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教学
“准备好了。”
乔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是血誓，这种能给她上保险的东西。她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向佐伊伸出手腕。在来之前，她已做好了全身的清洁并涂上香膏。这当然是春之骑士提醒的：黑弥撒信徒都希望自己的祭品足够洁净。
而考虑到那些死者的共同特点，乔言还换上了一条深蓝棉麻长裙，袖口有小朵小朵的刺绣玫瑰做装饰。
佐伊拉过乔言的手腕，却迟迟不下嘴。她看了好一会儿。乔言不自在起来。
“莱茵小姐，我们还有事要做。”她出言提醒道。
“血誓不咬这里。”佐伊这才说。
“咬哪儿？”
佐伊撩开头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像是得逞了什么，她放下头发时，脸上浮出意味难明的笑容。
咬脖子。
乔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别乱来。”乔言单手绑起头发，露出脖子。想到佐伊毕竟是血族，自己很可能被佐伊直接咬死，乔言厉声道：“让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我不会放过你的。”
佐伊笑了笑：“你不想变成血族吗？”
“只有得到元老院的批准，我才能被完全转化为血族。否则我和你都只有血路一条。当然，我知道血族平民地位更高，但是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状态。”
佐伊点点头：“我尊重你的意愿。”
好怪，乔言侧过身方便佐伊下嘴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佐伊一眼：佐伊在说什么啊？
而这时，佐伊起身，她骑到了乔言的腿上。没等乔言反应过来，她将乔言一推壁厢，接着俯下了头。
头撞上壁厢的乔言，还没来得及喊头痛，脖子上就传来更刺激的痛感。但也只是一瞬，冰凉的血液顺着佐伊的獠牙注入了她的体内。
心脏猛烈收缩，再“嘭”地弹开。
真的要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佐伊松开了手，慢慢退回位置上。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你的血液很美味。”佐伊说。
真像个变态。
乔言摸了摸脖子，伤口不大，放下头发来刚好能挡住那两道小口子。她没感觉到什么变化，而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感觉到了，在她对面，那颗心脏与自己的一同跳动的感觉。
血誓成立了。
莫里子爵的仲夏夜聚会，入场的嘉宾源源不绝。其实莫里子爵热衷黑弥撒的事是个秘密，城中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除了与他臭味相投的贵族，再没有其他人能拿到莫里子爵专属黑弥撒的入场券。
于是大多数贵族，都只是将这场聚会当作寻常的贵族社交来看待。
所以，看到琳娜和露西塔，乔言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贵族的圈子就那么小，想要撑起排场就要通知到大多数人。谁和谁碰面都不奇怪。
春之骑士事先推测，莫里子爵只会对落单的混血儿下手。在进入会场后，佐伊和乔言就自动分开了。分开前，佐伊说：
“我会在远处观察你的情况。”
佐伊没有食言，她在远处高台上做出和萝宾等人交谈的样子，眼神时不时装作环顾四周，掠过乔言。但是，佐伊不会食言，不代表就没有人来捣乱。
琳娜一见到乔言，就提起裙子——
可不能让莫里子爵看见啊。想到自己的任务，乔言立刻转身没入人群。
此时在会场的正中央，血族们和混血儿们成双成对跳着圆舞曲，乔言随手拉起一位场边等候的混血儿就跳入舞池。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
乔言并不擅长跳舞，她连连道歉，终于从舞池的一边跳到了另一边。在这里，琳娜追不上来了。
乔言松了一口气。
“你好，这位混血儿小姐，你可是差点儿在舞池上搞出了大乱子。你的主人没告诉过你，对于你所陌生的事物要学会保持距离吗？”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乔言暗暗将她的面容同春之骑士提前给她看过的莫里子爵照片对比。她万分确信，这位就是莫里子爵本人。
“很抱歉，子爵大人。”
今日身着裙装的乔言改成了屈膝礼，她故作懵懂：“其实我来到这里，是想寻找一份工作。”
“是吗？可我不喜欢不懂事的孩子，”莫里子爵问，“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莫里子爵？”
不小心说过头了。乔言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假笑着：“我听说莫里子爵气度不凡，就猜了一猜。子爵本人比我想得还要华贵。”
莫里子爵微微一笑，看起来很受用。
“谁引荐你来的？我的聚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还在门口时，佐伊·莱茵带着乔言交了拜帖。假如乔言说了谎话，一定会被查出来。乔言说：“是莱茵公爵府的小姐，佐伊·莱茵。”
“哦？我听说她自己都没有混血儿，怎么还会把你引荐过来？”
能让元老院查不出什么底细的莫里子爵，有着非同一般的防备心。乔言必须想办法让莫里子爵放下戒心。
于是她说：“正因为我没能成为莱茵小姐的混血儿，可我又不舍得离开王都，莱茵小姐才把我带过来。她说，能不能留在这里，就看我的本事了。”
“嗯……”
莫里子爵突然凑到乔言身边，俯身贴耳道：“你身上有很香的味道，我很想尝尝。”
忍住，乔言，你一定要忍住。
“子爵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乔言作势往前一倒，恰到好处靠在莫里子爵的怀里。莫里子爵低头就要往她用头发挡住的地方嗅，乔言猛然想起佐伊在这里留了一小排牙印。
她连忙用手抵住莫里子爵，假意笑道：“子爵，我等不及了，别在这里。”
“你还真是性急啊，”莫里子爵舔了舔嘴唇，“但我就喜欢性急的。”她愈发搂紧了乔言的腰，说：
“小美人，我会让你对这个夜晚永生难忘。”
啊——
乔言心里已经把这个子爵大卸八块了。她避开莫里子爵的眼睛，生怕自己忍不住呕吐出来。但这在莫里子爵看来，完全就是欲说还休，欲拒还迎。
“子爵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真不懂？”手在乔言腰上捏了一把。
刹那间，千万句问候子爵全家的话在乔言的心里奔驰而过。
“我真的不懂，子爵大人。”
乔言用小拇指勾出子爵放在身体里的项链，捏在手心，再用食指轻轻刮蹭着子爵胸口裸露在外的一小点皮肤。
“教教我吧。”
(https://www.uuubqg.cc/13806_13806467/40037299.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