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楼公子的隐疾
如果有些事可以逃的开,那就不叫命运,如果有些人可以忘记,那就不叫缘分。一直深信,如果可以失忆,只能骗自己已经可以淡然,如是可以心如止水,那就叫做:死!文艺一点,称作:哀莫大于心死!
当看到眼前出现一翩然美男时,楼月雨脸上露出的是笑,苦笑,春兰则是手足无措。
东方皎皎微微一笑,道:“楼公子,今天偏好这个桌子的人看来不止在下一个。”
“哪里,来者正是家兄。”反正也躲不掉,不如大方承认了。“大哥,好巧。”
楼梓義的神色不冷不淡,说出来的话语气却出奇的温柔,如温润的珠子洒落玉盘。
“为兄只答应让你出府一个时辰,看来是玩的乐不思蜀了?”楼梓義话未音说的极为轻呢,轻到如似春风般和煦,让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弟弟”有些偏执的疼爱。
不就是出个门么,至于么?东方皎皎差点当场白了他一眼。而且,从刚到现在快一刻钟了,他竟未瞧她一眼,可恶!
“在下东方皎皎,初到宝地不巧丢了银子,幸的月雨兄不嫌弃邀请在下一起用膳,而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以致忘了时辰,要怪就怪在下好了。”
东方皎皎虽然左一句在下右一句在下,但是眉宇间不怒而威,语气里尽是不卑不亢。
火药,绝对火药的味道!楼月雨虽然也是觉得今天大哥反应有点偏激了,与平时待人温文尔雅的态度落差极大,且有违往昔对任何人,任何事总是置身事外的心态。今天她是有错在先,不过大哥也不至于在人前就训起自己来,等于拂了人家的面子呢!
“今天是月雨顽劣在先,大哥布置的功课竟然一字未写。大哥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东方兄,不怪你不怪你!”
就算听的出月雨是故意打圆场,眼前的两位大神还是暗自相互较劲!把站在一边两人给冷冻得咝咝打颤。
“皎皎,又自己偷偷跑出来了?”尔后随尾来轩辕澈适时的故作惊讶道。
“咦,大表哥。”东方皎皎看到轩辕澈,好像落水的人看到浮木一样的立马粘上去:“人家好可怜呐,刚到这里下船钱包就被偷了。”
说着还一脸泫然欲泣,那摸样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楼梓義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正在“认亲”的东方皎皎,再看自己的妹妹一副“不是吧,雷劈的巧合加狗血”的表情,刀刻般的薄唇还是淡淡说着话,好似东方皎皎是透明的一样。
“澈,我和月雨先回楼府,他日等你有空再到府上一聚如何?”他可不想在这观看某人叙旧。
“大表哥,我可不可以跟月雨……妹妹一起?”东方皎皎声似蚊子的低问,好似很怕楼梓義,但更怕的是轩辕澈不答应。“我对月雨妹妹一见如故,人家舍不得啦。”
感情早就知道自己是女的了?亏自己刚才还说什么唯有读书高呢。管他呢,谁的人生里没有一点点谎言的存在,谁敢说自己很纯洁?
楼月雨朝那个“表哥”看了一眼,怎么觉得人家好眼熟哦?俊得跟大哥不相上下,一袭藏青色锦袍,金丝绕边的花纹暗沉中更透着威严。剑眉冷目,酷唇紧抿,粗糙的大手骨节分明,月雨忍不住幻想着,是不是捏死一个人不费一点吹灰之力?
而大哥文质彬彬的,怎么会跟这样的人认识的?自己为什么又会觉得他好眼熟?
“義,看来皎皎对月雨喜欢的紧呢,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上门拜访楼当家如何?“家父未来得及做准备,况且……”
“无妨,本世子素来不喜欢那些费财又劳力的礼节仪式,不必让地方官知道,这样正好可以好好的暗访民情。”
原来是世子大人,那不就是楼月娇日盼夜盼的那个人?楼月雨忍住差点翻白眼的冲动,好好的一顿饭吃的不安生,回家规矩又多,唉!
“无聊,唉,无聊。”叹气声一声接一声,彼高彼低!
“小姐,你又叹什么气呢?”春兰拧紧眉头问,手中的细针飞快的在绣布上“画出”繁美的图案。
那日回来大少爷破天荒的没有责骂她,连带花嬷嬷也当没这回事一般。对春兰来说那是没有过的宽恕,以前只要她跟小姐出门超过一个时辰,花嬷嬷总会罚她跪在小祠堂两个时辰。
“要是被禁足的是你,那叹气的也是你啊。”花间下,楼月雨浑身无力的趴在软榻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及腰的青丝简单的挽个发髻,随意的插上一个木制的簪子,随风飘落的荼靡花瓣就这样零落的洒在月雨身上,清水出芙蓉的模样好似花间仙子。
当然,前提是楼大小姐不要无病低叹的情况下。
“小姐没有错,错的是奴婢,因为奴婢犯了错,才误导了小姐跟着错。”无奈的说完,春兰把脸颊旁的头发轻轻捋到耳后,淡浓适中的峨眉仍是不得舒展。
“扑哧,春兰,看来我哥在你面前甚是得威严呐!”
