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幻红尘 1
不哭，因为更懂你
一个男孩同时爱着两个女孩，他也明白，两个女孩也在心底爱着自己。然而在选择去与留时他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不知道他更爱谁多一点。
他先向一个女孩隐约地暗示，也许他们会分别。
女孩听了，顿时泪如雨下，扑在他的怀里抽搐的身体随着哭泣声不停地颤抖：“你说过你爱我，我不能没有你。”
面对一个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的女孩，男孩犹豫了，于是安慰她：“傻丫头，我不会离开你的。”
当他向第二个女孩提起他和第一个女孩之间的事时，女孩低着头，没有说话。
“爱情的事别人左右不了的。”女孩留下一句话随即转身离去。从见面到女孩转身离开，男孩没有见到她伤心哭泣，甚至连一滴泪也没有。
其实那一刻，如果她要他留下，他会答应的。
“也许她并不爱我。”男孩伤心地想。一个连挽留都不会的人能爱他有多深？其实，他只是没有发现女孩在转身离开时无声落下的泪。
后来，男孩选择了第一个女孩。
两年后，第二个女孩嫁给了别人。两个人过得非常幸福，因为这个男人更懂她。
提起两年前的分手，丈夫问她为什么当初不像那个女孩那样哭着请他留下。
“两个人的泪水能让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明知道那只会让他更为难，我又如何忍心这么去做？”
她的丈夫终于明白，其实自己爱她的何尝不是她的这颗善良的心。
爱情在很多时候，放手的那个人并非爱的不深，往往真是因为爱的太真，才不忍让心爱的人受伤害。
真心爱一个人，不是希望他能守侯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希望所爱的人能够幸福。爱一个人不一定要真正拥有，正因为无私的爱才值得永远珍藏。
不哭，不是因为不爱你，更因为懂你。
爱怨红尘
（一）
莫彦玲穿着一身枣红色旗袍，上半身披着一条白色针织流苏披肩，她在想，这样的打扮去见未来婆家应该不会显得很失礼吧。
当莫彦玲第一次被卓名均带到家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卓母显得更是尤为激动，她一把拉过卓名均说道：“她，她是谁？快把她带走，快！”
莫彦玲脸上的笑容突然被冻住一般，她开始有些惊慌失措，尽量小心的靠在卓名均的身后面对这个家庭突如其来的反对。
为了平稳卓母激动的情绪，卓名均将莫彦玲带离了家，莫彦玲很失落的说道：“他们好像都不喜欢我。”
卓名均安慰着说道：“彦玲，你别太在意，我先送你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接受你的。”
莫彦玲也只好默默点头。
说起莫彦玲，生在一个苏州的普通家庭里，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是衣食无忧，自从遇上卓名均，她就知道，她这一生注定要跟随这个男人。
卓名均的家庭算是一个大家庭，有着很不一般的家族史，在上海有一栋很大的房子，据说是祖爷爷当将军的时候立过大功劳，将这套房子留了下来。
然而，父亲的去世曾给这个家庭带来不小的创伤，但家里人却从来不提及此事，只不过偶尔听到母亲夜里哭泣，似乎心里很想念父亲。
卓母自从那次见到莫彦玲后就一病不起，大家都说莫彦玲身上有煞气，很不祥，所以拒绝她再次登门，然而，卓名均当然不信这些鬼话，他爱她。
阿沁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来到这个家里，母亲当上这个家里的管家，自从母亲去了，阿沁长大后也便成为这个家里的管家，对于这个家，已经完全当成自己的家，所以也尽心尽力，当然，这个家的一切事过境迁，阿沁也都了解。
“少爷！”阿沁小声喊道。
只见阿沁小心的把卓名均招了过去，然后确定没有人后，说道：“少爷，我知道，你想娶莫小姐进门，恕我多事，这门亲事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彦玲哪里不够好吗？”卓名均问道。
“唉，少爷，现在夫人病了，我也不好给这个家里再添事，如果希望夫人早点好起来，就不要再带莫小姐回来了。”说罢阿沁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二）
夜晚，卓母像是被着了魔一般，突然爬起来，走进一间房，然后跪在地上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敏柔，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就放过我们家吧，我向你认错，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家了，不要缠上我们家名均，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待母亲回寝后，卓名均发现父亲的遗像反面有张女人像，离近看后，他似乎被定住了。
卓名均将莫彦玲带到家后面小园子里，不一会儿，阿沁出现了，低着头似乎有点想躲他们的意思，却被卓名均拦住了。
阿沁无奈的坐下来，她仔细的看了看莫彦玲，一副依然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像，实在是太像她了。”接着继续说，“少爷，这可是你逼我的，老实和你们讲的话，你们可不要再刺激夫人了。”
卓名均拉住莫彦玲的手坐在一起，安静的听阿沁讲述……
“老爷还在世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江敏柔的女人，那个女人知道老爷是有家室的，不顾一切闲言碎语，她却依然爱着老爷，夫人本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一切都平静的过去，因为由始至终都是江敏柔自作多情罢了，可是有一天江敏柔怀上了，夫人知道了以后特别气愤，整天和老爷发脾气。”阿沁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天夫人见到她之后，由于一时冲动，走上去就扇了她一耳光，可是她却冷笑着说，哼，可悲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家男人，其实你根本没有资格！夫人正火上当头，听到这番话，更是做出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来，她说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居然还做出那么下贱的事情！然后用力将江敏柔推倒在地上打了起来。”阿沁说道，仿佛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后来呢？”卓名均追问道。
