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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翌日一大早,水漪便煮了醒酒汤,端给花溅泪时,他正捧着本书倚在窗上看,见她进来,忙收了书,小小地伸了个拦腰,语气慵懒道:“今天天气真好。”

        水漪以为他在复习,心道,果然成绩好不是没原因的,宿醉还不忘读书,可见成功背后是诸多的努力和汗水。

        甚至还考虑到水漪是“考鸭蛋的读书小废物”,贴心地将书收起来不刺激她,实在是面面俱到。

        如此努力,水漪望而止步;此等情商,水漪自叹弗如。

        遂而,关切的同时,不由又柔了几分语气:“一早就起来看书,脑袋不疼么?”

        花溅泪摇摇头,看上去心情甚好,淡笑着道:“昨夜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有趣的梦。”

        “什么梦?”说着,水漪已经将汤放在了木桌上,并招呼他也过来坐。

        花溅泪还倚在窗前,眼角噙着笑意,似乎仍沉浸在昨夜的梦里:“我梦见了自己抢了兔子的胡萝卜吃,兔子张牙舞爪地追着我跑。它跑得快,很快就追上了我,我以为它要咬我,它却跳到我肩上,说吃了它的萝卜,就得听它的话,和它回家。”

        “小兔子可不傻,这是要带你回家种萝卜。”稀疏平常的梦被花溅泪讲得甚是有趣,水漪笑得前仰后合,“后来呢?你跟它回家了吗?”

        “为什么不呢?”花溅泪道,“我喜欢种萝卜,也喜欢吃萝卜。”

        水漪想起自己喝醉做的乌漆怏八的梦,不是被人抛弃,就是爱而不得,不由有几分艳羡,她握了握拳头道:“好吧,决定了!待会早餐就吃胡萝卜馅的包子。”

        花溅泪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没言语。

        大抵是这笑意瘆人,水漪被看得心里发毛,没忍住问:“你还记得你是第几杯酒醉的么?”

        闻言,花溅泪大吃一惊:“昨夜我醉了?”

        水漪更为惊讶:“你都不记得你醉了?”

        “昨儿喝了三五杯之后,你不是说我可以出师了,让我洗洗睡么?”

        “你喝三杯就倒了,还三五杯,梦里和兔子喝的吧。”水漪汗颜,“就你这样还想出师,逐出师门还差不多。”

        水漪这回是确信花溅泪喝酒断片了。

        “三杯就倒了么……?”花溅泪似乎有点失望,欲努力回想,下一瞬又皱了眉头,“嘶,有点头疼。”

        “头疼就别想了,三杯五杯的也就差两杯。”水漪大手一挥,阻止宿醉之人“庸人自扰”、做无用功。

        另一只手也没歇着,将汤盛入小碗,“刚还想说你状态不错,这醒酒汤没必喝了,现在看来,还是值得一喝的,来,过来。”

        哪承想花溅泪这厮做事滴水不漏,喝汤却并不顺势将袖里的书拿出来放在案几上,水漪不免有几分佩服,随口道:“在看什么书?”

        喝汤的花溅泪一呛,支支吾吾说不出,半晌才道,“备考的书。”

        “真的?”水漪不疑有他,“有做笔记吧?给我参考参考。”

        花溅泪却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水漪心里了然:她以为花溅泪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大清早的努力学习而焦虑、自卑,没承想,他是和考试时写一行盖一行的言少秋一样,小气吧啦。

        这大抵是好学生的通病。

        水漪未免有些心寒,昨晚她彻夜失眠,还担心他醉酒难受,起大早给他煮醒酒汤,结果这厮连学习笔记都舍不得给她看,生怕她超过自己!

        呵,看吧,这就是男人。

        看清花溅泪真面目的水漪长叹一声,悲怆离去,却被花溅泪拽住了袖子。

        “你生气了?”花溅泪问得小心翼翼。

        水漪闷哼一声,心道:男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面上却佯装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冷道:“没有,我哪配。”只是语气里的酸涩和委屈怎么也盖不住。

        花溅泪这下肯定了:“你生气了。”

        “我才没有!”水漪才不承认呢,便开始翻旧账,“我不要你补习了,你藏着掖着,断然不肯倾囊相授。没准还故技重施,让我考零鸭蛋。”

        花溅泪扯过她的手,表情真挚:“水漪……我没有。”

        “那你袖中的书为何不肯给给我看?”水漪闷哼一声偏过头,以退为进,“算了,我才不看。”

        本以为花溅泪定然将书双手奉上,并会好好哄她一番,哪承想这厮顺坡下驴,应道:“好,不看,你别生气了。”

        水漪:?

        水漪气急反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淡定,才舒一口气,劝慰自己道:“算了,算了,就当醒酒汤喂狗了。”

        花溅泪默了默,看了看汤,又看了眼自己的袖子,终是道:“汪。”

        水漪虽被逗笑,但心里总归有些疙瘩,上午墨白委婉地表示补课大军能不能再加个自己时,她顺势倒了波苦水。

        纵是心大如墨白,听了也气得牙痒痒:“太小气了,这花溅泪,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水漪心中一片凄凉:“你也这么觉得?”

        “我就知道他这么轻易答应给你补课没憋着好事,算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墨白边说边掏出课本,一字一句地认真看了起来,“我要抱佛脚了。”

        水漪点点头,也拿出书本狂背:“你说得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水漪抱佛脚抱得很认真,武修课也将书带着,一到自由比试就掏出来看,一旁的言少秋看了几眼,没忍住道:“你没事吧?”

        水漪头也不抬,语气倒深沉:“没事,只是忽然间想明白了许多道理。”

        “我是说……你的手,没事吧?”

