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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苏醒


等沈韵白进来后,便发现这两人神情似乎都有些不太自然,他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既然子虞已经把药取回来了,我们便趁早给病患配好喝下吧,再拖下去,只怕那毒对身体的损害会越来越大。”林轸站了起来,扶了一把景岫,又朝沈韵白略一颔首,三人便同时向前厅走了去。

        一进前厅,林轸便开始忙碌了,他将药与续灵草调配完善,又将秦槿扶起,把药给她灌进了嘴里。

        “唉!林轸!你轻一点儿,别弄痛了阿槿!”赵容卿见林轸如此不怜香惜玉,很不满地朝他喊了一声,他说完后又悄悄觑了景岫一眼,却发现景岫只是专注地盯着秦槿的状况,并未朝他这边看,遂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般,心中气了起来。

        等那要灌进去后大约一刻,秦槿突然开始有了反应。

        她先是急促喘息,而后竟然吐出一口黑血来。

        赵容卿见此,慌忙推开林轸抱紧了秦槿,神色之中是掩藏不住地紧张。

        “续灵草此时已经起了作用,病患身体里的毒素正在被清楚,赵公子,作为医者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若您再乱碰病患的身体,小心上涌的毒血呛入她的肺里,到时才是真正的回天无力了。”林轸被推开后,定定站住然后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赵容卿本就因为景岫对林轸极有芥蒂,此时又心疼秦槿受此大难,新仇旧恨叠加在一块儿,让这位本就无法无天的广陵王殿下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放下秦槿后就了冲上来,景岫眼见要不好,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二人隔开了。

        赵容卿一见这种情况,胸腔里翻涌的怒气更加压制不住了,他正要动手,却听见了一阵咳嗽声,他赶紧转头,便看见了床上的秦槿无措地睁开了清澈如小鹿一般的眼睛。

        “阿槿!”赵容卿也没工夫和林轸不对付了,立刻坐到秦槿身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凤目中再无半分高高在上,只剩下温柔、喜悦和担忧。

        “洵之…咳咳咳…”秦槿任由赵容卿将自己揽入怀中,抬起头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你中了毒…现在我们正在帮你解毒。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可好?”赵容卿温声解释道。

        秦槿见他不想说,便乖乖点了点头。

        她视线转向不远处,发现景岫居然也在这里,于是直起着孱弱的身躯,目视着景岫,犹疑又胆怯地问道:“景岫,你怎么会也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天牢?”

        “秦槿,你莫怕,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安心解毒,等身子骨好了,我们再说其他。”景岫犹疑了一会儿,委婉作答。

        秦槿见此情此景,惨白的唇开合几回,似是欲言又止,半晌后才又跌回了赵容卿怀中。

        “诸位可叙完了旧?若是都没什么要说的了,我们便开始第一次施针吧。”林轸见眼前这人一副柔弱小白花相,心道这姑娘怎么比自己还能演呢。

        既然林轸都这么说了,为了秦槿的身体考虑,赵容卿只好撤了身子,换林轸坐下,为其施针。

        林轸将他的袖子捋了上去,施了几针后,又让她侧过身去露出脖颈。

        秦槿显然不太情愿,但又实在难受,只好委屈地看了赵容卿一眼后露出了脖子。

        林轸一看,手上倒是顿了顿。

        原来她脖子上竟然有一块红色如莲花的胎记。

        莲花胎记?!

        好啊!既然是送上门的大礼,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利用呢?

