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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神探狄仁杰19


阿遂连日里奔波劳碌,好不容易能歇下来,自然是先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却发现驿站里只剩她和武元敏及春红,还有钟氏四人。询问了钟氏,才得知如燕带着张环他们去了月氏王宫,见她在休息就没有叫她。

        阿遂看了看外面平静许多的街道,心中暗忖到:估计是伯父插手了月氏和吐火罗的战事,看这情况,估计已经平乱成功了。

        想到这,她也就放下心来,找来驿馆的人要了热水。

        虽然大漠里水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但她又不缺钱。这些天在这地方呆的,感觉身上能抖落出不少沙子。

        全身泡入热气腾腾的水时,阿遂舒服极了,心情舒畅地洗起澡来。

        从夕阳西下,一直到窗外月色洒下,她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已经有些凉了的水,换了身红色旋裙。

        刚束好发,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如燕?你们回来啦?事情还顺利吗?”

        “有叔父在,当然顺利。现下吐火罗人已经退败,执政忠节和王妃娜鲁也已经在叔父的调和下,决意和平解决国王之位的争夺。”

        阿遂闻言,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就听她又说伯父找她有点事情要问。

        “伯父找我?有说是什么事吗?”

        如燕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不过我刚才听元芳说,月氏国王差斥之死有古怪,叔父他们正在调查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狄公房间内,阿遂毫不意外地见到了李元芳和曾泰,看这阵容就知道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伯父。”

        狄公还在沉思,被她唤回神来,抚须一笑。

        “阿遂啊,我叫你来,是有问题想要问问你。”

        “问我?什么啊?”

        狄公将手中的一包黑色粉末递给她,“你游历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帮我辨认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阿遂用手捻了捻黑色粉末,又放到鼻下闻了闻。

        “这是什么东西烧过留下的吧,似乎是某种植物烧成的。”阿遂并不确定,

        “伯父,您也太高看我了,这烧成粉末的东西,很难辨认的。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这是从差斥国王身亡现场的风灯旁找见的,应该是在风灯内燃尽的。差斥的死状凄惨,面目惊惧,是中毒而亡,死前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曾泰在一旁补充道。

        阿遂点了点头,又捻了一点点的粉末放入一杯水中,看了看,说到:“如果说这是使差斥中毒的东西,那我有些猜测。能使人迷幻发狂的毒有不少,但以燃烧产生的烟雾发挥作用的就那么几种,月氏就有一种海陵香木,吸入它制成的粉末或是燃烧成的烟雾,就会产生幻觉使人发狂。”

        见三人精神一振面带喜色,阿遂又补充道:“可海陵香木本就稀少,我嫌用着麻烦,也未曾找来试过。这只是一个猜测,想要确定,还是得看到燃烧前的东西才行。”

        狄公颔首微笑:“有你这个猜测,也能让我们受益良多啊。”

        话还没说完,武元敏带着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进来了,身后跟着的如燕面色不虞。

        狄公一一作了介绍,阿遂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月氏执政忠节大人,是狄公的旧友。

        介绍完后,狄公就和忠节谈起事来。

        武元敏一把抱住李元芳的胳膊,在如燕的瞪视下,问元芳什么时候带她出去玩。

        李元芳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许诺她带她出去了。

        但她紧拉着他不松手,连一旁的阿遂都将视线落在狄公那边,也不阻止。这更是给了武元敏信心,她又故意说了好些话,余光中如燕的怒气就要压不住了,她这才放开元芳,乐滋滋地跟春红走了。

        阿遂从那个执政忠节身上收回视线的时候,才注意到武元敏抱着元芳的胳膊,见他不主动推开,她也不动作。

        等人走了,她默默看着如燕对元芳发难。

        好在最后曾泰作证,李元芳今日一天都跟他和狄公在一起,绝对没有说什么要带武元敏出去逛逛这种话。

        见着如燕被哄好了,她最后又扫了眼与伯父交谈的忠节,也随如燕离开了。

        “哎,你想什么呢?”

