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 肖从二与符御青的初交锋
福香居的菜味道虽不及宫中的御膳,也很是不错,不愧为京都最出名的酒楼,尤其是一道三花鲈鱼,鱼肉泛着淡淡的桂花香和醇厚的酒香,金花菜与茭白相蒸,说是鱼肉,但却无刺无骨,吃起来爽口与绵密共存,搭配他们店里特质的蘸料,入口酸辣甘爽,回味无穷,在宫里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肉。
“张拾啊,你多吃些,”肖母热络地为张拾布菜,“总归是记在你爹账上,你不必有负担。”
张拾点头,乖乖地吃起来。
要说张拾年岁十七,个子倒是挺高的,可就是纤瘦的很,看起来倒像和众三一般大小。
张拾吃着饭,偷偷看了好几眼从二,叫众三给发现了。
“表哥,我二哥脸上有花么?”
众人齐刷刷看向张拾,张拾面色泛红。
从二也奇怪,他与张拾并未有交集,他总是盯着自己看做什么?
张拾被众人看着,被抓包的忐忑让他难为情地说道:“侄儿是觉得,从二表哥长得和姨娘极为相像,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原来是因为这,从二和肖母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肖母说道:“你是没见着我爹年轻时候的模样......”
张拾道:“外公?”
肖母提起荀可天还有几分难过,难过稍纵即逝,她道:“是啊!从二像我,更像他外公,从前瘦弱看不大出来,现在圆润了简直和他外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着这话,从二脑中浮现出与那对有着血缘关系的夫妻曾有过的一面之缘,那位身穿墨绿衣袍的男人应当就是自己的外公,可是他那时太小了,记不清他的张相。
从二望着碗里的汤,发了呆。
一模一样吗.....
餐食过半,从二生了尿意,起身去如厕。
茅房在哪里啊?
从二在院子里晃悠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店小二。
树梢上的宣文侧过头来,见从二跟着店小二进了里头,宣文跃过墙壁跟了进去,在外头等了许久,没等到从二出来,倒是等到另一个客人急匆匆冲进茅房。
宣文神色一凛,翻下墙头一脚踢开茅房的门。
“哎!你谁呀你!”
茅厕狭小,里头只有一个客人。
宣文无暇顾及那人,在外头找到刚才那个店小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刚刚那个紫袍公子呢?“
店小二一头雾水,看着宣文腰间明晃晃的大刀不敢反抗,给宣文带着路:“小的刚刚就把那位公子带到这里,跟他说前面就是茅厕,之后小的就出去忙活了,可是人不见了,需不需要小的帮忙去报官?”
长廊尽头就是茅房,可是人却不见了!
宣文面色凝重,这下糟了!
楼下是人声鼎沸,歌乐鼓奏,楼上是望着人群发呆的宣鹰。
宣鹰打了个呵欠。
符御青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楼下的馄饨铺子老板拿着漏勺已经下锅捞了五十多回。
真别说,在这里卖馄饨好像还挺赚钱的啊!
暗卫的工作也是有年限的,年纪大的,飞檐走壁,打打杀杀肯定比不过年岁小的,因此一般的暗卫,最多过了三十岁便会被新人顶替,暗卫是为皇帝效力,过得是朝不保夕,刀头舔血的活,能安然活到三十岁的本就在少数,真到了那个时候,皇上也不会亏待他们,宣鹰就知道一个前辈,皇上登基没两年,他正好年满三十,皇上赐了他许多金银财宝,现在应当在哪个江南水乡过舒服日子呢!
以后他要是不做暗卫了,攒下的银子摆个馄饨摊也很不错啊!
