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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见家长,他想公开订名份,


  陵园。

  慕戎徵牵着蔚鸯的手,一起来到母亲墓前。

  不管一个人如何风光,又如何伟大,死后,就这么一方小小的天地——裴沫莲,这个天才型少女,读书时,是学校里的尖子,神秘失踪多年回来后,她一跃成为了一个大型贸易公司的女老板,专跟外国人打交道,赚得那是钵满瓢满。

  她一生不婚,只认了一个干儿子,平常喜好带着孩子踏青。

  这就是有关她的传闻。

  为了顾着裴渊的颜面,她不能公开她和裴渊的关系,儿子成干儿子。

  “妈,我来了,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带了一个小姑娘过来看你。一个能把你儿子牢牢骗住的小丫头片子……”慕戎徵的介绍,还真是让蔚鸯抚额无语啊!这也太抹黑她了吧!

  “我怎么骗你了?”

  哼,明明是他拐带了她。

  蔚鸯(爱ài)(娇jiāo)地瞟他一眼,在这片躁(热rè)的夏风里,他们撑着伞,并列着轻轻抖起嘴来。

  “你已经把我骗得只听你话了。我没说错啊!”

  慕戎徵回眸,眨眨眼,那模样根本就是在耍赖皮——这家伙,还真是恁不要脸的。

  “伯母,戎徵又在顽皮了。”

  不理他,她轻声和墓碑上甜笑的人儿告状。

  “叫妈,我妈会更开心。”

  笑盈盈他凑过去在她耳边纠正。

  “别闹。”

  能不能当着未来婆婆的面捏这个不要脸的呀?

  现在是越来越(爱ài)闹腾了。

  “没闹。我了解我妈,她要是在世,一定很喜欢你。快叫妈。”

  “还闹。”

  她嗔他。

  “叫妈。”

  “还没到时候,现在就叫伯母。”

  “好吧好吧!让你改个口,还真是千难万难……”

  慕戎徵不再闹,而是将手上的红玫瑰放到了母亲坟前,“妈,看到没有,这是您未来媳妇,我心(爱ài)的小女孩,她刚刚做了你儿女的女人,有点害羞,还不肯叫人,您体谅一下。没办法,她还小,嗯,您可千万别怪我早早就把这朵小花给摘了,反正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新娘子,您懂的,早点摘有早点摘的好处,省得被别人肖想她……您是不知道,她在外头有多受欢迎……我有多担心……这万一媳妇跑了,我该找谁账去……”

  曾经,他来母亲面前提到当年的小乖,所以,母亲一定明白的,这个姑娘,他有多喜欢。

  “喂,你又胡说了是不是?”

  蔚鸯咬唇,忍无可忍拎他耳朵。

  “哪胡说了,追你的人还少吗?”

  他转头看她,一边拯救自己的耳朵。

  她一时语窒,不想和他争执,将手上的伞交给他,继而将另一束玫瑰也献上,轻轻说道

  “伯母,您好,您的儿子是一个优秀的男子,就是有点胡说八道。不过,他再怎么胡说八道,都是我喜欢的男人。他很好,非常非常好。好到让我觉得我得加倍努力,才能配得上他。

  “伯母,我会努力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这辈子,我想和他白头到老。未来,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拉着他的手,一起面对。

  “虽然他有很多小毛病,比如,不(爱ài)笑;比如,喜欢装冷漠,比如,很霸道,您放心,我会让他喜欢笑,变得温暖,变得讲道理……

  “您在天要是有灵,也请保佑他,这辈子要做一个开开心心的人,每天都能笑一笑,这样才能多福多寿……”

  满怀虔诚,她和素未谋面的婆婆诉说着,她的男人是个苦命人,她也是个苦命人,但愿,负负得正,未来的他们可以很美满——会有一个漂亮可(爱ài)的女儿,以及一个懂事帅气的儿子,将曾经的不幸,通通逆转,将这一生过得圆满。

  “有你在,我会的幸福。”

  他听着,忽拥住了她,低低地说道,心下尽是满满的感动。

  “还有,这世上如果连你都配不上我,那就没有人配了。蔚鸯,我如今的这一切,全是你给的。”

