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爱上出轨渣男（十一）
方昊到达车边，才发觉林煜的手在他口袋。
他有点不可思议，觉得应该是脑子被冻坏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喜欢林煜，但从来没有想过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即便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行为，顾言也把外套还给了他。
191来到主神空间。
他身材挺拔、长相温文尔雅，看到前辈谦虚点头，虽然才诞生不久，但看起来融入挺好。
233主管后勤，他见过好多世界的帅哥，但在看到191时不免愣了神。
“233哥，”191问，“刚才我所在的空间是否波动过？”
233回过神来，推了下眼镜：“稍等啊。”
十根手指飞速敲打键盘，不过几秒，233道：“却有波动，但可忽略不计，并不需要亲自上一趟空间。”
191没有经验，所以问的细：“如果那个世界有我所接收到的信息以外的东西，会不会存在着不属于那个世界的意外？”
233直视着191。
他见过的意外比191吃的米粒还多。
“后勤部门只管维护，如果你遇见了你所说的‘意外’，可能是有人动了光脑。光脑负责各个世界的运行，要让某个世界遭受波动，或者换句话说，要让某位宿主遭遇困难，动一下光脑就行。”
“那什么人能动光脑？”
“光脑在空间尽头，而空间尽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233言尽于此。
主神生活在空间尽头，原先只有他一个人，后来监察系统也能进。
主神和监察系统，谁会欺负顾言呢？
191从后勤部门出来，又去了趟空间数据库。
顾言不止一次提及他曾经有爱人，而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191认为顾言不像是随口胡诌。
作为流量级公众人物，顾言的资料很好翻阅，然而在翻阅顾言的所有信息后，除了几段被否认的绯闻，均未能找到他曾有爱人的相关蛛丝马迹。
联想到曾经056的话，难道他的宿主也被抽取了记忆？
-
关晨自从上次被顾言差点撞破后，行事变得更加小心。
他把林煜与方昊在机场拍到的照片发给了周宇豪。
照片上，方昊正将拿过林煜手中的行李。
另一张照片，俩人有说有笑。
第三张照片，一辆自行车在林煜面前飞驰而过，方昊伸手护住的场景。
这几张照片看得周宇豪不是滋味。
他回复：【？】
关晨：【他与其他男人消失两夜一天，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周宇豪还是不明所以：【？】
关晨：【如果他利用酒店那件事大做文章，你就得好好利用这几张照片，让他闭嘴】
周宇豪总算明白关晨是不想他离婚，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如果能趁此机会与林煜和平离婚，我多分他点财产也无所谓，你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关晨立马打消了周宇豪的这个想法：“不行。首先不说你们周家人不会同意你们离婚，另一方面，他离婚就会全面着手林家产业，于我更不利，眼下来看，你还是先稳住他比较好。”
本就联姻的两家，客观上说，离婚确实不易。
沉默良久，周宇豪说：“他没哭没闹，一直以来，他都很顾及我和家族的面子。”
事事以他为先，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咽，周宇豪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林煜让他心疼。
“这样就好，反正现在你不可以有离婚的念头。”
周宇豪应下。
从小到大都这样，林煜顺着周宇豪，周宇豪则顺着关晨，关晨通过周宇豪控制着林煜，不想跟林煜一辆车上学，他就让周宇豪与林煜一起骑车上学，于是原本属于林煜的私家车成了他的专属用车；两个学校同一天开家长会，关晨为了林父能来他的学校，让周宇豪教唆林煜故意考不及格，林父碍于面子出现在了关晨的学校。
一桩桩小事，他计算精细，在那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家，有了那么点像家的感觉。
但他得到的还不够多。
在外人面前，林煜永远姓林，而他就算改了姓，别人也都知道他姓关，别人也都叫他关总。
没有血缘关系，始终难登林家大堂。
关晨一直都这么认为。
他想改变，最好的办法是让林煜永远成为周宇豪的玩物，原本就是两颗棋子，但他好像对周宇豪这颗棋子动了点情，酒店冲动找到周宇豪就让他后悔万分。
眼下，周宇豪和林煜都不能有变数。
他那个计划，还需要时间。
挂掉周宇豪的电话后，他打了个电话给荣康：“怎么样了？”
“还好，不太肿了，就是需要时间恢复。”
“纹身，还有你身上的痣，都准备妥当了？”
“纹身和我身上的痣都搞定了，但不知道对方身上有没有痣、疤之类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关晨道，“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公众面前，我给你定了机票，你回老家养。”
荣康：“好。”
顾言是在上午回的周家，正好遇到起床去公司的周宇豪。
周宇豪的手机里还有顾言与他助理的三张照片，他觉得手机烫手，很想问问顾言消失的两天一夜去了哪里。
他也真就这么问出了口：“小煜，这两天你去哪里了？”
渣攻的表情没有丝毫悔意，顾言只是平静地看向他，没多等几秒，他的眼底就泛起了红。
顾言躲进卫生间，门外，只能听到里面的水流声。
这个结果周宇豪早就预料到了，他知道林煜不可能离开他，至于林煜不理他，任何人都有点脾气，他愿意好好安抚林煜的这点情绪。
林煜想要他的关心爱护，他给就是了。
因此当顾言从浴室出来时，周宇豪便给他递毛巾擦头发。顾言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宇豪。
他想碰碰顾言的脸，又被顾言躲开了。
“你还在生气？”周宇豪觉得，他都没有生林煜单独跟其他男人出去的气，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他还真可以反过来生气。
顾言没理会周宇豪。
