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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木棉出逃


大夫给小少爷诊脉,脉象如常,看不出异常,在孩子耳边循环晃动响铃,小子除了笑,无反应,花想容越看越心惊,一巴掌打在乳娘的脸上,“说,是谁?”

墨娘是从西北选出来的,在京中并无根基,可依靠的便只有将军府,她万没有理由背弃。

墨娘咬着下唇瑟瑟发抖,她穿的乳白色的长褙子,头上带了一朵绛紫色的绒花,两颗银白的珠子叮当响,芍药上前一把将乳娘头上的珊瑚篦子拔了下来,“这红珊瑚没有百十两银子是下不来的,你一个乳娘月俸不过二两。何处来的?”

墨娘眼眸四处瞟着,眼睛却是染了通红,仍旧不肯说话。

雁雪冷哼一声,匕首落在乳娘的肩头,“若是你不说,全当是你偷来的,谋害小少爷是重罪,若是再加上偷窃,便是罪加一等,呵呵。”随着刺耳的冷笑,那把匕首沿着领口已经贴上了脖子上的皮肤。

冰冷的触感,顿时让墨娘浑身发颤,她已经忍到了极限,砰的一声匍匐在地,高声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是木棉。”

砰的一声,花想容得心一下子摔落地上,她仍旧不可置信的问,“你再说一遍?”

“一月之前,木棉夫人常来看小少爷,那东西是她给我的,我头上的珊瑚篦子也是她给我的,我只是觉得好看,并不了解它的价值。”

墨娘焦灼的解释,可不就是为了脱罪,然而,害了她的儿子还想全身而退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夫人?”

花想容冷眼一瞥芍药,“芍药带着小少爷请大夫出去开药吧。”

那大夫一脸难色,他的药方早就写在了脸上,对于小少爷的症状,他束手无策。

“带着她,咱们去见见木棉。”

怒气写满了一脸,花想容带着雁雪,身后跟着两个婆子,婆子中间压着瑟瑟发抖,一直嚷嚷着求饶的墨娘,但一切为时已晚,祸已造成,无路可退。

两个婆子押解着哭天喊地的乳娘,沿着府中的大道,引来一众侍卫的围观,她们三两成群的挤在一块,或交头接耳,或频频张望,无不震撼,这可是夫人亲自从塞北带回来的乳娘,照料小少爷多时,夫人说处置便随意处置了?

有人惧怕,小心躲了去,有人不满,毫不在乎的大声斥责,大抵是期盼着玉荣能重返将军府。

木棉院子门口跪着一个小丫头,以往伺候和春花一起伺候木棉的,只是一直不受待见,回回不见木棉带她出去,这次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了?

花想容扫了她一眼,绕开,便要推门而入,那小丫头扯着裙子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花想容的小腿,哭喊着,“夫人饶命!”

花想容狐疑的瞧她,“我与你素未谋面,何来饶不饶命的,你在木棉手上犯了错误,我又如何能帮得了你?”花想容推开小丫鬟拉扯裤腿的手,刚要推门进去,小丫鬟八爪鱼一般不死心的纠缠上来。

“折枝有罪,不该窥伺将军芳心暗许,还,还。”折枝闭了眼,暗暗吸了口气,“还偷偷的将贴身之物送与将军。”

花想容扫了她一眼,这一眼从头到脚,倒是个皮肤细嫩白皙的玲珑有致的少女,只不过稚气未脱,她身上穿的衣裳十分单薄,在冰天雪地中,十分难捱,露出来的小半截冻的血红却浑然不自知。

花想容摸了上去,折枝想躲,手腕子却被花想容扣得紧紧的,她问折枝,“你与将军私相授受?可是这意思?”

折枝没有答,缓缓的垂下头,便是默认。

“抬起头来。”花想容命令之下,折枝依旧没有动,手却仍然死死的拽着花想容的裤脚,执着而又倔强。

雁雪拿了匕首上来,明亮的冷光在眼前晃,折枝心中惊惧,身子一颤,咬了牙,却仍旧不动,反而抱得更紧了,她暗哑的声音中带了隐约的哭腔,“夫人若是想杀了奴婢,便杀了吧。”

花想容忽然升起一丝怒气,使了眼色,其中一个婆子上前,抓着折枝的衣领子一把就提了起来,她生的瘦弱,在哪粗壮的婆子手里,俨然一只落难的鸟儿,蔫蔫的带着恳求的眸子痴痴的望着花想容。

“夫人,折枝求你。”

一个两个的,都被收买了人心,想来也不过是她失职,偌大的将军府,尽忠与她的寥寥无几。

“按着她。”花想容说着推开了门,在折枝绝望的哭喊声中,天边丝丝蜜色的光照进了冷淡的浑浊的屋子。

屋子里空空荡荡,炉子里的木炭不知何时早已熄灭,木棉更是不知去向,花想容两步并做三步走了出来,一把抓着折枝的脖子,“木棉呢,木棉去了何处?”