  “你又在胡说了。”

  她听不懂他话里的言下深意。

  而他笑笑,不作任何解释,只紧紧拥抱着。

  面对墓碑上裴沫莲的微笑,蔚鸯有点小小不好意思,但是,没有挣开,她想,孤独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伴侣,做母亲的应该会很欣慰。

  从陵园回到裴园,蔚鸯赖在车上不想进门了,没带礼物呢,空着手多不好意思呢……这种丢人的事,她真的真的不想做啊……

  这一刻,她只能恨恨地怨瞪他

  “我们去买礼物吧!等一下再过来……”

  “我不进去,不进去。”

  没用,慕戎徵笑着把人给拉出了车,拉进了花园。

  进门时,遇上了管家,人家看到他搂着一姑娘,一下就直了眼,嘴里结巴道“小少爷,您回来了呀……这个小姑娘是谁呀?”

  慕戎徵一脸的眉飞色舞“我女朋友,漂亮吧……”

  蔚鸯臊得慌,暗暗掐他。

  这家伙,太得瑟了。

  管家却看傻了眼,笑容满面的模样,真是见所未见啊——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家的御洲少爷,何曾这般笑过?这么一笑,太帅气,太招人喜欢了,忙抚手直笑“哎呀,好啊好啊,这铁树要开花,母鸡要下蛋了……咱们四少爷终于找女朋友了,稀奇,稀奇啊……老太太这回要高兴坏了。快上楼去,让老太太好好乐上一乐……”

  蔚鸯难为(情qg)死。

  慕戎徵高兴,盯着她瞅啊瞅,就像从来没见过女人似的。

  “走了,上楼,骗老太太见面礼去……”

  他凑在她耳边低声玩笑着。

  蔚鸯忍不住了,拎他耳朵,“我都没准备礼物呢……你还想骗见面礼……”

  “怎么不能?老太太一早准备好了,之前给我看过的,全是好东西,不管挑哪样,都能让你立刻变成小富婆……呀……你想谋杀亲夫吗?”

  正亲亲我我闹腾,楼上就传来一阵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快准备车……”

  是裴翘莲在惊呼。

  本来浅笑的慕戎徵一听,脸色赫然一变,放开怀中人,狂奔而上,那速度,风一样,可快了。

  蔚鸯也就顾不得扭捏害臊了,忙追了上去,进了老太太房间,只见那银发苍苍的老太太,脸红涨得通红,正在不断着撸喉咙,看上去无比痛苦。

  “(奶nǎi)(奶nǎi)?这是怎么了?”

  慕戎徵惊呼,一时不知该怎么帮忙。

  “卡住了卡住了,你(奶nǎi)(奶nǎi)被枣核给卡住了……”

  裴翘莲在边上急叫,裴夫人也在,也慌了手,紧张得脸色全变了。

  “我来。”

  蔚鸯看得分明,大叫一起冲上前,以前脚腿弓后腿登的姿势站稳,让老太太坐到自己弓起的大腿上,并让她(身shēn)体略前倾,然后将双臂分别从老太太两腋下前伸并环抱住,左手握拳,右手从前方握住左手手腕,使左拳虎口贴在老太太(胸xiong)下方,肚脐上方的腹部中央,形成合围之势,然后用力收紧双臂,用左拳虎口向老太太上腹部内上方猛烈施压,迫使上腹部下陷。

  这样由于腹部下陷,腹腔内容上移,迫使隔肌上升而挤压肺及支气管,这样每次冲击可以为气道一定的气量。

  如此周而复使五六下后,那该死的核终于吐了出来,老太太那张通红通红的脸孔,总算是一点一点恢复了。

  蔚鸯忙又让人备好水,让老太太喝上几口,顺一顺,平一平喉咙口的毛躁和疼痛。

  “好了好了,没事了。”

  见老太太顺过来了,蔚鸯也算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在今天这么喜庆的(日ri)子里,真要是发生这种事,被天下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也就算了,重要的是,慕戎徵会难过——这是最疼他的人之一——他自己说的,每天老太太的寿辰,他必到,可见这位老太太与他来说是多重要的一个人。

