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像是有人在打架，你们自习，我去看看！”齐老师课都不上了，连忙跑出去看热闹，果然还太年轻。
班上除了张贴和陶以，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学习，都在窃窃私语。都想像英语老师那样出去看热闹。
姜来则继续认真的找饭卡。
果不其然是有人在打架，一个高子一个壮子。两人边打边骂，老师都拦不住。
“吴老师别急，我去找田主任来！”齐老师从二楼直奔教导处。
当田主任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了一楼：“干什么！干什么！都这么有精神！！都给我住手！！！”
田主任带着三米八的气场冲进战区，强行分开两人。其中的壮子不服瞪眼吼叫：“你放开我！老子今天不打死他，老子就跟他姓！”
高子也来了劲，跟着吼：“你来啊！孙子！”
“你们俩够了！父母给你们交学费，是让你们到学校里来打架的吗？！还跟他姓！你要不要跟我姓啊！！”田主任脸都气红了，青筋爆起。
壮子喊：“田在学我忍你很久了！什么破事你都要管！你个狗娘养的狗东西！！”
陶以发现姜来有些不对劲，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戾气。就在楼下传来那句“狗娘养的狗东西”时。
这时楼下又传来宋初一的一句：“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你才是狗娘养的狗东西呢！！”说着又看了眼楼上，确定没人下来才放心。
姜来听宋初一回怼过去，眼中的戾气慢慢散了，只留下一副烦躁躁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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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我说你，你饭卡怎么又丢了？你算算从高一开学到现在都现在丢几回了，起码有五回了吧？老师发下来的卷子怎么没见你丢过？”宋初一在姜来身后乍呼道。
“你闭嘴！阿姨我补卡。”后面那句明显声音放缓了很多。
“同学又是你啊！给，这次可别再丢了啊！”办卡阿姨速度极快的为姜来补好了卡。
姜来：“谢谢，”
办卡阿姨：“不谢，别一天没到就给丢了就行。”
姜来：“……”
宋初一：“哈哈哈！笑死我了，吃完饭还要去扫厕所呢！阿姜！”
“我知道。”
“这厕所味有点重啊！”宋初一拿着拖把瞎拖了两下，厕所嘛，人来人往的。地上有点水就算是拖了，到时再把坑冲一冲就完事。
“阿姜，你怎么还在冲厕所？就那一个坑我看你已经冲了好久了。”
姜来转过身，表情复杂地看着宋初一：“要不，你来？”
“我来！”宋初一放下拖把走过去，姜来立马给他让了位。下一秒宋初一就叫道，“这谁他妈拉屎不冲水！都凝固了！咦恶心死我了。”
宋初一的余光突然瞄见姜来在笑，就说：“不是，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还是想想怎么冲下去吧！”
宋初一按了好几下抽水按钮，还是没有给冲下去：“这玩意儿怎么回事？长根了！”
又按了几下，按到水都没了：“不冲了，田主任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有人拉钉子屎，镶那了。”
“你讲的好恶心，”姜来一脸嫌弃，宋初一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两支。一支给自己一支给姜来。
“今天你们班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姜来用火机点燃了烟。
宋初一叹了口气：“唉，因为一个垃圾，你踢过来我踢过去两人就打起来了。至于吗真的是，还从四楼扭打到一楼。”
晚上宿舍。
“开黑吗兄弟们。”李宇道。
“开啊，我都进了。”说到打游戏包一发永远是最积极的，“我说张贴你有话到是进来说啊。”
门外的张贴戴着一副黑色眼镜，校服袖子上还套着绿色碎花袖套，一本正经的说：“不，这是你们宿舍，我不进，原则问题。”
包一发：“那随便你了，”
张贴和安小博讲了几句后就走了，外屋的他们在玩游戏，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他们也没有这么害怕姜来了。
