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买房
回家路上，有了钱的箫冰打了一辆无人驾驶悬浮车，带着箫恩兴冲冲地坐上车。
这是她第一次坐悬浮车，之前一直舍不得坐，都是用坏了一半的飞鞋代步。
巨大的悬浮花闪着微光，飘荡在夜空，悬浮车快速穿梭期间，就像穿梭在梦境的海洋里。
“爷爷，我们有钱了！”箫冰兴奋地说。
她点着光脑，数着账户上的余额。
“之前买光脑，你账户上剩了2300星币，罚款罚了11万星币，现在我们一共还有9892300星币，爷爷你苦尽甘来了，我们可以换房子了，还可以再买个治疗舱给你护理身体。”
箫恩摇摇头，“刚卖了一个治疗舱，没必要再买。”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一早就把钱打在自己卡里了。”
箫恩摸摸鼻子，“是真的没必要，现在我的心结去了一大半，前所未有的好。”
箫冰懒得再跟他说，倔老头不会听的，她直接做就是了。
她转尔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吃火锅吧。”
“好。”箫恩点头。
萧冰眨眨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朝萧恩问道：“爷爷，到底什么是失衡者？我怎么莫名奇秒就成了失衡者？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萧恩沉吟下，似乎是在思索怎么说：“我和你的奶奶，爸爸妈妈都是失衡者，那么，你很大概率也是失衡者，之前我没和你说，一是因为你的失衡者症状不明显，二是我没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害怕误导你。”
“嗯，我可以理解你。”萧冰说。
“所谓失衡者，是指超常进化的一群人，这种进化并不是全方位的进化，而是根据每个人的特质，朝某一方面突出进化。比如说我是木雕系进化，你是感官进化。进化之后，就会在相应领域拥有天赋，产生优势，因此，被很多平衡者羡慕。”萧恩解释道。
“什么是平衡者？”萧冰问。
“平衡者就是与失衡者相对的普通人，他们没有进化过。”
萧冰有些不解，“既然拥有令人羡慕的优势，为什么失衡者看起来总是被歧视的样子。”
萧恩回答道：“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失衡者的进化都有代偿，某一方面进化，势必会导致另一方面的缺陷，比如说我，我的代偿是糟糕的体质。你的代偿，需要你去探索。
“除此之外，失衡者还容易失控，失控的不可控因素非常多，造成的后果却是非常严重的，比如说你，失控之后炸了一层楼，庆幸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造成大规模伤亡的失控现象不计其数。
“另外，失衡者通常都会不自觉得朝失衡进化方向集中注意力，专注至极，往往会在人际沟通上产生缺陷。因此，他们常常被说成人群中的怪物、孤僻者、独居人和疯子。”
萧冰听完后，有些理解失衡者为什么会被排挤了，拥有令人嫉妒的能力、不稳定破坏性大的因子、又不擅长与人沟通不会讨人喜欢。
难怪会被敌对。也难怪自己送尤利警官一杯美人星奶绿就被萧恩认为精通人情世故了。
“滴，您已到达。”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到了家。
萧恩和萧冰上楼，刚下了云梯，就看到有人在撅着屁股撬他们家的门。
撬得还非常认真。
箫冰和箫恩都无语了，怎么就不能安生一天，他们住在保障性住宅区，都穷成这样了，怎么还有人撬门。
而且这个人还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
箫恩仔细一看，睁大了眼，不确定的问：“怀特先生，是你吗怀特先生？”
怀特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地转过身，看到是箫恩，突然松了口气，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破解密令的工具有点尴尬，毕竟他堂堂一个执事正在破人家的门，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有些过分了。
他擦擦额头的汗，“我连续好几天都联系不到你，打你光脑又不回，所以下班了来看看，没想到敲门也不响，就以为你出事了，所以一着急，就想着赶快开门看看。”
箫冰奇怪道：“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来弄。”
怀特一脸诧异地看着箫冰。
箫恩则说：“警察怎么会管这种事，尤其是这种事还发生在保障性住宅区。”
箫冰默，这里毕竟不是种花家，毕竟有所不同。
箫恩打开门，对怀特说：“怀特先生，快进来吧。”
一行人走进屋子，屋子还是老样子，狭小、逼仄但却井井有条。
“你还是这么敬业。”怀特走上前去，摸着客厅里罗列的机器感叹道。
箫恩笑笑，把自己平时做零件时用的椅子搬出来，找了个空处让怀特坐下。
“没想到家里会有人来，所以没有招待的地方，见谅。”箫恩说。
萧冰没想到还会有人来找萧恩这个社恐，对怀特非常好奇，见箫恩迟迟不介绍，于是问：“爷爷，他是谁啊。”
箫恩说：“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上司，我一直在为他的公司做零件，当时你出事，借我钱，允许我在家工作的就是他。”
箫恩拍拍机器，“这些都是他搬来的，包括这个房子，都是他介绍人给租下来的，不然我们哪里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
箫冰闻言，感激地冲怀特笑笑。
怀特还以微笑，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睁大温良的黑眼睛说：“你就是箫冰，箫恩的孙女？”
“嗯，是呢。”
“怎么回事？”怀特诧异了，他知道萧恩的孙女是个失魂者，可失魂者怎么会苏醒。
箫恩靠在机器上，开始给他讲述最近发生的一切。
箫冰见没她什么事了，就去厨房炒底料，正好有客人，可以做得丰盛一点一起吃。
夜幕降临，星星升空，在箫恩的讲述声中，香浓辛辣的味道开始在空中弥漫，箫恩和怀特频频向厨房看去。
没一会，箫冰准备好了佳肴，收拾了个地方开饭。
怀特从未吃过这样美味的料理，吃得满头大汗。
