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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人是有羞耻心的


  我掏出200米刀给维克托,欲买断彼此干系,他要笑不笑那是什么表情?

  在某神秘国度的交易场,荼蘼分子明码标价我就值这么点,不收,嫌少吗?要不,多加50呗!我跟他讲,在我们华夏250是个吉祥数,收下了会得到上帝的祝福。

  维克托不好诓,主要是他兜里钱儿多,我手上就那轻飘飘三张票子太寒碜,人家看不上眼。我请求维克托放我下车,他懒得搭理。

  我摸出手机扬言要报警,错把911拨成了110,我滴妈呀,脑子是个好东西,它在紧急状况老失灵。我傻眼了连忙挂断,确认无误重新再拨,维克托露出大白牙抢走我的手机,我争夺他眼疾手快错开了。

  这人拿我当猴耍,夺几次没夺回怒得我扑了上去。

  不好,扑个满怀,自投罗网。

  维克托戏称我丰腴了不少,都是唐晟的功劳,他要感谢他。

  我用力掰开他铁钳,掰得掌心发红就是不松,他很会整人,怕啥来啥,我斗不过只能任他控制。

  维克托盯着我的脸,我扭头转过一边,他扳回,我再扭,他再扳。如此这般,引得驾驶座上的阿什利发出一声清咳。

  阿什利暗中观察我们很久了,也对,又是掏钱又是报警还猛扑,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确实挺幼齿,难怪他憋不住要破功。维克托甩他一记刀眼,什么意思自个领会。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一别十日不止,维克托转变神速居然好心地还我手机,没搞错?怕他使诈,我游移不定,他见我态度不积极又收了起来。这一收,悔得我干瞪眼。

  我气极,冲他大吼。

  人就这样,有靠山了嗓门比较亮,底气也足。

  我猜,他思想有一丁儿点进步是托了唐晟的福。我得加把劲,保不准哪天说服他了,回家指日可待。

  唐山庄住一阵住得值,这一吼超级管用,手机归还了,铁钳也松了,我坐回原位。

  事关报警我很纠结,担心运气不好碰上偏激、压力大的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枪?几经思量,我怕死,手机塞包里,小命留着且行且珍惜!

  维克托擒住我来到他下榻的酒店,临入房门我浑身发颤。不能怪我乱想,这人不是好货,我扶着门框抵死不进,他单手撑墙,站定跟我耗。

  唐晟与阿多尼斯应酬,我和贝蒂只顾着偷溜,晚餐都没吃,这时段肚子饿得唱起了空城计,我狂吞唾液,好是尴尬。

  “不饿?”维克托双手抱胸,在看我笑话。

  “……”饿,但不说。

  “我叫了餐!”

  “……”忍住,不能动摇。

  “劳烦你让让!”这是嫌我堵门口挡了送餐人员的路?好吧,我让。

  “别闹了!”我移位,他顺势拉着我进去。

  让维克托关了一年,我的性子他了如指掌,美食诱惑,口水直流。偷瞄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他懂板得很,没叫墨西索风味的,人不能跟食物过不去,饿了不吃有病,我坐下大快朵颐。

  “要不要来点红酒?”

  “不要。”

  “一点就好!”维克托往高脚杯里倒酒,如他所说,量很少。

  “……”这人没安好心,不喝就对了。

  我没给面子维克托也不强求,随意地自饮。

  “没话要问?”他背靠沙发翘起二郎腿,像有故事要讲的节奏?

  “……”问什么?我想了想,真没有。他饮他的酒,我进我的食,我们互不打扰。

  饱餐之后,维克托打开电视看起了夜间节目。两人相隔甚远,我暗自算计着要是落跑成功的几率有多少。他个高腿长身手敏捷,我就算加足马力也讨不到好,起身准备上趟洗手间,迈着小碎步眼尾扫向周边。他不起疑,我临时改变路线暂且移到窗前看夜景。

  “不是要去洗手间?”不知何时维克托已站在我背后,搂上我的腰整个人越贴越紧。我身体僵硬立着不动,他扳过低头索吻,情急之下我抬手捂唇。这人怪胎,竟舔起我手背,凉凉的,我似块木头定在那里半天没个回应。

  “没用的,外面有人。”下一步要做的我都没想好,他就看穿了?维克托亲吻我额头,甩出简短的话利落转身。

  我冲到门边打开一看,他说的没错外头有两块如磐石一样的人把守。我默默回到沙发,他丢了件睡裙指着浴室的方向,我坐着视若无睹。

  “要帮忙么?”此话一出我立马飞奔,进去了还不忘反锁。

  我磨磨唧唧从里面出来,维克托靠在沙发睡着了?装的,这人路数多着呢!不要再想那些逃跑计划了,我能想到的他也能,顺其自然。

  我心累,爬上大床侧身躺下。我没蹦跶,没趁机逃脱,维克托手持遥控关掉电源,整座房间只留一盏暗灯。

  我两眼模糊快要进入梦乡,忽然,一道紧急来电打破了夜的静寂。睁开眼,我欲翻身下床,维克托快我几步。他拿起手机端详了几秒,电话是我的,这时候打来除艾儿与唐晟没谁了,接过维克托手中的电话,我指尖轻轻一划,通了。

  “喂?”我询问,那边鸦雀无声。

  大概是不小心点错了?我挂断,手机放一旁。

  当睡意正浓时铃声又响了,是唐晟,他要跟我视频通话?