  “小鸯,谢谢你啊,谢谢你啊……”

  裴翘莲连声感谢,刚刚那一幕,真是太悬了,如果不是这丫头,今天这(情qg)况,只怕是凶多吉少——说不定把人送去医院的途中,就会因为缺氧窒息而亡。

  裴夫人也瞟了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头,难得的赞了一声“这你小丫头,真是看不出来你啊,居然有这么一手救人的本事。”

  “这叫海姆利急救法。”蔚鸯有点小不好意思,是最寻常的急救法,学医的大多都知道。像老太太这种(情qg)况,处理不好很容易死人的。

  老太太的注意力也转了过来,瞄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漂亮姑娘,又喝了两口水后,终于开了口“今天啊,我这个老婆子的小命全是你给救回来的。谢谢啊小姑娘。”

  “老太太客气了!”她忙自谦了一句。

  慕戎徵听着不乐意了,往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哎,叫什么呢?以后要叫(奶nǎi)(奶nǎi)。”

  “……”

  唉,某人又犯病了——这叫占有(欲yu)膨胀症。

  老太太可是个精明人,一瞅见自己这个乖乖对人家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立刻觉得有问题,“这姑娘是你小子什么人呢?这么敲打人家?实在没礼貌。”

  “(奶nǎi)(奶nǎi),这是我女朋友,您未来的孙媳妇。我这是在纠正她错误的称呼,今天来见您,叫错了怎么行?必须叫(奶nǎi)(奶nǎi),对吧……”

  一开口,他就把她的(身shēn)份给定型了。

  裴夫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挺tg)无奈的——这小子做事,从来是由着(性xg)子来的。

  老太太不觉乐了,双眼露出欢喜的笑来“哟,你这个捣蛋鬼居然肯交女朋友了,老天这是下红雨了么?臭小子,你这是找人来故意哄我的吧!”

  “干嘛哄?她就是我要找的媳妇……为了哄你,就出卖我后半生的幸福,我才不干呢……她呀,不折不扣就是我女朋友。”

  说话间,就当着所有长辈的面,把蔚鸯给搂进了怀,还亲了一下,这一下,可把蔚鸯的脸亲得红透了。

  裴翘莲先是一愣,而后扑哧一笑,这孩子居然会大张棋鼓的秀恩(爱ài),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她忙过去扶着母亲,说道“妈,看来是错不了的,这小子是真开窍了……瞧瞧啊,多好一个小姑娘,要不是她啊,您今天可就不好了……这样的孙媳妇您一定得认……”

  裴夫人头疼啊,她看好的还是梅若珊啊,可是在老太太面前,她什么话也不好说——她的男人裴渊,可以怼天怼地,但是对这个养母,那从来就是言听计从,没半句二话的。

  呵呵,这一下,南北大联合的计划可真就要彻底泡汤了……

  唉!

  裴夫人心有不甘。

  “嗯,只要是我孙子看中的人,那一定就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何况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来来来,好孩子,你倒是和我说说看,刚刚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海姆什么法的,是怎么一个意思,怎么就把我的(情qg)况给治好了呢?实在有点稀罕,说来让我听听。”

  对这个事,老太太很是好奇,想了解了解,不耻下问,一直就是她秉承的习惯。

  “嗯,您可以把把人的肺部想像成一个气球,气管就是气球的气嘴儿,假如气嘴儿被异物阻塞,可以用手捏挤气球,气球受压球内空气上移,从而将阻塞气嘴儿的异物冲出来,这就是海氏腹部冲击法的物理学原理……”

  把(身shēn)边的这个黏人的男人给推开了,蔚鸯把这个道理细细说了说。

  “还真是(挺tg)有道理的啊!小洲啊,你在边上学着点,你什么都会一点,这方面不懂吧……这小姑娘好,有我们家四哥儿不会的……”

  老太太对蔚鸯可满意了,笑成了弥勒佛了,高兴坏了——可不,亏得这姑娘,她才捡回一条命啊!