里屋的姜来无聊到想写作业。但又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便打开手机微信：
二：问一下，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一分钟后）
t：英语书43—45，数学书51页2、3题写本上，化学44页的公式明天默写。
二：谢谢
t：不谢
姜来先打开英语书看几一下题，写了几个便不会了，就没想在写。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肖姨发来的一条语音。
“小来！你姨我下星期回来！记得来接姨！”
语音中声音又大又杂，姜来听了两遍才听清。回了句：“知道了。”
肖姨本名唐肖，是姜来母亲的闺蜜，这些年也很照顾姜来，简直就是把姜来当儿子看待。有时姜来就常想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应该和肖姨差不多吧。
操场上有几个女生在逗老师的孩子玩，手里拿着糖或是玩具摇来摇去的，满脸笑容。
阴处，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脑袋上贴着退烧贴，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是药，旁边还摆着一个保温杯。
她看了眼手机，到时了，该吃药了。拧开保温杯，没有热气冒出来。喝了一口，凉的。
小女孩一边心里抱怨着爸爸又把冷水当开水灌进去了，一边又想该去哪里找开水。
陶以经过此处，恰好要去教导处领班级日志，小女孩喊：“大哥哥，你能帮我接点开水吗？我喝药。”
“可以啊，”陶以一下就答应了。小女孩把保温杯给陶以并说，“帮我兑成温水好吗？”
“好，”
“谢谢！”陶以走后小女孩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便静静的开始等。
接完水的陶以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走到小卖部：“老板我能拿根吸管吗？”
“不能，除非你买东西。”
“那……我买根棒棒糖吧。”
陶以把棒棒糖给了小女孩，又好心的帮她和药。小女孩脸上一直都是开心的模样，她看到姜来走了过来。
姜来说：“冠恩，”然后又看到陶以，“班长？”接着又看到陶以手上的药，“给我吧。”
陶以将药递给姜来，问道：“你妹妹吗？”两人长的有点像。
姜来说：“表妹，”也就是舅舅的女儿。
“我还有事，先走了。”
“班长哥哥再见！”冠恩很高兴地挥了挥手。陶以也向她挥挥手，“再见。”
“你怎么来了？”姜来问。
冠恩喝着药说：“我发烧了，请假了不上学，妈妈今天没时间照顾我，爸爸开会去了。也没时间，我只有你了。”
小女孩说到后面，委委屈屈的。
其实冠恩以前一直由自己的姥姥带着，前两年冠恩妈妈的弟弟生了个小弟弟。姥姥就带小弟弟去了，不带冠恩了。而冠恩的奶奶又不想带小孩。
“你吃饭了吗？”姜来问。
“没有，”冠恩答。
“那我带你去食堂吃饭吧，”姜来牵着冠恩的手，又帮她拿着东西。
冠恩问：“初一哥哥呢？”
“老师办公室，”
“哦，又被老师骂了啊。”冠恩想着，“那姜果哥哥呢？”
“也在老师办公室，”
“哦，老师又找他啊。”
吃完饭后，姜来要去扫厕所不方便带着冠恩，就要她去自己教室睡觉。
“冠恩你现在在这里睡一会儿，哥哥过一会儿就来。”
“好，”现在教室里除了他俩之外没有人。
姜来将冠恩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又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冠恩：“抱着这个睡舒服一点，我先走了。”
“嗯，”
冠恩抱着衣服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有人。睁开眼睛一看，是今天帮他打水的那个哥哥。
陶以察觉到旁边的人醒了，便轻声说：“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
“没关系，”冠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时教室里有一些人了。都好奇的望着她，但因为她坐在姜来的位子上又不敢上前去搭话。
陶以说：“你还要再睡一会吗？我可以让他们安静一点。”
“不用了，不想睡了。饿了，”冠恩从姜来桌肚里摸出一包面包，确定没有鸡蛋的成份后就撕开吃着。冠恩知道姜来座位里永远会有些吃的，“哥哥陪我说会儿话吧，我好无聊啊。”
