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开门，借调普查！
自讨没趣的阿峰等众人笑够后把其他细节交代了一下，包括行动中第四科会提供哪些协助，他会负责联系众人与调配第四科之类的。
不得不说，现在最新的计划虽然也是根据艾北柠的建议和原始计划制定的，但有君主参与进来的和之前自己到处求人的单打独斗，真是天差地别。
艾北柠感叹：这简直就像之前奉旨出书，根本啥都不用操心，只管写写写，写完把稿子一甩就可以了，省心至极。哪像现在这样哪里哪样都愁得人直掉毛。现在还半路揭发了个惊天大案，简直对我的头发不留任何情面！唉，没办法，只能干了，总不能让那些人霍霍我们无辜的小钱钱……
艾北柠心中各种有的没的思绪乱飞，办公室里阿峰则在那里事无巨细地交代着。
听着他的安排部署，艾北柠和柊霖都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他的评价也变高了不少。若把俩人的评价综合一下，怎么说呢，嗯，阿峰这人，虽然为人别扭得像根麻花，但对待本职工作还是很很认真细致的，而且业务水平也很高。
难怪他在科里地位那么高，那么有号召力，也难怪禹王能忍得了他那奇奇怪怪的性格，对他如此信任器重。
等到阿峰终于把笔记本上的内容都讲完，他就提出告辞了。
阿峰：不走，留着坐冷板凳吗？谁知那娃娃脸还会不会发飙，明明只是个相处几年的义妹，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呸！我今天也才三十一，才不是什么大爷呢！
艾北柠、柊霖：太好了，终于能吃饭了，你这根麻花快回去吧，虽然你很专业，但专业能给我当饭吃？
但正当他们客客套套地站起来“送客”的时候，午休结束的军号吹响了。
艾北柠一头黑线，她下午第一节有课啊！剩十五分钟了，必须快点把这根傻逼麻花撵走，不然她就要饿着肚子上一下午的课了！虽然，外头阳光还行，但一个午休折腾到现在，早就消耗巨大，她还是会饿的啊！
这样想着，她也就行动起来了。她直接向着办公室的门走去，打算直接把门打开，后面的柊霖也马上会意，只一个劲地在阿峰旁边把人往门口“劝”。
但当她把门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出现在门外。门外，那打算敲门的手显然才刚抬起，还没来得及敲响第一下门呢。
不过，来人倒也不算多么出人意料，毕竟，今天可是制定完计划第一天，禹王都让人亲自来找艾北柠他们汇报了。
禹王的代表和第四科的指挥兼代表人、联系人都来了，那么作为这次主力军的第二科负责人，还会缺席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来人正是大家的老熟人，第二科办案经验最丰富的老兵，“麻花精”哦，不，是阿峰的师傅，朱炎老爷子。还有跟在他后面，是一路给他引路，顺便来问一下艾北柠是不是需要帮忙代课的林零。
朱老爷子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敲门，室内的人早已听到了动静，早一步过来把门打开了，还一脸笑吟吟地迎接自己。
朱炎有点受宠若惊，抬起的手顺势而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对热情的艾北柠笑道：“那个，竟然劳烦艾教官你来开门，我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我是听了军号才进来的，全靠这小伙子我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两位吃好休息好了吗？我刚刚把普查的通知全都贴出去了，第四科的人我这边也让负责监控的小子们带着去蹲守的地方了。这样，第一步算是全部落实了。
禹王陛下让我们准备好就来找你们汇报，咦，阿峰，你也在啊？正好，你也一起听一下呗，省了我一会儿还要再去四科那边找你……”
艾北柠、柊霖：完了，今天要饿肚子了！
虽然俩人上辈子也常常因为工作的关系饿肚子，一日三餐马虎应付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但转生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都被照顾得极好，就算是条件最差的那些年岁里俩人都没有再饿过肚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一天一餐，铁打冲锋，好养活；现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连有“光合作用”外挂的艾北柠也只会每餐减量，但依然信奉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才是人上人的信条，每餐多少吃点确保自己工作时保持最佳状态。
所以，听到老爷子的亲切问候，俩人本来开门见人就尴尬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脸上。
与别扭的徒弟完全不同，精通各种人情世故的大爷，马上就看出了他们的尴尬，然后顺着自己视线方向发现了两盒菜式朴素，还剩下大半的一大一小两份饭菜。
大爷看了看俩人，又看了看屋内的访客。
上午，他就已经见过黎幽夜和阿峰，这个禹王钦点的组合了。在他看来看似铁汉实则柔情的禹王亲卫是不可能打扰俩人吃饭的。那么就只剩下性格偶尔别扭而且会莫名其妙地与人杠上的徒弟了。