        阿遂被如燕轻轻推了推,这才回神,发现她们已经回到她房间了。

        她坐在如燕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刚想开口,又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件事。

        “你想说什么?”如燕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话要说,就跟刚才她想的事情有关。

        “如燕,你怎么也会因为武元敏争风吃醋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吗?”

        “怎么会,”她抚上如燕的手,“我认识的如燕,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干净利落,曾经的蛇首苏显儿,怎么会将一个骄纵幼稚的公主放在眼里,我以为你会不屑与她计较的。你为什么,突然对李元芳没有了信心?”

        “我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元芳呢?我只是,只是……”

        见她眉头紧锁,阿遂垂眼:“又或者,我要问问,为何当年订下婚约后,又推迟了两年?”她顿了下,见如燕不说话,继续道:“是因为小清吗?”

        如燕惊讶地看向她:“你知道?”复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当年,我是看着小清死在元芳怀里,更何况她是为元芳而死。就算元芳没有爱上她,也绝对忘不了她。

        所以,是我提出将婚约推迟两年,我回了并州,给他时间让他不再痛苦。

        至于武元敏,唉,我虽被皇帝赐名,正式做了狄府小姐,可武元敏是圣上亲封的公主。我有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到她凑到元芳身边,就有一种无力感。”

        阿遂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武元敏是迎阳公主,此次和亲失败后,若是她同我们一起回朝,求得圣上一旨赐婚也不无可能。

        毕竟她这个身份,也不比你简单多少,这婚事就跟个烫手山芋,早早解决最好。元芳的身份也配得上公主之尊,到时候若真被她求成了,就是圣意难违,木已成舟了。

        呵,这个武元敏,可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天真无知。她之前的种种做法都是为自己打算,包括意图认伯父为养父,我听说她从进入使团开始就缠着元芳,难说不是为了不嫁入突厥而做的挣扎,现下当着这么多人对元芳表现情意,多少掺了点私心,她的爱恐怕没有那么纯粹。”

        见如燕陷入思考,阿遂想了想,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在洛阳见过沙尔汗对吧?”

        “是啊,怎么了?”

        “今晚你见那个执政忠节,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像沙尔汗?”

        “啊?怎么可能呢?忠节大人可是伯父的旧友。”

        阿遂没见过沙尔汗,可当初在月氏王宫后花园的密室里,那具面容不腐的尸体,据元芳他们说酷似沙尔汗。

        而今晚她见到的那个忠节大人,似乎是易了容,那么粗陋的手法下,她都能看得出与那具尸体有些相似的面容。

        她摇了摇头,站起来缓缓踱步,一边说:“你别忘了当年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你仔细想想,那人下半张脸几乎被胡须覆盖,这么粗浅的易容手法,昔日大名鼎鼎的变灵竟没有发现,你还真是一颗心全放在某个被公主痴缠的人身上了。”

        话虽这么说,阿遂却知道,自如燕反正以来,极少使易容的手段,不像她四处游荡,时常改头换面,还有着近乎天然的警惕心,自然不会注意到忠节的异样。

        “啧,说正事呢,怎么又拿我打趣!?”如燕也噌地站起来,走到她旁边,

        “那我们赶快去告诉叔父。”

        “不急,他又不会跑。我又没见过沙尔汗,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对了,钟氏应当是我们当中,最熟悉沙尔汗之人了,不如——”

        她还没想好,就听如燕说:“对了,之前在走廊上,钟氏和我们一起遇见的执政忠节,本来还好好的,要跟我去找叔父,可见到他之后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独自回了房。现在想想,有些奇怪。”

        “那看来,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得最终确认一下,毕竟他是伯父旧友,又是月氏的重要领袖。”

        见如燕还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等待下文,阿遂一笑,说:“这么晚了,先去休息吧,人又跑不掉。”

        “哎?”如燕刚开口就被直接推出了房门,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

        阿遂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果腹。在域外待久了,愈发怀念起大周的美食和月儿的手艺起来。

