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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要离开?


“这是能够调动拱卫京畿十万左翼御林军的兵符,你好生拿着,必要时可由你自由调派,逸儿,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皇上睁眼,双眸冷光湛湛。

萧天逸颦眉,垂头:“是,儿臣明白。”

“好了,朕也乏了,你回去吧。”重新闭目,皇上挥手叹息,言语神态仿似苍老了十几岁。

“是,儿臣告退。”萧天逸回神抬步,临到门前,突然侧头,沉声道,“父皇,还请保重身子。”

门扉关阖,皇上从怔然中回神。安如海一笑,轻声细语道:“皇上,逸王爷心中还是担忧您的。”

“如海,朕已经老了。”皇上双眸茫然地望向幽深宫门外一方漆黑穹宇,叹息一声,才慢慢道,“可逸儿他……”

安如海微垂眸,笑意融融道:“皇上,逸王爷从来都极有主意,这么些年来,您为他所做的一番苦心,奴才相信王爷定然都明白。有了皇上您所做的那些,再凭借逸王爷的天资魄力,相信一定能够安然如愿的。”

安然如愿?

事情真的能够如此顺遂吗?

皇上眼神渐渐失神,如今外戚一党的势力,在朝中已然根深蒂固。当年他是如何登上这张龙椅的,他忘不了,更忘不掉。

当这天下最为权势滔天的男人,同样也有凡人所不能企及的无可奈何,每每见到逸儿那张熟悉却又不同的倾城容貌,就更加提醒了他,那种无法抉择的无奈感受。

所以他常常对逸儿觉得亏欠,为了去弥补这种亏欠,他能够做到的也不过这些了……

第二日,金銮殿内。

皇上高居上首,双眸锐利视线扫向殿中跪倒的一片大臣,“朕可还没死,你们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逼迫朕册立储君了?”一字一顿,字字犹如裹折冰霜,骇得众臣心头发紧。

“皇上息怒,臣等不是这个意思。”为首的太傅一党眉目整肃,低头沉声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们是什么意思?”陡然冷斥,蕴含龙威怒意的声音,在阔达殿宇内声声回荡。

惊吓的满殿群臣跪倒,扣地齐呼:“皇上息怒。”

“哼!你们都给朕听好了,往后谁也不准再提册立太子之事,退朝!”皇上豁然起身,在群臣低头默然的时候,怒意腾腾地走出金銮殿。

留在殿中的臣子互相看来看去,无声起身。

“四弟,听闻前阵子你大喜,为兄因为在外养病,所以一直也没来得及祝贺你一声,四弟不会怪罪为兄吧?”

众臣抬眸看见离王萧天昀双手后背,姿态悠然走向逸王身前站定,各自心膛微惊,纷纷闭了嘴,无声无息站在一边。

萧天逸淡无波澜地声音无甚起伏道:“二哥不必挂怀,不过一件小事罢了。倒是二哥这次突然回京,可是身子大好了?”轻轻拂了拂衣袖,他淡淡然对上萧天昀笑意浅浅的眼神。

“呵,确是好些了。久未回京探望父皇母后,也未曾与你们这些兄弟叙叙旧,为兄心中十分挂念,所以才回来了。”

“是吗?”萧天逸神情无甚太大波动,只微微弯腰,鞠了一礼,“那就多谢二哥挂念了。王府之中还有要事,小弟先告退。”说完,萧天逸抬步姿态悠然离去。

萧天昀遥望那道谪仙般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寒意,很快便消失殆尽。回转身,对上一旁假装交谈的诸位大臣,抬手一一告辞,这才抬步走出殿外。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侧步直接走向凤吴宫的方向。

凤吴宫正殿内,一名深紫宫装满头珠翠的妇人高居上首,左边下首则坐着当朝太傅李天清。

萧天昀几步上前,跪下,行礼:“儿臣,见过母后,见过舅舅。”

皇后染得殷红的凤目微微上挑,望着他,眼神柔和:“昀儿,你来了。”随后眼神突然涌现煞气,“今早朝堂中的事儿,你舅舅已经与本宫说了。皇上他竟然如此顽固,莫不是真的要扶持老四上位吧!”