上一秒还腼腆笑着的大爷脸瞬间就拉下来了。
他严厉地批评阿峰道：“众所周知，所有来军校训练过的兵都信奉吃饭够快才能既吃饱饭，又能有时间干最多的实事。
所以，军校里的人们吃饭速度是军中最快的，而这里这两位更是速度最快的人！
阿峰！他们已经把吃饭的时间压缩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还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你怎么不自己不吃饭啊，明明你自己吃饭慢得惹人嫌……”
阿峰：“……”一般人不是只有饿了几天才会吃出那种速度吗？而且我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好吧，是师傅您吃得太快了，就不怕胃疼吗？
尽管他心里各种回怼，但深知师傅说教能力的他却不敢把这些宣之于口，只乖乖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阵子，朱炎终于想起桌面那早已冷透的两盒饭菜来，他皱眉嘟囔：“这冷饭冷菜的，大冷天的，都是自己家孩子惹的祸唉！”
说着，他眼中红光微闪，铝制饭盒里的汁水便微微沸腾起来。
柊霖、艾北柠：哇，移动加热器！
朱炎：“来来来，冷热应该刚刚好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再聊。”说完就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一脸看表演的样子，明明刚刚还一心撵人吃冷饭的俩人，对着那热饭热菜的，突然就不想吃了。
但加热得恰到好处的饭菜重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俩人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出。经过短短几秒的思想斗争，俩人决定放弃挣扎。
他们互相鼓励地对望，均看出了彼此的决心：就当做是吃播啦，为了五脏庙，干饭人，干饭魂，上！
就这样，仅仅几分钟，俩人就在众人惊奇而敬佩的注视下吃完了剩下的饭了。
朱老爷子爽快地把部署汇报了一遍后就拉着自己的麻花精徒弟告辞了。顺路，还带着第二科的借调证明和有自己签名的请假条来到学校的校长办公室，给艾北柠请了“不定期”的假。
刚义正辞严地拒绝那“不定期”的请假条，又看着借调证明，不得不同意“借调”的校长：“……”想不到我的工作还会有猝死的可能，有空我也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好了……
当晚，因为任务名正言顺地再次留宿艾家的黎幽夜，心满意足地再次与艾北柠同台吃饭，满心欢喜地又一次占领了话痨小弟的房间……
翌日，培训正式开始。
艾北柠白天培训普查队伍，空余的时间却没有去研发所，反而分别拜访了小闺蜜的家，每天如此，直待到要准备晚饭了才回家，晚饭过后又往小闺蜜家跑……
经过三天的培训，排查第一天，朱炎亲自带队来到了造纸厂，决心要打响行动的第一炮。
一行人精神抖擞地来到了纸厂门岗。
朱炎作为队长上前敬礼后招呼道：“你好，我们是来进行借调普查的，请问今天造纸厂的各位都在吗？有没哪位是回来上班又出去办事了的，有的话麻烦你给我个名单。我们将在这里进行一整天的普查……”
门岗的守卫自然是有接到通知的，据说他们纸厂还是最早一批接受普查的。为的就是，更好，尽早地安排这里需要的人才过来帮忙呢，想想就有些自豪。
所以，守卫见朱炎穿着制服，带着暗系能力者过来，马上就在思考他们的来意了。
现在，一听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立马就热情地回礼了，然后训练有素地口头报告了今天的出勤情况，并麻利地给朱炎递来了一张书面汇总好的表格。
那是一张守卫从军校里学到的，艾北柠根据前世出勤表格改进过的新型表格。守卫显然也学得十分扎实，表格做得相当好，简单明了，就算是朱炎这没有专门学过这表格的人只思考了一下，也很快弄明白了。
而且，不愧是最善整理分析情报老兵，只消几分钟，老爷子就把厂里基本的出勤情况掌握了。
朱炎赞赏地拿着表格，似是和站在后面的人一起看，实则他暗地里与借调过来的暗系能力者使了个眼色，又打出了事先约定好的暗号。紧接着他的眼神赞许，约定好的动作出现了——魔法阵已经准备好。
协助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他对表格的肯定。看得纸厂的守卫一脸开心，他忙热情地表示自己今天中午给一行人送餐，保证让大家都吃上饭热菜香的午饭。
老爷子代表一行人谢过了守卫，就拿着表格，带着队伍往里走了……
朱炎回忆艾北柠的分析和意见，她说过，能在成本上动手脚，大几率是属于销售、财务，还有直接生产品控的人，尤其是中层以上干部。那么这次的重点就必须在几个单位的这几个部门里的那些人。
朱炎拿着表格眉头一皱，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内容好一阵子。
刚刚他已经和负责测谎的协助者确认过了，守卫没有撒谎，这份表格不仅精美易懂，内容也是真实的，最起码是守卫所知道的真实的反应和记录。
虽然也不排除有人瞒过了守卫出入没有登记，但至少现在从这张表看来，造纸厂全员到齐，大家因为通知都有尽量留在厂里不外出。
老爷子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第一站选中了没什么生产任务，而且与钱财关系最深也最直接的财务部。
