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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耿耿于怀


  维克托回新墨西索,他搬到了另一座小镇,我们置身的这套房子类似华夏风,里面的家具多数都是木制品。

  那群五大三粗面目可憎的男人全死了,听说下场奇惨无比。墨西索帮派与不明集团之间出了点小摩擦,那日维克托登上私人飞机,正前往某神秘国度处理双方矛盾。

  莉迪亚深知,他在那个软禁我的居所内装有隐形摄像头,这女人动了手脚监控设施遭到干扰,她又使计引走了奥特和罗德,客丽丝有备而来,外围站岗的那帮人根本不足为患,她指使手下将我绑去沙漠先奸后杀。

  维克托收到消息,拨通电话同她手下交涉。那群人是夹心饼干,他们既怕得罪维克托又不敢违抗客丽丝命令,不得已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困在沙漠濒临绝望,若不是意念里亲人牵绊,唤醒我求生本能,若不是意志残存苦苦支撑,若没那两个殷地安人,我早一命呜呼,入了死神怀抱。

  当阿什利携众人赶来,夜幕将至,我已随两个殷地安人住进了他们的木屋。阿什利一伙在沙漠搜寻未果,第二日找到救我的两个殷地安人,又沿路追了上来。

  我一心想着脱险,看到阿什利火急火燎地藏身,接着警察抓走,后来觅食碰到了唐晟,世事难料我兜了一圈又重回这片旧地。

  我虽是个工具,可好歹在维克托庇佑之下。客丽丝授意那群人对我行不轨,算是打了他的脸,他没对付客丽丝却要那群人当了替死鬼。

  那群人并没有真正伤害我,他们左右为难。很遗憾,那个折中的办法救不了他们,生命本应自我掌控,无奈他们踏上了错误的道路。那条路通往罪恶,迷途知返才是救赎,可惜没有机会了。

  我坐在厚重的木椅上追忆往事,满目苍凉。

  那两个殷地安人,他们还好吗?

  我在唐山庄做了抱住他们与世绝别的梦魇,想到这,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我站了起来。

  维克托在哪?我有话要问。

  我像个受了严重打击的精神病患,四处狂奔,整座房子跑遍也没见到维克托。我两腿发软,蹲在无人角落抱头痛哭,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发酵。

  我的手机呢?我要打给维克托。

  不,我没有他号码。

  我失魂地瘫在原地,任手机从掌上跌落。

  维克托一定在这儿安装了隐形监视,不然,他怎会准确无误地朝我走来。我倏地爬起,我的担忧全显在脸上。他什么都没说,牵着我疾步往外,我上了他的车。

  很久,车子驶进偏远的村落,那间收容过我的木屋渐渐映入眼帘。那辆小货车安静地停靠在栅栏外,我下了车,循着记忆的脚步行到屋前,脚步越近心跳越快。

  重见故人,我激动万分,未及问候泪先流两行。

  他们没有死,他们好好地活着,维克托给过他们一笔钱,殷地安人婉拒了,他们已习惯在贫瘠的土地上挥洒汗水辛勤劳作,他们过着独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这样好是不好呢?

  维克托载着我驱离了村落,我于他有很大的误解,他不是善茬却又爱憎分明,至少不伤及无辜。

  我想,就算没有唐晟,他也不会要了我的命,那顿最后的晚餐是我抑郁过度自行推断的结果。

  很意外,奥特和罗德没因我而牵连挨罚。

  莉迪亚是跑不掉的,这些日子她关在一个幽暗的地下室,维克托命人押她上来。莉迪亚瘦了,面色苍白两眼黯淡无神,她串通客丽丝加害我是为情所惑的吧?

  我抬眸望向维克托,他摆手遣退了立在两侧的一众手下,不过须臾,大厅里只剩我们三人。莉迪亚是无界国黑帮巨鳄献给维克托的礼物,维克托审问她,我不方便在场也就自发地起身。

  “你别走!”维克托叫住我。

  他怎么处置莉迪亚是他的事,这些我不感兴趣,一个是礼物,一个是工具,我和她无甚区别,有何理由在这围观落井下石?

  维克托往裤袋里拿出一瓶药,这瓶药我熟悉,那段寝食难安、苦不可言的时光我就是靠它缓过来的。莉迪亚真有心,这瓶药看着杀伤力不大,日积月累能使人神智错乱易产生幻觉,浑浑噩噩会悲观从而引发轻生念头。

  我傻得以为这瓶药治好了我的失眠,不曾想它才是我人不人鬼不鬼,一切反常的源头。那把剪刀也是蓄谋而为的?

  她装作粗心大意遗落在地,我捡到了收起来幻想着生死存亡那一发用它结束性命,莉迪亚恨我如斯。她的计划很周密,可是抱歉,没能遂了她的愿。 

  莉迪亚的双手被牢牢铐住,头发枯乱地绑在脑后,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许污浊,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这个女人平时很注重穿搭,虽是帅性装扮仍吸人眼球,我对帅性的女孩很有好感,英姿飒爽独特又不失女人味。

  不可否认莉迪亚很有魅力,她和维克托乍一看还是挺登对的,维克托收了她,享用过后是什么原因变成女手下的?他不该让莉迪亚负责我的三餐,这不是要她难做么?