        他仔细盯着秦槿的眉目辨认了一会儿,秦槿被林轸盯得有些害怕,只好再次用湿漉漉的眼神求助赵容卿。

        赵容卿刚想出言,忽看到身侧的景岫冷冷瞥了他一眼,他只好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而二人眼角眉梢的争锋被秦槿看了个全,她身侧垂着的手指蓦然攥紧,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松开。

        这眉眼…林轸心下暗自有了计较,但他面上却并无什么异常,只是又缓缓将针刺进了秦槿雪白的皮肤里。

        约半个时辰后,施针完毕,林轸起身将用具收齐,秦槿依旧柔弱地道了声谢,林轸也回了礼,便转身走向了方筠,继续帮她治疗。

        景岫见他操劳了许久便主动提出要烤些马腿来给大家吃。

        一听“马腿”二字,几个知情者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四周,不敢看她的眼睛。

        “诶?我说你们几个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烤的马腿还委屈了你们不成?”景岫一见这帮白眼狼这个反应,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不是不是,景岫,不是我们难伺候,是你这马腿真是能要人命啊,我怕再吃几天咱也不用去西境了,直接上西天吧…”沈韵白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赵容卿、方筠连忙点头附议。

        “切…”景岫面上有些不服气,但心里也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难道我烤的马腿真有这么难吃?

        “这样吧…要不然,咱们去采点儿野果先果果腹,之后在从长计议?”方筠试着提出折中方案。

        没办法了,虽然几个年轻人也不能成日里靠吃野果子度日,但事急从权,如果不愿吃马腿,也得想办法不让自己饿死不是么?

        于是几人便随便出门取了些野果回来吃。

        别人不知是怎样,林轸其实是无所谓的,谁叫他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来呢?但他只是很担心景岫吃不好,于是心中便暗想,若是自己会做吃的便好了。

        只是如今却有一样难题,那就是自己既然没有味觉那有如何吃得出饭菜是不是好吃呢?

        嗯,还是得找个试菜的人才行。

        林轸默默观察了几人一阵子,见不远处坐在火堆旁的沈韵白这个话痨正傻里傻气地一手搂住景岫的肩膀,嬉皮笑脸地啃着果子,心中便已经有了成算。

        “我们在黑风山上放走的百姓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临走时他们十分感激,我同他们说出来后没有地方可以住,他们便很是大方地邀请我们觑他们家中暂住,若是大家实在不愿再吃这果子,那大可以先去他们家中借住一下,若大家抹不开面子,也可按市价付了银子,如此,也不算白吃白住了…”几人正吃着那酸涩的果子呢,却听见身后有人这样说,一回头便看到了逆光而立的林轸。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景岫一拍手开心道:“反正我们在睢雍也待不了几天了,进了客栈还要受盘查,倒不如就先这么办…我探入关着他们的牢房时,曾遇见了个马大哥,其人十分豪爽健谈,他曾说过自己的家便住在城东的康乐巷中!”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沈韵白快激动哭了。

        这也不能怪他,连吃了这么久的马腿、果子,孩子都快饿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么打算好之后,几人便动身往城东去了,果然依前言找到了马大哥家。

        马大哥为人正直豪爽且家中还算富裕,正愁无处报恩,见这一干人等投奔他家而去真是喜不自胜。又赶紧将他们安排进了后院的几间房中。

        几人流落这么些天,总算能吃上口好菜洗上个干净澡,也不用再睡那茅草盖的床铺了,面上都不禁带了些喜色。

        修整的这几天中,景岫每日清晨定时定点会在院子里练功,有时方筠和沈韵白便也回去瞧瞧。

        方筠虽也技痒想同景岫切磋一二,但无奈实在是伤病未愈,故而二人便也只好口头交流交流了,而这沈韵白从未见过这般利落灵动的招式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央求景岫教他武功,甚至还要正经叩头拜师。

        景岫哪儿敢让他叩头啊,再者说了自己和沈韵白同岁,怎么说也做不了他的师父啊,但又实在架不住这小子缠人的功力,于是只好先教他些无关痛痒的基本功罢了。

        不过呢,景岫虽不肯做他的师父,但既然教了他一招半式便要严格要求,断不能辱没了摘星派的名头,于是景岫便板起一张面孔来叫这位沈三公子每日都要勤于练习三次,断不能有一日荒废,她呢,也会在每日早起一个时辰督促他练晨功,这可给这位生性懒散闲适的世家子一个不小的挑战。

