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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一青一红两个身影并排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冬天的太阳兜头照下,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暖和,舒服,却照不透两人幽暗的心事。

  “啧啧,七弟这顿打可真是亏。”

  “六哥这顿打可委实不亏。”

  李珺微微敛了敛笑意,亏不亏的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只是苦了江公子了。”

  “我知苦了他。”

  似回答,似自语。

  李瑾脚步一顿,几乎怀疑自己的听错了,再看李珺的红衣背影,竟是有种决绝与苍凉。

  将军府,芦云院。

  今早得知江碧鹄从青楼里被救了出来,老太太一口气没有上来昏了过去,原本就一团乱的江府更加乱了,张白连续探了几次脉,脸色一次比一次沉重,最后思忖半晌方才提笔写了药方,命人抓药煎药,却也告知了江齐,断不可叫老太太再受打击,否则恐怕难长久了。

  前脚刚送走张白,后脚文帝就亲临了将军府,带着安国公丁良,以及被捆绑着的安国公的儿子丁义。

  “大将军,此番事由我这逆子是绝脱不了干系的,此刻我把他绑了送到将军府上,要杀要刮全凭大将军一句话,只求大将军能消气。”

  丁良老泪纵横,看着已经是遍体鳞伤的丁义,颇有种大义灭亲的悲壮。

  江齐布满血丝的眸子盯着倒在地上的丁义,想到江碧鹄的遭遇是很想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可是谁都知道,皇帝带着安国公才请罪,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罢了,丁义是安国公的独子,况且安国公自己也已经把丁义打的半死不活了,任谁也挑不出理来,可就这么放过,江齐心中却怎么也不甘心,犹豫之际,江碧桐扶着已经清醒过来的老太太来到了前厅。

  “母亲刚醒,应当好好休息才对。”

  老太太白了江齐一眼,心道,我要是再不来,欺负我心肝儿的人你恐怕就要纵了。

  两人给皇帝行了礼,老太太才转头看向丁良,问道,“方才安国公所言可是这小子任我江府处置。”

  丁良心头一跳,虽知老太太来者不善,却也不能前脚说的话后脚就给推翻了,毕竟皇帝还在上座坐着呢,于是看向老太太,“是,任凭江府处置。”

  “那便好,桐儿,扶祖母过去。”

  老太太一手扶着江碧桐,一手拄着自己的拐杖,颤颤巍巍走到丁义的面前,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着丁义的裆部砸了下去。

  “不可!”

  “母亲!”

  “啊!”

  丁义惨叫一声眼睛一闭晕了过去,丁良扑到丁义的身上,抱起丁义,心疼的摇晃着,其余人或吃惊,或淡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老太太看着此刻真心老泪纵横的丁良,“来人,去将张太医请回来,应该还没有走远。”

  江碧桐几乎要给自己的祖母点赞了,实在太霸气。

  “你。”丁良满目怨恨盯着老太太,跪倒在地,冲着文帝,“皇上,安国公府几代忠良,义儿又是独苗,这,请皇上做主啊!”

  文帝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冲动呀,事到如今让他怎么说,人家即没有杀也没有刮只是砸了一拐杖,一个儿子换一个儿子,也是公平的买卖。

  “怎么难不成安国公方才当着皇上的面说任凭江府处置是假的?安国公可知这可是欺君?”

  安国公眼睛一闭,登时晕了过去,正好张白匆匆赶了回来,赶快给两人把脉的把脉,检查伤情的检查伤情。

  “将军,昨日之事临州府尹还在调查,朕一定查出幕后之人,给碧鹄一个交代,将军,安心。”

  “多谢皇上。”

  文帝赏了许多珍贵的药材,补品,又问了闲话了半天,等到丁良醒转过来,才带着丁良丁义离开了将军府。

  文帝一走,老太太再支持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张白探了探脉,摇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提着药箱走了,江齐守在老太太窗前,眼睛越发的猩红,看的江碧桐有些心惊。

  “父亲,这里桐儿守着,父亲休息一会吧。”

  江齐看着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昨儿你奔波了一夜,这会儿才应该去休息一会。”

