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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乞儿行刺


因着战楚炎的一路推拒,反而引得明筝变本加厉,从刚开始的投怀送抱的,到午夜勾引,每一件拿出来无不是惊世骇俗的大事,偏偏明筝不见丝毫收敛,越是当着花想容的面,行为越是放浪,尤其是眼里的挑衅,芍药气的不轻,却瞧着花想容云淡风轻,她自是知晓,每每将军都会紧着回来安抚夫人。

芍药心中不忿,全写在眼皮上了,尤其是每每见着明筝,必然翻着白眼过去,也得了个白眼姑娘的绰号,明筝总是有法子迷了那些男人的眼,诱使他们对芍药大肆嘲笑。

“这不是白眼姑娘么?”说话的男人手里不知从哪弄来一捧瓜子一面嗑着,一面上下打将芍药打量了个遍,眼神袒露而鄙夷,见了明筝的美貌,以往备受欢迎的清秀姑娘也失了颜色。

“滚开。”芍药的武艺在一群男人中间亦是佼佼者,自然是不肯白白的受了侮辱,不是掰了人家的腕子,便是踢伤了人家的腿,找到花想容面前,花想容也只是淡淡的,“若是她真的动手。你便站不起来了。”

且算着,便是将花想容也一并恨上了,说了许多的坏话到明筝跟前说了许多数落的话,无不是要说道花想容不是,只是去没有讨得明筝的欢心。

明筝喜酒,最喜烈酒,但凡有壶好酒,皆被那些臭男人送到了明筝跟前,她看都不看一眼,却时常能抱出来一坛子酒,谁要都不给,只陪着笑脸,送到战楚炎跟前去,还要亲昵的喊一声小哥哥,但战楚炎从未理过。

明筝起初还要发些脾气,吓得庞莹战战兢兢,后来竟也习以为常,调戏战楚炎似乎成了她平日最大的乐趣。

“前面有一群乞丐,中间似乎有癫痫病人,属下这便去驱赶走。”回话的是战楚炎手底下的近身侍卫燕七,他向来不见人影,今日突然出现倒是吓了花想容一大跳,刚刚喝到嘴里的汤险些吐出来。

明筝不知从何处冒过来,抱着胸,手里攥着的馒头直接砸到燕七的脑袋上,“你这个榆木脑袋,既是灾民,你如何驱赶?”

燕七恼怒,“如何不能,汝等妇人,何须多言。”再尊贵的公主身份,也敌不过一句妇人,更何况明筝是派来和亲的公主,地位与质子半斤八两,若是个不受宠,日子还不如个女官自在。

“妇人都知道的,你不知道,你岂不是不如妇人。”明筝嗤笑,挑着眼,从花想容身上一扫而过,“一路同行数十日,今日才得见一面,真是难得。”

她的眸光犀利的像一把刀,凶恶的又如同恶犬,却只是看着,不过一时片刻,她竟是无声的走了。

花想容心生诧异,瞧着她凶恶发狠,以为她要说些不入耳的难听的话,她心中疑惑,却越发的看不透这位异族公主了。

“你要去哪?”燕七脸色不悦的将朝着那群乞丐中间去的明筝拽了回来,“已经够乱了的,希望明筝公主不要故意添乱。”他说这样的话,眼神悄悄的瞥向战楚炎。

“我瞧着那群乞丐之中不乏孩童,如今眼看入冬,缺衣少食的必然受不住的。”花想容说着,已然打发了芍药去后面的几辆马车分别查看,是否还有过冬的棉衣。

“燕七。”战楚炎将燕七喊了回来,许是一路上的压抑,燕七对明筝十分排斥,几乎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去仔细问问,那些乞丐是从何处来的,又要到何处去,如何弄成了现在这般光景。”

燕七看不住明筝,索性不管了,直接抓了一个青年的乞丐送到战楚炎跟前,“这位是镇北将军,你们若是有什么苦楚,冤屈尽可以大方的跟将军说明。”

战楚炎点头,他看了一眼,大约近五十人,近乎一个村落的人流离失所,如今战乱已平,灾害尽除,到底是从哪来的那么多人,那人到了跟前,却不说冤屈,也不与战楚炎申诉,张了嘴,只管喊饿。

花想容立刻让芍药找来了馒头,热水,那人也不嫌弃,拿了吃的,直接塞进嘴里,一连生吞了七八个馒头,憨傻的笑着,两只手捧着肚子,“饱了。”

花想容盯着男人打量,这人身上有许多伤,应该是路上遭受了许多欺负,脸上憨厚的笑自从吃饱了,一直傻乎乎的对着每个人晃着,忽而张着手臂,向一旁看热闹默不作声的花月容扑了过去,嘴里含着,“娘,娘,平儿吃奶。”

花月容脸色一变,转身便走,那人走的极快,伸着手俨然就到了花月容得肩头,燕七的剑出了鞘,直逼男人的门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男人脸色憨傻异常,身手却是极为敏健的,仔细看却像是练家子,燕七审视着男人,他只顾着笑,将他的话置若未闻,仍旧直勾勾的盯着花月容,傻笑着喊娘,浑然便是个傻子!

