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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水漪,我……我想锻炼喝酒。”

        水漪以为自己幻听了,擦了擦眼睛,不确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教我喝酒吧。”花溅泪的目光落在水漪身上,但又似透过水漪落在地板上,“日后我可能会上战场,不能有如此致命的缺陷。”

        水漪想起赵灵岚的话,在心里撇撇嘴:哼,我看你这哪里是为了上战场,你这是为了上青楼吧,喝不醉才能更好地左拥右抱。

        见水漪不言语,花溅泪道:“你若是不愿就算了。”

        “怎么会!”

        虽有些不大情愿,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水漪慌忙之中一口答应了下来。

        花溅泪觑她一眼:“不必勉强的,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别人。”

        怎么可以找别人!!

        水漪忙上前拽住花溅泪,语气真挚,生怕晚一瞬花溅泪就要改主意似的:“怎么会勉强呢,我们都这么熟了,这种事何必麻烦别人,和我练就行!我千杯不醉,不找我找谁!你坐这等着,我去拿酒。”

        花溅泪拉住她,笑道:“先补习吧。”

        “啊?哦……好,好。”水漪老老实实跟着花溅泪坐到案几前,先讲的是《三界全书》,李夫子讲起来冗长而乏味的东西,花溅泪却讲得细致有趣极了。

        讲到妖时,花溅泪没有像学堂里的任何人那般,不自觉就带上厌恶的神情,和讲仙和佛时一样,好似在他心里,他们都是平等的。

        水漪听了一会,突然又跑了神,撑着脸问:“你不害怕妖吗?”

        花溅泪没有半点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不会。”

        “为什么?妖会妖术,想害人时轻而易举。据人史记载,三百年多年前,妖类偷袭不桦城,全城不论老少,无一幸免,死状惨烈。后来人虽屠了妖域,提到妖时难免还是害怕。当年许妃不过疑似妖类,就被处以死刑,其儿流放边疆,永世不可回桐柏城。你为何不怕?”

        自人类血洗妖域,妖域便不再有妖,而是成了人类的地盘,妖类没落,只偶尔几处灵力充沛的地界能修炼出几只妖。

        水漪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在蓝水河里修得灵识,入的世。在那晚男怪和他说人类血洗妖域之前,她以为世间的妖都和她一样,成妖是机缘,不知妖类也曾有故乡,有专属自己的地界。

        她虽不是出自妖域,但查各类史册,看到妖域被灭的文字时,心总是揪在一起的,尽管那些史册处处都流露着妖类自食恶果、人类正必胜邪的心态。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水漪不知当时情形到底如何,只知妖域没了,人对妖的害怕流淌在血液里,将对妖的恶毒印象刻在骨头上。

        花溅泪却道:“妖会妖术,仙也会仙法,可人提到妖会害怕,提到仙却是敬畏,归根结底,是心中的偏见罢了。”

        “你是说……妖和仙一样?”水漪不可置信地望向花溅泪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里探出些什么,可后者眼神真挚无比,倒叫她低下了头,“妖怎能和仙比呢。”

        “为何不能?他们有何不同?”花溅泪反问。

        水漪并不认为他说得对,却想不到话来反驳,只好沉默。

        “哦,确实有不同。”停了半瞬,花溅泪看着她笑道,“仙的寿命更长点。”

        今日的花溅泪似乎格外温柔,水漪忍住心中悸动,摆了摆手,转移话题掩饰:“算了,不说了,反正同不同的和我们也没关系,我们都是人嘛。”

        花溅泪点了点头,“嗯。”

        这厮,点头就点头,笑就笑,盯着我做什么?水漪心道,你丫长这么帅就算了,目光还这么轻柔,很容易叫人遐想心动的好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羽毛落在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轻飘飘的,叫人心尖发颤。

        奈何水漪没文化,只想到了羽毛挠脚心,挠得人心神荡漾,面容猥琐。

        水漪只觉血气上涌,脸上燥热非常,慌忙低头狂写。

        花溅泪看了一会,没忍住道:“字写得差也便罢了,怎写的还都是些错字?”

