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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祸不单行


车门打开的刹那间,花想容疯了一般的扑了出去,触目之间一片萧条,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味,满目萧条之象。

“将军呢?”

一阵凉风掠过,似乎将一夕之前的打斗的痕迹也抹杀的干净,她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枯枝横斜,落叶纷飞,万物归寂,鸟无鸣,人无踪。

“将军会顾好自己的。”芍药担忧的看了一眼花想容,手却暗暗的摸向了腰间。匕首已经出了鞘,随着劲风及面而来的刹那之际,匕首与刺杀者的剑锋相撞,刺耳而冰冷的兵器碰撞的声响不鸣于耳。

花想容顺着芍药推去的方向,踉跄了几步,后脚跟碰撞上碎石,跌坐在地上,顺着车轴的缝隙,她清楚的见到了成堆的尸体堆积一起,残肢遍地,淌着血腥,那浓重的血腥的气味,便是从那处散发出来。

“夫人小心。”芍药与那蒙面的黑衣人厮杀,余光所到之处,正巧见,有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蹑手蹑脚的向花想容靠拢,不为暗杀,便是劫持,她被眼前的刺杀者纠缠无法脱身,只得喊声令花想容防备,即便如此,一个分心,手臂上便白白的吃了一剑。

冒出的鲜血,顷刻间,染红了月白色的襦裙,顾及不得,一心牵挂着花想容,渐渐力不从心。

“芍药小心。”不知究竟在暗处蛰伏了多少黑衣人,他们并不是蜂拥而上,一个个的出来试探,无非是想探虚实,耗尽芍药之力,以此生擒花想容,如今,过招见芍药不过尔尔,也松了戒心,隐藏暗处之人失了耐性,现身便是夺命的杀招,罡风狠戾,杀气凛然。

芍药被人制住,根本动弹不得,眼瞧着,刀锋近在咫尺,已然无分心之力,心中焦灼,面色霎时间退了血色。

她心知大限将至,并无贪恋,忽听闻耳畔砰的一声,重物落地沉闷的声响,她转头一看,刺杀的人被花想容抓着匕首,刺进了小腿,那人脸色抽痛,并无预料,面目狠戾,抬脚踹进了花想容的胸口,足足踢出去三米开外。

“夫人。”芍药惊呼一声,掏出暗器,不敢恋战,转身飞到花想容的身侧,一把将人拽起,担在肩头,两人都受了伤,走也走不多快,如今更危险的是,战楚炎带着一众不知去向,徒留两辆马车在原地,到底是她大意了,好在抱着小少爷的乳娘并不通奇门暗器之术,那些黑衣人奈何不得这马车,早晚会离去。

官道两侧是山坡,坡上密林无数,芍药搀着花想容,一路往上山走,一面走,一面小心翼翼的清扫身后的脚步,花想容生了孩子,身子血亏,逃了半路,昏迷过去,芍药肩上有伤使不得力,两个人顺着地上的深坑滚落,芍药小心护着花想容,不曾顾及,头撞到坑底的石头,瞬间昏了过去。

天光渐暗,花想容睁开眼的时候,触手之间,尽是泛着霉味的枯叶,残枝,她怔愣一会儿,“阿炎?战楚炎。”

林子里空荡荡的回响着花想容的声音,远处的狼嚎,阴婺的夜枭,她打了个冷颤,慌忙爬起身来,才发现身旁躺着的芍药,芍药呼吸微弱,身子泛凉,被喊了几声,毫无反应,她心中焦灼,昏天黑地,也不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方才追杀的刺客还在不在。

周身无御寒取暖之物,花想容心急上火,万般焦灼之际,一咬牙,脱了上衣,裸露了胸怀,将芍药抱在怀里,以体温取暖,花想容浑身打颤,抱着身子僵冷的芍药,如贴着寒冰一般刺骨,她咬着牙,忍着忍着,却也渐渐睡去,她毕竟是刚刚生产完的妇人,身子不佳,体力更是奇差。

“夫人。”天蒙蒙亮的时候,芍药听着踩着枯叶的声音的醒来,惊然的发现她在夫人怀里沉睡,花想容面色发青,但呼吸平稳,她稍稍松了口气,心中却激动地无以复加,她自幼便是孤儿,曾以为,战楚炎收留她们,给饭吃,给衣穿,已然是天人下凡,厚恩难忘,如今被花想容以命相护,她心中感激涕零,却又深觉受之有愧。

芍药轻轻唤了她此次,才发现花想容有发热之兆,解了腰带将两人绑在一起,背着花想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的爬出了深坑,听着早间杂乱的脚步声也越发的进了,她四下寻了片刻,那脚步声形如鬼魅一般,戛然而止,凭空消失一般,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道那些人当真是贼心不死,她今日就是把性命放下,也要杀了他们!