“用绳子捆了得了。”花月容嫌恶的看着因跑的焦灼,而踩脏了的裙摆,神色厌厌的,她便不应该好奇的凑热闹,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寂静中未动的马车,花想容坐在门口,披着战楚炎的银鼠灰的大氅,用面纱将脸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却是不知那明筝公主从哪看得的真颜。

花月容想着不由得摇头,她管他们作甚,一路上的风头都被明筝占尽,她百无聊赖,便终日躲在马车上睡觉,木棉是个不得闲的,时常哪了针线过来,说一些有的没得,以往不觉得,如今听在耳朵里,何其的刺耳,都是些无事生非,挑拨离间的,不过她不想亲近花想容是真的。

倒是花想容时常将特意熬给她一个人的补汤送到花月容车上,路上干粮索然无味,放了写盐巴,用火烫熟,放在嘴里干干巴巴的,难以下咽,她也不矫情,该喝的都喝,该吃的都吃,只是往昔姐妹不在,她面上并不在乎,午夜梦回,却总是被泪惊醒。

“月容姐姐,你出去瞧了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躲在她马车上的木棉,摇了摇她的肩,张望着头,疑惑地问着。

“想知道,自己看去。”花月容一下子窜上马车,靠着车厢,闭目不言。

木棉一怔,眼珠子瞟着外面,嘴里不满的嘀咕着,“看来看去的,也不过是明筝的风头,那哪是公主,浑然就是个妖女。”她说的口干舌燥,见花月容车上没了茶水,才溜之大吉,又抓了跑过来的芍药指使,“堂小姐车上的茶壶空了,你去沏一壶。”

伺候她们这些女眷的,自然旁的粗使丫头,那木棉却是眼瞎了,非要抓着她,芍药冷着脸,一字一顿,“将军分配我过来,只是伺候夫人的,你可听仔细了?”她不顾木棉呆愣的神色,一把将人推开,跑向后面盛放杂物的马车,她记得这边放了几条备用的棉被,还有几件旧了的棉衣也一并找了出来......

木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心中恼火,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咒骂了一番,连带着花想容也一并埋怨了去,忽而却笑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她下来就立刻放了车帘下来的花月容的马车,嘴角勾起,这把戏她能看的破,听的烦,她却是玩不够,毕竟,人心是一点点的磨没的。

“夫人。”芍药抱了一人高的东西出来,左摇右晃的险些被燕七及时接住,“劳烦燕侍卫送过去了。”芍药看着乌泱泱一片吵闹的乞丐,不禁头皮发麻,这些人来历不明,好不容易找出来一个还是个只会扑女人的傻子!

燕七的东西刚刚递过去,一个字未出口,东西已经被人从四面八方又拉又抢,顷刻间便空了。

“好心人,若是你能帮我带一封信回家,我身上的十两银子......”抓着燕七手的人,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他们不是无家可归的乞儿!

燕七弯了腰刚想去扶,本来哄抢物资的人群一拥而上,将尸体隔离开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和燕七说了许多听不懂得话,听的燕七一个头两个大,顿时用了两分内力将周围的人震开,飞身逃出,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落到树上的阿年眼中免不得被好一番嘲笑。

“你何时回来的?”燕七看了一眼阿年,咬牙切齿的,也不得他回答,便匆匆回来与战楚炎复命,只是说,“这些人十分古怪,好似,好似是受人胁迫的?”

战楚炎点点头,方才的一幕他全然看在眼里,暗暗对燕七打了手势,他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一手将花想容推进了车厢。

花想容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砰的一声,木板碰撞,从车顶上落下一道木门,随后便是锐利之物戳进木把的声响,外面打斗声不止,芍药贴身挡在花想容身前,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着绑在腰间的黑不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面色沉重,如临大敌。

花想容大骇,“外面那些人?”

她不敢想象,其中还有几个六七岁的稚童,怎么可能是行刺得刺客!

“将军武艺高强,会保护好自己,夫人不必担心,小少爷和乳娘马车也有人手保护,并做了和夫人的马车一样的设计,不会有事。”

花想容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却仍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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