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走路有风 > 25.杀念

25.杀念


  维克托惩罚了她以及,她辩解是那女人苦苦哀求,她耳根子软,感动了才冒险帮忙的。她泰然自若,故作不经意地揭发那女人见钱眼开,连怎样作案都描述得绘声绘色。

  卷走绝密盒子实属意外,按说,维克托这么机警、深谋远虑的人,那玩意就不应随便收在背包搁置床底。他的处事做派她无权置喙,那女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可她捅下的篓子,顶包的却是她。

  有点冤,她不服。

  那女人离了阿多尼斯郁郁寡欢,惹恼了维克托,男人要面子驯服她迫在眉睫,维克托发威她的日子能舒坦吗?

  他软禁她,在新墨西索那女人哪也去不了。她天性好动,只能在有限的空间内抓狂。维克托晾着她,毫无节制地整治,短短一周那女人没精打采整个人瘦了一圈。

  维克托心疼了,买来华夏食材讨好她。那女人是行动派,她们那的食物她烹饪得很带劲。那一坨红的黄的绿的装盘上了桌,她浅尝,从面部表情就能看出难以下咽。那女人是个盲厨虚有其表,自己弄的菜她拉不下脸倒掉,捏着鼻子也要往嘴里塞。塞着塞着全喷了,自那以后厨房是重灾区,她再也不进。

  那女人跟暗影党的贝蒂争宠争出心得来了,献媚花样层出不穷,每每维克托一现身寓所就奔她而去,两人耳鬓厮磨。

  她吹了枕头风,哄得他志得意满领着出门了。

  维克托一高兴就给她买很多衣服、包包,还有g的饰品。那女人许是关傻了,那些贵重物品一件都没能让她开心,那副淡泊神情与上次携款潜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听阿什利讲,那女人趁着维克托熟睡偷了他手机,不知是报警,还是打给那个臭名昭彰的花心萝卜。维克托灵敏,警觉性高,那女人胆大包天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明就里着了道。

  他手机是专人研发,顶尖配置,那女人就算拿了也不见得会用。事迹败露后,维克托使了冷暴力一去不回,那女人失了宠,惶惶不可终日。

  她、奥特和罗德,他们三个都不理睬她。没人沟通,她无聊到发疯,小闹一下掀不起浪花就缩回房里,不四处走动了。

  维克托请来了闻名遐迩的伊登,那女人见了伊登如坠冰窟。大概是禁足禁得神经质,她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以往维克托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锁定她的方位,然后直接过去拥住亲吻。那女人会假意脸红,三不五时地闪躲,还会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次不同,她怔怔发呆。

  维克托罕见地视若空无,他和伊登走入书房。那女人心事重重地靠在沙发上,两手攥得死紧。才一会儿功夫她如释重负,噔噔噔地冲回房间一阵倒弄,那女人拿出衣柜里的衣服折叠摆齐,匆匆忙忙翻这翻那。

  她拎了个鼓鼓的包,走到半,想了想又原路返回。那个包瘪了,那些衣物挂回原样,她合上柜门平静地走出卧室。

  维克托为那女人重办护照,这本护照与先前的有天壤之别,无所不能的伊登在非常时期用了非常手法,那女人就这么不声不响,不费力气地走了捷径。

  伊登说她很新奇,夸维克托口味独特。两个男人操着西竹雅语,你来我往讲荤素不忌的段子。那女人魂不附体地坐着,他们明明处于冷战,维克托运筹帷幄,什么后顾之忧都妥善打点,想来是真的铁了心要留她作伴。

  维克托送走伊登,那女人愁眉不展,晚饭不吃就躺下,她才不会管她饿不饿,但奥特和罗德多事地通报了。

  维克托混迹修罗场,摸爬滚打,经历血光无数。他再冷硬也有柔软的一面,那女人不进食,扭捏作态就等于间接示弱,他一改强势迅速折回。

  她不解,那女人不忠,他为什么忘返流连?

  与不忠的女人温存,心底就没有芥蒂吗?

  那女人困在这如一躯空壳,那双灵动的黑眼失去了神色,她不喜欢维克托,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这个名叫夕的女人行为怪异,从不吃不喝一夜间变成了饥不择食,还暗自锻炼身体,怎么看都像是要跑路的前奏。

  她狡猾,鬼祟遮掩,奥特和罗德认为她受冷落,想博取关注。

  她天天守大厅,等维克托吗?

  不,她等的是伊登,伊登来了她提起十二分精神。

  维克托防着那女人,护照的事她蒙在鼓里。望着伊登她蓄势待发,不会是以为维克托要把她送走?

  难怪翻箱倒柜卷铺盖,忙活半天,可能想起那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又放下?