“后来，我发现事情闹大了，就急忙把老爷叫去了，老爷看到这一幕彻底惊呆了，他大喊，夫人快住手！夫人激动的说，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和她肚子里的孽种！老爷情急之下大喊，不要啊……”阿沁继续说道。
“那个女人最后流产了？”卓名均继续问道。
“是啊，流产了。其实老爷太爱夫人了，从来就没有接受过那个女人，也许那个女人真正明白这种爱情了以后才彻底放手，跟另一个爱她的男人在一起了。”
“原来那个孩子根本不是父亲的，母亲不信任父亲，却因为多疑和猜忌亲手害死了那个无辜还未出生的孩子……”卓名均暗自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老爷本来身体就不好，因为这件事情后，他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终于还是去了，夫人后来太过内疚，觉得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起江敏柔还有那个孩子，在你父亲过世之后，那个女人来找过夫人，我看的出来，江敏柔真的很仇恨夫人，我记得她对夫人说过一句话，邓晓菁，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我一定会让你比我还要痛苦！”阿沁说道。
莫彦玲似乎显得有些悲伤，她靠在卓名均肩膀上咬着嘴唇，然后她问道：“那卓母最后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听说江敏柔最后因为一场意外死掉了，夫人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她是去天上陪老爷的，便将她的遗像和老爷的弄成一幅像，怕的就是少爷知道这段事情，所以从来不提，也不让少爷看到遗像背面的她，终究造化弄人，没想到莫小姐和江敏柔如此相像，唉！”
“卓母现在怎么样了？”莫彦玲问道。
“夫人现在整天疑神疑鬼的，一到晚上还会哭，她认为报应来了。”阿沁说道。
“我想看看那个女人的照片！”莫彦玲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三）
那张泛黄暗沉的照片，那副面无表情的脸，那件朴素的旗袍，莫彦玲小心的拿着那副遗像，真的和她长的太像，以至于她似乎感觉那幅遗像里的女人就是她。
“少爷少爷，夫人起来了，你快带莫小姐离开吧。”阿沁说道。
这时候卓名均急忙拉了一把莫彦玲，没想到遗像不小心从她手中掉落到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慌忙之中，卓母出现了。
遗像掉落，里面的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卓母大叫了起来：“啊……不要，不要来害我，不要害我们家，啊！”
阿沁和卓名均急忙过去安抚卓母，卓母依然受到严重刺激一般，拼命抱着头拼命摇着：“快点让她消失，快，快……”
莫彦玲捡起遗像，眼神似乎变得犀利起来，然后说道：“妈，委屈你了，不该死的反而变成一幅遗像，该死的却还在。”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莫彦玲，卓母不敢相信的一步一步往后挪动，踩到楼梯的那一瞬间，失足滚落了下去：“啊！”头部狠狠的击在地面上当场气绝……
莫彦玲回到了苏州以后，她趴在江敏柔的墓前痛哭，她说道：“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终于替你了结了你的仇恨，我却这么痛苦，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可能的感情，我却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妈，我真的好心痛。”
（四）
十年晃眼间过去了，那条熟悉的街道，太阳透过梧桐树的叶子洒下细致的阳光，莫彦玲从人力拉车上慢慢走了下来，似乎苍老了许多，她走到江边，任风吹拂她的披肩。
在她的左边，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望着远方似乎期待着些什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当初莫彦玲计划相遇卓名均的地方，十年前的今天，他们在这里彻底陷进了对方的心。
“你好，莫小姐！”
“你好，卓先生！”
“我，我好想你！”
“……我也是。”
江边多了一幅剪影，在这十年里，他们默契的选择为彼此的感情保留，他们互相对望了良久，似乎在感受两人当初见面时的那份心情。
三月之约
我曾经无数次刻意去看那一张俊秀而又忧伤的脸庞，她对于我来说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去了解一群人的秉性，惟独她，我是又熟悉又陌生。我熟悉于她的一举一动，在宣泄的都市里，我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她那轻盈的步伐，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生活中，学习中她的每一习惯以及细节，我都了解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只有她那张永远忧伤的脸庞让我琢磨不透。
喜欢上她使我失去了往昔的明朗。因为这个女孩她似乎是天生带着忧伤而来的。这场喜欢众人皆知，苏叙喜欢上了一个叫凌悄意的女孩，包括这个女孩在内。
这场恋爱注定是场单相思，注定了没有结果。几个哥们告诉我说凌悄意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虽然他们没能在一起，可那个人的影子却永远的留在了她的心里。根深蒂固，无可替代。我再往下追问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摇头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一直在想她的那个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一段怎样的过去，我甚至开始嫉妒那个人的存在。