  “(奶nǎi)(奶nǎi),我要是样样都精通,那就不是人,变成神仙和菩萨了,只有神仙和菩萨才无所不能……”

  慕戎微接了一句。

  “对对对,这小丫头啊就是我的活菩萨。来来来,小姑娘过来,让(奶nǎi)(奶nǎi)看看……”

  直招手。

  蔚鸯只得走了过去,眼见得这老祖宗握着自己的手,上下左右细细地瞧——虽然她年纪(挺tg)大的了,但保养的很好,脸蛋看着很清健,眼角皱纹是有,不过老太太眯着眼笑着,那些皱纹显得无比可亲。

  总之,这真是一个招人喜欢的老太太——有权有势却没架子,蔚家那死老太婆根本没法和她比。

  “几岁了?在读什么?”

  “十六!高中……”

  “啧,这臭小子,还真是(爱ài)胡闹,这么小,也下得去手。”

  一听年纪,老太太笑眯眯嗔怪了一句。

  “(奶nǎi)(奶nǎi),我要是不早早下手,您就没孙媳妇了。姑娘好,自然得早点预订。您就当她是童养媳……”

  慕戎徵又顽皮了一句。

  “童养媳?你这小坏蛋……居然急成这样了……”老太太嘿嘿一笑,直摇头,心下欢喜着呢,直拍着蔚鸯的手说道“呵呵呵,小丫头,能把我们家老四治服贴的,独你一个了。嗯,也好也好,那就早点订下来,不过至少得等你大学毕业了才有结婚……”

  裴翘莲是最懂母亲心的,听得这话,不觉抿嘴一笑,回头一瞟慕戎徵和蔚鸯,行了,老太太这么喜欢,这门婚事,成了。

  裴夫人呢只得暗暗叹气。

  “(奶nǎi)(奶nǎi),这个自然,我们不急结婚。蔚鸯的学业要紧……”

  慕戎徵马上应承。

  “嗯,回头等你父亲来了,咱们啊就好好议一议你们俩的事……老四,你也过来……”

  老太太把慕戎徵也给招了去,笑眯眯的拉着两孩子的手,欣喜地说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ri)礼物……”说着就把蔚鸯的手交给了慕戎徵,“以后啊,你们俩要好好的,知道吗?”

  慕戎徵笑着牵住,神采飞扬地应道“您放心,我这辈子就看上她了,只她不娶。”

  裴翘莲听着抚手心直笑,拍拍这个侄儿的肩膀“哎,现在我可以对外说你有女朋友了吧……”

  之前,这小子特意找过她说蔚鸯还在读高中,他与蔚鸯的事,暂时不宜对外宣扬,所以,这段(日ri)子以来,她一直忍着没对外说什么。

  不等慕戎徵回答,外头突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不准,蔚鸯不能嫁给四哥……”

  一屋子的人,正当欢声笑语,柳瀚笙却突然冲了进来,一脸怒气冲冲就把蔚鸯给拉了过去。

  这举动不光惊到了老太太,也令裴翘莲蹙起了秀眉,裴夫人则竖起了耳朵,蔚鸯本能地想挣脱,而慕戎徵则沉下了有,第一时间冲过去,想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

  “放开她。”

  他利叱,脸上的笑容收尽,怒气一点一点漫了上来。

  “我不放。慕戎徵,你卑鄙无耻,为了报复我,你把蔚鸯从我(身shēn)边抢了去,(奶nǎi)(奶nǎi),蔚鸯是我女朋友……可不是他的……”

  这话一出,老太太懵了,裴翘莲错愕,裴夫人目光一闪,马上利叱了下去“好一个蔚三小姐,你居然敢在我们裴家兄弟之间左右迎合,你这是想干什么?”

  一句话就把蔚鸯之前塑造的好形象一棍子全给打没了——不得不说裴夫人真是太会说话了。

  “大妈妈,你在胡说什么……”

  眸光一寒,慕戎徵当即叱了过去。

  “慕戎徵,你敢指天发誓,我接近蔚鸯,没有半分想要打击我的意思的?”