李天青浓眉皱紧,手一下又一下捋动长须,沉默片刻,点头道:“皇上看中逸王爷,乃是满朝有目共睹之事。就说皇上亲自下旨将丞相之女苏风暖配给他,其目的用意为何,相信但凡有心之人,皆能看的出啊。”

萧天昀勾唇冷冷一笑,父皇偏爱萧天逸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想让萧天逸上位,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上不上得了位,可不是仅凭父皇的宠爱就足够了的。

慢慢垂下眼眸,遮盖眼底闪过的寒意,萧天昀慢慢道:“风暖?母后,舅舅,我听闻前阵子萧天逸将其赶回了丞相府,自此风暖一病不起,听闻丞相大人还连夜入宫,向父皇告状呢。”

说到这里,还露出担忧情绪,略微责备道:“可怜风暖自幼就爱跟在萧天逸身后,可却得到这般对待,真是……”

他对苏风暖的称呼极为亲密,让皇后与太傅相互看一眼,回想起他与苏风暖也是自幼便认识的。

知子莫若母。

皇后盯着自己的儿子,柳眉急不可查皱了一皱,“昀儿,你心中还对那苏风暖……”

萧天昀微微垂头,不回答,就是相当于默认。只有垂在身侧,紧紧攥住的双拳,暴露了他心底的情绪。

皇后心中暗自叹气,沉思良久,道:“看来,本宫有必要去见见苏中堂了。”

初夏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从画窗里钻进来,扑在人身上,能让人凉的打寒颤。

丫鬟芸儿搁下手中灯盏,望向屋中坐在桌边托腮沉思的绿衫少女。她从回来屋中便一直是这样一个魂不守舍模样,坐在那处沉思,一动不动直到半夜。柔和灯光下的脸容莹润如同发光,精致清雅地有些惊人,只是那双眼眸里空洞茫然,仿佛没了魂魄般无神。

拿起披风上前,裹住那单薄的身影,芸儿轻声劝道:“柳侧妃,夜已经深了,还是先休息吧。”

柳拂眼眸轻动,突然出声:“芸儿,我来这府里时带过来的东西都放在何处?你去帮我找来。”确实说的另外一件事。

芸儿发怔,然后点头道:“柳侧妃您的东西以往都是巧儿姐姐收拾的,不过芸儿知道放在哪儿。”转身,走进内室,从箱奁之中将东西拿出来。

柳拂从北疆带回来的东西格外少。因为一路舟车劳顿,中途又遇刺客追杀,所以眼前的东西总共合计起来,也只有几件衣裳,一个包裹,以及一只金丝楠木盒子。里面装的是傍身的银票碎银子,以及一些素净的首饰。

拂儿,快想想爹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脑海闪过哥哥说过的话,爹爹给过她的东西……

伸手打开包裹,里面只不过几本书和一些小物件,再打开楠木盒子,里面最上面就放着君易送给她的白玉兰花簪子。

一眼扫过去,似乎没有什么是爹爹给的东西。微微皱眉,难道是哥哥搞错了?那个兵符,根本就不在她这儿……

“你在干什么?”突地,男人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明显的怒意,“你想去哪儿?”

柳拂吓了一跳,猛然转身,袖子不小心将手边的楠木盒子与包裹扫到地上,发出“哐当”闷响。

柳拂几乎惊惶地撞进男人深邃沉静的眼中,只一下便看出,男人眼底酝酿极深的不安与怒意。

她下意识就解释:“我没有想去哪儿。”话音才落,手腕便被紧紧握住,萧天逸将视线往下,扫视桌面,眼神微沉,“那这些是什么?”

若不是想走,为何将行李整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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