“出来。”她大喝一声,不管不顾的将所剩不多的暗器飞出,四面八方天女散花般的扔了出去。

惨叫声蓦地窜出来,自大坑不远处的低矮的灌木丛中滚出来一个黑瘦的男人,身材矮小,面容敦厚,狭长的眼睛聚光,打量的人时候畏畏缩缩地,芍药全当他是被她的暗器吓坏了,打量了片刻,便是招手,“一个男人还怕我们两个女人不成,你过来。”

男人犹豫着,终究是被芍药喊了过来,她自腰间解下来几两碎银子,扔了过去,“你在附近住?”

男人点点头,眼里的戒备丝毫不曾消除,随着芍药的问话,猛的戒备而警惕了起来。

“你也不用怕,你们我们两个女人还能山匪不成,她生病了我们赶路途经宝地,不过是想借个地方,喝口热水,歇息一晚。”

男人稍稍松懈,“那边是马鞍乡,村里的人都是养马的,还要许多铁匠,不过他们不打兵器,直打马鞍。”男人领着芍药绕过山坡,便见一间不打的土屋院子,院子里养的鸡鸭,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门口栓了一条黄毛大狗,长的威猛,却是极少,眼神戒备而凶狠的盯着两人,口水顺着臼齿的缝隙往下淌着。

芍药打量而来一眼,“这狗是你的?”

男人点点头,推了门,那狗也不见,只是阴森的目光让芍药浑身不自在,好在进了院子,男人很快便关了门,院子里有个老妇人头发花白,坐在当院,目不斜视的,正在磨刀,她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木盆,等三人走过去,盆里却只有睡。

“这是?”芍药觉得那老妇人面色不善,尤其是脸色淡漠的透着几分古怪。

男人挠着后脑勺,凑近了又悄声道,“这是我娘,几年前我父亲病逝,她便不对了,也找了几个大夫,都说是癔症。”男人苦笑着摇摇头,“咱们平头百姓怎么知道这癔症究竟是什么呢?”

芍药凝眉不语,肩上的伤不堪重负,已然是裂了的,她能感受到肩头的湿润,疼的已然麻木了。

男人将两人安置在右侧的耳房,许久不住人,空气中的尘埃呛人的很,芍药打了门,放了许久,摸摸腰间的银袋子,只有不足十两碎银,又从胸口摸出一张银票来,是百两的面额,她思量片刻,此地偏僻,想来用不着这么多。

她退出房间,朝着院子里瞧了一圈,一群鸡鸭围着老妇人转圈,她一概不理,仍旧磨着那把已经森白的泛着冷光的刀,甚至不时的拿着刀在阳光底下瞧着,余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她见着她对着她张嘴说了什么,但嘴动的极快,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老妇人又低下头去。

芍药不禁向那妇人走过去,她想问她究竟说了什么,这老妇人面色沉静如水,人又极为安静,根本不像是男人说的有癔症的。

“姑娘,我给你们烧了些热水,家里还有些退烧的药,都是我上山打猪草的时候顺手摘得,我村里的人都吃这个。他拿着一壶热水,和一把干草。

“多谢。”芍药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妇人才进了门,却并未将门关紧,透过门缝见那男人没好气的训斥老妇人,说的话应该是当地的方言,语速十分快,芍药听的含糊不清,又不理解,但看那男人脸色不好,想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我们这是在哪?”花想容已经醒了,只是身子没有力气,起床都起不来,眼睛眯着一条缝隙望着芍药的人影的方向问着,“可有将军的消息。”花想容就着芍药的力气做起身来,吃了药,头又开始昏沉,人也渐渐地迷糊起来。

芍药守着她坐着,心里琢磨着如何联系战楚炎的法子,此地距马车的位置不足十里,想来将军一行人回来,必然能训得过来的,她想着,却是坐不住了,便又出了院子,去找男人,说不准能在村子里找到信鸽,有了信鸽便有法子能联系到战楚炎。

男人颇有些为难,他站在厨房低下切猪草,沉默了许久,“我们村长家里倒是有,只是他妻子是个厉害的,家里的东西从不外借,若是给的钱多一点说不准......”男人说着,眼睛一下接着一下的往芍药的胸口瞟着,然后摸着下巴,“不过这事得我去说,那村长的婆娘最不喜欢比她好看的女人。”

芍药顿了一下,直接将钱袋子解了下来,“我要那只信鸽,再要一匹马。”

那男人颠了颠,“一匹马至少三十两银子,都是精草喂出来的好马,日行百里,脾气温顺,正适合你们姑娘用。”他呵呵的笑着,小眼睛仍旧瞥向芍药的胸前,这么直勾勾的目光,让芍药着实不喜,从胸口摸出银票仍过去。

“瞧你生的憨厚,我也信得过你,找了多少两银子,还请如实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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