        水漪只道是字太难写了。

        花溅泪想起她出神入化的画作,无奈道:“写字可比作画容易多了。”

        “哪里,我可没觉得!”水漪气鼓鼓地反驳,但看了一眼花溅泪,语气就弱下来,“好吧,你说得对,可我这个字就老是写不好,可能是握笔姿势不太对,要不,你教教我?”

        教握笔姿势是初上学时教的,现在再让人教会不会太低级了些?

        花溅泪垂眼,不置可否,就在水漪要放弃之时,他握起一旁的毛笔,耐着性子道:“伸手,自然点,放平,对,无名指和小指微微弯曲,然后中指放这……”

        水漪边看边跟着做,花溅泪指节分明,握笔甚是好看,反观自己,这是泡椒鸡爪抓树枝吧,越看越别扭。

        想到这里,水漪握笔的手往里缩了缩。

        “不是这样,你再拿高点……”花溅泪俯身从身后压过来,握住水漪的手,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握笔姿势。

        刹那间,水漪被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包裹,他的体温从指腹传到水漪手背,然后闪电似的,“咻”地传遍水漪全身。

        还没回过神来,花溅泪已经抽身回到一旁的位置。

        “学会了吗?怎么耳尖这么红?”花溅泪边说边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额头也有点发烫,没生病吧?”

        水漪“咻”地站直身子,在花溅泪疑惑地神情中,边大步向门口奔去边道,“屋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风。”

        走到门口冷风一吹,水漪才想起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屋里又没烧炭,这热的借口实在是蹩脚,遂补充道:“我去拿酒。”

        跑得远了才捂住自己烫得能蒸鸡蛋,红得能和猴子屁股相媲美的脸,不争气地数落道:“明明是你要勾搭他,怎么反而老被他撩拨到!”

        “还有你,别蹦了,都快蹦出来了!”

        心脏用更快频率的跳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水漪只得认栽。

        待冷风将自己吹得冷静了些,水漪才一手提着酒,一手端着花生米回去,她动静很轻,但低头看书的花溅泪还是第一时间看了过来,许是被进门时涌进的寒意惊扰了。

        他接过水漪手上的酒坛,一不小心触到了她的手背,皱着眉道:“怎这样凉?”

        水漪惊得将手缩回袖子里:“风……风吹的。”

        “你躲什么?”花溅泪边抓住她的手,边含笑道,“刚生的炭火,烤烤,别受凉生冻疮。”

        水漪的手背挨着他的手心,手心被炭火暖烘烘地烤着,她竟觉得,炭火不及花溅泪的掌心温暖。

        手心烤得差不多了,花溅泪将她的手翻面接着烤。

        他一直轻轻地抓着水漪的手,好似生怕自己一松,水漪的手就会落到炭盆里,或是抽回去不愿再烤。

        二人对面而坐,手心贴着手心烤炭火,水漪脑海里无端地跳出来一个词语:岁月静好。

        就好像,只要她一动,二人就能十指相扣。

        水漪一个恍神,彷佛看到二人着披风,并肩漫步在雪中梅林,走得累了,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脸上不由又燥热了几分。

        热的不止脸蛋,还有她一直被炭火烤的得手背,痒痒的,还有点小小的灼痛,但她又不愿收回来,一个没忍住,食指就曲了曲,轻轻地挠了挠花溅泪的手心。

        花溅泪蓦地抓紧她的手,水漪却觉着像一把抓住她的心脏,她屏息凝神,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等待他的审判。

        只可惜他只轻轻道了声:“别闹。”

        水漪只好道:“热乎了,再烤就熟了。”

        花溅泪用拇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果然已经烤得热乎乎的,这才松开她的手,笑道:“熟了好,当下酒菜。”

        水漪瞪他一眼,有几分好笑道:“就你那酒量,不用等吃下酒菜就醉晕过去了吧。”

        花溅泪边热酒边道:“没准多喝几次,就能吃上下酒菜了。”

        水漪想了想,附和道:“也是,第一次喝酒时还发热生病,第二次时反应就小了不少,没准多喝几次还真能吃几颗花生米啥的,喝个第二杯。”

        “谁要吃花生米。”花溅泪小声嘟囔。

        “嚯?就你这酒量还好意思嫌弃花生。”恰逢酒已温好,水漪率先给花溅泪倒了一小杯,“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吃上花生。”

        花溅泪端着酒,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感,一口闷了,最后竟还能品出味来:“你换酒了?”

