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生物实验是救人无形，同时也杀人无形的一种极端利器。一个城市如果有一个生物实验阴谋，将会造成人类生命威胁。
“你怎么知道？”江阳重新坐下来。
看江阳有了兴趣，杜伯瑞又慢悠悠道，“你要听我说的话，必须答应给我生肉，不然的话我不能够告诉你。你知道我的野心不大，一点生肉对于你们不是什么大事。要是能和我同类，就再好不过……”
“闭上你的嘴！”德鲁曼身体前倾，大吼。
杜伯瑞被德鲁曼的气势震慑住，闭了嘴。
“什么生物实验？”江阳直接问。
“那我的生肉……”
“没有生肉。”江阳冷声，“你可以不说，但是你就是共犯。”
监狱后，会强制他们抑制本性，同时有药物针对他们体内的变异进行缓解。
“我的上帝，你真的是白猫吗？”杜伯瑞不可思议，道，“白猫的正义在哪？白猫不明白平等交易吗？江长官，你这样会让我很失望。”
“正义是建立在正常和规则的基础上，你不在此范围。再给你一分钟，否则连同每日的四分熟一并撤消。”
杜伯瑞睁大眼睛摇了摇头，摊开手，又拍到自己的腿上，“好吧，我认输。你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或许律师这个职业更适合你，钱拿得也更多一些……”
“什么生物实验？”江阳不让他再继续。
杜伯瑞被截了话，垂头，“进行人类变异观察的实验，也就是对我们这些BTC进行研究，然后研制解药。但是其实我知道那是个幌子，我很聪明，因为我的爸爸是化学老师。那个实验室里装的不是以制作解药为基础的溶液，而是各种被溶解染色的血液。以我灵敏的鼻子和食用物种的多样性，我猜测，那是各种生物血液的混搭。”
“地点。”
“我不记得了。”
“地点。”
“我真的不记得了，江队长，请不要难为我。”
“时间。”
“被你们捕前一星期左右。”
“起因。”
“噢，是有一个老头，他说可以免费提供人类的肉。你知道，我很爱这口。如果之后你们可以送一点过来的话，我非常感谢。”
“老头是谁？”
“不认识。”
“你们去了哪里？”
“当时我被蒙住了眼睛，我睁开眼时就已经在那个实验室里，还有其他很多小动物被关在篮子里。”
“怎么出去的？”
“蒙着眼睛，像来时一样被牵着鼻子走。说好之后会和我联系，但是没有了消息。”
“真的？”
“是的，为什么骗你呢？”
江阳点点头，起身，“德鲁曼，他的肉改成八分熟。”
“喂！”杜伯瑞大喊，“你不能这样！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江长官！”
门关上的时候，德鲁曼不解地问，“你信他吗？”
杜奇是生物研究者，也消失了。和这件事会不会有关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江阳看了看表，“我先回去处理其他。这些BTC辛苦你了，德鲁曼。”
德鲁曼笑笑，“没问题。”
黑猫警长组织中国分队S市分组基地，研究所。
巴德将尸体拉了回来，和小洁解释一番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转达江阳的指令。
小洁刚处理完成，江阳就回来了。
“巴德，小洁，怎么样？”江阳问。
“长官，尸体死因都不一样，器官也是不完整的。”小洁脱掉手套，“除去被罪犯砍的双手双脚，尸体的切口和完整度只有正规医院才能做到。尸体明显停放了有一段时间，但是没有腐烂。”
“大数量地藏尸，只有医院的停尸房有这个能力。”巴德说。
“李兵，”江阳对门外的李兵交代，“你现在给各大医院打个电话问一下，有没有丢失尸体，还有停尸房的守卫。”
“是。”
“小洁，你觉得有没有生物实验变异这一说？”江阳问出这句话是因为他觉得不无可能。
1994年生物泄露危机使这个世界变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正常。
小洁想了想，“生物实验变异是有科学根据的，就像现在世界上所存在的BTC都是因为1994年的生物泄露一样。生物泄露致使变异，说明生物DNA在当时就有了很巨大的实验成果。”
“如果现在告诉你，在我们这个城市，有人正在重蹈覆辙，你信吗？”江阳的问题使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果再一次接受变异，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长官，你已经得到消息了吗？”巴德问。
“没有。”江阳摇头。
杜伯瑞是个说谎的惯犯，他用谎言骗钱财，骗豪车，骗女人。而且测谎仪对他根本没用，他的话本该当耳旁风，怪就怪在从农民工人的嘴里得知杜奇去做了研究，杜奇又是BTC。
有些巧合可以当巧合，太巧合就是一种预谋。
李兵从门外进来，“队长，确实有一家医院有丢尸现象，不过因为大都是没人认领或者家属不愿认领的尸体，所以一直不在意。丢尸的这家医院的守卫人叫老霉，是个独眼跛脚的老头。医院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到医院报到。”
“嗯。”江阳觉得有什么东西逐渐清晰起来，“现在我们有一条线索，守卫人老霉就是李文敏的父亲。老霉已经被李文敏杀死，他所在的停尸房丢失尸体，他家中有尸体。但是李文敏完全变异的时间很短，且不说她不足以吃掉那么多尸体，李文敏的变异属性需要新鲜血液，她根本不能吃。那么，这个老霉他拿尸体去干什么了？”
“他自己不吃，那就是别人吃。”
“对。所以巴德，我们遇到的那个马丁BTC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买卖尸体才出现在那里。”
“太可怕了，”小洁盯着江阳，“这样的食物供需体系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城市匍匐着一群BTC，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任意妄为。”江阳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咬牙切齿。
当一个人对他的职业足够忠诚，工作所针对的东西会演变为他意识中最反感的东西，成为他的一部分。
“那我们要怎么做？”巴德问，“怎么才能够揪出他们？”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想他们还不了解卖家老霉已经死了，所以他们会回去。”江阳说。
“您的意思是……”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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