为傲罗!”
似乎因为终于将埋在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露易丝激动得呼吸有些急促，全身僵硬，但视线始终没有挪开。她并不高大的身体此刻散发着强大的能量，让她得以与斯克林杰如此对峙。
“……幼稚。”
沉默片刻，斯克林杰给露易丝下了结论。
“天真得过分的想法，如果上到战场估计是第一个没命的笨蛋。”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糟糕的评价，露易丝肉眼可见地蔫吧了下来。
“不过还不坏，你合格了。”斯克林杰拄着手杖，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在露易丝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微翘起，“以后每周周六早上10点去办公室找我。”
露易丝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斯克林杰并不像会开玩笑的人。
思及此，露易丝兴奋地握起了拳头，在无人的教室里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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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的六年级生活让时间过得飞快，眼见校园内的草木由绿转黄，又逐渐落光了叶，圣诞节很快就要到来。
为了庆祝和平的到来，霍格沃兹决定在今年的圣诞节举办一次校内舞会，让教授学生们彻底摆脱战争的阴霾。因此今年决定回家过节的学生并不多，露易丝与玛格丽特理所当然地准备留校。
“嘿，除了三强争霸赛，学校居然会举办一次全校的圣诞舞会，这真是令人惊喜。”玛格丽特剪下一根枯枝，脸上满是笑意，“我得通知家里给我寄礼服过来。”
“太好了，玛格丽特你一定是最漂亮的。”露易丝将新芽移入花盆中，她的脸上还沾了泥土。
“别事不关己，我也会准备你的礼服，到时可得把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我也要参加吗？”露易丝看向好友，将手中的铲子放下，“可我不会跳舞。”
玛格丽特毫不留情地给了露易丝一记清理一新，抱着手臂笑道：“还有两周，你得接受我的魔鬼训练。”
“但是玛格丽特，我不像你，我没有合适的舞伴。”露易丝挠了挠头，虽说她人缘很好，却并没有适合当舞伴的朋友。
“总会有人来约你，你等着吧，我要让你在舞会上惊艳四座!”
“随你高兴吧，玛格丽特。”对于好友的提议露易丝并不在意，她只想着要多节省点时间学习。
但当思考谁能做舞伴时，露易丝一瞬间竟想起了那个黑色的身影，莫名地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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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炉的烤肉香味扑鼻，露易丝熟练地将肉分好铺在面包上，佐以软糯的土豆泥，一顿简单又美味的晚餐就出现在眼前。
“西弗勒斯，你知道圣诞舞会的事吗？”少女偷眼看向沉默吃饭的魔药教授问道。
“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的无聊活动。”斯内普毫不客气地下了定论，“唯一的作用是让青春期小巨怪们过剩的荷尔蒙有发泄的机会。”
毫不意外的回答，露易丝轻笑一声说道：“那尊敬的教授是否会想在这个无聊的活动里，放松下呢？”
“完全没有!”斯内普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了露易丝的提议，他甚至觉得少女是在拿他开玩笑。
“如果……我邀请你呢？”
露易丝再进一步的试探让斯内普陷入了一时间的沉默，他皱紧的眉头好像正在分辨少女究竟是认真还是玩笑。
“我觉得你该多花点心思放在你糟糕的魔药成绩上，而不是整天想着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听到斯内普明确的拒绝，露易丝不知心中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只觉得胸口有些发紧。她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是莉莉问起的话，他大约还是会答应的吧。
“想也知道你的回答。”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露易丝又递了一块烤肉到斯内普碟子里，她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与斯内普一同参加舞会的荒谬想法，并将其归于创伤后的依赖心理，草草抛至脑后。
原本应与平时一样的晚餐潦草结束，二人满怀着各自的心思在梦中迎接了新的一天。
赫奇帕奇的两名少女怀中抱着课本结伴走在上课路上时突然被人拦了下来，露易丝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却听到一句对她而言不可思议的话。
“请、请问，圣诞舞会，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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