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恶有恶报 下
刘员外在徐州有钱有势,他的府邸也颇有规模。虽然不及月泉山庄一般纵深,但是要找一个人也不是很容易。好在府内的下人都已经睡下,偶尔有几个巡夜的护院也都被程烈和谢榜避过去。因为带着谢榜,程烈没有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而是在府中穿梭。程烈以为,谢榜一个农家汉子,还有伤在身,行动的速度应该不快。可令他惊奇的是,谢榜一直能跟上自己的速度,毫不吃力。他稍稍加快了脚步,谢榜也能从容跟上。直到自己略微施展轻功身法,谢榜才被落下。程烈突然对这个叫谢榜的汉子十分好奇,看来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而已。虽然他不会任何内功心法,到也是一个练家子。以他现在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刘府那些家丁很难近他的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抓起来的!程烈有心询问,可现在还在刘府之中,不是时候。只能藏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在刘府找人。
两个人在刘府转了一圈,能关人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就是不见谢榜妻子秀云的影子。唯独有一个地方两个人还没有去,那就是刘公子的寝房。程烈闪过一个念头,谢榜脸上也有些焦虑和不安。两个人抱着最后的希望,直奔刘公子的寝房而去。刘公子身为刘员外唯一的儿子,他的住处十分显眼,府中最豪华的地方就是。两人朝着还亮着灯的房间找过来,听到了刘公子的淫|笑声从屋子里传出,知道找对地方了。
“小娘子!今夜还得有劳你伺候本公子了!见过这么多女人,还是你最让本公子流连忘返啊!”
刘公子极为淫|荡的说完这句话后,屋中就传出了不堪的声音。谢榜大怒,刚要破门而入,程烈比他更早一步飞进屋子。
屋子中的摆设极为奢侈,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桌子上正焚着熏香,却也是催情之物。床榻边散落这几件男人的衣物,床上的围帐没有落下,刘公子趴在一个女子身上,还时不时舒服地呻|吟几声。
程烈飞身过去,一把拉起还在沉醉忘我的刘公子,像抓起一只小鸡一样拎起来扔出屋子。程烈本无意去看床上那个女子,仅仅一撇之间却也被惊艳到了。程烈年过二十,也曾流连于烟花风月之地,自是见过许多女子,这床上的女子比之那些皮肤雪白,身姿曼妙,比那些花魁也不多惶让,的确是个人间尤物。女子一丝|不挂,让程烈脸上一红,他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还好他带着面具,没有让随后赶进屋子的谢榜发现什么不妥!谢榜瞧见床上那名女人,大叫一声“娘子”,随即拉过被子将她围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大哭。秀云自从被刘公子抓来府上,在刘公子用谢榜性命做要挟下,就范失了身子。这几日里刘公子更是变本加厉,每日都要折磨她好几次。她早就万念俱灰了。她就像丢了魂一样,任由刘公子为所欲为,也不反抗。她曾想过了结自己,但是被刘公子发现阻止了。此后就被刘公子绑在床上,却是连死都死不成。今夜刘公子又来了,他解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后就开始索要,秀云认命了。丈夫在刘家手里不知死活,自己一个弱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想哭,想喊,想求饶,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刘家在徐州城里无法无天,无人敢管,她也只能忍受着这种屈辱活着。秀云被叫了一声“娘子”,然后就被人抱在怀里。这个怀抱是多么温暖,多么熟悉啊。秀云失神的双眸渐渐有了光彩,最后聚焦在了谢榜脸上,顿时失声痛哭,所有的耻辱与委屈都哭了出来。
刘公子被程烈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扔在屋外的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还没等起身看明情况,又被程烈在脑袋上一顿猛踢岔过气去,连个疼都喊不出来,只能干在地上打滚。刘公子性情乖张残暴,若是哪个下人在晚上扰他清梦必会召来一顿毒打,所以刘公子的寝房周围到了晚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巡逻的护院们都绕开走。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有惊动任何人。刘公子就算喊人求救也没人会听得见。
程烈本可以一剑杀了他,但是觉得这么快结束了他太便宜他了。想起他所犯下的那些恶事,那些被他侵犯过的姑娘,想起曾经来医馆看病,最后被他打死的谢老汉,想起床上那个双目无神的秀云,更想起他当街调戏苏墨璃,程烈就气不打一处来,脚上的力道就越来越重。刘公子本来消瘦的脸硬是被他打肿,成了一个胖子。程烈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拔出长剑就要杀了他。
“恩公!能不能让我来!”