卖馄饨的老爷爷坐下来歇会儿,一旁的奶奶拿着帕巾为他擦汗,目光缱绻,看得宣鹰好生羡慕。
宣鹰想了想他和从二如此依偎的画面。
就只想想,他不会僭越的。
宣鹰叹了口气。
吃了一个多时辰饭的符御青终于从房里走了出来,宣鹰即刻跟上。
符御青直接回了驿馆的房中,没半柱香的时间房中的烛火熄灭。
蹲在树梢上的宣鹰啃着冷馒头。
“睡觉了?今天这么早。“
宣鹰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要是大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心细如尘,一定立刻就能想到。
宣鹰抬头望天,月朗星稀。
巡查的侍卫走过,宣鹰藏于树梢之上,屏住呼吸。
燕国来的这些人,不论是侍卫还是下人统统穿的是玄青色劲装,方便行事,符御青的那个侍从也是.....
对了!
他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符御青回来的时候,那个侍从没跟着一起回来!
该死!他怎么遗漏了这么重要的一点,都怪他们穿的都一样,害得他搞混了,没留意住那个侍从。
这样一想,符御青睡得如此之早就显得极不寻常。
宣鹰翻身上屋顶,掀开瓦顶一看,屋子里空无一人。
符御青呢!
宣鹰大惊失色。
*
从二脑袋昏沉着醒来时,手脚不得自由,他瞪时清醒过来,挣了挣手脚,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
从二看了一眼周围,自己身处在一间很普通的厢房内,床不软,房间不大。
呼!原来没有危险,吓死人了!
从二松了一口气,后脑还有些刺痛,偏生手被绑着,想揉一揉后颈也不行。
从二叹了口气,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门外。
“他醒了吗?”
侍从回答道:“醒了!”
来人点点头,正要推门进去。
侍从继续说道:“又睡过去了!”
来人:“......”
房门开了又合,符御青立在房中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从二。
“这种情况下也能睡得着觉......”符御青重新打量了一下从二,真是觉得和父皇宫中的那幅画像一模一样。
屈怀不是不愿意告诉他缘由么,那他就自己找,究竟这人和画中男子有没有关系,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出来。
符御青正欲转身离去,忽而顿住脚步。
床上人的呼吸三段一长,红润的唇抿着,看似睡着了,实则浑身紧绷。
符御青勾起唇角,慢慢走向床铺。
床上的人羽睫轻颤,透露出他心底的紧张。
那个人怎么不出声了,也没有开门声,他......出去了吗?
被绑架了,谁人能睡得着,从二是有意装睡,想降低他们的警戒,等着宣文他们来救自己。
可是进来的那个突然没了声音,这令从二更加害怕起来,他不知道谁要绑架他,不知道绑架他的人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行踪,会不会危及自己的爹娘.....
心脏鼓噪不已,跳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那人应该......已经走了吧.....
“你说.......”
猝不及防的声音响起,从二刚刚才稍微放松的神经倏地又紧绷了起来,浑身汗毛竖起。
而且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你说,如果我扒了你的衣服,上了你,薛景会怎么样?”
话音刚落,那双手已经触碰到从二的腰带。
说时迟那时快,从二抡起枕头砸向符御青,符御青反应更快,一个微微偏身就躲开了枕头。
重新看向浑身戒备的从二,符御青笑了:“原来你也不是草包美人,还是有点脑子。”话语间,眼神瞥了一眼床上不知何时松落的用来捆绑的麻绳。
床上的从二红着眼瞪着他,宛如一只发狠的兔子。
符御青笑道:“本来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可是现在......你好像还有点意思,难怪薛景会看上你。”
直呼薛景的大名,直觉告诉从二,眼前的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你是谁?”
符御青扯开自己的腰带,外袍瞬间松垮下来,吓得从二连连后退,可手触及之处已经是冰凉的墙壁:“现在还不是谁,但是今晚过后,就是你的相公!”
比起对从二的兴趣,抢占薛景的爱人这件事,更让符御青热血愤张。
从前,他从未将兆国即位的少年皇帝放在眼底,可是当薛景逐渐展现出大能,给燕国带来威胁之后,他才开始正视薛景。
有一个竞争对手,也挺有意思的。
特别是看这个竞争对手愤恨、痛苦、无可奈何,就更让人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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