  柳瀚笙指着他的鼻梁怒叫。

  “我追蔚鸯,跟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他三步跨过去,一把将蔚鸯从她手上夺了过来,同时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酒味,这小子喝酒的,今天这是故意借酒来闹事的。

  “我不信。”

  柳瀚笙吼了一句,继而看向蔚鸯,脸上怒容化作殷殷之色“蔚鸯,你自己说,我们之前是不是约好了等一起考上大学就结婚……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这话一出,裴玉瑚心下也惊骇起来这个老五,从不撒谎那是真的,难道这个小姑娘当真和老五成过一对?她的面色跟着凝重了起来。

  “你喝醉了。”

  没作答,蔚鸯只是无比冷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我没喝醉。我清醒的很。今天,我求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明白了,是不是……我们是不是有过约定?”

  他步步((逼bi)bi)迫着,脚下打着趔趄。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shēn)上,都在等她给一个交代,就连刚刚进门的裴渊也顿下了步子,沉下了面色。

  “没有……”

  蔚鸯有力地吐出两个字,令慕戎徵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让柳瀚笙失控地大叫

  “你撒谎,你撒谎,你撒谎……蔚鸯,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说……你明明答应过的……”

  “闹够了没有?今天是你(奶nǎi)(奶nǎi)生(日ri),你却在这里闹酒疯,顾副官,把五少给我拖下去……”

  裴渊听不下去了,大步迈进来,对(身shēn)后的顾副官下着命令。

  “爸,我没发酒疯,我没发酒疯……我喜欢蔚鸯,我喜欢蔚鸯……”

  到底还是被拖了下去。

  可是这么一闹,与蔚鸯真是一件难堪的事,兄弟争美,最生是非。

  “五妹,晏娉,你这边好生守着妈,蔚丫头,你陪着老太太,御洲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妈,我们去去就来……”

  调头出了房间。

  慕戎徵看向蔚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去去就来,你要是觉得闷,就让张副官领你进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一下我来找你。别一个人待着知道吗?”

  “知道了。”

  “去了。”

  “嗯。”

  书房,慕戎徵进去后把门合上了,看到父亲裴渊又抽起了雪茄,他上前阻止,夺走了。

  “爸,医生让您戒烟。以后,您不能再抽了……为了南江,您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shēn)体。”

  医生给裴渊做过全面检查,给了一个诊断,以后要戒酒戒烟戒夜生活,必须好好的休养——否则,他那个胃,就会废掉。

  裴渊扔下打火机,瞪了几眼,哼了两声,“不想让我抽烟,那你们倒是给我安生点呀……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闹那么大一出,还把燕金庭打成那样……”

  一想到这事,他就上火,好好一个慈善晚会,闹得差点不欢而散——作为举办方的主持人,老四在中途闹了失踪不说,还让要殴打和监(禁j)了北江的人,这简直就是胡闹。

  “燕金庭他就是个该打的杂种。”

  慕戎徵暗暗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干过的事。

  裴渊真是有点头疼,这个孩子,是真的真的太(爱ài)搞事(情qg)了“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要是没有赶得及明,蔚鸯就要被他给糟踏了……爸,他燕金庭在他们北江(爱ài)怎么胡来那是他们北江的事,可他来了我们南江,还敢动我的女人,我告诉您,没当场一枪把人嘣了,是我给北江留了面子……”

  慕戎徵沉声叫了一句。

  果然是为了那个孩子。

  “那燕金庭杀人的事呢?”

  裴渊又提到了另一件事。

  “我让人爆出来的。他把蔚鸯吓成这样,我要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一定觉得南江可以由着他胡来。像他这种人,干的缺德事可不少,我搜集了,本来不是想对付他的,可既然他想玩,那我就让他好好受受罪……”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他不会赖账。燕金庭冒犯了蔚鸯,他怎么可能让他轻轻松松就回北江。就算要放他回北江,也一定要臭掉他。

  “行,这样警告他一下也行。以后做事时谨慎些。不要让任何人抓你把柄。你现在代表的是南江,你要做的事,必须是私事服从国事。那天你按了火警,后又失踪不见人,你让两江两地的路政们怎么看你。太不负责任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想要让所有人以你为方向,就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些道理,慕戎徵当然是懂的,可能是他还年轻吧,在他眼里,国事再重要,私事也要兼顾。如果不能兼顾,他还要那些权利做什么。完全没意义——蔚鸯是他做任何事的意义所在,一切有她分享,未来才是美好的。

