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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最好的防守是攻击


  朱辞镜努力从原主记忆里摘信息。

  无奈原主只是个十三岁未满的小姑娘,又只一味沉溺婉约哀愁的诗词文章,连家里多少丫鬟婆子都没关心过,对外头事更是知之甚少。她能知道吕、独孤两姓,实在也是人家太有名,如同周朝人必知姜子牙、蜀国人必知诸葛亮一样,不知的定是傻子。

  只可惜除了知道姓氏,再也没其他了。

  仅有的对两家粗浅的了解,还是朱辞镜初来时自己好学,为了了解这个世界想方设法打听的。

  据说吕家乃开国大将,太祖定国后被派去镇守辽东,虎踞至今已近百年。祖孙几代抗东胡,拒北虏,战功数也数不清,爵位加了一次又一次,到如今几乎已经加无可加,除非破例给他们封王。按说如此煊赫,这家总该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只可惜或许祖坟风水不好,从先祖吕大春算起,吕家子子孙孙没一个像样的,都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暴脾气,除了会打仗,那真是一无是处——但就因为会打仗,再怎么一无是处历代皇帝也得用着,还优抚有加。

  至于独孤家,那是前朝大族,再往前追,从前前朝开始就兴起了,至今几百年打不住。不过太祖定国后清算前朝势力,独孤家一度落败,甚至从祖籍地陇西被迫迁往沿海福州一带,举家食粥。直到太祖过世,南海又倭患渐起,这才凭着战功一步步走到今天。及至扶持现任皇帝定鼎,拥着从龙之功,又一跃成了人人艳羡的显赫名门。

  北吕虎南独孤,说的就是这一南一北的两家兵强马壮,富贵泼天,是皇帝君临天下的左膀右臂。

  缺了谁,江山都不稳。

  朱临妆蹙眉凝思,迟疑道:“王不见王,握重兵之人互相攀扯更是犯了忌讳,总不会这样凑巧,两家的公子一起相处恰被咱们撞见……”

  说着又一惊,“若真是那两家的,他们瞒着身份怕是不欲人知……咱们……”忽地噤声,怕吓着妹妹。

  朱辞镜做催眠师之前,打基础的主业可是心理咨询,察言观色是看家本事,早已看出姐姐所想,“这地方人多眼杂,他们还能一一灭口不成!既怕人知就不该住店,何况那‘吕五哥’咋咋呼呼的,哪像要隐瞒身份?”大概只是底蕴望族不愿到处张扬,也不愿沾事的习惯罢了。

  朱临妆话一出口也知自己大惊小怪了,不由好笑:“……那吕姓公子看穿戴,看脾气,十之六七是辽东吕家的。不过说不定此独孤非彼独孤,另一个和东南那家没什么关系。”又想了想,“若真是吕家的,你也别指望人家帮咱们了——萍水相逢贸然相求本就不妥,咱们又是女儿家。何况,外祖父是文臣,大舅舅是武将,文武集于一家已让人侧目,再沾上吕家……怕要给国公府惹麻烦。”

  曹赵氏意外。大小姐向来疼溺二小姐,这些外间事,向来不会告诉二小姐让她烦心的。

  思忖间朱临妆已在叮嘱:“……镜儿,此番回京不比从前,有了朱家插进来,咱们遇事要多思虑多留心,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以前?以前大小姐也是明理懂事的,这话只是单告诫二小姐罢了!看来大小姐早知身不由己,恐怕护持妹妹会有力不从心,要二小姐自己成长了……曹赵氏心头一酸。

  朱辞镜温婉一笑,“姐姐放心。”妍丽面庞晶莹剔透,从里到外透着顺从温良。

  自从王嬷嬷突然来庄说出朱家认亲的事,她岂看不出姐姐忧思渐重?只是人生在世,有时候不是你不沾惹是非,是非就不会来找你。与其被动躲避,她向来信奉主动出击。

  最好的防守是攻击嘛!

  吕家,独孤家,乔国公府韩家,三者到底什么关系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贸然求到隔院是福是祸。但所谓富贵险中求,不试一试怎么晓得结果?

  万一人家吃饱了撑的肯趟浑水呢?

  就算对方置之不理,或者故意使坏,整件事说到底不过是妇人争锋,又能坏到哪里去?乔国公府若连这点麻烦都摆不平,还立在京城干什么。

  纤长的睫毛柔顺垂下,盖住眼底一点明光。

  王嬷嬷那老货自来未把她们姐妹放在眼里,这下挨了打丢尽老脸,恐怕等不及要祸害人啦。

  “饿了,姐姐咱们吃饭吧?”

  ……

  福顺居秘法制作的酱八宝鸭子,新鲜水果点缀的樱桃仔鸡肉,金华火腿配上川贵贡笋调的四香汤,素溜丸子,清炒山木耳,只是冬天山沟里不好找青菜,不然这一桌饭食足可在京城待客了。

  可王嬷嬷斜签着身子半趴在木板床上,怎么都提不起食欲,望着屋里四面燻黄的墙壁眼中喷火。

  她被表姑娘从小院赶出来了,撵到大杂院里让她闭门思过!身下这破木头床,垫几层褥子都硌得慌,屋里还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浑浊气味,熏香都盖不住,这要怎么住?

  也不知以前到底有多少贱民在这屋住过,想想就恶心。

  “都端走,吃不下!”气都气饱了,还吃?

  心腹婆子给摆饭的小丫鬟使个眼色让其退下,轻手轻脚凑到床边,“您老别生气,不过是没人要没人管的两个小娼妇,瞎了眼睛看不清局面呢,真以为朱家认了她们,她们就是小姐了?就能跟您老人家摆威风了?做梦呢!您可是老太太跟前眼珠子似的亲近人儿,欺负了您她们就是忤逆,冷风里跪三天三夜算是轻罚了她们!不过是您老宽宏大量,给几分颜面不和她们一般见识罢了。等回了府,就算您老心慈肯饶,老太太也不能让她们这样猖狂啊,且看着吧。”

  这种话婆子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劝,及至此时,王嬷嬷才算略略顺气。

  可一想起被那三个小丫头片子撕扯的苦处,又恨恨红了眼。

  这事摆不平,她可没脸待在乔国公府了!

  婆子见机秘密相禀:“……那边都安排好了,一入夜,准去。”

  “嗯,就今晚,不等了!”王嬷嬷牙缝里挤话,鼻青脸肿的脸上一片狰狞,“让她们再狂,哼,哼哼!”

  又不放心地追问,“没让那小子瞧出是你故意挑唆吧?”

  “怎会,我是您调教出来的啊。”婆子适时拍马屁,“学您一点皮毛都受用不尽了。我根本没见那小子,只和人在他窗根底下扯了两句表姑娘的‘闲篇’……他还蒙在鼓里,以为咱都不知道他来,躲在房中专等天黑私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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