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直打工
这几天，莉恩一直在早上五点钟就去会馆工作，她买了些东西放在地下室给塔塔做早餐，中午时她也会带着热饭菜赶回去给塔塔，顺带在地下室睡个午觉补充体力。
这种生活充实且愉快，不过莉恩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在会馆工作的第十天，莉恩下班后被经理单独叫到一旁。
难道经理终于要给她加薪了？莉恩已经想好了自己等会儿该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会再接再厉。
“你最近的工作很出色，我都看在眼里。”经理夸奖了莉恩一番，表示莉恩的未来已经不会局限在这个小小的会馆，并让莉恩明天开始不用来这里了。
他把一个信封递给莉恩，这里面是她今天的工资。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他前些天还以为这人前途可期，特意每天多给他发了点工资。
莉恩：？？？
“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改。”莉恩言辞恳切，目光诚挚。
听到莉恩的这句话，经理沉了脸色：“你自己不知道？”
经理摆摆手，让安保把莉恩赶了出去。
两个安保一人拉着莉恩的一条胳膊，把她拽出会馆的侧门。
莉恩现在处于完全茫然状态，她心里有些不痛快：“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开除我。我这几天工作挺认真的，经理应该是搞错了。”
其中一个心善的安保小哥把莉恩拽到角落里。
“你今天不是还把一个客人推到地上了？你知道哪个客人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莉恩小心翼翼地问。
安保小哥转头，没有直视莉恩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但能来这儿的人一定不简单。你也就是撞了大运才能来这里工作。算了，也不是什么运气，不在这里工作也挺好的。”
安保小哥说了一堆莉恩听不懂的话，他还一个劲儿劝莉恩要放宽心养好身子，他说他爷爷行医几十年，让莉恩去他爷爷那里拿些药吃。
原来是在推销自家的药。
莉恩使劲转移话题：“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而且……”
莉恩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她低下头，片刻才鼓起勇气抬起头大喊：“而且他手脚不干净！推到地上都是便宜他了。”
安保小哥愣住了。
他没想明白，虚心提问：“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工作啊？”
莉恩：……
“我在这里负责打扫b区的卫生，监督小组另外两个人的工作，帮那几个小孩整理后厨，我甚至跟安东尼学了如何潇洒开红酒，我……”
说到最后莉恩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气愤地冲到会馆侧门，往侧门上踹了一脚。
只不过她的动作被突然打开侧门的经理打断，莉恩摔了一跤。
“你怎么还没走？要待在这里赔钱吗？”经理呵斥道。
听到“赔钱”两个字，莉恩来不及拍干净自己身上的灰尘就赶紧离开。
莉恩灰头土脸重回地下室的时候，塔塔正坐在床板上咯吱咯吱吃零食。
“这么早就下班啦。”塔塔满脸零食渣。
莉恩虚弱地坐在床板上，吃掉塔塔递到嘴边的零食，缓缓咀嚼，然后咽下去。
她长叹一口气。
“塔塔，我失业了。”
莉恩放任自己倒在床上，床板发出“砰”的一声。莉恩的后背隐隐作痛。
她跟塔塔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不过没说太详细。
塔塔听到莉恩中午不小心把一个重要客人推倒在地上，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难怪莉恩今天中午没回来，他在这里等了莉恩好久，肚子都饿了。
“没关系的，莉恩，你这几天辛苦了。”塔塔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他爬到莉恩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你休息，我出去找工作。”
“你一个七岁的小孩能做什么工作？”莉恩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塔塔。
“我能做很多啊，我今天观察了几个人，我明天可以假装成他们的样子出。”而且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几岁了，但很明显他可没有七岁那么小。
塔塔的悬赏令还没有贴到里尔克，不过他可不敢打赌里尔克没人知道。
“那你一定要确定自己熟悉他们的外貌特点，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了，记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莉恩完全不放心塔塔一个人出去。
