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马丁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回到杨之川的别墅，杨之川坐在大厅，脸上已有怒气。
“先生。”马丁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什么。
马丁的样子很狼狈，杨之川瞥了一眼，明知故问道，“食物呢？”
“当我要和老霉见面时，江阳出来了。”马丁说。
“你和他正面冲突了？”杨之川问。
“是的，先生。”马丁回答，“他使用了麻醉剂，所以只是交手了几下。”
“你输了。”杨之川冷冷道，“我嘱咐过不要和猫们正面接触，你这个自大的废物，威尼尔的下场会是你的下场！”
马丁想起来威尼尔的下场，确实不怎么好受。“先生，我只是想把他干掉，省去很多您的麻烦。”
“别为你的急功近利找好听的借口，否则你就会去犯第二次这个错误。”
“先生，请相信我一定会遵从您的吩咐。”马丁急忙道。
杨之川自然不会弃掉这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棋子。
“马丁，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我不让你们杀掉江阳，以绝后患？”
听见杨之川的声音缓和一点，马丁抬头，“为什么？”
“BCSO总部因为我们的蠓受到了大创，他们现在无心管分支下的队伍。BCSO在S市的核心人员梁德已经死了，还有一个黄立峰躺在医院，现在只有江阳做支撑。如果江阳死了，BCSO的总部就会引起重视，会派更多人员下来。到那时，我们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而且后患无穷。”杨之川的算盘是早就打好了的。
马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也把我的意思和其他人进行表达，免得他们破坏行动。”杨之川说。
“是，先生。”马丁刚想退下，又想起食物，“额，我想有件事必须和您说一下。”
“什么事？”
“我们的食物，这几天越来越不给力了。”马丁说的餐桌上出现的人肉越来越少，根本不满足几个BTC的胃口。
杨之川想了想，“今晚你带上耶拿，和耶拿一起去搬运食物。回来的时候记得先湿身。”
“好的。”马丁说完退下，伸展着满身肌肉，他只想大战一场。
老仆从地下室上来，“先生，杜奇请您下去。”
“他怎么了？”
“正在试验的变异试剂，有了进展。”
听到这个，杨之川惊喜非常，“现在下去。”
杜奇戴着眼镜，手上受伤的纱布还没拆，专心致志地盯着一根试管看。
试管内是红色液体和蓝色液体，红色液体正缓慢的融入蓝色液体，吃透蓝色，试剂变成了更加红的颜色。
“杜奇，有什么进展了？”杨之川踏入实验室，激动道。
“嘘——”杜奇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休声。
试剂已完全变成红色，他还紧紧盯着。约摸过了两分钟，试剂开始变化。
红色在试管里翻滚着打圈，蓝色开始分离出来，慢慢地，又恢复刚刚两色对峙的静止状态。
杜奇失望地吐了一口气，站起来脱掉眼镜，道，“蓝色的是动物染色的血液，红色是人类血液。他们已经可以进行融合，融合之后就会变异。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的融合状态不超过两分钟，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杨之川走过去，拿起试管，“这是为什么？”
“人的身体有本能排斥反应，血液引起的排他性我倒也是第一次见。”杜奇揉揉眼，“各剂量也都是按照笔记本上的来调，但是一直都不成功。问题出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杨之川拿上桌面的盖子盖住试管，手以倒，使劲摇晃起来。
“你疯了？！”杜奇赶忙出手阻止他。
他还是继续摇晃，然后停下来，把试管放在观察架上。
“你这样会引起很大的生物危险你知道吗？！”杜奇大吼，他可还不想死呢。
杨之川看都没看他，静静地贪婪地盯着那支试剂。