  莉迪亚使坏是何时开始的,隐约记得原先我们情如姐妹,两女孩常常一同聊天,她还为我弄来了华餐和鲜肉串。问题出在烧酒上,我认定维克托是GAY就放心大胆地喝。

  我在想,他买下我最多也就跟莉迪亚那样打打杂,做做后勤工作。莉迪亚是自由的,每天进进出出没人限制,等哪天我混熟了说不准也玩得转,不就200米刀嘛,到时还他便是。

  维克托这帮人涉黑又不调戏花姑娘,我和莉迪亚在走廊大摇大摆,他们一群人瞟都没瞟一眼,更别提流哈喇子伸咸猪手了,否则我哪敢放肆,酒量不好还一杯接一杯?

  大抵是我思虑不周,半梦半醒犯了苟且的事,莉迪亚耿耿于怀?

  男女间这点破事沾染不得,沾上了祸乱不止,莉迪亚从未向我表明,初时她要表明维克托是她男人我还能勾了不成?搞不好咱俩合计合计,在她的协助下我早安然脱身。

  不对,她有协助过只是目的不纯,我中了她的圈套,她想借阿多尼斯的手除掉我。我顺走了那个黑盒,盒子里的秘密救了我一命,事情发展成那样怪得了谁?

  莉迪亚偏执又爱以自我为中心,她认不清情势,维克托不是她男人,维克托是客丽丝的,我不是她情敌,客丽丝才是。

  客丽丝大有来头,手腕强硬都驾驭不了维克托,莉迪亚有把握?

  我就一抹腥,为求自保随时会跑的腥,不值得莉迪亚枉费心机。她太傻,维克托这样的男人怕是腥儿多了去,除之不尽她何苦?

  莉迪亚无畏地望着靠在椅背上的维克托,她是一件货物,无界国黑帮巨鳄转予他的货物。

  当年她的兄长遭朋友煽动,一身热血洒在了那场自由-辰-明-的战-役之中,孤苦的她成为了巨鳄的奴仆。

  她所在的界地,堪比人间炼狱。然,她是幸运的,神明派人来了,那个人有双洞微见远的锐眼,那双眼搅乱一潭死水,惊鸿一瞥她那颗哀莫麻木的心又活了。

  她欢欣得太早,那个人谢绝了巨鳄的美意,顷刻间希望破灭,她堕入泥泞。

  她没有貌美惊人的外表,内在千疮百孔入不了他的目,与其留在界地做一具行尸走肉,不如请那人开枪送她一程!她不能保有尊严地生,那就铿锵有力地死!这是她唯一可以做下的决择了。

  她的决择巨鳄看成是违逆不敬,挥动长鞭凶残狠戾地抽打她的身体,她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断翻滚。是痴心妄想了,难道,身为一个人她连如何殒命的权利都没有?

  他的兄长错了,神秘国度是他满腔沸腾一心向往的地界,他为虚无的荣耀而战,他的亲人呢?他的亲人在虚无的荣耀下卑躬屈膝、痛不欲生,她的默声哀嚎、沉痛悲泣,神明可有一丝感应?

  那双锐目分明是生厌的,不知为何他横眉抛出一句话,巨鳄的鞭子骤然停下,他改变主意了?趴在地板上的她泪眼朦胧。

  她终于脱离界地重获新生,巨鳄命人送她至墨西索帮派的临时据点,维克托外出,她精心梳洗,对着镜子她要将最好的一面呈现。

  悄悄来到他的房间,她钻入被絮,一鼓作气褪掉周身的束缚。

  深夜,她睡着了,她的睡眠很浅哪怕一点点声响都会惊醒,维克托推开房门,灯亮了,对上那双锐目她羞涩地闭眼,睁开时有-手-枪-顶住她的头。

  维克托没要她献身,她是自愿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她颤抖地揭开被子现出傲人胴体请他笑纳。那双锐目怒意横生,睨着她发出警告,问她是不是缺男人,缺的话他手底下有一群,只要一声令下。

  到底是她异想天开了,他非池中物身边的女人恐怕不计其数,何需她这种满身悲创的?在那双锐目里她看到了蔑视,是的,她轻贱自己,怎就走到了如此窘境?

  维克托一秒也不停留,那个房间他没再进去过。

  次日,维克托传话派阿什利送她回故乡,她不想回,打死也不回,她要加入墨西索帮派,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这是一条血-腥之路,维克托奉劝别行差踏错,她哪里听得进?

  维克托反对,阿什利见她可怜替她求情,帮派成员也在求情,多个女人,繁琐细碎的活有人干,他们当然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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