  这三更半夜的,穿成这样合适么?

  我拿起手机要坐到沙发上,维克托在那四仰八叉地占着。算了,这位子留给他,我踱步回到床上。

  “睡了?”唐晟是个工作狂,这么晚了还在书房。

  “……”睡了,你吵醒的,这话多不礼貌,我点头又摇头。

  “小麻雀……”唐晟欲言又止。

  “嗯?”我嘴碎我知道,可从没当他面,这外号起得怪刺耳。

  “你……还好吗?”

  “……”不好。

  “维克托在哪?”

  “你找他?”打他电话呗!

  唐晟还未讲完,维克托抢过手机一把摁掉,屏幕黑了。

  他定是疯魔症犯了,没个征兆的铁钳就伸过来扒我睡裙,我顽固抵抗抓起被子就往身上裹,他要扯被子,我瞪他,眼里充满恨意,我的恨意没有威慑力,被子落入他手上。

  人是有羞耻心的好么?事到如今我已没法跟他赤诚面对,只能抱起枕头遮挡重要部位。

  夜店到酒店,他一再强调有什么要问的,莉迪亚和客丽丝那些破事都过去了早就无关紧要,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他若放人,我感激不尽,他不放,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是他?”

  “……”维克托在胡言乱语,我满腹狐疑。

  “是因为他?”

  “……”他,他是谁?维克托这人指不定嗑-错-药了。

  我不吱声他一脸怒火,大掌抄过来掀我怀里的枕头。

  “别!”别掀!

  维克托怎会听命于我,他要做的事哪有做不成的?

  枕头没了,我火速抱起另外一个,还拖回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我与他对质恍然间想起了唐晟,他说的会不会是他?

  我在唐山庄住着,他那种满脑肮脏下流的,没想歪才怪,本来他睡沙发我睡床两人秋毫无犯,唐晟大晚上的打我电话还视频,许是某个环节令他愤了才犯浑?

  好歹是同胞,又是顾主,我在唐集团上班也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唐晟担心我挨维克托欺负,所以是要打探虚实了?

  拜托,早先为何不?

  他俩不是好友么,都说了不想跟维克托走还听之任之,真不够义气。

  我在埋怨唐晟瞬时闪了神,维克托见了暴跳如雷,这人是个不好惹的,保不准会灭了我,他埋头愤愤啃咬,啃完还变态追问:“他也是这样?”

  这货疯得不轻,唐晟哪有他坏?

  人家犯了小错误及时悔改严于律己,自冒充他女友人半眼都没瞧过我,时刻保持适当距离,出席公众场合也就勉为其难牵牵小手,一旦没了人,那手甩得可快了。他行走如风,害我小跑才追得上。不知情的撞见,私下都在传唐晟嫌弃我,我脸儿厚成一堵墙硬是笑着贴上去。

  话说,我按规矩办事,给人挡箭挣点小钱容易么?

  “看着我!”还在陷入深思,维克托抬起我下巴。

  他叫我看,那就看呗!

  维克托也变了,胡子拉碴的有点不修边幅,他的五官不像瓦内莎,估计是随了他生父!我是个脸盲除去黑人亚裔,其他人种不人种的我辨不清。他动不动飙西竹雅语,继父又是墨西索裔,自然而然他们同属一路,可在歪果地界混有一些时日我多少能分出个子丑寅卯了。

  这货是纯白,这类人有些个别的极其自大,他们自认为受到造物者的恩宠,对别的有色人群不是很友好,狭隘不包容。

  不是叫我看他么?我专注到升华的地步,他使出九阳白骨爪是怎样,揪我头发?他嘲笑我发丝又染又烫,卷成波浪儿难看死了,他断定是唐晟的手笔,批唐晟没水准,还讽刺我投其所好,丢失本真。

  不就换了个发型,至于么?

  再说了是艾儿邀约的,看着挺摩登,维克托和唐晟眼神不太好,鉴赏水平低下,我有照镜子没他们说的那么糟,偶尔变个扮相怎么了,有必要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维克托损着损着又犯病了,他在啃我脖子,我用力推,推不动就磨牙咬他肩膀,他停住望着凹陷的牙印,愣了。

  咬他不是第一次,回想过往也曾勇气可嘉,就着这股劲我迎难而上咬得更狠了,这货有受虐倾向,他纹丝不动任我咬,咬到牙齿松了只好住口……

  维克托转性了,我用食指戳他太阳穴,他竟由着我胡来。得了便宜,我忘形地拧他耳朵,他反应全无。我从被窝里捞起枕头砸他脑袋,他也只是摊开掌心象征性地挡了挡头部。

  “你下去!”我呵斥。

  他绝对是嗑错药了,我让下去就真的下去。

  居心不良的事没有再发生,维克托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后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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