        驿站里有些空荡,伯父和元芳曾泰都不见踪影,可在转角的房间,阿遂碰见了张环。

        “你不去跟着伯父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如遂小姐,大人让我们保护忠节大人,李将军嘱咐过,让我务必小心,我这才守着忠节大人的房间,寸步不离。”

        “你是说,忠节大人也要夜宿驿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您还不知道,昨夜月氏亲王委他身亡,大人推断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忠节大人。”

        “是吗?”阿遂意味不明地开口道,记下了这个房间,转身离开。

        正往驿站门口走,又在大厅碰上了逛街回来的武元□□仆二人。

        武元敏还没看到她,先看到了恰好走出来的如燕。

        于是,阿遂默默围观了一场如燕完胜的争吵。

        看着如燕三言两语就将武元敏气的眼泪汪汪地走掉,阿遂面带笑意,心道:这才是她认识的如燕。

        如燕立刻注意到了轻微的笑声,看到了转角处的阿遂。

        “你笑什么?”

        “我笑啊,现在的如燕才有几分当年白衣将军苏显儿的样子,即使面对公主也不落下风。”

        “好了,不提这个了。对了,你刚才听到她说的了吗,五娘独自去了苏特大街一个大户人家,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阿遂知道她嘴里的五娘就是钟氏,想了想说:“我觉得,月氏发生的一切,都离不开一个人——沙尔汗,如果昨晚我的猜测成真,那么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如燕,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阿遂靠近如燕耳语一番,说完后,如燕有些为难:“这么做,叔父不会同意的吧?”

        “啧,谁说要告诉伯父了。你听我的,不会有问题的。”

        “那…那行吧。”

        入了夜,狄公一行和忠节才匆匆回到驿馆,阿遂就端着茶站在狄公房门口,见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伯父,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

        “哦?我就说呢,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奉茶等我回来。”

        “伯父,就算没事,我也是会替您奉茶的好嘛!”

        “好好好,”狄公应下,见她不接着说,就眼神示意了身边的元芳曾泰二人,和一直跟着的忠节大人。三人都识趣地告辞,阿遂放下茶具,这才开口:“伯父,您先答应我,不要问我为什么会问您这样的问题,我才能问出来我想问的问题。”

        “哦?你这丫头,快把我绕糊涂了,好,我答应你,说吧,你要问什么?”

        “我听说执政忠节大人是您的旧友?”

        “不错。我二人多年前相识,因为大周与月氏结盟一事,而结为挚友。怎么?”

        “那您认识的忠节大人,相貌可曾改变过?”

        “这——,我二人自上次相见,已阔别五年之久,有些许相貌之变,也是正常的。”狄公缓缓拂须,很是奇怪地看着阿遂,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问。

        阿遂肯定不会为他解答,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支开了话题,没聊几句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毫无头绪的狄公。

        -

        夜里的驿馆静悄悄的,忠节在重重守卫下,睡的依旧很不安稳。

        他突然惊醒,猛的一睁眼,就看见狄公的两个侄女如遂和如燕,站在他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刚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不对,那易容用的半张□□就在那个红衣狄如遂手上。

        “没想到还真让你说准了,他就是沙尔汗。”如燕手里的火折子靠近他的脸,明灭的火光下,跟沙尔汗一模一样的脸青白一片。

        “你还好意思说,堂堂变灵,这么简单的易容都没瞧出来。”阿遂扬了扬手中粘着大片胡须的□□,得意地看向床上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人。

        “怎么样,没想到吧?虽然我没见过沙尔汗,但当初那个密室里的尸体和你很像,你不好好藏着,非要假冒执政忠节出现在我面前,你说说你,用那么多阴谋手段,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栽到我手里吧。”

        沙尔汗已经一身冷汗,脸色惨白,他还有许多计划没有实施,明明已经骗过了最为可怕的狄仁杰,怎么会这样。他盯着笑的肆意张扬的阿遂,目眦欲裂,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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