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05章
眼前的男子原来是闻所未见的翾王,他是先帝太宗解鈺膝下行九的皇子解无欢。
先帝膝下有三位皇子:
行七的瑞王—解无瑞,也是当今的皇帝。
行八的景王—解无焱,
行九的翾王---解无欢。
只是听闻,翾王解无欢自幼便被先帝赐了一枚虎符,那虎符能统领燕云十六州的精兵,十万精兵悍将的节制皆属翾王。
宫中皇家之事,外祖母讳莫如深,极少与她说,可老人家总有寂寥的时候,每每赵邪月忽而问道,外租母倒也提及几句,说那翾王解无欢六岁便被先帝派去了北地,镇守燕云十六州,极少回京,赵邪月更是从未见过。
只是,翾王为何此时此刻在此地?似乎眼前这个清冷孤傲的男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此时赵邪月实在是无心深究。
天、地、君、亲、师,为人臣子忠孝仁义,无论何时何地,规矩礼数是不能废的,赵邪月忙恭谨跪地,叩头十分谦恭,语不传六耳,额头紧贴脚下的青石板,道:”臣女安定侯府赵邪月叩请翾王安,翾王千岁!臣女被一个自称苏皇后宫中的宫女梧桐带来此地,方才梧桐又给臣女下了媚药!“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翾王会出现在此地,但是,她得把自己为何到这里的缘由、来龙去脉与翾王解无欢说清楚,也同意打消解无欢那双似鹰目双眸中的戒备,同时也试探眼前的解无欢,究竟为何,他堂堂一个大兴朝翾王,为何也在此地。
毕竟,自古以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屋,向来不会有好事,只是再细细想来,做局之人不仅要她安定侯府身败名裂,难道还要给她安一个在皇宫夜会翾王,勾-引当朝王爷,在佛堂淫-乱的大罪名吗?
赵邪月心中一颤,无论哪一项,都是掉脑袋甚至抄家灭罪的重罪,做局之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心中疑窦丛生,做局之人为何连当朝翾王都敢牵扯进来?只是为了害她这个安定侯府的小姐?这安定侯府不过二品武官世家,值得这般大费周章?
或者说,眼前翾王跟做局之人是一伙的?再一思量,不对,人家乃大兴朝堂堂的翾王殿下,自己不过大兴朝一个小小侯府之女,再说了,人家解无欢怕什么,拥有燕云十六州千里封地的翾王,别说与小小侯府女子有染,纵使晴天白日里,以解无欢当朝王爷之尊,这大兴朝,他想要哪个女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怕皇帝解无瑞知晓,岂有不给的道理。
思及此,赵邪月自嘲一笑,可她并不想认命,任人摆布,将那血玉勾云佩扔给了翾王,那翾王似乎也中了媚药,玄色王袍半解,伏在石板上,软糯无力点模样。
赵邪月不再理会,忙去推殿内的的窗子,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边推边说道:“我安定侯府不知何日得罪了何人,竟让人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
解无欢接过血玉勾云佩放入怀中,赵邪月方才行大礼等模样,解无欢一时愣怔,随即掩了一下唇,也顺带掩去了他嘴角那一抹笑容,倒不是多好笑,只是方才此情此景,一身红衣的赵邪月精致的五官,又十分认真的模样,方才她一进殿门便开始有模有样扯开的脖襟扣,漏出大半个雪白的脖颈,红裳与月光一衬她,略显漆黑的殿内,她倒是显得愈发娇媚,她只梳了一个单婵髻,用一根玉簪别住,那披在肩后的长发有些凌乱,到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气息,只是,此刻,到难为她这般’情景’,她还能把大礼行的有模有样。
解无欢一个翻身,利落的扼住她有些慌乱推窗的手腕,赵邪月没想到伏地同时也中了媚药的翾王会这般利落的近身,虽一脸戒备,却从容不迫的说道:“翾王殿下,你想作何?”没有废话,她问的干脆直接。
“ 并非有人只是想大费周章的算计你,也不是本王想作何,只是,有人想让你与本王在此地做点什么。”他说话也同样干脆利落,却也如常冰冷。
解无欢自眼前女子进殿,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她那微不可查的表情尽收他的眼底,她那双美眸时而怒、时而透着愤、时而忧悲,她的小心思,他也猜透了一二。
解无欢又道:你说,若本王不恪守为人臣的本分,为皇兄贺寿,入宫饮宴却酒醉,继而在自己母妃生前最恭谨的地方行了淫-乱之事,你说咱们倒是谁牵累了谁!
原来这是他母妃生前供奉的佛堂,他自幼离开他的父皇、母妃远赴燕地镇守,听他的口气,定是十分在意他母妃的吧。究竟是何人胆敢陷害当朝翾王呢?赵邪月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自己都不这如何莫名其妙陷入别人的陷阱,哪里还能操心他人。
解无欢知道眼前女子也是聪慧之人,不会联想他与做局之人是一伙儿的了,他牵起她有些沁凉的手,走到佛菩萨脚下,二人靠着供奉佛菩萨摆香火的的案己,他这才依旧用同样语不传六耳的声音说道:“你现在与本王都无法出去,这里布置的天衣无缝,况且此间虽看似破败不堪,窗厩外表是寻长柏木,内里却是却是铁水浇灌而成,除了了方才你进来的殿门,可惜也被人从殿外落了锁,如今,你我插翅难飞!”
解无欢饶有兴致的打量赵邪月的神色,只见赵邪月略垂眸,微微叹了一口气。
赵邪月知道解无欢不是与做局害她之人是一路的,心中对戒无欢的戒心也渐渐放下了不少,虽然解无欢说插翅难飞,可看他并不着急的模样,想来他心中有了对策,便故作镇静,反问道,:“那翾王殿下您与臣女就打算困死在这里吗?”