        而赵容卿呢,得了空便会钻进秦槿的屋子里同她说话,有时也扶着她出来转一转,若碰上林轸与景岫在一处,那可有得演了,不是“怕我的阿槿着了风寒”,便是“饭菜可和阿槿的口味,昨夜睡得香不香。”

        每每此时,景岫便会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而林轸见此多半会评价一句:“赵公子看上去很像是那种暴雨天里会跑到别人家门口撕心裂肺嘶吼自己的心意的大情种。”

        就这样,大家的日子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完美,但也胜在风平浪静。

        不过就在所有人都在调息修整的时候,沈韵白最近着实是有点儿小苦恼。

        这个苦恼吧,有点儿尴尬,还有点儿让人难以启齿。

        他怀疑林轸好像有点儿喜欢自己…

        这实在怨不得他多想,因为林轸的一言一行也太可疑了点儿吧!!!

        首先是在这短短的几天中,林轸似乎对沈韵白的练功进程格外上心。因为自从他知道了景岫要卯时起床督促他练晨功后,便自觉担负起了看顾自己的任务,不仅给景岫了许多安神茶、安神香,更是还不等他起床便先来揪住自己扎马步,简直比自己的父亲、兄长管得还要仔细。

        也就是在这几天里二人熟悉了起来,沈韵白对他的称呼也从原本的“林公子”换成了“长离”。

        不过熟是熟了些,但他未免也忒有心眼儿了些,连自己借口尿遁想要歇歇脚都能被察觉出来,那些时间竟都被他记着,之后还要如数补上,几日里下来真是让沈韵白叫苦不迭。

        不过若是这一点儿吧,沈三公子还能说是自己自作多情,不是这人想故意和自己多相处些时间,可接下来这件事儿,林轸可算是怎么也赖不掉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就这几日里,除却揪着自己练功、给秦槿和方筠施针之外,林轸几乎把所有时光都耗在了厨房中研习做菜。

        若单只他一个人研习也就罢了,可是他居然每次都要硬拉着沈韵白来作陪。而且不仅是作陪,还要被塞各种吃食,上至鸡鸭鱼肉,中至时令蔬果,下至点心小菜,而且最要命的是,大多数时候里这些菜不是甜了就是咸了,不是苦了就是辣了,要重做好几回后才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可怜的沈三公子每吃完一次,就得被迫说出一段洋洋洒洒的点评,字数不够林轸就绝不可能放他走。

        这几天的折腾下来,沈韵白几乎已经要相信了这人是要跟自己开展一段儿虐恋情深了,早晨一块儿练功,中午一块儿研究做菜,到了晚间,沈韵白吃完饭丢下筷子就得回到房间锁上门,生怕半夜里这家伙再窜进来有什么新鲜点子要做。

        啧啧,长离要是真喜欢我可怎么办?他虽然长得这般好看,只可惜确实男儿身啊!我虽对这龙阳之好没什么厌恶忌讳之情,但也确确实实只喜欢姑娘家呀!

        这边,沈韵白正心烦着怎么不动声色又体面地向林轸说清楚。

        那边,经过多次“实验”和“观察”终于能确定大致的调料用量的林轸却一无所知,只是一心扑在了——“景岫操劳了这么久定要多睡一会儿才能有力气”和“以后一定要把景岫养得白白胖胖,除了我做的饭谁的也吃不惯”这两件头等大事上了。

        这日到了晌午,众人仍旧准备是凑在一块吃午饭。

        还没走堂上,沈韵白这个鼻子尖的便闻到了一股格外浓郁的香味儿,这味道不同于以往饭桌上的清粥小菜,倒像是宫中才有的上品佳肴。

        “好香啊,洵之,你闻到了么?”秦槿显然也闻见了这味道,便转头询问赵容卿。

        难道今日马大哥要给他们改善伙食?景岫心中也暗自犹疑。

        于是几人便带着好奇心走了进去。

        一进去竟看到林轸卷起袖子在精心摆着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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