  江碧桐亦是摇摇头,三哥回了江府就把自己关在朝云院里不出来,祖母这边又是这种情况,就算她回去也谁不着,正打算留下陪着江齐说说话,小厮来报,门外有位姑娘找江碧桐,江碧桐微微皱眉,自己在这个时代认识的姑娘除了对头可没有友好的关系,刚想说不见,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匆匆离开了芦云院。

  果然,一个清丽出尘的身影等在江府的门房,只是今日她没有穿一身的白,反而穿了一身的喜红,静静的站着就十分的耀眼夺目了,江碧桐看着就湿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她今日怀着怎么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但这坚定的心见者动容。

  一身红衣,一生承诺。

  两厢无言,江碧桐牵了成烟的手,她的手竟然比江碧桐的手还要凉上几分,让江碧桐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朝云院,江碧鹄的贴身小厮愁眉不展的立在门外,时不时的朝着里边张望,看到江碧桐慌忙冲到江碧桐的跟前跪了下来,“四小姐,快进去看看吧,三少爷这不哭不闹的,小的实在是不放心。”

  “你且起来,去准备些吃的和茶水。”

  说罢便带着成烟进了朝云院,指了指江碧鹄的房间,示意成烟自己过去,江碧桐远远的站到门口,等着,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个时候带成烟来见三哥究竟是好还是坏,毕竟是自己的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如何能让心爱的人看到。

  成烟在房门前站定,静静的等了半天,方才提起手臂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一次,无人应答。

  再次,依旧无人应答。

  心,微微有些慌,顾不得许多,伸手推开了房门,屋子里一片寂静,江碧鹄正在书案边上擦拭着自己的剑,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没有一点生息。

  只一眼,心就疼的没有办法呼吸了。

  “三郎。”低低唤了一声,江碧鹄依旧专心于手里的动作,似乎没有听到。

  “三郎,是我。”向前走进一步,声音依旧放的很轻很轻。

  江碧鹄这才抬起眸子,看到一身红衣的成烟,浅浅的笑了,“你来了。”

  “嗯,我来了。”

  “今日怎的穿了红衣?”江碧鹄眼睛看着成烟,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好看吗?”

  “好看,我的烟儿穿什么都好看。”

  成烟几乎落下眼泪,为他那句我的烟儿,原来他还是她那个温柔无双的三郎,她还是专属他一人的烟儿。

  成烟走到江碧鹄的身后,伸出手臂紧紧拥住了他,江碧鹄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臂移开,依旧浅浅的笑着,“拿着剑呢,小心伤了你。”

  “三郎忘了,三郎说过,三郎的剑绝不会伤了烟儿,烟儿十分相信。”

  江碧鹄眯起眸子,是啊,他说过这样的话。

  “是吗?忘了便忘了吧。”

  成烟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江碧鹄转身剑尖轻轻一挑,挂在成烟腰间的玉佩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玉佩一分为二,成烟急忙蹲下将玉佩捡了起来,然,裂了就是裂了,再也平凑不到一块了。

  “烟儿,江碧鹄已经不是从前的江碧鹄了,往事已经成烟,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成烟的眼泪终于纷纷滑落,该来的还是来了,逃不掉,躲不开,将玉佩拢入袖中,成烟站起身来,眼神坚定的望向江碧鹄,“江碧鹄,以前的事情你忘就忘了吧,没有关系,今日,我成烟告诉你,当初在良辰好景既然你招惹了我,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想要往事成烟,也要问过我同意不同意!”

  江碧鹄眸色转深,深深的凝住成烟还带着泪痕的脸,“明知不得,何苦执着?”

  成烟一怔,这是她当初问过江碧鹄的话,明知不得,何苦执着?

  “只为心中了无遗憾。”

  江碧鹄盯着她缓缓的笑了,“你不嫌我吗?”

  “那你嫌我吗?”

  两人一直聊到天色擦黑,成烟才出来,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江碧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成烟走到他的身边,温婉的笑了笑,“谢谢。”

  “我应该谢你,毕竟三哥,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正月十五去良辰好景找我,咱俩或许可以一块做一件事。”

  成烟悠然离去,江碧桐惊掉了下巴,怪不得,三哥有了心爱的人,却迟迟没有完婚,她以为那种地方的女子都是丽娘那种气质的,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仙女一样的人物,果真自古侠女出风尘,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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