塔塔之前说过，他只能变成自己见过的人的样子。模仿自己熟悉的人的模样当然更加容易。如果变成只见过几面的人，他坚持的时间会更短，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重新变成黑团。
虽然塔塔更喜欢黑团状态更自在的感觉，但很显然别人不这么认为。
塔塔很听莉恩的话，他乖乖点头。不过他有些不服气莉恩小瞧自己的力量，便跟莉恩展示一番自己能变成许多人的样子，而且他的能力稳定，不需要宝石提供能量。
莉恩假装没听出塔塔的炫耀语气。
她看到塔塔不断变化的模样，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片刻，塔塔表演完毕。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莉恩反复叮嘱塔塔要注意安全。
“好。”塔塔反复答应莉恩他不会暴露自己。
第二天一早，塔塔他起床收拾好东西，他放缓动作，没有发出很大声音吵醒莉恩。
不过莉恩没打算休息，她还要出去找工作。
塔塔离开后不久，莉恩翻身起床。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呢。
她找了一上午工作，一无所获，所有能进人的店铺都说自己不缺人。到了中午，莉恩没在外面花钱吃饭，她回到地下室翻找自己之前还有工作时买的食物。
莉恩蹑手蹑脚回到地下室，塔塔果然也回来了。
他正坐在床板上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塔塔，你吃饭了吗？”莉恩掀开帘子走到塔塔旁边。
塔塔眼睛有些红，他刚刚打了个小盹儿，反应有些慢。
“你吃饭吧，我吃过了。”塔塔指了指隔间的小桌子。
桌子上放着两盒饭菜，还冒着热气。
莉恩顿时热泪盈眶，她坐到桌子旁开始狼吞虎咽，不是她太激动，而是她早上习惯了去到会馆再吃饭，忘了今早要吃点东西再出去找工作。
“你找到工作了吗？”莉恩说完话立刻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好香啊。
“找到了，我没什么技能，只能做点杂活，打扫打扫卫生。”塔塔聊起自己找到的这份工作还挺开心的。
莉恩听到塔塔的回答，停住了自己的勺子，她艰难咽下嘴里的菜。
“你在哪里打扫卫生？”莉恩生怕听到那个恐怖的回答。
“就在这里啊。”塔塔眨眨眼，他伸着手指指了指上面。塔塔今天早上用“杰克”的外表去找了管理员小菜，小菜那儿正好缺人手，塔塔便留在他那儿帮忙。
小菜人不错，塔塔在他那里工作不会被欺负。
聪明啊，莉恩立刻夸奖塔塔一番。她在外面找了一上午工作，没想到工作机会近在眼前。
塔塔找到了工作，莉恩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些。她中午悠哉悠哉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吃饱睡足才出门继续找工作。
莉恩午睡醒来时，塔塔早就出去了。莉恩趁着这个机会又给自己换了一道伪装，塔塔用了杰克的身份在这栋大楼里工作，保险起见莉恩自己便不能再用这个身份。
莉恩这次试了试栗色的头发，还特意换了瞳色，确保自己整个人的外表看上去比较和谐。
莉恩化身塔克在一楼转了转，还交了自己的那份住宿费，算是在小菜那里留下了记录。这样，她以后可以用塔克的身份顺利出入这栋大楼。
莉恩这次伪装的年龄比较小，外表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或许是她这次的外表攻击力小，一路上有不少人给她打招呼，甚至还有两个人拉着她就要给她介绍工作。
莉恩感谢一番接着推辞掉。
她在之前小菜说的安全范围内逛了一圈，没什么收获。莉恩站在路旁看着被汽车撞歪的指示牌，上面满是污渍。
没有工作，她该怎么攒钱。
莉恩又一次陷入焦虑，她总不能再找个会馆碰运气。
“你能不能帮帮我。”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莉恩身旁，他浑身绷紧似乎在警惕什么，。小孩见莉恩没有理他，再次恳求：“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
“怎么了？”莉恩没敢低头，她见这个小孩如此紧张，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假装没注意到小孩，继续盯着指示牌跟小孩说话。
小孩挪到莉恩身旁，勾住了莉恩的小拇指。
“就这样——”
“小朋友，要不要果汁，大姐姐请你喝哦。”一条手臂突然搂住莉恩的肩膀，莉恩一扭头，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正对着她笑，她身上酒味扑鼻。
女子附到莉恩耳边轻声说：“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小心自己小命不保哦。”
莉恩一扭头，小孩早就不见了。
“他早跑了。记住，在里尔克，哪怕是小虫子都不能相信。小朋友，你是这里的新人？”
女子说着也看向指示牌，她把自己最完美的侧脸对着莉恩。
酒味儿不断蔓延。
莉恩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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