  “知道了,以后,我尽可能以大局为重。”

  只是尽可能而已。

  裴渊也就不再多说这事了,当即转了话题“现在说说老五和蔚鸯,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们是同学。”

  对此,他只给这么一个解释。

  “如果真是同学,老五今天会这么闹腾?那孩子根本不会撒谎……”

  裴渊可不傻,今天的事,让他想到了两个月前的事那天老四看到蔚鸯和老五在假山那边说话,急匆匆就把人给拉走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爸的意思是说,我在撒谎?”慕戎徵无比冷静地反问,“我想要蔚鸯,不是今年遇上的才看上的,是十年前我遇上她时就喜欢上的。若要论一个先来后到的时间,我比他早认得蔚鸯不知多少年……我这条命还是蔚鸯救的……他指控我抢蔚鸯,真是笑掉人大牙……”

  这么一通解释,倒是让裴渊有点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蔚家那孩子就是在温市救你的那个神医婆婆的关门弟子?”

  当年的事,老四提过那么一茬,裴渊记得,这孩子还因为当年屠寺的事,大病过一场,做梦时还一直叫“小乖”。有过一回,他撞见这孩子做噩梦,就问了一句“小乖是谁”,老四因为刚做噩梦,(情qg)绪激动,就说了一些他在平津的遭遇,这才知道的。

  “对。”

  “她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大哥哥?”

  “不知道。”

  “你没和她相认。”

  “不敢认。”慕戎徵低下了头,“怕她还在气我。会恼我。”

  “你……你怕她?”

  裴渊噎住了,他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四,居然还有怕人的时候,还真是新鲜啊……

  慕戎徵脸上发烫,“她那脾气,真要闹起来,软硬不吃,我搞不定。爸,这世上什么都可以算计,就是真心没法算计。”

  “那她呢?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吗?”

  裴渊瞧着儿子如此用心,心下有点忧心。

  “当然。”

  这一点,他无比肯定——也许最初的时候,她并不怎么喜欢,可现在,她的心里肯定有他。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还请父亲成全,今天我就想向所有人宣告,蔚鸯就是我女朋友。她已经拿到第一大的录取通知书了,不是吗?父亲曾说过的,只要蔚鸯考上大学,就让我们订名份。”

  名份这种东西,以前,他觉得是狗屎,是可有可无的,但现在却渴望被它束缚。

  这世上的规矩吧,有好处,就必有坏处。比如结婚这个规矩,它能让一男一女从人群当中划出去,光明正大成为一对,婚姻能保护他们,同时婚姻也将约束他们的行为,一旦结婚,就只属于彼此,就不该再朝秦暮楚。

  “你确定现在就这么做吗?”裴渊看着儿子,神(情qg)凝重,“蔚家那个孩子心高气傲得很,她不要我们裴家任何提携,她想凭自己的本事挣,现在你若以外公开,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会被挂上那么一个名头她是四少看上的人,当然可以青云直上。往后,她想要被认可就难了。”

  蔚鸯个(性xg)强烈,以后要是真被人说成那样,她心里一定不好受。一旦心里有(情qg)绪,只怕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qg)。

  (爱ài)(情qg)这种事吧,是有时效(性xg)的,(热rè)恋期,任何人任何事都分不开他们,一旦过了,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闹得分崩离析——两个人相处,是要靠长年累月磨合的。

  “我不反对你私下对外公开,但我建议你不要现在正式公开,女孩子想要出人头地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年你杨大嫂茹意熬了很多年才熬出头的。”

  这番话是好意还是恶意,慕戎徵还是分得清的。

  沉默罢,他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爸,我会征询蔚鸯的想法,但我不会委屈自己最最心(爱ài)的女人,让她就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我,那些闲言碎语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有力的强调令裴渊脸色微微一变,“你这是在怪我委屈你妈了?”

  “有没有委屈她,您心里有数,我不作任何评价。爸,我先走了。”

  慕戎徵转(身shēn)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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