来到财务部办公室门外，朱炎先是很礼貌地在门外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地喊道：“你们好，我们是来做借调普查的，麻烦可以开个门吗？你好！有人有空过来开下门吗……”
但他明明就听到有人喋喋不休地在训话，可他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过来开门，门也没有自动打开，连禁制都没有半点松动。
老爷子也是有脾气的人，而且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奉旨办事的人，但里面训话的人分明是他每叫一次门，那人的声音就越是加大一分！
这往小的说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一行人就这样在外面候着；往大的说，这就是不配合禹王政令的工作落实！
再想到里面很可能有那么一两条禹国的大蛀虫，老爷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忽然想起了柊霖和艾北柠说的那三大“开门神器”，他深呼吸了一下，一改刚刚彬彬有礼的态度和声线，朝里喊道：“开门！借调普查！禹王亲自督导的借调普查！”
他坚信，这次的行动好歹也算是三大神器的修改版，连门都开不了，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听到他这次的叫喊，里面的训话声戛然而止，但门和禁制的状况还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朱炎气得额角直抽，暗暗地下定决心，再试最后一次，还是叫不开的话，他就直接让同行的暗系协助者破坏禁制，然后自己马上一个火焰球破门而入。
理由，嗯，理由的话，就说自己怀疑里面有人挟制了人质，自己听到人质故意一次次提高音量向自己求救的信号！
下定了决心，想好了后路，朱炎就准备坐言起行了。
队伍中的人，除了同行的协助者以外，都是和他合作行动多次的第二科精英。而作为这次行动的重要协助者，传承院派出的暗系能力者在正式行动前也是接受过一些基本的培训，能看懂一些军中的指挥手势的。
众人一见老爷子一边大喊着：“开门，借调普查”，一边举起了右拳，均神情一凛。
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就绪，双眼就紧紧盯着那举起的拳头，就等着队长的破门指示了。
可是，让神经既紧绷又兴奋的众人不禁有点失望的是，这次，老爷子话音刚落，里面就有个声音回应了他的叫喊，接着门上的禁制也随之解开了。
尽管，没办法尝试一下柊霖口中所说的暴力破门，再来个帅气的登场，队里的众人多少有点遗憾，但大家都还没忘记今天此行的真正目的。
为首的朱炎再次开腔：“你们好，我们是借调普查队的，请你们配合……”
他话还没说完，刚刚他在门外听到的那训话的声音再次响起：“行啦，知道啦，查查查，然后把这帮蠢货都调走，把有用的人都调来！
气死我啦，每年最后一笔账，第一笔账总是出错，问来问去都问不出谁出错了！要不，直接把我调走算了。看着这些账，再看看这些连数都不会整还来做财务的蠢货，我头就疼！”
老爷子挑眉，有点无辜地看了一下身后的队员，见到其中一个队员也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老爷子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不过见协助者对他安抚一笑，他的双眼又重新焕发出一点振奋的光。
他礼貌地微笑对那头疼不已的领导：“好的，你的需求我们会记录下来的。现在请你们配合，腾一个地方给我们做个普查登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来，没轮到的可以忙自己的事，但请不要离开这里。
确认一下，你们科室现在全员到齐了吗？有没出去办事的……”
老爷子这是和他们核对实际的出勤情况，然后顺便了解科室的状况呢。
那些官方的问答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现在趁着这空档，稍微翻译刚刚那场听不见的“交流”。
首先，因为进门受阻，老爷子没进门前就把这怀疑高血压的领导列入重点排查对象了。
一进门，他就让协助者给这位，测谎套餐暗中来一套。听到领导的诉求，老爷子看似无奈地看向队员，实则是询问刚刚测谎的结果，刚刚一直暗中盯着魔法阵的协助者早已把结果告诉了同行的队员。
而面对老爷子的询问，队员马上给出了答案：“这领导没有问题，他的话是真的。”
以为自己第一站就有所斩获的朱炎有点失望，但很快，协助者又抛出了一个让他重新振奋的消息：“与艾北柠那边的偷拍式直播会议魔法阵已经布置好了，而且已经顺利启动了。现在他们是有外挂的人了！”
与此同时，军校，校长办公室内。
黎幽夜接到普查队伍协助者的信号，协助联通了魔法阵并调试好了。
他把现场的情况投射在自己准备好的暗幕上，然后把现场的声音外放出来。看着清晰的画面，听着完美的现场收音，兄妹俩敬佩地给他送上了掌声。
他对艾北柠笑道：“小柠，这魔法阵是院长爷爷最新改良的，除了队员们，其他人不能听到我们的话。你试试，看看大家能不能听到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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