但凡是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都会难过。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纵容，让周宇豪觉得理所当然：“那你回家不就等于原谅我了？”
顾言只说：“晚上我爸他们来吃饭，我不想让他们察觉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我们能有什么事？”
顾言躲进被窝，没再跟他废话。
周夫人安排了家宴，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为上次周宇豪在马路放下林煜一事向林家道歉。
这事儿林父质问过她，她觉得面上过不去，之后把气都撒在了周宇豪身上。
关晨和他男友也应邀参加。
根据林煜的记忆，关晨男友并不知道关晨和周宇豪的事，一直觉得关晨是天下待他最好的一个。
顾言对191说：“只要他们不尴尬，我就不尴尬。”
饭桌上，老一辈在聊天，偶尔带带小一辈的，顾言笑着点头，表现得很自然。
周宇豪的心却有些愧疚。
不过，这也正是林煜爱他的表现不是吗？
主菜上齐后，周夫人聊起了正题：“亲家公亲家母，你们看啊，俩孩子的感情也没出现大问题，拌拌嘴几天过去就算了，宇豪呢我说也说过，骂也骂过，这孩子一向听我的话…在马路上放下小煜是我没教育好，说到底，还是他爸去得早，我没用帮不上什么忙，周家的压力要他一个人扛…亲家公，如果做错事了他一定会改正，希望你们不要给他一个机会。”
说到动情处，周夫人抹了几滴眼泪。
林父看俩人感情还不错，对周夫人摆了摆手：“言重了，言重了，只要两个孩子感情好就行，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不会干涉太多。”
顾言挤出笑容。
周宇豪抓住了顾言放在一旁的手，主动在父母面前秀了下恩爱。
顾言从周宇豪手中挣脱出来，借口去洗手间。
他透了口长长的气，又做了几次深呼吸，这种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家宴让他不太舒服。
191注意到了属于顾言体表特征“负面情绪”一栏持续下跌了好几个点，与上次提及“豪门”的表现一模一样。
191记得在翻阅顾言资料时，看到有媒体对他的家庭做出过报道。
顾言出生富豪之家，父母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12岁以前，顾言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12岁那年母亲控诉父亲家暴成瘾，父亲控诉母亲婚内出轨，最后父母离异，紧接着父母接连再婚，又接连生下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小顾言很抗拒回家、抗拒接触父母。
顾言成名后曾接受过一次采访，谈及家庭，首次松口说：“我可以理解父母离婚，我也接受不完整的家庭，但我做不到假装微笑。”
主持人笑问：“为什么呢？”
顾言说：“原谅别人容易，放过自己就很难。”
支持人还想问下去，顾言却耍起了大牌，匆匆离场。
191也了解到，顾言在初中之后，就一直住宿，他很抗拒回家，直到完全有经济能力。
他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想了个笨拙的办法。
“宿主，你去一下周家花园。”
顾言：“？”
“有东西给你看。”
系统神神秘秘的，顾言调整好状态，走到花园。
这座城市即便在冬天也不常下雪，但此刻，雪花正在他的掌心落下，旋转融化。
191说：“上次去欣赏小雪的，结果欣赏了一场暴风雪。”
顾言“噗”地笑了：“所以这回是补偿？你送我的？”
191：“嗯。”
美好的瞬间总会有人来破坏，关晨走近后，花园恢复到往常。
关晨装作不知情，同时也想试一试林煜会不会把周宇豪的出轨对象怀疑到他头上。
“哥，”关晨的表情带着同情和愤怒，“我刚刚吃饭时就觉得你们关系微妙，你是不是还在生宇豪哥的气啊？宇豪哥他是不是又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了？”
191被关晨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
顾言哼笑：“表演痕迹重，表情很浮夸不是吗？”
191说：“应该给他报个表演班。”
顾言顺道：“学费我出。”
191笑了，笑声悦耳。
要说穿越最大的享受，就是能听到191的原音。
关晨以为顾言还是那只很好拿捏的小白兔，可顾言不介意演一回小白兔。
他轻轻闭上眼，无力地感受着命运的捉弄：“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想说。”
关晨不依不饶：“哥，是不是宇豪哥他对不起你？难道他出轨了？”
关晨坚信，林煜绝对无条件维护周宇豪。所以，即便知道出轨对象是自己，林煜也不会怎么样，况且照目前看来，林煜是不知情的。
然而，顾言不是林煜，他不按套路出牌。
回答道：“是。”
在某一刻，191可以看到关晨窒息的表情、听到他梗阻的呼吸，很是精彩。
出于本能，关晨做了个反应：“啊？”
顾言缓缓睁开眼，打开手机：“周宇豪的小三一直在向我示威，我快崩溃了。”顾言抱臂，肩膀轻轻抽动。
照片上，是周宇豪半裸的身体。
这种照片很多，诠释了一个小三如何对正室宣誓主权。
关晨想膈应林煜，所以用小号发一些周宇豪的照片给他，一直以来，林煜只当没看见。可林煜与周宇豪越是相安无事，他便愈发挑衅。
画面中只有周宇豪，关晨不可能把他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背景几乎没有，是为了防止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他。
单就照片来看，不能成为周宇豪出轨的证据。
只膈应林煜，这是关晨做这件事的初衷。
“说不定，这是自拍。”关晨劝道。
顾言摇头，眼眶红红：“我不是傻子。”
泪水止不住地流，花园的十字路很小，顾言疾跑几步，迎面撞上一个人。
周宇豪拾起手机，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画面。
别人不清楚照片是在什么情况下拍摄，但当事人不可能不清楚。
周宇豪望向前面的关晨，又看着哭泣的林煜。
原来，背地里，他是这么欺负林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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