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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南柯一梦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南柯一梦

阮歆说了自己的困扰,虽然钟砚说过会对她负责,但她自己其实挺没底的,她从没接触过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显而易见那不会是一般人,即便钟砚说会娶她,他的父母能同意吗?

再者说了,那个还用着他的名字当签名的前女友,是不是也是他心里的一根还没能拔出的刺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拔过,任由她在他心口原来的伤痕处越陷越深。

阮歆不知道,她心里混乱极了。

庄译的建议确实很理性,“我觉得你应该直接告诉他,告诉他你看到了他前女友发的消息,告诉他你心里的恐慌和对未来的恐惧,你要相信,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一定是避着你,有时候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早就没有那么重要,无所谓让你知道而已,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会吗?”阮歆不确定,“那个姑娘很漂亮的。”

庄译低低一笑,“男人是喜欢漂亮的女孩,但漂亮却不是唯一,你自己也说了,他本身就是天人之姿,越是这样的人,越不会把长相当成重要的标准,况且,”庄译抬眼看着阮歆,实事求是的点评,“你对你自己的评价太低了,你有很多过人之处,完全没必要陷在自卑的情绪里。”

庄译挑了挑眉,“最好的例子,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吗?”

阮歆陡然高兴了起来,是啊,她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的。

阮歆抓着包就想往家跑,还没起身就接到了殊殊的电话,说宁嘉和程屹吵架了,她先过去看一下,可能会晚点到。

阮歆也急了起来,唐宁嘉是她的新朋友,她很喜欢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更喜欢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漂亮极了。阮歆大致问了几句,决定跟过去看看。

《方殊传》拍完之后回到京市,唐宁嘉就跟程屹住在了一起,本来倒是如胶似漆,只是程屹老家的母亲来了之后,他们就三天两头的吵,刚刚听殊殊的意思,这次吵得很凶,那个老太太实在难对付得很,阮歆是见识过她骂人的威力的。殊殊一个人倒是能应对,但是那老太太骂不过就动手,她怕宁嘉和殊殊吃亏,她虽然嘴笨,但是从小做农活,力气还是有的。

阮歆冲出咖啡馆,庄译也跟了出来,他听到了熟悉的小区名字,“我送你过去吧,我就住在那,顺路。”

“不,不要了吧,”阮歆觉得不太好,“我自己打车去好了。”

“我们也是朋友了,”庄译笑笑,“让你搭个顺风车。”阮歆还在犹豫,突然接到了钟砚的电话,她赶紧接了起来。

“你在哪?”钟砚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阮歆心口一抽,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对她厌烦了,阮歆不敢深想,赶紧说:“在咖啡馆。”

那边声音缓和了一些,“赶紧回家。”

“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怕他误会,阮歆赶紧解释,“宁嘉那边有点事,我去去就回。”

钟砚是知道唐宁嘉的,她跟他提过。

钟砚的声音又冷了下来,“跟谁?”

阮歆又开始抖了,“我,我自己。”本来就是她自己去看。

良久的沉默,钟砚没有说什么,阮歆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连忙说:“等回家,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阮歆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有些懵,总觉得他心情更差了一些。她迟疑了几秒,想着再给他打回去,结果收到殊殊的消息,她顾不上太多,连忙坐进庄译的车里,“去医院。”那老太太竟然将宁嘉打伤了。

咖啡馆前面不远处暂时停下的车子里,钟砚眼睁睁看着阮歆坐进一个男人的车里,然后疾驰而去。

她又骗了他!再一再二。

从医院看望唐宁嘉出来已经接近凌晨,阮歆连忙打了个车往家赶。推门进去,就看到钟砚像上次表弟来时那样冷冰冰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阮歆一慌,说不出慌张从何而来,但就是摸不着底的慌,她着急的上前走了两步,“你在等我啊?”

“去哪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危险放肆感。阮歆浑身的汗毛全都立正站好,她讷讷两声,“去医院看宁嘉了。”

很好,再一再二又再三,她还在骗他,她明明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钟砚起身直接朝卧室走。

阮歆紧追了两步,“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不想听!”她能说什么?说她有了另一个男人,决定跟他摊牌了吗?

房间里突然就变得越来越冷,冰凉的感觉一寸寸漫上来,从手心蔓延到心脏,阮歆望着浑身都被阴暗气息笼罩的钟砚,难过得低下了头,他是因为他前女友的出现才对她越来越冷漠吗,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啊,她不想两个人相处的状态越来越糟糕,阮歆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喊了钟砚一声,“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她要把自己心头的刺拔掉,让他知道她看过他前女友发过来的消息,她想问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冷着她。

钟砚额头青筋直冒,他狠狠攥了攥拳,“我说我不想听你听不懂吗?”