“春兰的好小姐,您就饶了奴婢这条小命吧!”大公子这些天的表情,活似人家少了他十万八千似的。而那个什么东方皎皎的天天更是粘着大少爷不放,前些天还说什么跟小姐一见如故,哼!小人!
“零落荼蘑花片损春痕。润入笙箫腻,春余笑语温。更深不锁醉乡门。先遣歌声留住欲归云,唉!”
这边楼月雨暗自伤神,那厢春兰看到小筑进来的人影儿,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规规矩矩低着头。
“大少爷。”她恭敬的低眉垂眼。
“嗯,下去吧。”楼梓義只是略过一眼后便不再看她。虽然同三年前相比她越发的亭亭玉立。
“是。”
待春兰退下,楼梓義这才走向花间的人儿。
“小雨,又在无故伤春呢?”
“大哥?大哥?怎么是你?”楼月雨依旧趴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说。懒懒看着眼前玉儿一般的人:“东方小姐呢?”
“小雨想不想出去踏青?”楼梓義有意绕开话题。
“真的?大哥,你不是诓小雨吧?”楼月雨立马坐直了身子。旋即一想,看来那个东方皎皎缠人的功力连向来定力十足的哥哥都汗颜的话,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豪情”呵!
“不是,大哥怎么会诓小雨呢?”如果可以,大哥一辈子都不会诓你。
“那东方姑娘呢?大哥不会把人家就这样冷落了吧?”最近整个楼家谁不知道东方大小姐粘大哥粘的最近,若不是她是商王的女儿,只怕素来盛气凌人的楼月娇早就把人损的一文不值了。
不过长辈更看好的是联姻吧?毕竟楼家和东方家都是经商世家,而已各自在朝廷中都有背景。可是话又说回来,氺满则溢月盈则亏。楼家今日地位也许已经是百年来最高的了,在轩辕国极少有啥势力能撼动,除非,朝廷变天了。
楼月雨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又想到那个雨夜偷听到话,不禁打个冷颤。自己都是过一天算一天,又哪能管到“别人”的事呢?虽然那个“别人”对她有养育之恩。
临城东的郊外,草色青青百花尽绽,满天的蝴蝶飞满天。两匹马儿悠闲的踱步吃草,马上的人也似不急着赶路,怕错过了那漫山的春色。
两人在河边下了马,一来临水方便洗干净猎杀来的野味,二来这里的风景是真的好,临江眺望,远处的水天一色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就在他们升起篝火时候,一旁不远处停泊着一叶小舟,舟上坐着一个布衣男子,寂寞寥寥的唱着诗经。
“哥,你说那个男子是不是在和自己恋人吵架了?就算是,这临江那么宽,那个女子若要过河也是不可能的呀?”
楼月雨事实求是的说,这丫头有时候似乎忘了自己也有借诗拟景的时候。
“也许不是闹别扭,而是在期待爱自己的来呢?”楼梓義看着她若有所指的说。
“期待这种东西有时候是骗人的!不过大哥,东方小姐那劲头我喜欢,那才是真实的,呵呵!”她干笑的打趣道,明知道这个“笑话”大哥定不爱听。
“小雨就不要取笑你哥我了。”楼梓義没有否认也不承认,继续弄着手上的野味,没一会便剥好皮洗净后插在削好的木枝上烤火。
大哥干净如仙一般人儿弄这种要食人间烟火事情看起来竟是那么协调。楼月雨觉得自己要命的流口水了,不能游神了,眼前的可是楼家大公子呢!
“哥,小雨说真的,大哥都二十有三了,一般人家孩子有好几个了,大哥却还是孑然一身,不怕外人说,说……”
接下来的话,楼月雨倒有些害羞的说不出口了。
她常常往楼府外跑,多少也会听到一些市井流言,以前倒也是不在意,可是今日见大哥这般淡然,难道真如外面说的大哥有瘾疾?
想到这楼月雨眯起双眼不住的瞟向楼大公子,虽然一脸小心翼翼,但清澈的大眼却赤裸裸的写着她此刻所想。
“外人说什么?”楼梓義的语调冷,冷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可惜一脸好奇宝宝的楼月雨没有觉察到,有句话叫好奇杀死猫,但就是有人不怕,拔了老虎的胡须也不会被咬。
“外面的说,楼家大公子已行弱冠之礼,在外谈生意一不碰女肆女子,二是家中府上也无半个妾室更别提什么收个通房丫鬟了,所以说……”
所以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现在自己早已是千疮百孔了。不过她敬爱的大哥也只是用眼神意思意思而已,不会真的训她的啦!
不过对上大哥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楼月雨总觉得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似的,所以“瘾疾”两个字只好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看,老虎不发威也还是百兽之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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