谢榜安抚住了痛哭的秀云,来到程烈身旁。
程烈看了看谢榜,他双目睁裂地盯着地上的刘公子,眸子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程烈将手中的长剑递给谢榜,站到一旁。谢榜接过长剑,道了一声谢,转向刘公子。
程烈不再对刘公子施暴,刘公子才得空看清眼前的这两个人。程烈一身黑衣,还带着一副吓人的面具,刘公子不认得。可谢榜他却是认识的,见谢榜提剑朝自己走过来,他一下就全明白了。
“谢榜!你……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我刘府!你敢杀我,不怕我爹报复吗!”
刘公子死到临头,还在拿刘家威胁谢榜。
“你爹?你爹早死在柴房了!估计尸体都凉了!你也不用急,我这就送你去见他!”谢榜冷笑道。
“你……你居然杀了我爹!好大的胆子!”
刘公子哇哇大叫,各种谩骂,叫喊,最后开始求救。奈何夜里下人们都不敢靠近他的住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人会来救他。
谢榜提剑逼近刘公子,数落着刘公子所犯之恶事,一桩桩,一件件。
“你抢强民女,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善人家的姑娘?你当街调戏我妻,踢伤我老父,还不肯善罢甘休!进而变本加厉跑到我家中恣意妄为!劫了们夫妻俩,还讲我老父殴打致死!你之罪孽罄竹难书!唯有死耳!然,若这样就杀了你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谢榜说罢,挥剑便砍。顷刻间,刘公子被斩去双手双脚,成了人棍。刘公子疼痛难忍,哇哇大叫。谢榜怕他的叫声引来麻烦,继而又割去他的舌头。谢榜手段残忍,连程烈都为之侧目。然而谢榜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刘公子,又刺了数十剑,剑剑避过要害,让刘公子始终断不了这口气。谢榜足足折磨了刘公子半个时辰,他才失血过多而死。
程烈又等了一会,还不见谢榜停下,便上前拦下他,夺过长剑。
“人已经死透了,对着尸体也无济于事,还会惹人非议。”
谢榜一下跪倒在程烈面前,脸上的暴戾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程烈满满的感激之情。
“恩公救我与危难,又助我报了夺妻杀父之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一命耳,但有差遣尽管吩咐!”
“我本是为了杀人而来,救了你们夫妻俩完全是顺手而为,你不用在意。我程烈也不需要你舍命相护,若你真的想谢我,就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谢榜自然知道程烈所指何事,自己身负武功,杀人时的漠然,手段残忍又熟悉人体要害,知道如何虐待而又不致死,种种表现都说明了谢榜并非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那么简单。
“恩公大恩,在下不敢丝毫隐瞒,恩公但有疑惑,尽管发问,在下必当如实相告!”谢榜对自己的称呼也换了。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天色不早了,再过一会刘府的下人就会发现刘员外的尸体,还是尽早出城要紧!你可有什么去处?”
“在下只有家父一个亲人而已。现在家父已故,再无亲戚可以投奔。”
“那好吧,你先跟着我,一切都等安全出城再说。”
谢榜点点头,起身跑去屋子里去接秀云。谢榜在屋里中随意给秀云找了一套衣服穿了就领着她出来。秀云被困久了,又被刘公子每日折腾,腿脚发软,走路都趔趄,谢榜索性将她抱起。经过刘公子惨不忍睹的尸体时,谢榜体贴的侧身走过,没有让秀云看到。程烈将谢榜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心想:如此温柔体贴的男子,虽说杀人的手段残忍了些,却也是有一颗赤诚之心的。他若不再对我有所隐瞒,倒也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程烈带着谢榜夫妻二人,在刘府横冲直闯直奔前门,路上碰到刘家丁护院也被程烈打晕了事。现在顾不上隐匿行踪了,尽快出城才是重中之重。谢榜自从对程烈说过不再有所隐瞒之后,也施展了轻功步伐,虽说抱着秀云,跟上程烈却也不难。
两个人出了刘府,迅速跑去城门。天已经蒙蒙亮,两人趁着最后的灰暗夜色翻出城墙向西而去。正逢太平盛世,天下安定,城墙上没有几个守夜的卫兵,两人出城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出了城,程烈就不在着急了。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等刘府发现刘家父子尸体后再去报官,自己早就走远了。因此程烈放慢了脚步。谢榜跟着程烈,脚步很轻,他怀里的秀云哭累了,已经睡着了。谢榜不忍心吵醒妻子,轻生地问程烈,
“恩公,刚才遇上的那几个护院家丁中就有出手打死在下老父的人,恩公为何不杀了他们?”
程烈想起了苏墨璃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对谢榜说,
“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有选择,谁也不希望自己手上沾满鲜血。说到底只是一些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可怜人罢了……”
谢榜听完程烈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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