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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从宜有些洋洋得意道:“邵总不反抗,是在期待什么吗?”

        “你敢吗?”

        “我有何不敢?”杜从宜后退两步,嗓音低沉道:“可惜刚刚我只是在审视,审视邵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邵竹凌冷声带笑,“阴谋算计,表里不一?”

        杜从宜耸肩,就这么坦然地看着他。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一无所有。”邵竹凌不急,他会一步一步,让宋书权经历他曾经遭遇的一切。他反问杜从宜,“到现在,你想反悔了?”

        “我从不反悔。”杜从宜话锋一转,拉回主题,“说说你接下来的安排。”

        半个月后,邵老爷子七十五岁生日,因为不是周岁,不会大肆宴请。但传统习惯,杜家和宋家以及其他仅次于他们的家族,都会到场恭贺,生日宴后,会有人起哄邀请众人去酒吧聚聚,他会想办法让宋书权和明笙都在。

        这个时候,需要杜从宜给宋书权下点药,而弄点药对杜从宜来说应该不难。加之,宋书权到此时此刻至少不会怀疑是他动的手脚,因此,这个计划的可行度和成功率都很高。

        下完药,邵竹凌会装醉离开,接下来的事就理所应当了。

        杜从宜问他:“所以,你是打算让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我不觉得你会拒绝。”

        杜从宜的确不会拒绝,离开前,他说:“你手机在床上,我下来的时候,宋书权给你打电话了。”

        从昨晚开始,从邵竹凌把杜从宜带回家,翻云覆雨开始,宋书权就打了很多电话。

        打第一通电话,他正握着杜从宜的腰进入,看了眼便扔在一边。

        最后一通电话,他弄脏了杜从宜的脸,正揪着人头发在灯光下细细打量。

        他见过太多杜从宜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就算前世和宋书权的感情走到末路,你死我活,也没想过和这个少爷合作。

        他不做与虎谋皮的事。

        但那天他去了偏爱酒吧,他不怎么抽烟也不怎么喝酒,就那天,那一次,他抽了很多烟,白的啤的红的一起灌下去,杜从宜冲出来打了他,骂他堕落骂他像条狗。

        他觉得奇怪,冲出来打人的是杜从宜,骂人的也是杜从宜,怎么,还哭上了?

        他直直地对上杜从宜的眼。

        褐色的眼珠子,水洗过般清澈,流淌着汹涌的爱意。

        竟是爱意。

        他更奇怪了。

        邵竹凌死了又活了,他决定和杜从宜合作了。上辈子他不想与虎谋皮,这辈子他打算好好利用。

        他不必担心杜从宜不同意,更不必担心这个少爷会无法掌控。

        爱是牢笼,也是利器。

        灯光下,邵竹凌冷着脸,觉得杜从宜还挺好看的。

        不是一时上头。

        毕竟杜从宜是公认的有副好皮囊,笑起来痞里痞气,很少有人能招架。

        毕竟,就是现在,杜从宜没有表情的说刚才宋书权给他打电话了,他也觉得挺蛊惑的。

        邵竹凌嗯了声,“你接了?”

        “没。”杜从宜回头看他,“我接了能说什么?”

        “说你在我这里过夜。”

        半响,杜从宜说:“我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杜少爷,回去记得练练柔韧度。”身后,传来邵竹凌不冷不热的声音。

        杜从宜黑着脸,走出了这栋小洋楼。

        邵竹凌回到卧室,打开手机,将宋书权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宋书权接他电话不会超过三声,说是不愿意让他等。

        电话接通,邵竹凌解释说昨晚应酬喝醉了,睡的早。

        宋书权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了,他相信邵竹凌,就像邵竹凌上辈子相信他,“昨晚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本来想过来的,又被一个非常重要的市政会议绊住了,不好意思啊竹凌。”

        两人就这么演着戏,五六分钟后,宋书权提到明晚有个市政的慈善宴会,希望邵竹凌可以作为伴侣参加。

        邵竹凌当然答应。

        挂断电话,他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有绿色的花衬衫,有西装裤,还有,红内裤。

        想起来了,杜少爷今年本命年。

        邵竹凌拿着红内裤看了又看,不由想起圆润挺翘的屁股。

        鲁迅先生是对的。

        慈善宴会开在杜府,隶属杜氏旗下的酒店。

        杜氏以酒店房产为主,在全国各地的酒店连锁多不胜数,偌大家业终将落入杜家唯一的长子嫡孙杜从宜身上,很多人为之惋惜。

        辉煌的大厅,达官显贵盛装出席,均带着完美的面具,穿梭在形形色色中,如此虚伪却又如此,理所当然。

        邵竹凌牵着宋书权的手,和不同的人打着招呼,喝酒浅酌。

        脚步突然停下。

        这个少爷难得正式,烟灰色西装,棕色腕表,走起了沉稳路线,贵族精英气场十足。

        邵竹凌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杜从宜。

        “好久不见,杜少爷。”宋书权主动伸手。

        杜从宜没有伸手,“宋大少这么积极向上,官运发达,当然和我很少相见了。”

        宋书权收回手,也不尴尬,“我就是循规蹈矩,哪像杜少爷多姿多彩。”

        说着,眼抬了下,视线放在杜从宜脖子的吻痕上。

        杜从宜不在乎的摸了摸脖子,“总会有那么一只小馋猫,饥渴难耐。”

        小馋猫?饥渴难耐?邵竹凌想了那晚。可分明是杜从宜在那场情事中最为动情。他不轻不重地看了眼杜从宜,觉得这个少爷还真是满嘴跑火车,有点欠收拾。

        “哪有那份运气像宋大少的未婚夫这样,成熟稳重。”杜从宜说,轻佻的眼神故意放在邵竹凌脸上,“是吧,邵总?”