火锅浓香可口，一口下去让口水分泌，食欲大开，各种菜色新鲜美味，热锅一烫，味道被激发，热辣而刺激。
实在是爽！
怀特吃着美味的料理，话都不想说了，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合适，问：“你们下步有什么打算。”
箫恩被辣到，无法张嘴说话，箫冰便说：“打算换个房子，然后赚点钱，去上学。”顿了顿，她又说：“爷爷跟我一起去。”
怀特来了兴趣，“哦？你们家之前卖的房子就是我买的，想要房子的话，我可以原价卖给你们，不涨价。”
箫恩总算咽下了他口中的饭，“不行，这么多年，房价涨了许多，不能让你再吃亏了。”
怀特显然知道箫恩有多倔，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反而说：“不过我还有一套更好的，在学府星，正好我儿子毕业了，你们可以买那一套，在那边上学。”
箫冰问：“学府星？”
“嗯，学府星在中央星系，是首都星的卫星之一，那里有全联邦最好的教育，既然要上学，那就上最好的。”
箫冰迟疑道：“可问题，我能考上么？”
怀特说：“没问题，失衡者稀少，一觉醒就能引起爆炸的失衡者更少，他们肯定很乐意收你。”
箫恩张嘴要说什么，怀特迅速打断说：“如果箫冰你没问题，那就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怀特显然知道箫恩的倔性，并很熟知应对方法。
箫恩说：“可这样太难为你了，我已经欠你太多。”
怀特笑着说：“这不是问题，只要你一如既往的做好零件就足够，如果不是有你做的零件，我也没办法升得这么快。”
闻言，箫恩突然神色有些落寞，显得更加苍老。
萧恩明明跟怀特同年，坐在一起却硬生生比怀特老了一辈。
萧冰心理突然一阵心痛，关切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箫恩低头，默默吃着饭，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样子。
怀特却了然了，“老伙计，原来你还没放弃你的理想。你真的要做个木匠么，尽管木匠这个职业已经消失在星河历史当中。”
箫恩佝偻着背，继续沉默。
怀特叹一口气，“你是真的倔啊，追求了一辈子，还不肯放下。”
“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箫恩眼里有些泪花，“我以为，冰儿苏醒，我又有了钱，就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地去追寻木雕极致。”
怀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箫冰想了想说：“爷爷你别担心，我们就回老房子住，我就在伽米尔星学。”
怀特说：“伽米尔星没有失衡者学院，整个塔尔星系都没有，如果你想去，根据所在地就近原则，你得去荒芜星系，那里是联邦与帝国的边缘，教学质量和条件都很差。”
“走吧，就去中央星系，要读就读最好的。”箫恩突然没了落寞，抬起头说：“不过就是再等几年，我等得起。”
这次是箫冰不干了，“不行，你得有你的生活，我就去荒芜星系，对我来说，在哪里读书都一样的，只是，我得跟你分开了。”
这么一说，箫恩不乐意了，两个人的倔劲都上来，互不相让。
怀特一直来来回回打量着两人，直到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才笑着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箫恩，这次我来找你，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你想听嘛？”
箫恩安静下来，看着怀特。
怀特说：“公司研发出新型武器，核心零件需要人工做，要求极高，只有你这个层次的工匠才能做，相对的，工钱会上涨，工作量会降低，刚好适合你。我来就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改做零件。”
改做零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熟悉的机器配件全部都得换，还不一定会成功，若不是情况特殊，一般人绝对不会轻易更换制作的零件。
箫恩问：“更换零件后，我能节省出半天的时间么？”
“没问题。”
“我愿意！”箫恩毫不犹豫地说，而后对着箫冰说：“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我有半天时间去追寻理想就足够了，剩下的一半时间，该赚钱还得赚钱，这样我就有余款去买更好的材料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箫冰轻叹一声，“爷爷，你又在牺牲你自己了。”
“不，这不是牺牲。”箫恩看着怀特感激地说：“这是为了朋友，怀特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愿意帮我，一直想着我，那么，我也该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
怀特温良的眼亮晶晶的，“不错，你答应了，我就是这条产品线的负责人，能再升一级。那些一直想要打败我的人就只能看着我往上爬了。”
在昏黄灯光下，佳肴见了底，这顿晚宴也接近尾声。
怀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决定了的事要立马去做，于是他说：“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明天我们就去交易所去办理房产更换手续。”
箫冰递给怀特一杯速口水，然后问：“怀特先生，其实，你还没有说学府星的房子得多少钱，我们不一定买得起。”
毕竟是黄金地段的房子，一定很贵。
怀特说：“要一千五百万。”
“嘶。”箫冰牙床一凉，尴尬说：“我们果然买不起。”
“没关系，你们可以先欠着，以后慢慢还，我并不着急用钱。”怀特说。
箫冰想了想，不就是五百万，她就是运气再不好，还个一二十年也能还上。
房子这样好，错过可惜了，她咬牙点头道：“好，那就买了，这帐算在我头上，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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