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上出轨渣男（十）
顾言原本没打算去，方昊也就只定了两张票，他给荣柱定好下一班的机票后，就和顾言坐上了飞机。
下了飞机，他们住进山脚集镇唯一一间旅店。
翌日，方昊上山办事，顾言则在山下欣赏美景。
本来就是荣柱认错了人，他出现在荣康家人面前，反而不好。
虽说是集镇，但远远不够热闹，充其量维持基本生活。但小镇上的人很淳朴，顾言以前就很憧憬这样的生活。
他好像设想过，两个人在山野乡间生活的场景。
那一定非常美好。
他到屋外散步，冬日的山脚，太阳晒得到的地方很暖，晒不到的地方就很阴冷。
他在集镇逛了一圈，又给远处的梯田照相。
不久，方昊打来电话，已经把荣康妈送去了医院，用钱打发了上门要债的人，并收回他们的祖屋。
“村里人都觉得荣康出息了，林总，要不要解释？”
“他们现在很开心，何必让他们不开心？真相这种事迟早会揭开，瞒不了一辈子，不用刻意解释。”
方昊道：“好，我现在订机票回去，您在哪里？”
“我在……”转了一天，顾言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应该就在半山……腰……”
“滋滋”的电流声传来，信号突然在这时开始变差，方昊的声音也听得不太真切：“有……暴……你……那儿……别动……我马……来……”
通话被动中止，顾言看了看手机，信号在一格和没有之间来回跳跃。
不会这么倒霉吧，顾言心想。
“191，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导航开起来哦。”
191将一个导航盘放映到顾言脑海，但信号值一直波动，导航界面视物不清。
“系统的信号也受这个世界的信号波动，不过我记得来时的路。”
“那赶紧走吧。”
“不行，”191说，“方昊刚才说有暴，暴什么？暴雨、暴风？”
一说到这儿，顾言的脖子就嗖嗖地灌进冷风。
“而且天已经擦黑了，还是等他来接你。”
“笑死，都是男的，我要什么人来接？而且等天全黑，就更不好走路。”顾言不由分说，“前面指路。”
山里的路不好走，顾言打开手机电筒照明，191细心指路，生怕把人给绊着了。
风越来越大，顾言不忘跟191说笑：“我觉得你们这积分设置不合理。”
要不然这么冷的天，他可以跟191兑换件大军衣挡风。
“怎么不合理？”
“你想啊，初始积分才100，对于新手来说是不是很残忍？通关后得到1w积分，对于老手来说，需要这么多积分吗？”
191说：“当您接受穿越的时候，大厅人员是否有跟您说试用期的事情？”
“说了，一个世界。”
顾言反应过来，“我知道试用期的工资低，但没想到你们这么低，坑！”
191笑笑不说话。
他也觉得坑，所以为了应对紧急事件，早跟前辈取了经。
顾言拉上拉链，但风还是会从四面八方灌进去，脑仁子都被吹冻僵了。
不久，天空落下一片片雪花。
须臾，寒风夹杂雪花，有一种钻心的冰。
191调解顾言体表数据，不一会儿，顾言的身体开始回暖。
原本，按照191的记忆，他们能走到小镇上。
但没走一会儿，顾言听到一声清晰的“嗷呜”声。
“这叫声是狼…还是鬣狗？”
“别怕，什么都不是。”191安慰，他不想吓到顾言。
他从刚才就觉得奇怪，这个世界，理应没有说来就来的暴风雪，也没有说来就来的狼群。
顾言幽幽地关掉手机照明，躲在一颗岩石旁，跟191疯狂吐槽自己：“我说你们坑，其实我更坑，没准我会把林煜的肉身搞没了。”
191安慰道：“您心态很好，这一点值得表扬。”
“我他妈心态快裂了！之前只有一声嗷呜，现在你听听都多少了？”
狼都是以群出没，被生吞活剥这种死法顾言到死都不会想到。
不过很奇怪，它们胡乱叫了一通之后就消失了。
191说：“我们快走。”
顾言蜷着不动：“走不了，腿麻了。”
191心里有点急。
他可以调解数据让顾言身体回暖，也可以用不同频次的声波赶走狼群，但去哪里找人带他离开？
不过好在，191听到了远处的呼吸声。
“宿主，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须臾，顾言看到了用手机电筒照明的方昊，他也拿出手机打开照明模式，朝方昊的方向挥动。
方昊找到顾言，拍掉他身上的雪，把外套脱给顾言穿上。
他拉起顾言：“起来走一走，不走腿会更麻，慢慢走就行，我在前面。”他很自然地把顾言的手放进自己的卫衣口袋。
这时，191的声音才在顾言脑内响起：“宿主，我回来了。”
下山的坡度不陡，他们走得很慢。
顾言腿部的血液循环一点点跟上来。
满地白雪，映照出前面人的轮廓。
残缺的记忆开始拼凑。
像梦、更像幻影，曾几何时，也好像有这样一个人，把他拉起来，跟他说：“你不可以一个人待在外面，你跟我走，慢慢走就行，我在前面。”
顾言望着前面人，泪水突然盈满眼眶，同191说：“你看，这个人，多像我曾经的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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