        水漪这才分出眼神看一眼自己贴着纱布的手掌,这是昨日花溅泪轻柔、认真地替她上药后贴的。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花溅泪一眼,那厮正认真细致地纠正他徒弟的姿势,自己还示范一遍,教别人倒是和盘托出,不拖泥带水,教起自己来,竟是连备考的书都藏匿着,舍不得给她看一眼。

        水漪心中又像吃了几个酸柠檬,酸得泛苦。

        她摆摆手,驱散心里的阴霾,笑道:“没事,就破点皮,已经好了。”

        言少秋却不信,煞有介事地皱着好看的眉头。

        “我真没事,要有事也是赵灵岚比较有事。”架不住言少秋眼神里的不信任和担忧,水漪拆开纱布,露出已经结痂的手掌,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言少秋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很疼吧?”

        这别别扭扭的关心倒是把水漪整得不自在了,她琢磨了一阵才想明白,没准这厮以为自己是引起打架的“罪魁祸首”,心里过意不去呢。

        遂解释道:“你别有心理负担,我和她打架不是因为你,纯属她嘴欠。”

        不过这话落在言少秋耳里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言少秋下意识笑了笑,也不习武了,凑过来同水漪一起看书。

        水漪刚想赶人,就听他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的答案写错了。”

        这些题夫子上课都讲过,只是她没认真听过,后来借的墨白的书本抄的,没承想墨白这厮写的也是错误答案。

        幸亏是给言少秋发现了,不然自己抱佛脚抱得辛苦,最后也及不了格,没准还要抱着书本上的错误答案和夫子争个半天,那就真是出糗出到家了。

        可除了墨白,自己也借不到别人的课本了,现下就算借到了,水漪也不敢保证那人是不是和墨白一样半桶水,一半都是错误答案。

        要不趁夜黑风高,摸进花溅泪房里偷几本书抄抄,然后赶在天亮前还回去?

        可万一书没偷到,还被抓个现行就惨了,他这么小气,应该会生我很久的气吧?不然先把他灌醉再偷?

        水漪正在心里秘密筹谋,言少秋像是知道她的难处般,适时道:“待会我把书借给你吧,上面写了解析,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水漪闻言,就差泪洒当场,看言少秋时,只觉他身上镀了层佛光,“你太好了,你简直就是菩萨转世,是真善美的化身!”

        言少秋谦逊道:“你教我武,我教你文,应该的。”

        这话倒是把水漪说得不好意思了,她自认没怎么认真教过他武,还误会他小气吧啦,他却不甚计较,最后关头还愿意主动伸出援手。

        现在若自己再不表示点什么,倒显得有几分自私自利了。

        水漪将满是错误答案的书丢一旁,开始认认真真地教言少秋一些武打小技巧。

        说实话,言少秋在武科方面造诣欠佳,很多时候都达不到该有的效果,但水漪想想自己在文科方面的“天赋”,以己度人,瞬间多了许多耐心。

        渐渐地,言少秋也能摸着点门道,跟上水漪出剑的步伐。

        这“师徒二人”几乎没有一起友好地互动过,今儿这剑一舞,瞬间吸引了不少学子的目光,有人呆呆地看了一阵,无意识地囔囔了一句,“害!还别说,言少秋和蓝水漪倒挺般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后面黑着脸的花溅泪差点没把剑掰折。

        临下课,齐超一对一对地验收成果,也赞不绝口:“言少秋进步不少,一帮一果然有成效,少秋,继续保持哈。”

        “嗯,”言少秋颔首,“劳水漪费心了。”

        这声暧昧的水漪让花溅泪的拳头又不自觉紧了紧。

        水漪却不觉有他,谦虚道:“哪里哪里,是言公子好学机敏。”

        见二人礼让又上进,齐超颇为欣慰,一连道了几声很好。

        上堂课还表现良好的花溅泪那对,这次却错误百出,齐超恨铁不成钢,训诫了几句,最终留下几对不合格的接着练习,合格的下学。

        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干饭去了,只有水漪和言少秋回了教室。

        言公子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将书本拿给水漪,又道,“若是还有别的想参考的书,你可以随意翻我的书桌。”

        “好。”水漪郑重地接过书,便坐下奋笔疾书地抄起答案来。

        “你这样没用的,夫子可能不会出原题,甚至会出陷阱题。”

        “啊?可我抱佛脚来不及呀,那怎么办?”

        言少秋坐她旁边,边说边拿起笔给她划重点:“第一章节的第二节,这里,这里,第二章节……这些你着重看。”

        这一通操作,水漪实属看呆了,“真的假的?”

        “嗯。”

        “骗我是小狗。”水漪想了想,又补充道,“那我不及格下学期你替我搞卫生……算了,你真心帮我,还是……”

        “不逗你了”四个字还没说,言少秋却冷不防道:“好。”

        看来是对自己画的重点十分有把握,水漪也盲目地跟着自信了几分,“如此说来,我是一定会及格的!”

        言少秋点头:“嗯。”

        花溅泪练习完回来拿书的时候,便看到水漪和言少秋并坐一排认真看书的背影,期间言少秋脑袋偏过去些,都快挨着水漪脑袋了,也不见她往旁边躲一躲。

        不知言少秋说了什么,水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花溅泪心中不是滋味,扭头不愿再看,脚却不听话地走了进去,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他俩桌前。

        本以为水漪至少会抬头看他一眼,并询问两句,花溅泪都在想措辞了,哪知这二人非常默契地盯着书本,谁也没分心抬头。

        花溅泪:?

        花溅泪只好当作无事发生,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去。

        他将书桌翻得乒乓作响,也没人搭理他一句;他抱书站起,无人理;他咳嗽,无人应;他扭头往外走,亦无人挽留。

        待走到门口,水漪终于开口了——

        “终于安静了。”

        花溅泪吐血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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