        “嗯,之前屯的妃子笑和桃花醉都喝完了,这是新买的梅花酿,很合时宜。怎么,不合你口味?欸……不对,你竟然没醉!”

        花溅泪微皱着眉,好似对没醉这事不太满意。

        “果然酒量是可以锻炼出来的。”水漪感叹道,“你这进步神速啊,来,奖励你吃颗花生米,再喝第二杯。”

        第二杯酒下肚,花溅泪眼神清明依旧。

        水漪叹道:“不会吧,之前一沾就醉,现在都喝两杯了……再来!”

        第三杯酒刚喝完,花溅泪终于“不堪重负”,哐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水漪等了半晌,那边都毫无动静。

        完了,醉过头了,酒品都变好了,也不动手动脚的了。

        水漪语带失望:“多喝两杯,算是彻底醉死过去了,都不耍酒疯了。”

        话音未落,花溅泪就“啪哒”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道:“水漪,走,赏雪去。”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往外走了。

        刚刚还存在于想象里的十指相扣,现下就在现实里实现了。

        水漪的视线一定盯着二人的手,还要分出心来控制上扬的嘴角和越趋猥琐的面容,走路都晕乎乎地,哪还有心思赏什么雪。

        不多时,不知从哪家院子里飘出饭菜香,倒勾得水漪有几分饿了,下意识地感叹道:“好香啊。”

        花溅泪道:“这有什么的,我给你烤。”

        水漪一愣,“什么?”

        花溅泪一字一句道,“红薯香,我给你烤。”

        细细一闻,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红薯的香甜,但这显然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还会烤红薯?”

        花溅泪自信斐然地点点头。

        好家伙,看上去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背地里得烤多少红薯,吃多少炭灰才能练就这份泰然与自信啊。

        水漪乐见其成,笑道:“好啊,冬天和烤红薯最搭了。”

        花溅泪醉得迷糊,怎么着也打不着火,水漪想帮忙,却被他一手拦了:“我要自己来。”

        好不容易生上了火,花溅泪回头眼巴巴地看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夸赞。

        水漪想了想,竖起大拇指,语气极尽夸张:“哇哦,花兄好厉害。”

        花溅泪似乎很是受用,加柴时都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大抵是醉酒头晕,将红薯翻面后,花溅泪便支不住脑袋,倚在水漪肩上。

        就在水漪以为他睡着时,他蓦地睁开双眼,道:“好了。”

        他翻出红薯,吹了吹上面的灰,红薯烫手,他也舍不得丢在地上,左右手互换着拿,好不容易不烫手了,他低头细致地剥皮,剥完一截,花溅泪举着红薯,眼睛亮晶晶的:“尝尝。”

        红薯烤得很透,散发着香喷喷的甜味,颜色也是让人很有食欲的蜜黄色,水漪小心翼翼地接过,低头啃了一口,果然又甜又糯,入口即化。

        她又啃了几口,才夸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红薯,多谢花兄!”

        花溅泪盯着她,巴巴道:“我也想吃。”

        只可惜花溅泪只烤了一个,而且这一个水漪已经啃过,正犹豫着要不要也给他啃一口时,花溅泪已经凑了过来,却略过了红薯,直直吻在了她嘴角。

        “唔,好甜。”

        水漪还发楞呢,花溅泪已然舔掉了她嘴角蘸着的红薯末,并如是评价。

        她知道花溅泪醉着,却还是不可自抑地红了脸。

        花溅泪戳了戳她的脸,道:“红苹果……”说着,又语气委屈,“是坏苹果,会为了别的男人和别人打架,坏苹果。”

        说完,他“哐叽”一声砸在了水漪怀里。

        水漪盯着自己怀里醉死过去的人儿,喃喃道:“这个别的男人就是你,笨男人。”

        像是想到什么,水漪又忿忿道,“倒是你,我才应该问问你,为什么去青楼,还左拥右抱吧。”

        她自然不可能注意到,她怀里的人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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