  那女人脑子时好时坏,维克托和伊登谈话,她倚在门边偷听。且不论这的隔音效果怎样,西竹雅语她听不懂,听懂了也就不会闹出大乌龙。

  维克托在这座房子的每个角落,安装了隐形监控,她的反常举动,他都了如指掌。那女人摸他手机向外界求救也好,打给阿多尼斯也罢,他怒了,小施惩戒。

  不需要误导,他什么都不做,只是与伊登正常接洽,她就已经方寸大乱。

  那女人有认知障碍,没个判断能力,维克托吃定她会怕,她心里的小九九,摆在他眼前根本不够算。

  经奥特和罗德添油加醋,虚惊过后,维克托给了那女人一些甜头,每天花时间陪她散步,有任何要求尽量满足。

  也许是关久了缺乏交流,也许是耐不住寂寞,长期相处,那女人对维克托产生了依赖。她不再有意无意,避开他的亲近,有时会嘻笑玩闹,讨他欢心。

  维克托经常变着花样逗弄那女人,她发火,两手叉腰骂骂咧咧。他无视,她冲上去拳头伺候。

  那女人胆儿肥,欠收拾,竟敢扑倒,骑在维克托的身作威作福,还死揪他头发,猛扯。

  站远处的奥特和罗德看不过眼了,替她干着急,他们料定维克托会翻脸,要那女人好看。

  维克托没翻脸,那对锐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那女人顿觉失态,讪讪地爬下,维克托按住。她四下张望,低声劝阻。

  奥特和罗德是瞎的吗?两人氛围不对,他们自发地飘走了。

  那女人见她也在闪退,心急如焚地跳下。

  装腔作势!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的。说不定没她碍眼,那女人早就迫不及待了?

  维克托与那女人是认真的吧?

  他准备带上她,去跟安德鲁和瓦内莎见面。那女人平时不注重打扮,维克托派给她的任务,就是要那女人的妆容焕然一新。

  他在顾忌什么,顾忌那女人得不到认可?

  他一个不拘泥于形式的人,几时关心起这些了?

  虽说,安德鲁是维克托继父,两人共处的模式却一点也不像父子。于维克托而言,安德鲁是帮派头目,终极大Boss。他是下属,为他奔波卖命,肝脑涂地的爪牙。

  安德鲁性格-粗-暴,维克托自小受他-虐-待,酷-刑责罚不在少数。

  他的母亲瓦内莎,并不深爱自己的孩子。相反的她恨,恨他生父。她将这份恨意转移。

  母不慈,父不睦,维克托生活在那样的家庭很不幸,可他没的选。

  维克托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安德鲁和瓦内莎连他都不认可,又怎会认可那女人?

  他深陷-杀-戮,尝尽-腥-血,安德鲁操控了他的人生。他错过太多,那女人是身心慰藉,他想靠她获取失掉的温暖热度。

  这是一种寄托,这份寄托她怎就不可以,却偏偏是那个女人?

  那女人顺从他不过是权宜之计,她一颗心始终向着外面的世界。这一点维克托比谁都清楚,他绝不会放她独自外出。

  她努力表现,想争取更多的福利,怕是徒劳无功。

  维克托又要前往无界国了,那边的局势动荡,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没人告诉那女人真相,起初她乐得清闲,一个人自在地哼着歌,才不到几天心情全变了,奥特和罗德曾夸张表述的种种,全都成了真。

  那女人每天六神无主地枯坐,屋子里一有个动静,她立刻扫向门边,没看到朝思暮念的人影出现,尽显失落。

  她又瘦了,双眸深陷,脸越来越小,下巴尖成锥子。

  她颓然地趴在一处,隐隐啜泣。

  她递给她一面纸,那女人不但没接,还倔强地仰起头。她不承认自己有哭过,她说那是眼里进了沙,揉一揉就好。她拉着那女人到盲区死角,问她想不想逃,想不想摆脱困境。

  是的,她要帮她,真心实意不掺半点假。

  她激动地等着回复,那女人没有回复。

  她安静地走回原处,安静地虚度。

  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那女人急促地敲响她的门。打开,女人冲进去,抱住她崩溃泪流。

  头痛、烦躁、焦虑,她已有好几晚没能入睡了。

  那女人所有方法都试过,很难,很痛苦,她向她求助。

  那女人抓她死紧,紧到能清晰看到皮肤上的脉络。她病了,折磨她的或许不是失眠,不是抑郁,是维克托。她想他,想出病来了?

  她轻拍那女人的背,安抚了几句,给她一瓶药,她要助她一臂之力不是吗?

  那女人抢走了她芳心暗许的男人,她目睹她和那个男人缱绻缠绵,真正饱受摧残的那个人是她。她难过千万倍,苦楚却无人体会。

  她有想过放下杀念的,她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因她而死,那种负罪感,压着她喘不过气。

  前不久,她梦到了他们,两人捂着中弹部位向她索命。伸出利爪掐住她的脖子,快要断气时,她醒了。

  作恶的人会遭到良心的谴责,如果那人还有良知的话。

  她有的,只是不想看到它们在拔河。

  那女人不爱维克托,她完全是应付,维克托锁着,她别无选择。

  她用自由试探那女人,她答应了她会义无反顾。可她什么都没说,以实际表态,她的心最终还是倾斜了。

  那个女人不跑,维克托不会再软禁了。

  自由和爱情兼得,多确幸?

  确幸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她吗?

  她从无界国脱离苦海,那双锐目给了她重生,那女人和她一样,可结果呢?

  结果大不一样,她夺了她的确幸。

  她要的不多,那么微小,这样的微小,她连力争的资格都没有?

  如若没有,那就创造吧!


  (https://www.uuubqg.cc/120_120583/6213191.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