解无欢佯装无奈,说:“本王自然不想死在这里,不如你喊几声,有人听到你呼救,宫里的太监宫女总有路过这里的,到时候,你我二人自然可以出去了。”
赵邪月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思量,原来你还是仗着自己是翾王,可孤男寡女那样出去了还不如不出去,你倒是无谓,可臣女与安定侯府便半分颜面都没了,向你说的这般出去,怕是衬了苦心做局之人的意。
她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她挨着解无欢,明明闻到了媚药的气味,可自从进殿,他从未有过半分非君子所为,可见身上是有功夫的,赵邪月认认真真说道:“还请翾王殿下给臣女一个痛快,朝着臣女面门,赐臣女一掌。”
言罢,赵邪月又极快的将自己头顶束发的金蝉玉簪拔下,那乌黑的三千青丝瞬间坠落在颈间,赵邪月边将手中的金簪放到解无欢手中,边说道:“还请翾王送佛送到西,待臣女死后,用此簪将臣女面庞划花,让人辨认不出便可,臣女不想拖累本就人丁不旺的安定侯府,还望翾王殿下 成全。”
二人本就面对面,寸尺之间的距离,方才赵邪月那三千青丝坠落的瞬间,有几缕发丝飘落划过解无欢的脸,青丝绽放那一瞬间,散发着一股桂花香气,解无欢见她如此认真,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手掌中的金蟾玉簪沁凉如同她的手掌一样凉,他左手拢起她脑后的一半长发,极快的为她挽了一个发髻,右手掌中的金簪极快的插-进了发髻间固定。
解无欢利落的做完这一切,牵起她的手,声音清淡,道:“本王带你离开。”
解无欢似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还未等赵邪月反应过来,也就四目相对片刻,解无欢与赵邪月同时望向了殿门。
赵邪月习武,虽功夫不如江湖人士那般以一当十,却也练的耳听八方,解无欢在燕地多年,身边能人异士甚多,本身也习武。窗外的小碎步自然没有瞒过二人的耳朵,窗外的人走到殿门外,伸手不过捅破一个洞,偷偷观察殿内的一切。
殿内二人都是聪慧之人,赵邪月与解无欢本就在坐在一处,这时,二人极快的拥在了一起,赵邪月极快的附在解无欢的肩上,攀上解无欢的后颈,口中声音多了几分媚态,唤了两声:”殿下,殿下!“
解无欢一愣,这个安定侯府的小姐,果然聪明,与此同时,他亦是覆在了她的身上,他那宽大的披风被他大手一挥,早就覆盖在了二人身上,二人在披风下一副暧昧之态,自然给殿外的人也是一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模样。
只是,黑暗中,解无欢却实实在在的将一吻印在了她如玉的颈上,温热的吻,烙印在那冰凉的脖颈上,他同时细细察觉到了她身体那一丝丝的颤抖。
殿门外,偷看偷听的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殿内,解无欢那墨黑如玉的眸子在黑暗中突然闪过一丝明亮的笑意。
赵邪月见殿外的人逐渐走远,随即与他保持一个肩的距离,仿佛方才一切什么都没发生,开口先道:“翾王殿下,我们怎么出去!“
她似乎连称呼也变的稍微亲近了一些,而不是一口一个冰冷的‘翾王’ “殿下千岁”‘臣女’‘您’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戒备模样。
解无欢心中一笑,答道:我们.....定会安然无恙。
赵邪月微微抬眸,静静瞧着解无欢,静默片刻,她开口说道:“翾王殿下金口,自是千金之诺,臣女谢翾王殿下。”
赵邪月一双桃花眸在解无欢看来,看着清冷淡漠,细瞧,去实是顾盼生姿,让人难以忘怀。
只是解无欢不知道,他解无欢的容颜在赵邪月眼中更是堪比九色雪莲,甚美矣。只是他也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甚至的冷漠的模样也是让赵邪月望而却步。而赵邪月心底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翾王殿下而心生敬意,还是那双如鹰般锐利的凤眸让她心中恍然。
解无欢再次牵起她的手,走到大佛的身后,他才松开她的手,赵邪月看着他看似很轻巧的将整个佛身诺动了一下,大佛身下赫然出现一个极窄的暗洞,他极快的跳下去,抬眸,伸臂,掌心朝向她,语气跟方才没什么两样,清清淡淡道:“下来。”
赵邪月一时愣怔,想不到这里内有乾坤,她扶着他的掌,也跳下去,她看着解无欢在黑暗的洞口处似乎摁下了什么机关,那大佛即刻覆盖在了二人头顶上方,洞口下方也只是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深幽小径,他在前方牵起她的手,她走后面紧紧跟着他的步子。
只是,暗道虽崎岖不平昏暗无比,可解无欢的掌心温热渐渐暖热了赵邪语那手冰凉的手掌,此刻二人心中都是思绪万千。
历朝历代都听闻有暗道之说,只是赵邪月今日算是头一次所见,的确让赵邪月惊诧不已,走了大概两盏茶的时间,二人前方出现了几节阶梯,解无欢松了手,弓着腰一步步迈上去,在那阶梯上放叩响了头顶的石板,咚咚咚三声。
也就在赵邪月思量这密道通往何处的同时,那头头顶的石板被打开,上方的光亮漏下来,他亦是先上去,待她拾阶而上,依旧是他那温热的掌将她拉拉上来,原来着暗道通的是一个小殿的殿床榻,赵邪月也不问,默默的跟随解无欢从床榻上跳下来。
环顾眼前这一座极小的殿,空气中弥漫着谈檀香味,一时静谧,殿内椅塌上传来一个苍迈妇人的声音:“何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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