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举进犯
第十五
阳平关守备衙门。
新任守备将军张瑞正在办公。门外亲兵来报：“二司的孙把总求见。”张瑞放下手中的毛笔：“叫他进来。”
没一会儿，孙宁走了进来。看着自己老部下，张瑞笑着说道：“你不在东安寨呆着，跑回来干什么？”孙宁回道：“大人，我回来有要事禀告。”
听孙宁这么说，张瑞收起笑容：“什么事？”孙宁将换防东安寨之后的两件事详细进行了说明，还提到了董青山发挥的重要作用。张瑞听完后先问道：“那两个俘虏呢？”孙宁补充道：“俘虏已经被关入监牢，大人随时可以提审。”
后问道：“你刚才说这两件事都是董青山一人之力。”
“不错，全靠董队正一人，他先识破了西辽人装神弄鬼之计，后又带头出击，端了西辽人的藏身之处。”孙宁抱拳回道。
张瑞挥了挥手：“嗯，我知道了，你先回东安寨吧！记住，一定要多加防备。”
“属下明白。”孙宁退了出去。
孙宁走后，张瑞看着身后的舆图陷入思索。其实不光东安寨，前几天另外两寨也同样报告，受到西辽蛮子的骚扰。
“看样子蛮子又在打阳平关的主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杀过来。”张瑞喃喃自语。然后转身坐回到位置上，提笔写了一封信。
曾经南安帝国对西辽处于战略主动。到了先帝在位时，三次大败于西辽，不仅损失了十几万大军，还把西北屏障横断山给丢了，南安陷入战略被动。
这十几年来，西北边境都是西辽攻，南安守。西辽夺取横断山后，将横断山打造成前进基地，进可攻，退可守。南安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西辽人进犯完，退回横断山，南安军就毫无办法，要想消灭西辽，必须先啃下横断山。
“来人，把这封信送去庆州州城，交给参将大人。”张瑞大声喊道。
庆州州城，将军府书房。
庆州军三品参将吴明泽正在和四品庆州知州冯东下着棋。由于南安帝国重文轻武，武将地位不高，官场上同品文官地位要高于武将。因此四品的冯东在吴明泽面前毫不顾虑。
冯东嚷嚷道：“老夫走错了，悔一步。”吴明泽拉住冯东的手：“哪有这么下棋的，你好歹当年是个状元，能不能要点脸。”冯东也不甘示弱：“悔棋跟老夫是不是状元有什么关系，你个老军汉懂什么棋。”庆州军方老大和文官老大正在为了几步棋，挣得面红耳赤。
“报，阳平关守备将军张瑞来信。”门外的亲兵大声喊道。吴明泽放下手中的棋子：“这棋不下也罢，老夫有正事要办，进来吧！”
亲兵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递上了信。吴明泽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眉头一皱，嘴中喃喃道：“这帮蛮子，又要开始了。”冯东看吴明泽脸色不对：“吴将军，何事？”吴明泽回道：“前面方阳平关张瑞来信，西辽最近蠢蠢欲动，多次骚扰外围三寨。张瑞希望老夫能向阳平关再增兵一千，以备西辽进犯。”冯东也严肃起来：“这两年蛮子一直在进犯丰州，庆州百姓好不容易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自从端了西辽在东安寨附近的小窝，东安寨就恢复了平静。董青山正在伙房烧水，东安寨水井里的水有一股铁锈味，不烧开的话根本喝不了。
董青山一边烧火一边思考明年的事：“明年考核顺利通过，我就是正儿八百的武官，到时候再迎娶馨儿，馨儿就是官太太了到时候再生几个大胖子小子，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正当董青山畅想着未来时，门被打开，两个火头军拿着半只羊走进伙房：“董队正，您怎么在这烧水？”。董青山笑着说道：“我烧些热水喝，你们忙吧！我烧完水就走。”
两个火头军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做午饭。董青山注意到桌子上有半只羊，他问道：“羊肉哪来的？”一个火头军笑着回道：“王百总他们今天打到好几只野山羊，拿回来给大家打打牙祭。”
“你们打算怎么做？”董青山问道。
火头军边切着羊肉说：“煮羊汤呗！给大家喝点热汤。”董青山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纱布包，嘱咐道：“把这个放进去，里面都是药材，羊肉汤会更好喝。”
两个火头军忙碌起来，半个多时辰后，一大锅羊肉汤煮好了。火头军煮的羊汤很简单，除了董青山给的纱布包，就放了一些盐。两个火头军闻了闻，今天的羊肉汤不是一般香。
有一个火头军忍不住盛了一碗，喝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也不怕烫，又大喝两口。另一个火头军看同伴那个样子，也盛了一碗。两人放下碗齐声说道：“这羊汤太香了！董队正的料包真厉害！”
开饭时间到了，知道今天有羊汤，众人早早就来了伙房盛汤。刚走伙房门口，众人就闻到一股香味。
“哇！今天的羊汤好香啊！”
“我以前喝过好几回羊汤，没这么想啊！”
“我闻到有股淡淡的药香。”
火头军打开伙房大门，对外面众人喊道：“今天的羊汤是董队正特别秘制，大家排好队打汤。”董队正手里面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儿，大家已经习惯了。
一个个排好队打羊汤。朱力喝了一口羊汤，大叫道：“这羊汤太好喝了！”云南也点了点头：“滋味果然不同凡响！”一个个士卒都在赞叹羊汤的美味。
董青山看着大家喝得那么开心，心里得意道：“别看那是就一个小小的纱布包，里面足足有有二十几种香料。”董青山在众人周围走了一圈，大声喊道：“好不好喝？”众人高声回道：“好喝。”
董青山午饭一共喝了两碗羊汤，又吃了三个黄馍馍，肚子吃了个滚圆。实在吃得太多了，得活动一下消消食，不然容易消化不良。董青山开始在东安寨里到处溜达。
刚走到南大门，就看到不远处北岗烽燧堡燃起狼烟。不多时，东安寨所有人都看见了狼烟。孙宁从营房里冲了出来，登上寨墙仔细看着狼烟，“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孙宁嘴里默念着。
越数孙宁的脸色越凝重，他走下寨墙大喊道：“所有百总队正来我营房。”很快东安寨的百总队正集合到孙宁营房。孙宁铁青着脸说道：“从狼烟上来看，西辽蛮子这次出动最少有一万人。”
“什么，一万多西辽蛮子。”
“那我们怎么办，东安寨还守不守”
“我们才五百多人。”
场面有些混乱，王百总喊了一句：“肃静！听大人把话讲完。”
孙宁继续说道：“我已派人回阳平关报信。诸位，我们都是南安的军人，做好为国尽忠的准备吧！今日是生是死，全靠我们自己了。”
“王百总你负责北岗墙防御。”
“属下领命。”
“韩百总你负责……”
“属下领命。”
孙宁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一个个百总队正领了命，去到各自位置。
半个时辰后，西辽军出现在山脚下。他们身穿着白色的军服，披着札甲和皮甲，拿着西辽特有的弯刀，向山上集结。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西辽兵董青山知道，这回真的要拼命了。
西辽军开始列阵东安寨外，准备发动攻击。孙宁看着寨外的西辽军，小声骂道：“两千多人，真给老子面子！”接着他对两侧的士卒喊道：“弓箭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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