站在凌悄意宿舍楼下徘徊了很久，张口却又闭口，我始终没有勇气把她从楼下喊下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一身落魄的游荡到一家小饭馆里，没有吃东西，只是一瓶接一瓶的喝酒。我知道她喜欢过一个人，可既然现在都已经不在一起了，为什么我那么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感情她却是看不到呢？
摇晃着最后的一个酒瓶，这么快就又没了。怎么自己在忽然间就有了千杯不醉的本事。
“老板，老板……”我想再喊，却也没有了声音。凌悄意就站在我面前。
“苏叙，别喝了”
“恩，那我现在就回去”踉踉跄跄的站起，凌悄意跟在我身后，我知道她没有走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我只知道我几乎就又把肠胃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吐了出来。凌悄意像是被吓坏了，等我醉倒在地的时候才想起用纸巾帮我收拾残局。
“不用”我打掉了她手中的纸巾。
“苏叙，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动，可是我忘不了他。”
她静静地坐在了我身边，眼神痴痴地望着天上的那轮圆月。
“在那年，我刚踏入高一，怀揣着最美好的向往，我很快乐，我以为我是被上帝眷顾着的孩子，我的快乐会一直延续下去。
八月十五那天，我从学校提早回家。到了家门口，我却没有了推开那扇门的勇气，我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先是摔东西然后是污秽的叫骂声。
父亲对母亲大吼：“我们离婚，现在就离，我一刻也无法忍受你这个疯子。”
“我是个疯子？你在外边养婊子，被我发现了就想离婚。凌志国呀！凌志国，你还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我赵英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个龌龊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离开了那个家门，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哭，甚至一滴眼泪也不会留下，我只知道我的世界一片崩塌，即将被遗弃的感觉让我犹如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我更不知道我是怎么的就被那辆车给撞上了。我摸了摸额头，有着粘糊糊的血液，却也不疼，看着那个人落荒而逃，我在心里想其实我应该感谢他的成全，我想我真的就要死了吧！
“喂！醒醒，你怎么样了？”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从我面前一闪而过。
抢救及时我并没有就此死掉，只是……。我觉得世界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被撞得早已是血肉模糊的我竟然也死不了。
床前站着的是我那自责的要死的父母亲，他们声泪俱下的祈求我的原谅。所谓了，反正我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我就是要他们内疚，我没有和他们说话，从始至终一句也没有，甚至连一个恨得表情都不给他们，我就是这么残忍。
在医院一呆就是一年，我的父母依然来看我，听出是他们的脚步声后，我就会立马装睡，我不是个善良的人，对于他们我无法做到包容，特别是在我知道了他们已经离婚了的消息之后。他们没站一会就也离开了。
“悄意，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猪肉炖粉丝，不过现在很晚了，能买到吗？”我只有在面对着那个叫李中亚的人时才会觉的自己还有活着的必要，他是那个救我的人。一年以来也只有他能忍受我的不可理喻继续照顾我。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还能一直照顾我到现在？”
“我这个人平常就是闲的慌，想找点事来做，这不正好碰上了你，顺路就给揽了下来。”
我笑，从来没有听过会有这种回答的人，我知道他比我大四岁，在燕川的一所大学攻读考古，仅此而已。
我开玩笑说猪肉炖粉丝，没想到他还真去了，一去就是两个钟头，外面下着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淋了一身的雨，他见我睡着，就托护士一直为我热着。其实，那天我并没有睡，虽然我看不到，但我听的到。
当把那碗永远热着的猪肉炖粉丝端到我面前时，我哭了，这是一年中我的第一次流泪，我以为我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不会再有人去真的在意我，照顾我。
他说没有人会不在意你，只是你呢？去发现了吗？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学会宽容。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是用手触摸，我问他：“李中亚，你长得什么样子啊，我好像看看。”
他笑：“幸亏你看不见，否则准会吓你一跳。“
“很帅吧！”
“是很衰，整个一大猩猩。”
我笑，笑到肚子痛，然后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不，我能感觉的到像这样的你一点也不会丑，很英俊，英俊到能迷倒每一个女孩子。”
他先是怔住了，随后说：“你还小，懂什么呀？”
“我就是懂，李中亚，你一定要等我。”我很固执的要求。
他抚摸着我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那就等到你长大吧！我想那时候的你应该会成熟的。”
不许交女朋友，这是我让他答应我的最无理要求，可是他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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