试剂中，红蓝已经混合，不归颜色交杂。试剂整支浮起泡沫，不停地鼓起，爆破，红蓝看不见，只有白色泡沫。
此时，杜奇也被试管吸引住。两个人头碰头地盯着试剂的变化，在泡沫完全散去的时候，对视了一眼。试剂已经变成黑色。
江阳和巴德埋伏在老霉的影院，夜晚来临时，这道小巷更诡异了，连电视机的声音都没有。
“长官，他们真的会来吗？”巴德躲地累了，问。
江阳的额头也冒着汗，“别说话。”
马丁和耶拿商量好了，马丁自己进去，耶拿在对楼把风。
“嘿！老头！”马丁一推开门，就如此打了个招呼。
影院很黑，江阳和巴德勉强看出个人形轮廓，声音他们认得就是马丁。
“老头！”马丁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人应答，他自己摸黑走到原来放窗帘的地，打开后门。小院有一盏昏黄的灯，灯一照，他就完全暴露在下。
江阳和巴德各拿着锁链，跳起来围着马丁一捆。
“妈的！”马丁妄想直接绷开。
江阳和巴德继续转圈捆绑，马丁大喊，“耶拿，救我！”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穿过了他的脑门。血，溅了江阳和巴德一脸。
耶拿讽笑一声，钻进旁边的水缸湿身，然后走人。
马丁倒下的时候，眼睛睁地老大，嘴里弱弱的哀叫。
江阳立马放开手中铁链，飞奔出门。这里的居民楼很高，想要射杀一个人，只有在同等位置才能做到。
对楼的窗是打开的，江阳从窗户进去，这间房的主人应该已经很久没回来了，霉味和灰尘很重。
巴德也跟着跳进去，“长官，有变异气味。”
“继续。”江阳皱眉。
巴德顺着气味一路追寻，到了水缸旁停了下来，“到这里就消失了。”
“再试试。”江阳咬牙。
巴德试探性地又闻了闻其他位置，“没有。”
人的气味在入水后会消失，他们早有准备。
“长官，怎么办？”巴德问呆站的江阳。
江阳抹了一把脸，没有说话，从窗户又跳回影院。他打开手机电筒，照在地上摸那颗子弹。
子弹沾了血，江阳直接用取证袋装起来。“巴德，走吧。”
黑猫警长组织中国分队S市组基地。
“俄罗斯VSK，大口径低噪声，短小方便携带，在200米内可无声狙杀目标。”李兵拿着那颗子弹，道。
“长官，你不是说过，中国人除了警察没有枪吗？”巴德是想起江阳在车上和他说的话了。
“黑道交易。”李兵回答。
一直以来，各大城市都会有非法携带枪支的事情出现，而且还会有地下交易。如果都要管，他们又太过隐蔽，估计耗时耗力耗费都不小。所以有些地区干脆顺其自然，不会刻意去深究，所以无从查起。
但其实，不深究，本就是一种纵容。
江阳分析，“杀手这么果断地杀掉马丁，说明早有预谋。无论这一趟马丁能不能把尸体运回去，马丁都会死。这是为什么呢？”
“有可能是内讧。”巴德说，“分赃不匀。”
“为了尸体杀死一个同类，会有这个必要吗？”小洁问。
李兵回，“世界上都有人吃人的旧社会，更何况一群丧失人性的BTC。”
“你们思考的方向不对。”江阳出声，“杀手杀死马丁后，片刻留恋没有就逃跑了。如果真的是为了尸体，又怎么会连看都不看？”
“那只有一个可能，”小洁说，“杀手和马丁是同伙，但是不同心。他担心马丁会供出他，所以杀掉了他。”
“可他手里的枪和强大的夜视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射杀死我们。”江阳毫不留情道。
没有人再说话，因为这是一个赌局中的谜。赌对了，谜底就出来了。赌错了，只好接受下一次的惩罚。
而惩罚，常常是用血来完成的。
耶拿此刻轻松地回到所在地，为自己完成了杨之川给的任务而感到兴奋。
他们出发之前，杨之川单独对耶拿吩咐：无论马丁会不会被捕，找机会杀了他。马丁已经暴露在江阳眼下，没什么留着的价值。
耶拿，属性蝙蝠BTC，夜视能力极强，射击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那证明杨之川已信任他并会重用他，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尝到更新鲜的食物，和人有更多的接触。耶拿为这份荣耀，做了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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