“好啊。”
本来是冠恩和陶以在说话，后来直接发展成了一帮人在玩烂头背枪的纸牌游戏。纸牌是由包一发提供的。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玩游戏，是因为田主任今天不在学校。
“我从来没有想过，班长有一天会和我们玩这么低智的游戏。”李宇道。
包一发：“哈哈哈！同感！”
游戏玩到一半姜来就回来了，姜来将手放在冠恩肩上：“你们……”
“啊！不玩了，不玩了快月考了，复习去了！”李宇牌一摊飞快的溜回桌位上。
“收牌收牌！”包一发迅速将牌收好，“大家都赶紧复习啊！明天就考试了！”
“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复习了吗？”冠恩问道。
姜道：“没呢，也不知道课上到哪了。”
冠恩摇摇头表示无语，陶以跟着笑了笑。
快要上课的时候，姜来对冠恩道：“你姜果哥哥下一节是体育课，等下你去找他。课下了之后，你爸爸差不多也就回来了。”
“好，我找他去了，哥哥再见！班长哥哥再见！”虽然她只给两个人道了再见，但班上很多人都偷偷向她挥手，冠恩是一个很讨喜的孩子。
冠恩走后姜来对陶以说：“今天谢谢你了，陪她玩游戏，没有耽误你复习吧？”
陶以说：“没有，你妹妹很可爱，班上有很多人都喜欢她。”
姜来看了眼班上的人，大多都低着头：“可能吧，”
-
“嗯…这个…月考成绩出来了，年纪第一在我们班。”柴进站在讲台上，面前摆放着一沓试卷。而他的表情让人很难琢磨。
柴进又说：“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很奇怪，为什么姜来同学你的语文分比上学期还低了呢？班长没有辅导你学习吗？”
姜来慢慢的站起来，很诚实的说：“没有啊，”他不知道这一句话就把陶以给坑了。
柴进疑惑了一下：“没有吗？班长我记得我开学第二天就说过让你辅导姜来学习，你还是答应的啦！”
陶以也缓缓的站起来：“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随便说的，我那是很认真的。”柴进说完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们这群孩子怎么理解能力这么差？难不成还要签字画押才能懂？”柴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很平和。
“算了，从现在开始你辅导他学习，还有我可不是随便说的。那……你们两个都拿着试卷站出去吧，去外面吹吹风，看看理解能力能不能增强一点。”柴进将试卷发给俩人，并对陶以点了点头，“出去吧。”
陶以从幼儿园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这么奇葩的事，同桌考不好，身为同桌的他也要跟着被罚？
哦，现在遇到了。
连累陶以的姜来脸上并没有任何歉意，只是抬头看着天。闷热的天气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凝土和尘土的味道。风吹的两人的卷子沙沙作响。
半晌，陶以才开口说：“所以，班主任刚才的意思是要我辅导你学习是吗？”
姜来仔细想了想，说：“嗯，好像是这样。”
陶以也跟着“嗯”了一声：“那从什么时候开始？”
姜来说：“他好像是说从现在开始，”
“这样，那把你卷子给我看看。”
“哦，刚掉下去了。”姜来眼睁睁地看着卷子从三楼慢慢地飘到地上，风一吹又飞了好远。再一吹粘了点水就吹不动了。
“？？？”陶以，“我陪你下去捡吧。”
“同学们这个《琵琶行》是要背的，认真听啊！”柴进讲着课，又探头去看外面。结果没看着人，心里想着不会掉下去了吧？
“嗳！我不是让你俩门外站着吗！你俩怎么给我跑下面去了？！”柴进扯着嗓子对着下面喊。
姜来挥了挥手中半湿的卷子，可柴进并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于是柴进喊：“怎么回事？挥手干什么？你们要去哪？快给我上来！”
他们本来就是要上来的，现在他们开始怀疑柴进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要加上语言表达能力。还有信息传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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