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暂时的平静
城里最近出奇的平静。
城南,再也没有传出来过有人失踪的案子,城西也没再继续封锁,一片畅通。
不少人说,是警务司和特察队加大了查案力度。
还有人传,是中心城有大人物要来,特意提前派了不少那里的安保人员帮三号卫星城搜查。
但警务司的小警员们都知道,其实城里真出了什么事,向来都用不着他们这些小炮灰。
入职的第一天,上司和他们说的话就是——
【若是有人破坏城里的安宁,你们就把人抓起来。】
【若是找不到人,你们就自己躲起来。】
一开始有些人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随着他们警务生涯的逐渐充实,还活下来的人,都理解了“躲起来”的重要性。
特察队的人这几天也清闲了不少,正好一个月快过去了,队长黄岩替大家领了上面发的工资,大家难得地去城北的小酒馆里消遣了几回。
回想起上次出任务,还是在上次。
哦不对,是西南的那片废弃工厂。
在那里,有不少张牙舞爪的怪物,吓人得很。
好在当时他们也不怎么用参加战斗,两个看火人的大佬翻手间就把怪物打得落花流水,队长的【不枯枝】则负责保护他们。
几个队员最大的作用,是站在地下给大佬们打个手电。
至于没有手电的,就只能纯划水了。
一战过后,城里牛鬼蛇神都老实了,神秘事件的上报率一下子几乎掉到了零。
最近,他们的名声在百姓里似乎都好了不少,什么英勇杀敌,为民除害。
怪不好意思的。
不管如何,大家都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
一早,陆经年从床上悠悠醒转。
这年头,七点多的太阳已经相当厉害,透过房间里小小的窗户照进来,反射在他的脸上。
也正是这股暖意,把他给叫醒了。
以往,他记得屋子里的阳光不会找到自己脸上。
他的目光朝周围看去,试图找到那屡阳光的轨迹。
忽地,眼前一阵金黄晃过,逼得他眯起了眼睛。
床对面的墙边,一柄银白与灼红之色构筑的长剑依靠在上面,剑锋此刻正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正是他前几天从别西卜那儿带回来的天使配剑。
似乎,在渴欲之厅的东西,他若是想,都能带回到现实。
昨晚他睡前在屋子里偷偷比划了几下,没敢多练,怕姐姐听见剑鸣声,早早便随手把剑放到墙边上床了。
没想到一大早上倒成了自己的起床的契机。
这几天他都没去上学,一直在家附近捣鼓着自己那两个秘约和这把剑。
原先他想着这城里这么多超自然的事件,总能再遇上一两件,磨炼一下自己,然而他的打算落空了。
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从来不会遇到神秘事件的自己。
但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这一点陆经年一直做着心理准备。
吱——
他打开自己那扇关不牢靠的卧室门,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到了客厅里。
说是客厅,其实除了姐弟俩,还没有人进来过自己家。
就连久未谋面的父母,都是在他们租了这个屋子之前就离开的。
说起来,似乎好久都没见过父母的样子,记忆中的那两张脸都有些印象模糊了。
只知道他们在申城那边过得似乎还不错,工作也挺稳定的,每个月会给这边寄回来钱,都是姐姐保管着。
久而久之,客厅对于姐弟俩,就是餐厅了。
厅里,鱼肉的香气弥漫。
陆经年往厨房看去,姐姐还在煎着昨天买的面包片,身上系着那条标准的格子围裙。
桌子上,色泽诱人的酱烧鲳鱼摆在雕花的瓷盘中央,正是香气的来源。
“姐姐,今天一大早就吃鱼啊!”
陆经年有些惊喜,往日里,姐弟俩吃鱼都算少有,更别说早餐了。
“嗯,我看小年你最近好像有些累,特意一大早去城西的市场买的,那里的鱼最新鲜了!”
陆经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最近的经历确实离奇,但在姐姐眼里,自己可应该没干什么。
自从上次学院出事,他再也没回去上过课,这事他猜姐姐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多管他。
其实姐姐一直对他学习的事都不怎么关心,只是他当时跟着正常人的轨迹,考试、升学,陆亦初便给他把学杂费什么的都准备好。
最近跟学院搭边的,他顶多去了两次图书馆,昨天回来的路上,他又去借了几本书。
不得不说,虽然那图书馆不怎受学生们的欢迎,但里面的藏书确实还算全。
他找了一会儿,真找出两本有关神话传说中禁器的古籍来。
上次,那个黑双棺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影响。若是能提前了解一些相关的知识,下次遇到也许不用那么麻烦。
想到这,陆经年挠了挠头。他的书昨晚拿回来,还没看过。
姐姐这时已经端着香喷喷的黄油面包过来了,把面包和装鱼的盘子推到一块儿,放在两人中间。
“快吃吧,一会儿我得去博物馆上班了。”
酱烧的鱼皮上,带着深红的烹饪痕迹,拿筷子轻轻掀开,能看到里面洁白的鱼肉。
陆经年夹了一块,反复看了两眼,确定没有鱼刺后夹在了面包里,塞进嘴中。
软糯的鱼肉带着鲜香的海鲜味道,配上姐姐拿手的酱料,那滋味堪称一绝。
而刚出炉的黄油面包则正好包裹住那咸鲜的酱汁,松脆的口感,粗粮的香气,配合极具存在感的荤物。
美好的一天,从营养均衡的早餐开始。
饭后,陆经年趁着姐姐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偷偷提着剑,从客厅溜过。
几天以来,他都是这般。
不然,这剑让姐姐看到,指不定得多担心他。
这可不是普通孩子打打闹闹的玩具剑,而是可以将恶魔洞穿的天使之剑。
陆经年清楚得很,这把剑的威力不是开玩笑的。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他床头的那个靠外的柱脚,此刻已经被他无意中削去了圆润的一头,赤裸裸地突出着实木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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