折枝拼了命的摇头,眼眶蓄积已久的泪珠子也随着晃动被甩了出来,她哭的泣不成声,不断地说着,“不知道,我不知道。”

“雁雪,带下去严加审问。”雁雪是战楚炎的人,她的手段干净果断,花想容信得过,她有的是法子逼着木棉开口。

先是厉氏坠崖,尔后花月容出走,青莲中毒,儿子发病,木棉出逃,一桩桩一件件何不是针对将军府,针对她花想容的?

花想容慵懒的躺在小塌上,她心里愤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做?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犹如绕颈之锁紧紧的缚绕在她的脖颈之上。

“想容。”战楚炎进来仍旧穿着银鼠灰的大氅,他眉头上染了寒霜,黑眸中染着浓重的疲惫,他轻轻地唤她,鼻音很重。

花想容亦是疲乏的睁开眸子,见着他脱了大氅,缓缓的走过来,贴着小塌边上坐下,“我说过不让你插手青莲的事,这件事,不能轻举妄动。”

他早已经派人出去查证,司南已经走了三日,这两日间,国师方正在朝堂上每每伺机挑拨,欧阳玉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然有松动的模样。

他身为镇北大元帅,除了辩机营中的两万大军,没有皇帝的虎符根本无法调动,仔细想来堂堂镇北元帅并无实权,举观朝野上下,明王一党遍布朝野,那方正更是亦正亦邪,蛊惑太后,迷惑皇帝,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花想容低眉跪坐起身,撩起战楚炎垂落两旁的鬓角,岁月残忍,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染白了战楚炎的两鬓,她轻轻地摸了摸,“花月容出走,木棉出逃,将军府似乎成了众矢之的。”

战楚炎拉着花想容微凉的手,顺势将人拉进了怀中,他的头枕在她的头顶,缓缓的出了悠长的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容儿,我最怕护不住你。”

花想容一滞,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从来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虽然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但请相信我一次,我能帮你。”

事情发生的突然,太过密集,不得不令人深思,蛰伏暗处的敌人,正吐着信子密切的盯着将军府,随时都有可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战楚炎闭目养神,花想容心疼他脸上的疲惫并不敢打扰,便默默地坐在一旁,只是静静的看着,用眸子一寸寸的描绘着他脸上的五官,沟壑,伤疤,他们夫妻两个已然有多久不曾静静的处在一起了?

暖阳透过白色的窗纸打在战楚炎的侧脸上,微黄的泛着树枝斑驳的光影,他硬朗的面颊上忽然之间多了一层柔和的绒光,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冰凉,粗粝的有些刺手。

她刚要缩回手去,便被战楚炎一下子扣住了手腕,旋即,两个人躺倒了一块去,他眼睛未睁开,声音慵懒沙哑,“我前日与你说的,可考虑的如何?”

花想容顿了一下,惊疑的问,“是什么?”

“跟商队到西北去,做卤肉的生意。”等了许久花想容一直沉默,他睁开眼打量她,轻轻地问,“从西北过敦煌,一路向西,经波斯南下,到天竺去。”

花想容仍旧沉默。

他便自顾自道,“商队主要带有瓷器,丝绸,种子,粮食,你做的卤肉,不禁要贩售到天竺,更是供给商队一路上的干粮。”

“这一路上要吃许多苦,你当真要我去?”花想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战楚炎什么心思,她如何能不了解,不过是想支开她,单枪匹马一个人与明王一行为敌。

“商队里都是男人,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可当真安心?”花想容犀利的逼问,战楚炎别开脸,执着的道,“国库亏空,我,皇上,国家都需要这些钱。”

“听闻明王在山西有做铁矿,一方面生产器具,与马帮商人合作,贸易到波斯等国,一面自己制造弓弩剑宇。”

“这些你如何得知的?”

花想容眼眸眨了眨,抿了唇不说话了。

“郭友松告诉你的?”

花想容仍旧没说话,便是默认了,自从那日被表白之后,她再未见过他,郭友松写了一封信进来,便是说了这事儿,希望他早做打算,京中动乱再所难免,他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一路向西,到陕西去,那里是安北王的封底,安北王的名声在外,即便明王早有心思,并不敢轻易动手。

战楚炎轻笑,“你跟商队出去,郭友松亲自护送你。”

花想容惊愕的站起身,头顶撞过战楚炎的下巴,战楚炎没什么反应,倒是疼得她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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