        邵竹凌笑了笑说:“杜少爷过奖了。”

        杜从宜来也快去也快,在人走后,宋书权对他的轻视暴露无遗,“这种纨绔子弟,别和他一般见识,指不定杜家就败在他手上。”

        前世邵竹凌和宋书权是一道的,而杜从宜是这条道上唯一的死对头,且出人意料地解决不了。

        对于宋书权的话,不置可否。

        陪着宋书权一番应酬后,邵竹凌凑近他耳朵轻声道:“宝贝儿,这里有点闷,我想去后花园走走。”

        “我陪你。”宋书权体贴道。

        “你忙你的,我去外面坐坐就回来。”

        “真的不用我陪吗?”

        邵竹凌摇头,又亲了亲宋书权的脸,才松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刚到后花园,有人叫住了他。

        邵竹凌看着暗处站着的杜从宜,“杜少爷真是神出鬼没。”

        “偷情不都是如此吗?”杜从宜叼着一根烟,冷冷一笑。不等邵竹凌说话,又道:“我让楚万卷调查了,你未婚夫真的是清清白白,对你忠贞不二,你确定还要继续那个计划?”

        “不可能。”

        “你不相信我?”

        “我只是不相信宋书权。”

        “好。”杜从宜不喜欢啰嗦。

        邵竹凌叫住要离开的人,点了点脖子,“怎么不遮遮?”

        杜从宜虽然有很多情人,但他向来是主导者,没人能在他脖子上,甚至是喉咙这么敏感的地方,留下痕迹。

        这还是第一次。

        他也想过遮一下,可衬衫领子竖起来,不更是奇奇怪怪,引人注意?

        索性,算了。

        可邵竹凌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指出来。

        杜从宜有些气急败坏,“你说呢?”

        邵竹凌说:“故意露给我看的。”

        杜从宜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邵竹凌看着他的背影。

        记忆中杜从宜总是漫不经心,他其实不知道这个少爷在想什么,前世也像一个谜团,他和宋书权绞尽脑汁也没能真的把这人从政坛拉下来。

        唯一从这个谜团中获得一点清晰的就是,他知道杜从宜爱他。

        谜团一样的人,却暴露了爱意。

        现在,重活一世,他主动接近,杜从宜似乎又变了许多。或者说,是他将眼睛放在杜从宜身上,便比前世多看到了许多?

        比如杜从宜也不一直是强势的,漫不经心的。

        比如在情事上他也愿意委身人下,也愿意去取悦别人,也会感到羞涩红着耳根子,也会像现在这样,同手同脚地走路。

        邵竹凌点了烟。

        他在杜从宜面前,就像另外一个宋书权。为达目的,卑鄙的去利用一个人的爱。

        宴会大厅。

        大厅一片黑暗,中央打下一盏透亮的灯,穿着黑色西装的司仪出现在拍卖台。

        慈善宴会,终于进行到了最重要的环节,慈善拍卖。

        慈善拍卖筹集的善款将全部捐献给全国希望慈善儿童工程,这样的公益活动,是上流社会最捷径最有效宣传和标榜自己的方式,所以大家都很积极。

        司仪说了一系列官方开场白,奔向主题,一件一件价值连城的拍卖品,被人拍走。

        “最后一件。”司仪拿出最后的宝贝,“上世纪初著名画家独支先生在晚年最后落笔的一幅山水油画,算是独支先生的绝笔之画,收藏价值非凡。在此,我要先特别感谢杜氏的免费赠予,感谢杜氏对我们儿童慈善业的大力支持。”

        话一出,众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杜从宜。

        杜从宜代表杜氏出席,面对周遭的目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个眼神都没回应。

        众人习以为常,很快又将视线放在拍卖品上。

        司仪打开画卷让人欣赏,“因杜氏免费提供,且此画的市场价值不能预估,所以没有底价,直接喊价。”

        “一百万。”黑暗中,一个声音率先开口。

        话一出,安静了两秒钟,有人开始叫价,“一百二十万。”

        “两百万。”宋书权和邵竹凌视线对上,他低声:“你喜欢不是吗?”

        邵竹凌回以一笑。

        “三百万。”另外一个人突然说,并不是价格多高,而是他是杜从宜。

        自己提供的画,自己拍?宋书权道:“四百万。”

        “五百万。”杜从宜继续喊价。

        “六百万。”宋书权紧追不舍。

        两个人的烽烟,一触即发。

        “一千万。”杜从宜干脆无比。

        众人的视线再次放在杜从宜身上,要说财富,宋家自然不能和杜氏相比,而且谁都知道,杜从宜是败家子,花钱如流水,他一个高兴,分分钟去大街上撒钱。

        邵竹凌加入战场,“一千二百万。”

        看上去是在帮宋书权,实际上,这反而会让宋书权难堪。自己没有能力,需要靠别人出头,这是宋家最不能容忍的事。

        杜从宜陪玩,“一千五百万。”

        邵竹凌继续,“一千八百万。”

        两个人彼此耗着,邵竹凌喊的价格,杜从宜就在此基础上加一百万。

        这个少爷是真不把钱当钱,这幅画的价值早就超出了他们喊价的范畴,甚至是几倍,“三千万。”

        大厅沉默着,杜从宜慵懒道:“三千一百万。”

        邵竹凌终于看向杜从宜。

        杜从宜眉头一抬,一副爷就是有钱,爷就喜欢挥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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