他的怒吼吓得阮歆抖了一下,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看他,“我就是想跟你说我……”

“闭嘴!”钟砚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转身朝门口走,他面无表情的拿出自己的钥匙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在她开口之前,先做了了断,“房子给你,我以后不会再来。”

他没有看她陡然被吓懵了的一张脸,直接带上门离开。

阮歆愕然的睁大了双眼,眼珠使劲转着不让自己眨眼,可是眼泪却还是滚滚而落,好一会她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扶着旁边的沙发扶手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腿软得站都站不住,隆冬时节,地上的寒气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僵硬到一动都不能。

他走了,他真的不要她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意识渐渐回笼到阮歆的大脑里,她嚎啕着哭出声来,她都不知道怎么了,他就不见了,这几年都是一场梦吗?他是不是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而已。

阮歆等了他很久,他一直没有回来,她想给他打电话的,可是她不敢,她想,或许他跟他前女友已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她没有资格去问他什么。

那一年的冬天额外冷,胜过之前的每一年,春节的时候,她看着外面烟花阵阵,突然觉得她的爱情也像极了烟花,转瞬即逝,连痕迹都不曾留。

春节过后,她搬了出来,再没有回去过。

那些绝美的古诗词也没有再看过了,只是有句诗却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觉得她似乎在无形之中就把情爱绝了,因为钟砚那样的人曾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你看他多坏,走就走吧,还把她的魂带走了,让她从那往后,都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那年九月,殊殊出了车祸,她又见了他一面,他突然出现在海市的医院,让她带他去看重症监护室里的叶殊。她又变成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钟砚的时候,那个眼底满是自卑满是唯唯诺诺的女孩,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阮歆终于相信,阶层就是不能跨越的,哪怕曾经短暂的交融过,到底也会分崩离析,他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虽然她明确的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命中注定了。钟砚看着她瑟缩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在医院也看到了那个叫庄译的男人,他知道他无论多想伸手将她拉到怀里,都没有资格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其实庄译只是到海市出差,然后奉赵教授的命令给阮歆送资料而已。

叶殊和叶斓的病需要大量的金钱,钟砚没出,因为他没有立场。但是他相信阮歆没有办法的时候会用他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那里面的钱,足够了,所以他只是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浑身插满管子的叶殊,就走了。

只是他不知道,春节过后,阮歆在搬走之前,将自己的钥匙和那张银行卡,都留在了那个家,她也不会再回去了。

就像车祸过后的叶殊和顾珩一下,阮歆和钟砚,也是渐行渐远渐无书。

……顾珩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脸上有毛毛虫在爬,他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就发现闺女用自己的小脚丫子在他脸上画圈圈呢,顾珩伸手拍了她一下,“醒了就不老实了是吧?”

诺诺捂着嘴嘿嘿一笑,换了个小脚丫伸到顾珩脸上,“爸爸闻闻我的脚脚。”

“不闻,”顾珩嫌弃的将她脚丫子拿开,“太臭。”

“哎呀不臭,”诺诺娇笑着两只脚一并递到顾珩脸上,“你闻闻嘛,香香的。”

顾珩干脆抓着她的脚丫子将她拽到自己跟前,使劲拿自己的胡茬扎了她几下,看她咯咯笑着躲着,忍不住点她小脸,“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妈没在你也不知道问问。”

“哎?”诺诺这才转身扫视了一眼房间,“妈妈呢?”

顾珩起身抱着诺诺出了卧室,然后就发现了在客厅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叶殊和阮歆。两个人倒是不傻,还知道把毯子盖上。

阮歆先醒了过来,然后拍了拍叶殊,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有些肿的眼睛,自嘲的笑笑,“聊了太久了。”

“干妈,”诺诺扑进阮歆怀里,“诺诺怎么不知道你来了呀?”

阮歆亲亲她的小脸,“干妈偷偷飞进来的。”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眼,诺诺都快四岁了,她也三十多了。真的就像是南柯一梦,醒来已千年。

吃完早饭,看守所来电话说问出了一些内幕,叶殊和顾珩着急过去,诺诺背着小书包鼓着小嘴闷闷不乐,“说好的送我去幼儿园呢?”

阮歆一看,笑着弯腰平视着诺诺说:“干妈去送你好不好?”幼儿园离C大不远,她也顺路。

诺诺瞬间高兴了,叶殊朝阮歆投来感激的一瞥,阮歆笑着拍了拍她,让她赶紧去处理正事。

阮歆牵着诺诺的手将她送到了幼儿园,等到了门口,诺诺突然挣开她朝着前方跑了过去,欢呼着扑进一个人的怀里,“舅舅。”

阮歆一愣,她以为是林顷,结果抬头一看,瞬间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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